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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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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将鹤翁掩在后面,中年书生看不到,自然对鹤翁所发暗器防之不及,是以吃下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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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旧怨不曾了

也是鹤翁手段高明,一对钢镖打得巧妙,正在云婆婆双臂之下穿过,准头拿捏之佳令场中众人皆惊。

    银若雪拍掌赞道:“好手段。”童牛儿翻她一眼,道:“好吗?我看一般。”银若雪气道:“你却打一镖我看看。”童牛儿嘻嘻一笑,道:“若是我打,那书生必就没命了。”

    银若雪不明他语中意思,道:“怎地?”童牛儿道:“我定叫这双镖中他二目。”银若雪惊道:“可云婆婆在前面挡着,怎打得到?”童牛儿道:“从她后脑穿过不就行了?”

    银若雪被气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咬牙道:“若是我立在那里,你也舍得如此?”童牛儿忙反身搂住她的纤腰哄慰道:“这天底下只除了你,余人我皆舍得。”

    银若雪却不肯罢口饶过,逼问道:“赛天仙呢?”童牛儿张嘴半晌,答不上来。

    银若雪又道:“林凤凰呢?”童牛儿把嘴合拢,低头不语。

    银若雪自他怀中挣出,蹙眉恼道:“不是只不舍我吗?我看你哪个也舍不下。”

    与中年书生同来众人将书生扶起,为他将钢镖启出,上药包扎。中年书生痛得牙齿紧咬,额颊汗湿,双手颤抖。

    云婆婆却甚得意,提玉杖指众人道:“无耻宵小,还有哪个有胆上前与婆婆我斗上一百招?”她言未落音,已有一人缓步上前,走到云婆婆对面站定,却不言语,只静静看她。

    云婆婆待借昏暗火光认清他容貌,却吓了一跳,惊道:“你——你怎地还活着?”

    那人这才哈哈大笑,声音苍老,震人耳聩。道:“亏你还能认出老夫。多年不见,你却活的康健,我那孩儿还在榻上躺着呢。十三年了,今日终于得报此仇,岂不快哉?”老者倏然向前一扑,手中寒光闪动,一柄长剑已握在手中,疾向云婆婆胸前刺落。

    云婆婆七年前与老者曾有过数次苦斗,知他路数,忙挥杖抵挡,金玉相交,声如鸣罄,清脆悦耳。老者运剑奇快,连珠进攻,云婆婆防得也快,一时间“叮当”之声如热锅炒豆,不绝于耳,后来听着已惹人烦。

    鹤翁也认出老者正是十三年前自己与云婆婆曾联手斗败,打落山崖的无量剑派掌门汪金铭。

    这汪金铭其实为人十分忠厚,江湖间口碑也好。无量剑派源自道家,自宋以来一直兴旺不衰。门下弟子数千人,开着几十家五省通联的钱庄和货栈,生意十分兴隆。虽无大帮大派的气象,倒也堪惹人妒。

    奈何金无足赤,事无万全。汪金铭百事虽都顺心,只有一样不足称意,就是他膝下独子汪宝却叫人头疼。

    汪金铭娶妻虽早,但却是老来得子,快四十岁时才有这汪宝,是以疼爱得甚了,叫这孩儿自小养下凶蛮霸道的品行。十五、六岁后又结交下一群市井间的无赖朋友,很快学会了吃喝嫖赌一类恶习。不过两年,已成山东运城县中的一霸。

    汪宝为恶虽甚,但官私两面因着汪金铭素日为人所种恩泽,倒都不忍心与他计较。孰想如此姑息养奸,却叫汪宝更加张狂无羁,胆子愈大,任谁都不看在眼中,任什么都不惧怕。

    这日云婆鹤翁访友路经运城。

    二人本是精雅人物,衣饰马匹皆足堪夸,正与汪宝等人在城中相遇。汪宝一眼看中云婆婆所骑白马,又见二人风尘仆仆,显是外来之客,有意相欺,喝令跟随众人上前抢夺。

    云婆鹤翁半生闯荡江湖,天南海北走了个遍,如此胆大妄为的事今日还是头一遭碰上,倒叫二人哭笑不得。

    汪宝虽有好父,但他自幼贪玩,一天武功也未正经练过,怎打得过云婆鹤翁?二老身不离鞍,足不履尘,就将这群无赖少年皆打翻在地。

    汪宝天性阴狠,见抢夺不下,暗中咬牙,躺身地上,猛地挥刀斩向云婆婆所乘白马的马腿。

    那马随主多年,早养成机警脾性。见得刀到,竟知抬足躲闪,险将云婆婆掀下背去。待马蹄落时,其中一只正踏在扑翻在地的汪宝背上,将他脊梁骨踏断。

    汪宝长声惨呼,动弹不得。随他同来的一班宵小见了皆吓得不轻,忙将他自蹄下抢出,抬了疯跑回无量剑门总舵,向汪金铭哭丧报信。

    汪金铭见爱子伤得如此之重,岂能不恼?带门下徒众随后追赶二老,要为爱子报仇。

    他以为二老伤人之后胆怯,必早出运城跑得远了,是以出城急追。可赶出半天有余,却不见二老踪影,想着必是岔过,无奈只好悻悻而返。

    待进城中,已是入夜时分,却见很多人家张灯结彩,放鞭鸣炮,十分的热闹。

    汪金铭觉得奇怪,此季离年节尚早,却不知众居民庆贺什么?难道是县丞官员有变化吗?可若如此我该早得消息呵。乱猜不出,遣人打听。

    片刻后那人自后追上来,却嗫嚅双唇不敢禀,将汪金铭急到不堪,扬手中马鞭欲打。那人无奈,只得言道:“回掌门,他们——他们庆贺少爷受伤——说——说这城中少了一霸——从此——从此可过太平日子——所以放鞭炮——”

    汪金铭未曾料想自己心爱亲子在这城中已惹下滔天人怨,成为扎在众人心头的一根荆刺。呆呆地在马上坐了半晌后,仰头向天长叹一声,只觉得心中忽地空空无物,意兴也变得阑珊之极,任什么再提不起半点趣味,带众人回归府里。

    待进了中厅,见客椅之上端坐着一翁一媪。汪金铭不识,上前见礼,互通姓名之后才知是侠名正盛的云鹤双影。

    云婆婆和鹤翁本是胸襟坦荡之人,想着那少年虽当街行抢,但罪不抵罚。如今受下如此重创,虽是误伤,二人毕竟有责在身,是以一路打听,寻到府中,才知是无量剑门的总舵所在。以为汪金铭既是江湖中人,自然该更明事理,只需将话说开,也算有个交代。

    孰料汪金铭听闻是二人将爱子打伤,立时恼到眼红,不由分说,抽剑便刺。云婆鹤翁被逼还手,三人就在厅中打斗起来。

    汪金铭既然位列掌门,武功修为当然不浅,尤以剑上造诣深厚,放眼天下能出其左右者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寥寥数人。云婆婆和鹤翁若论单打独斗怕均不敌,但二人联手,汪金铭又失胜算。

    鹤翁向以暗器工夫独步江湖,但今日此战本是受迫无奈之应。鹤翁天性仁善宽厚,想着汪金铭既为人父,心疼亲子也是常情,不忍用暗器伤他。与云婆婆联手斗过五十几招后,二人抢到厅门,先后冲出,寻马逃离。

    汪金铭岂肯罢手,在后苦追不舍。

    云婆鹤翁不熟悉此间路径,仓促而逃,竟跑入一座山中。汪金铭有恨在胸,拼命策马,将一班徒众尽皆甩在后面。

    云婆鹤翁虽骑良马,但因素来爱惜,不忍鞭策,是以被汪金铭赶上,三人跳落地面又打。

    这一次斗得激烈,期间二老多有机会取胜,但念及汪金铭本无恶事,如此纠缠只因爱子受伤,令其心智昏乱,叫二老有愧在胸,不忍出手伤他。见他舍命相斗,无奈只得寻机又逃,汪金铭在后又追。

    如此往复多次,最后二老被逼迫到一处断崖尽头。

    崖下是一脉溪水,虽不甚宽,但奔流湍急,望之令人眩晕。二老见无路可退,只得回身迎战,双方又打了六十几个回合。鹤翁有意独挡汪金铭,叫云婆婆先撤去,自己再以暗器迫住敌手,然后全身而退。

    二老联手行走江湖数十载,经历大小战阵近千起,经验丰富,配合默契,常以此法对付难缠对手,屡试不爽。云婆婆见鹤翁向她努嘴,已明其意,快刺一杖,迫得汪金铭退下一步后,转身便走。汪金铭岂肯轻舍?提剑欲追,鹤翁斜剑来挡,二人斗在一处。

    汪金铭年届不惑,世事洞明,自然一眼看穿二老用意。心中暗恨,手上发狠,剑势凌厉,招招迫命。鹤翁心中本怯,如此一来高下立分。

    云婆婆见丈夫似要不敌,怎敢轻离?转身回来又斗。

    鹤翁乘机退下数步,剑还鞘中,自腰下摸出一双钢镖捏在手里,伺云婆婆使一招‘霞光万道’,起身举杖之时,大喝一声:“看镖。”同时双手齐扬,将一双钢镖打出。

    汪金铭虽不曾与二老相识,但‘千手佛’之名在江湖中传得响亮,他自然知晓,对鹤翁早加意提防。听他先喊出来警示自己,心中倒也感激,忙退下一步,挥剑拨打。

    这双镖正从云婆婆身侧穿出,齐射汪金铭的胸口。汪金铭以为凭自己剑上功夫必一拨即中。孰料钢镖不待剑到,忽地折弯,竟一个向上,射汪金铭的面门;一个向下,射他的小腹,长剑拨了个空。

    汪金铭未料鹤翁暗器功夫已到鬼神难测的境界,吓得啊了一声,忙向侧扑翻躲闪。

    暗器的厉害之处只在一个‘暗’字上,叫人防不胜防。对方既先出言提醒,可见无心相伤。

    但江湖中向有一言说‘不惧直中直,就怕曲中曲’,是形容这暗器的来势。若发打暗器者手法普通,暗器直来直去,并不如何难防。最怕的就是如鹤翁这样可以在暗器上使用奇巧之力,飞临敌手面前尺多远时忽然改变方向,便是‘曲中曲’,令人防不胜防,但这一手自然也最难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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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新愁又结眉

鹤翁有意吓退汪金铭,是以虽出言提醒,手上却暗使巧力,令汪金铭躲得好不狼狈。刚刚起身,听鹤翁又喝道:“看镖。”汪金铭抬头见两点寒光已自鹤翁手中射出,正向自己飞来,心知拨打不及,无奈只得将双腿使力一蹬,疾向后跃。

    他求生心切,势要一跃躲开,却忘了身后是几十丈高的断崖。待见身悬空中,欲要自救时,却已晚了,一声喊未了,已‘噗通’一声掉落在溪水之中。

    云鹤二老也未承想会如此,一怔之后忙跑到崖头向下俯看,见水中汪了一汪鲜红的血水,汪金铭半仰其中,正随势而漂。血水很快变淡,汪金铭也去得渐远,掩在枝叶之间,很快望不见了。

    云婆婆心下不忍,斜瞪鹤翁一眼,怨道:“出手怎地狠?何必伤他性命?”

    鹤翁受她埋怨,甚觉委屈,摊手道:“我也未料他会跃得如此远呵。”云婆婆摇头道:“唉,又伤一条无辜性命,必少十年阳寿。看来我怕是活不过七十岁了。”

    鹤翁有意哄慰她,道:“活那么久做什么?做妖怪吗?叫人见了烦你?我看六十岁便好,多了无用。”转身牵马向山下走去。

    云婆婆跟随着,道:“叫你这样整日地惹我气闷,我怕六十岁都活不过。”鹤翁哈地笑了一声,却不再答言。

    云婆婆是断金碎玉的爽快性格,最恼他如此温吞,皱眉道:“说你惹我,你便真地惹我?你是不是早嫌我拙,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如愿?”

    鹤翁见云婆婆真的生气起来,不敢大意,忙转身回来哄她。

    云婆鹤翁其实本是同门异师的师兄妹。二人的师父源出一门,后来结为夫妻,婚后感情极好。两人一日忽发奇想,以为若各收一徒,自小传授武功,长大后再叫二人结为夫妻,似他俩个一般。这样既可将自家武学发扬光大,又可设造一对人间眷属,岂不是人生快事?便分别收下云婆鹤翁二人。

    云婆鹤翁皆是良家子弟。云婆婆本名云小翠,随妻学习剑术;鹤翁原称鹤万年,随夫研习暗器。

    春来秋往,转瞬十二年过去,云小翠和鹤万年皆到了篦发束冠的年龄。

    二人的师父见两个徒儿男似玉树,女若芙蓉,皆出落得一表人才,自然欢喜,有意撮合二人的婚姻。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依伴长大,感情自然融洽,结为夫妻只是水到渠成,倒不费周折。

    只是云小翠性情刚烈,脾气火爆,全不似师父那般温婉;鹤万年则天性散漫,喜欢不受拘束,自由自在。

    二人婚后头两年仗着以前积攒下的感情,还能相互忍让,克己为家,日子过得倒也甜蜜。第三年云小翠有了身孕,生下一女。如此本是锦上添花,理应叫二人的日子过得更加舒畅才是。

    谁知天有不测。这日夫妇应友所邀,抱了女儿前去赴宴。二人虽是后起之秀,但江湖上玉面观音云小翠和千手佛鹤万年之名却传扬得好不响亮。

    古语说盛名之下难有安宁,果然不假。二人闯出了名号,自然也招惹来妒忌。这宴席上的一班青壮武人虽笑对二人,执礼恭敬,但心中却多有不服气的。待三碗烈酒下肚,言语上便不再客气,渐起争执。

    鹤万年傲气本盛,受对方言语所激,竟以妻子作赌,要用钢镖射下空中飞的十只苍蝇。消息传开,厅中众人大哗,无不惊讶。

    云小翠却知丈夫所言不虚。

    原来鹤万年练有一手独门暗器,名唤金线镖。这镖长有三寸,宽只两分,是一个四面起棱的狭细锥体,用纯金夹钢打造,尖头极锐利,便是寸厚木板在数丈内也可轻易穿透。

    鹤万年暗器工夫独步天下,无人可及,尤以准头之佳见长。便是这金线镖鹤翁常常在夏夜中以耳辨音,用来打居室中的蚊子,可见已练到百发百中,神鬼难测的地步,白日打苍蝇自然更不在话下。

    云小翠知丈夫稳操胜券,但却不能容忍他竟以自己做赌注。输赢不论,若此事来日被厅中这些牙尖齿利、嘴大舌长之徒添盐加醋地传扬一番,自己还有脸见人吗?岂不成为别人的送饭笑料,佐酒谈资?

    云小翠越想越气。她脾气本燥,此时更如柴遇火,转瞬间心内已浓烟滚滚、烈焰冲天。但厅中有着百十几名宾客在,当着这多人自然不好发作。

    云小翠本是冰聪雪慧之人,眼珠转动,已有计较。

    鹤万年有意卖弄,第一手便双镖齐发,将飞在空中的两只苍蝇钉在白壁之上。

    有好事之人跃起将金线镖启下检视,见镖尖正穿蝇身而过,高举叫道:“好镖法。”众人见了也皆惊叹,厅中响起一片彩声。

    鹤万年被酒意所弄,更加得意,身形变化,使出一招‘苏秦背剑’,将双镖自身后射出,又中两只,亦惹下一片哄声。

    接连射下八只苍蝇后,鹤万年再次拔镖在手。正要射时,云小翠见他手肘微动,知已到最紧要关头,伸手在刚刚足月的怀抱女儿臀上掐了一下。婴孩忍痛不过,哇地一声倏然哭出。

    鹤万年对女儿最疼爱不过,素日在家从不离怀。这一声哭来得突然,令他心中一紧,手指微颤,一只金线镖略偏,没有射中苍蝇。

    厅中众人见了立时哄笑、鹤万年却不管顾,忙奔到妻子身边检视女儿。云小翠趁机将女儿送入他怀中,在一旁抱臂负气而立。

    十射虽然九中,但按约定仍是输了。赢家有意羞辱鹤万年,一挫他的锐气,笑道:“鹤贤弟,妻妹你已输与我。君子之诺,舍命相践,你不会抵赖吧?放心,妻妹貌美如花,我定会好好待她,不逊于你。”一边说,伸手来拉云小翠。

    云小翠正要如此,任他拉着,头也不回地跟随着去了。剩鹤万年一人怀抱女儿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见了心中虽都幸灾乐祸,面上却装出惋惜之色,纷纷上前劝慰。鹤万年半晌缓过神来,抱了婴孩在后急追,不待出院,手已扳上云小翠的肩头。

    云小翠却将身子一扭,甩落丈夫的手,怒道:“你已将我输与人家,还想怎样?”鹤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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