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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69章

小说: 明末极品无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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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猛血性虽刚,却不鲁莽,向童牛儿道:“你可有妙策?”

    童牛儿把西瓜皮向窗外一丢,抹嘴道:“策倒不妙,可也堪用。”林猛急道:“快说来听听。”童牛儿拍拍肚子,道:“这一路奔波得急,此时倒有些饿了。”

    林猛瞪他一眼,心中无奈,向外道:“拿几样点心给童大人吃。”童牛儿不肯罢休,接言道:“再沏一壶浓茶来,不然点心难咽。”

    “银若雪早已查知白姑娘与你家并无血缘,林夫人所说甥女之类言辞骗不了她,是以将她放在第一名,只为惊你魂魄。既是如此,我看她的清白不救也罢,你以为呢?”童牛儿一边嚼着云片糕,一边瞟向林猛,嘴角浮起一抹坏笑。

    林猛既急且窘,血色染面,双眼眯起。想要说什么,但碍于童牛儿,又不好直言。将嘴唇动了几动,却什么也未说出。

    童牛儿终忍不住,哈地一声笑出,道:“这情人儿倒比妹子还要紧。若让别人掠去贞操,你怕不上吊才怪。”

    林猛被他一语喝破心事,甚觉尴尬,拍了童牛儿一掌,道:“休乱说。”童牛儿见他还不肯承认,“哎哟”叫了一声,道:“不要我说了?”

    林猛见他又耍赖皮,忙摆手道:“要说要说。”童牛儿见得他的无奈表情,心中大乐。忍住嘴边笑容,道:“看此形势,白姑娘的贞操今夜无论如何怕是也保不住了。”

    林猛急道:“怎么说?”童牛儿道:“休急,且听我说。”林猛只得落身榻上,却坐不安稳。

    童牛儿见了又笑,道:“既然不保,只好取之。林公子,你与白姑娘今夜便洞房花烛吧,如何?”

    林猛听到此才明白童牛儿用心之苦,心中好不感激。但终是面薄,欲待拒绝,却又不舍。“哦”了两声,道:“可若白姑娘不肯,岂不是害了她?”

    童牛儿哈地一声笑,道:“她怕做梦都想嫁你呢。”林猛听他说得肯定,喜到无措。但转念又觉荒唐,道:“你怎知晓?她和你说起过?”

    童牛儿见他如此认真,敛起笑容道:“她自不会和我说起。但她曾托付我老婆一件事,她说若她不幸有日命短,叫我老婆无论如何也要寻到你告知,让你将她的尸首在怀里抱一抱也好,她便算得你林家的人了,自可瞑目安心,死无遗憾。”

    林猛听闻白玉香竟曾说如此动情言语,一时怔住,眼圈渐红。

    童牛儿见了摇头一哂,道:“今夜你便扮作春香院厨下的师傅,偷偷混入其中,我老婆自会关照安排你。你入了白姑娘的房中之后,第一切不可点烛,第二不要出声。门外窗下都伏有锦衣卫,若叫他们知觉,你俩个便死定了。”林猛点头。

    想想又觉不对,道:“既然门外窗下皆伏有锦衣卫,我如何进得她房中?”童牛儿眨眨眼睛,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不必着急。”喊朱大哥等人进来,安排众人更换衣服,准备混入人群之中争抢彩球。

    林猛见童牛儿把事事皆想得周到,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暗暗赞他有心计。自己也按童牛儿所说装扮成穷苦之人。

    把头发用灰土揉擦,将黄姜在脸上抹过。待拿来镜子照时,自己都认不出,不禁哑然失笑。道:“玉香她最爱洁净,若闻我如此之臭,岂肯让我碰她?”

    童牛儿道:“以后也许不肯。今夜你便从粪坑里爬出,她也必叫你抱。”众人听了皆笑。

    童牛儿拍手道:“都动身吧,趁早不趁晚。我还要赶回营中赌钱,莫叫锦衣卫知觉我出来。”

    林猛听闻话头不对,忙问究竟,才知童牛儿受人监看。叮嘱道:“小心被他们发现。”童牛儿嘻嘻一笑,道:“那营中兄弟都是我的死党,自有办法为我遮掩。我便一天不归他们也发现不了。”

    林猛和朱大哥等人步行入城时,刚近黄昏。

    朱大哥等三十几人慢慢混入春香院前看热闹的人群中,各寻有利地势站好。林猛按童牛儿安排,在春香院后街的街角等候。

    刚站了一盏茶左右,觉有人拉扯襟角。转头见一个脸蛋肥白圆润,双梳抓髻的小丫头正仰头向他,道:“你可是姓林?”林猛点头。

    小丫头却不放心,追问道:“叫什么?”待听知是林猛时,将小手一拍,喜道:“就是你,随我去吧。”转身就走。

    林猛不知她底细,却不敢相随,道:“小姑娘,可是童大人叫你来的?”小丫头收敛笑容,噘嘴道:“既已知晓,何须啰嗦?还不快走?”转身自顾蹦跳着前行。

    林猛暗自咋舌,心道:倒是仆随主性。童牛儿有多霸道,这小丫头便有多凶猛。忙趋步相随。

    二人拐过街角,走近春香院的后门时,小丫头返身扑过,双手抱了林猛的胳膊喜滋滋地道:“菜叔叔,今晚煮鸡时多留些肥嫩的给我。休像上次似的,不是头爪,就是翅尾,没一块肉多的,啃着也不解馋。”

    林猛见她将一双大眼睛向自己眨了又眨,自然明白意思。将背微偻,把头低埋,拍着小丫头的手道:“好,好,菜叔叔自然留肥嫩的给你。”

    二人不待进入楼门,已有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用手中的锦丝长刀拦在前面。

    小丫头却不惊慌,拍着林猛的胳膊向锦衣卫道:“他是这厨下做菜的,叫菜叔叔。前日他孩儿病了,他回去照料,是以不在楼里。今儿回转,何妈妈怕他进不来,特叫我去接的。我刚才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
………………………………

第十五章   风尘迷人眼

拦路的锦衣卫上下打量林猛好长时间,才闪身一边。小丫头拉林猛一边向里走,一边又叮嘱道:“心和肝儿你可要为我留着,谁也不许给。我最爱吃,记得吗?”

    林猛点头应着,一颗心跳到喉咙般高。

    待进了赛天仙的房间,小丫头留在门口把风。

    赛天仙领林猛进入里间,把遮在床侧的帘子掀起,向林猛道:“钻进去。”林猛低身滚入床下。

    赛天仙伏身指了靠墙地上一块方形木板,道:“掀起来。”林猛见那板上有眼,刚够插入一指。掀开后见下面露出个洞口,长宽仅容一人出入。

    赛天仙指了隔壁低声道:“向前两步远,头上就是出口,在白姑娘床下。一定小心,休叫人知觉了。”

    林猛喜出望外,才知童牛儿安排得巧妙。潜身入洞,盖好方板,向前爬出数尺,抬头见顶上有个小孔投下微光来,知必是出口,伸手轻轻一推,果然开启。

    探头听房内静静地没有声音,知朱大哥等人还未抢到绣球,不敢上去,只得在洞中悄伏。

    一炷香左右,忽听门上“咣”地一声响,有人高声道:“美人儿,我来了。”正是朱大哥的声音。

    林猛忙掀开方板窜上,自床下滚出。

    朱大哥见了他猴急模样暗笑,不待林猛指点,先就钻入床下,在洞内暗伏。听头上林猛和白玉香折腾得猛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

    待早晨林猛下来唤他,朱大哥重又从洞中爬出。开门看时,见几名锦衣卫依然在门外守着。

    林猛以为这洞必是童牛儿事先打通的,却不知自建春香院那日起便有。

    原来青楼卖笑这一行当原不是寻规守矩的太平买卖。常有男人在外偷腥,不巧被家中妇人发现,这妇人偏是河东狮子的脾性,必带人打上门来寻;又或哪个男人花痴,一心恋上与他只有一夜肌肤之亲的娼女,一时发疯找上门来。似这类事情弄不好都要血溅尘沙,人命丧失。

    是以大凡青楼初建时都会在地上尺多高铺加地板,下留暗道,在每个房间开一出口,并用床柜遮盖,以备应急逃命之需。

    但这一秘密除常在青楼混迹的人外,一般人皆不知晓。

    更何况有些青楼寮舍原是租房改建,并无此暗道。

    锦衣卫中人虽多酒色之徒,但他们薪俸本高,又多搜刮来的外财,自是不肯来似春香院这种人杂花贱的地方,是以并不知这楼中有如此巧妙的设计。

    童牛儿久在此间混迹,借这暗道逃命也有过几回,自然知晓。不想今日竟大派用场,救下林凤凰和白玉香的清白,好不高兴。

    白玉香救得虽然顺利,但林凤凰却叫童牛儿大犯其难。

    暗道虽也通到那个房间,但林凤凰没有心上人,却不能再使偷梁换柱之策。若偷偷将其救出,凭银若雪性格必大发雌威,弄不好春香院中人一个怕也活不下。他正伤脑筋时,却听赛天仙提出要去替换林凤凰。

    童牛儿初闻时好不恼火,后来细细思量下觉得也不失是一个办法,寻了林猛商量。林猛听后大受感动,叩拜称谢。

    童牛儿却挠头道:“可银若雪若派人验看,怕会穿帮。”林猛也觉为难。

    童牛儿凝眉沉思片刻后,眼睛一亮,道:“这次不会验看了。”林猛不解,道:“怎地?”童牛儿道:“她既要抓你,必多设埋伏。我料这次接彩球的定是锦衣卫中人。”将右拳在左掌中用力砸下,咬牙恨道:“可惜天仙她竟要辱没在这群畜生之手,我真是不甘心。”

    林猛倏然抬头道:“你说锦衣卫会不会抽调天字牢营中的人手?”童牛儿何等机灵,立时明白他用意,拍案道:“不错,银若雪将重兵皆伏在春香院,天字牢营必要空虚,倒是救林大人的好机会。”

    林猛拍手道:“不错。”童牛儿沉吟片刻,嘻嘻一笑,道:“天仙的初夜该由我取了才好。”

    经过小心打探,果然得知在天字牢营驻守的东厂青龙、白虎二营近三百名锦衣卫有大半调去春香院左近埋伏。青龙营掌营使申宁也一同前往,牢营中只剩下银戟方威和四十几名锦衣卫。

    雷怒海原不许将二营众人擅自调往别处,是银若雪自讨对林猛心思揣摩得准,以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看自己天仙般美丽的妹妹任人侮辱,必要带人来救,想着多伏高手胜算自然也高,与方威商量。

    方威因童牛儿和银若雪闹僵,之后好不懊悔,正想着如何讨她欢心,与她和解。听她来问,自然满口应允,将一百七十多名锦衣卫借出。

    直到林猛带人借救火之机杀入,将林水清救走,方威见己方寡不敌众,无力拦挡,这才后悔不已,暗叫糟糕。

    将银戟舞起,使一招‘天外飞峰’,迫得朱大哥退下一步后,抽身向林猛追去,口中同时高叫道:“把钦犯留下。”

    朱大哥怎肯放他走?转头瞥见地上有杆铁枪,伸脚勾起。把小刀抛了,挥铁枪向方威刺来。

    方威见甩他不脱,只得回身来应,二人重又战在一起。

    林猛冲入牢中后,寻到仰卧在草堆中的父亲时,见他四肢皆残、枯瘦如柴,命已奄奄。

    林水清原是文官,体质本弱。今次蒙冤下狱,连累全家,焦急忧烦到不堪。雷怒海为将兵部尚书黄坚一并扳倒,数次将林水清解入东厂,私设刑堂审问。

    林水清身体虽软,骨头却硬,任凭酷刑加身,却紧咬牙关,一字不吐。把雷怒海气得七窍生烟,却没有办法,只得放弃。

    但林水清经冬历夏,久累成疾,已入膏肓。如今神智弥留,怕不久于人世。

    林猛见了如万仞刺心,好不疼痛,放声大哭。将父亲负在背上奔出死牢,和护卫众人逃离。

    待银若雪领人赶到时,院中只剩朱大哥等二十几人仍在苦战。银若雪手舞金枪当先冲入,后面跟随大批锦衣卫。

    但众人刚刚进院,只听得惊天动地两声巨响,银若雪转头不等看个明白,已被扑面而来的气浪迫得从马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下。

    那马立时惊了,向前奋力窜出,一只蹄子正踏在她左臂之上。“喀嚓”一声响,把银若雪痛得尖声哀嚎。

    叫声未停,见有数不清的手脚肢体下雨般从空中掉落,撒得满地皆是,火光映照下如进地狱相仿,尤显恐怖。

    原来童牛儿仔细计算从春香院到天字牢营的距离,以为两地相距不足五里,凭锦衣卫精骑快马,若得消息,不等众人撤离,必已赶到。

    为保无忧,林猛命人用黑火药加碎石、铁屑包裹了两个大如脸盆的炸药包,悄悄带入城中。借冲入牢营救人之机,派专人将两个药包埋在天字牢营的辕门口。

    林猛带人撤离后,埋包之人却在门里守着,听来路上马蹄声急,知必是来救援的锦衣卫赶到,将尺长引信点燃。

    此时院中火光冲天,映得四处皆亮,那两根引信的萤火之光全没引起众锦衣卫的注意。刚踏步其上,药包炸裂,立时将二十几名锦衣卫送往阎罗王处报道。

    童牛儿早知林猛有此阴狠安排,想着如此一炸,锦衣卫死伤必多。若趁时将抢得彩球、入房来侮辱赛天仙的锦衣卫一并杀掉,悄悄掩埋,银若雪等人必难知觉。

    是以待赛天仙入房将林凤凰换出后,他也便顺暗道潜藏在赛天仙床下。待那高瘦的锦衣卫入房,童牛儿手握单刀掩到他身后。

    锦衣卫全不曾想到如此美差的后面会潜藏有杀机,是以毫无防备。只顾敲打火石,想着点起灯烛,看看床上人儿美到几许。

    不想火光刚闪,正映在已伸到颈下白森森的单刀之上。吓得他刚叫一声,童牛儿却把刀一收,同时左手掩住他口,顺势向怀中一搂,然后连同单刀一起借力向床下一推,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童牛儿杀完锦衣卫,便张着染满鲜血的手向赛天仙的乳上摸索。

    夜黑如墨,赛天仙哪里会知?激动了一夜,第二日早起时才发现,不禁吓了老大一跳。

    那日林凤凰手脚被绑,躺在床上好不伤心。

    先想着白玉香受辱之后却没有立时就死,倒有些奇怪。凭她刚烈性格怎忍得下?怕不是为等自己一起死吗?也好,黄泉路上漆黑寒冷,俩个人相伴不会孤独寂寞。

    又想着自己托那杂役婆婆给童牛儿捎的话是否已经带到?童牛儿听了该如何想?若在往日,自己怕羞也羞死了。但此时思来却觉得理当如此,心下坦然。

    也才知自己心中所谓‘羞耻’二字已和以往大不相同,改换了内容。可他会来吗?若他不来,换做别人夺我贞操,我该如何?唯有一死呵。我若死时他可伤心?

    林凤凰如此想着,不觉之间已经泪落如雨。

    不想时至今日,连将自己的清白贞洁给与何人都做不得主,要由别人掌控。身为女人,遭遇凄惨至此,怕已到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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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凭谁笑我痴

正伤心时,忽觉眼前一花,见有人站在床边,借透窗照入的灯火之光认出正是白玉香。

    林凤凰以为自己胡思乱想太甚,使眼睛花了,出现幻像。连忙眨动数下,定睛看时,见不但白玉香还在那里,且旁边又多一人,正是赛天仙,不禁惊得怔住。

    赛天仙怕她弄出声音惊动门外和窗下的锦衣卫,俯在她耳边叮嘱。林凤凰才知二人来救自己,欢喜得又再落泪。

    赛天仙知她是仁义之人,必不肯让自己替换,不敢以实相告。

    和白玉香哄着把林凤凰送下暗道后,自己回到床上学林凤凰的模样,把胡桃填入口中,用帛巾系好。把双脚和一只手绑在床柱之上,另一只手只虚搭着。直待喂饭的婆婆进来查看时,才央她帮着系好。

    婆婆在这青楼之中混事多年,任什么都见识过。一看之下立时明白,大受感动,为赛天仙掬一捧同情的泪水。

    林凤凰伏身暗道之中,久等不见赛天仙下来,觉得奇怪,询问白玉香。白玉香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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