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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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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下。

    出了念慈庵,想着金锦夫人兜转在困厄之间的悲惨身世,还是忍不住心下的痛惜,觉得好不伤感。

    转念又记起正在春香院里等着自己的赛天仙、林凤凰、白玉香和霍敏英四女,才知一旦遭逢乱世,命运最悲惨的就是她们。因手脚柔软,无力抵抗,只好任凭蹂躏,自悯其悲,叫人好不可怜。

    这样思量下来,童牛儿慢慢明白,或许对于金锦夫人来说方外真的就是她躲避乱世的最好地方。

    这金锦夫人也算得性格洁净,心思透彻之人,自能看清面对的形式格局,这样的选择和归宿也当是她唯一能够忍耐的吧?

    想到这里,童牛儿心气渐平。以为在这件事上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不枉周宗建大人临死托付一回,见到林猛也算能够交代过去。

    卸下心上的负担后,童牛儿自感轻松。强打起精神,催马向廉州城赶。

    银若雪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没有抓到汪烧饼。”童牛儿一怔之后咧嘴笑道:“怎地笨?”

    银若雪自知没有这小儿狡猾,悻悻地哼一声,道:“能奈何?”童牛儿转着眼珠道:“必是逃到苏冥去了。好办,我就陪你走一遭,把苏冥攻破,擒下这汪烧饼,如何?”

    银若雪点头称善。

    方威见他最嫉恨的童牛儿虽经自己百般设计,竟仍安然无恙,活蹦乱跳地出现在面前,直恼得热血染面,怒目相向,似连呼吸都粗浊三分。

    童牛儿却只当视而不见,只顾着和相好的锦衣卫嘻嘻哈哈地打招呼,把随口瞎编的理由说得顺畅。叫在他前面走的银若雪听着也忍不住笑,以为这小儿骗人的本领却是一流。

    那魏豸见到童牛儿却怕,连打招呼的声音都不自然。

    童牛儿面上虽然装得平静,其实心里在冷笑,以为这只虫儿也是害自己的同谋,早晚必要报复回去才算公平。

    第二日陪着银若雪领兵来在苏冥镇外。

    童牛儿抬眼望向城上,见汪烧饼正手扒破烂不堪的垛口看着自己,目色凄凉。

    这苏冥城远不如古良那般坚固易守,也没有护城河。城墙单薄得好似一脚就能踹塌,让人看着担忧。

    童牛儿嘴角翘起冷笑,以为这老儿是个淫邪之辈,杀之也没什么可惜的,转头就想叫银若雪下令攻城。

    可他话还没出口,听城上有人高呼:“童将军——且请过来说话——”

    童牛儿一怔,转瞬明白这“童将军”就是自己,抬头见汪烧饼正挥舞着手臂招呼。

    银若雪在侧见了笑道:“你俩个倒有些交情?还不过去?”

    童牛儿在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边提马向前一边高喝道:“休要害我——不许放冷箭——我过来了——”

    来在城下,仰头道:“你这厮,等死就完了,唤我过来作什么?我也救不得你——”

    汪烧饼听他言语寒冷,倒尴尬起来,把一张眉眼本就丑陋到不堪的脸孔扭得更加歪斜。

    童牛儿见得他这副献媚的表情,立时把事情猜透,心里有底,笑意吟吟地看着汪烧饼不言语。

    汪烧饼干咽一口唾沫,艰难道:“童将军,那日你到我的府上,我也曾酒肉伺候你,不敢亏待;如今我临险境,你怎肯旁观?我知童将军——”

    童牛儿不耐他啰嗦,摆手道:“说投降就是了,何必这**辞?”汪烧饼被噎得泛起白眼,孩童般无奈地一笑,道:“倒是这个意思。我只怕——只怕——”

    童牛儿暗想:这老儿死不足惜。只可怜那一城的百姓,怕也要象古良城里的一般惨遭杀戮。他若能降,百姓自然得救,倒是善举。

    于是仰头道:“你当我等是什么?谁愿意杀人?你要投降,只需将城门大开,放下刀枪,自绑双臂出来就是,我等不会为难你。”

    汪烧饼唔一声,犹豫片刻,道:“可这造反作乱的罪名——”童牛儿摆手道:“不追究。”

    汪烧饼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倒不敢信,支吾着道:“童将军——做得了主吗?”
………………………………

第二章  狠做阴间鬼

    童牛儿拧眉道:“你既称我童将军,也该知我权势。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这等小事,怎做不得主?休啰嗦,要投降便出来;不投降就等死。我自不耐烦——”说罢拨马就走。

    汪烧饼本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最怕被如此‘逼’迫。无奈应道:“童将军留步——我——我投降就是——”童牛儿也不理他,自顾着去了。

    银若雪在远处听不清楚他两个都说些什么,心里奇怪。

    见童牛儿到近前,问他:“你两个唧唧咯咯地,要做什么?”

    童牛儿诡异一笑,道:“猜猜。”银若雪恼道:“我怎猜得到?”童牛儿低声道:“那汪烧饼是个怕死的鬼,被我劝得要出来投降呢。”

    银若雪不明就里,还道童牛儿嘴巧舌灵,真个说动汪烧饼。喜悦道:“这样最好。回去后我定向爹爹为你请个大大的功劳。”

    一旁立马的方威别的没听见,这一句却清楚。暗想:不知死的鬼。还想要功劳?回去我便将你陷入到牢狱里面,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不过片刻,只见苏冥镇那两扇好像随时可能掉落的城‘门’慢慢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行人,当前的正是反绑双臂的汪烧饼。后面跟着几十名粗壮大汉,也都学他的模样。

    银若雪见果然如此,拍手道:“还是这般省事。且将他们都解回京里去,叫爹爹发落吧。”命令兵士拿出绳索,将众人重新捆绑个结实,驱赶着往回走。

    坐在魏豸等一班地方官员排摆下的庆功酒宴前,童牛儿却没什么心思吃喝。想着就要离开这里,而被出卖的大仇未报,那一堆‘肉’胡三爷和这只没脚的虫儿都还都活得自在,如何甘心?

    童牛儿愈想恨得愈厉害,一边喝酒一边咬牙。

    银若雪见他在旁独自寡欢,端盏过来笑道:“这次剿匪尽赖童大人的计算建功。若不然岂能这么顺利?来,我敬童大人一盏。”

    两旁的人自然都捧着银若雪高兴,听她这样说,也跟着起哄,皆举杯来敬。童牛儿无奈,起身应付着饮下一盏。

    听银若雪道:“攻下苏冥镇这一役,全赖童大人齿舍伶俐,劝得汪烧饼等人投降,叫我等兵不血刃就全胜而归。这般功劳自不是谁都能建的,回去后定要得下大大的嘉奖。童大人,来日进阶,还不要忘了这般兄弟才好——”

    童牛儿听银若雪调侃自己,笑着应和,又饮一杯。

    但就在酒水下肚的瞬间,猛地有个‘阴’狠的计算浮上眉头,叫童牛儿眼前豁然一亮,以为自己够狠毒。

    不禁狞笑一声,暗道:一堆‘肉’——今夜我便叫你真的变成一堆‘肉’而已,且等我——

    瞧个空当,童牛儿溜出哄闹的厅堂,向关押汪烧饼等人的后院走。

    守‘门’的军士见是他,自然不敢阻拦,都‘插’手行礼问候。

    童牛儿来在屋‘门’前,教人打开牛鼻子大锁,进入其中。见汪烧饼和他的三大金刚关在一处,被绑得粽子般颠倒。

    童牛儿早在来的路上想好托词,也不犹豫,低身道:“你几个想将功折罪吗?”

    那三大金刚皆是空有一身蛮力的武夫,若论心机却半点都无,哪抵得住童牛儿的兜转劝说?忙不迭地答应,好似抢命一般踊跃。

    汪烧饼虽然寻思出来些许端倪,但以为自己的生死都在人家的手里攥着,这点事也不堪去计较了。

    带汪烧饼和三大金刚出来,童牛儿又点起三百军兵,叫他们都换上平素穿的百姓衣衫。

    军兵不明所以,只能懵懂着服从,挎弓悬箭,手执刀枪。童牛儿也这般打扮好,‘混’在其中,带领着冲出廉州城的官衙,直向坐落在西街的盐帮总舵而来。

    盐帮家‘私’巨万,总舵自然也建得高大堂皇,直比那三司衙‘门’还威风。

    ‘门’上守把的弟子见夜‘色’里忽然远远地奔来一群人,手中似都提着明晃晃的兵器。不明来历,正要问,当前的几名大汉已经扑到眼前,不由分说,挥刀就砍,瞬时间就料理个干净。

    童牛儿在后面见了着急,低声道:“不是叫你们留个活口吗?不然谁去传扬汪烧饼的名号?”几名大汉听了也不分辨,只嘿嘿地傻笑,叫童牛儿无可奈何。

    众人又向里奔。

    只因得下童牛儿“皆都杀之”的命令,是以毫不留情,‘妇’孺尽屠。一时间满院子里都是哭嚎嘶叫之声,听来麻人的头皮、竖人的‘毛’发。

    童牛儿跟随众人来到后院,见那一堆‘肉’胡三爷已被惊得冲出屋子,正提着一柄长刀和三大金刚里的一个打斗。

    不想这胡三爷虽然‘肥’胖,身手却十分灵活。左右蹿跳,前后躲闪,叫浑身的‘肉’跟着忽闪颤抖,瞧着蔚为壮观,令人惊讶。

    童牛儿未料想他竟有此能。在鼻子里冷哼一声,从旁边兵士手里要过一张硬功,搭上一支雁翎长箭,拧弦拉满。略瞄一瞄,倏然‘射’出,直向胡三爷崩来。

    胡三爷对付面前的大汉就已经技穷,直忙得左支右拙,堪堪不敌,哪还有心思环顾四周?也是他的目标嫌大,叫童牛儿瞄得准确,这一箭正‘射’在‘胸’口上。

    童牛儿见羽箭入‘肉’多半,以为胡三爷必死无疑。正欢喜,却见胡三爷大叫一声后把‘露’在外面的箭杆折断,仍旧跳跃得欢畅。

    一怔之后,童牛儿才明白必是他身上那一堆‘肉’护佑,叫羽箭不能伤到要害。咬牙道:“倒能耐。与我放箭,将他‘射’成刺猬,看能抵挡几支?”

    四周围观的众军兵听到命令,一起拉弓,把百多支箭矢齐‘射’过去。胡三爷身体虽‘肥’壮,但脑袋和常人没甚区别,自然抵不住铁簇的钻叮,惨叫数声后仰身摔倒。

    童牛儿过来检视,见五官都被‘射’烂,已经分辨不出个模样,心下畅快。命人把羽箭都拔起干净,不留什么痕迹。然后叫众军士一边大喊着:“汪烧饼来劫掠了——”一边撤离而去。

    四周比邻而居的众人早听这院子里的喊杀声不同寻常,此时又闻这样的呼号,都不禁奇怪:不是说汪烧饼已经投降了吗?怎地又来劫掠?

    方威在第二日中午才听说详细,直恼得以掌击案。以为如此一来,盐帮必要换个人物掌舵。这人若在京里与别家有勾搭,还能依靠自己吗?

    若如此,自己最大的财路岂不就断送了?每月万两的金银呵!叫方威心疼得‘肉’痛。虽然不知幕后是谁,但只需稍微思量,方威就断定必是童牛儿主使无疑。

    虽然有意帮着魏豸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叫童牛儿得下麻烦。可左思右想,以为童牛儿既然敢如此妄为,必然得下银若雪的支持。这件事一旦搅起‘波’‘浪’来,‘弄’不好怕要迸溅自己一身屎粪,不如不管。

    他却不知童牛儿是快意恩仇,淡看生死的‘性’格。只要能出了‘胸’间这口恶气,他还怎管顾得银若雪如何?

    但结束之后,童牛儿冷静下来,想着这件事闹腾的动静太大,早晚必要走漏消息。

    尤其这块地面是魏豸所管,这只没脚的虫儿倒不必顾虑,但他身后倚靠的魏忠贤却是只‘拘牙利爪食人‘肉’’的有脚大虫,端的不好惹。魏豸一旦因此闹起来,叫魏忠贤知晓追查,自己怕是承担不起。于是把整个事情详细地和银若雪说个明白。

    银若雪听罢也惊,直瞪着童牛儿道:“你怎地大胆?竟敢在这里作孽?何苦惹这只没脚的虫儿?不知道他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吗?”

    童牛儿长吐口气,把手一摊,道:“做都做下了,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叫我去阎王那里把那个胡三爷再请回来吧?”

    银若雪被气的哭笑不得,不知该拿童牛儿如何才好。

    童牛儿见她不答言,蹙眉道:“大不了以命抵还他就是,何必要你这般为难?”

    银若雪最怕被他这样的言语‘逼’迫,恼道:“我何曾说过为难了?总要想想才有办法呵。”

    童牛儿见她如此,心里欢喜,以为得这般美丽的人儿‘操’心自己,就算真的死掉也值下了。提醒道:“这胡三爷暗通匪患出卖我,还不该死吗?”

    银若雪被这一语惊醒,拍手道:“对呵,就这大一条罪状足以灭他九族。再告他——本和匪患是一伙——共通谋反——如何?”

    童牛儿笑着点头,赞道:“瞧瞧,心机深湛,堪比阉儿。”银若雪听他口气讥讽,反‘唇’道:“阉儿也不比你诡计多。还不快去安排?先将汪烧饼他们的口供都做好,回京后就告那堆‘肉’‘蓄意谋反,拒捕抵抗’之罪。不但得不下责罚,还是大功一件呢,必能请下赏赐。”

    童牛儿见银若雪笑得欢畅,以为这雌儿心肠也够狠毒,倒和自己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方威和魏豸待听到银若雪有意无意间放出的口风来,都骇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须知人家手里有汪烧饼等一班人证在。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些人的‘性’命都在银若雪的手里攥着,生死由她,岂敢不听命?而银若雪若叫这些人的嘴歪一歪,把自己也捎带进去,还怎了得?就算魏忠贤和雷怒海知晓了怕也不敢包庇这等‘蓄意谋反’的大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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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福祸从天降

童牛儿想着自己在剿灭汪烧饼等匪患上很出了一把力气,银若雪上报时又必要费笔墨夸赞一番。如此一来,自己该当得下好大个奖赏才是。

    升官吗?怕不能。自己已经是朱雀营的副营使,总不至于大过银若雪去吧?再说凭着自己这点能为做这个副营使都是狗拉马车——勉强对付而已,还往哪里升迁?

    晋级吗?也不该。自己已经是正四品,所领薪俸比方威还多。若再升一格,这些嫉妒小儿岂肯善罢?怕还不反了?童牛儿左思右想,不得要领。

    正期待时,这日在春香院的房里还不等起身,却见几名锦衣卫叫小丫头通报后进来禀道:“童大人,您落下麻烦了。”一边说,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递过来。

    童牛儿见这几人都是自己帐下的,也不甚在意,大咧咧地坐起来道:“叫我看个什么?不知我不识字吗?读给我听。”

    当前一名锦衣卫将公文展开读到:“谨奉九千岁钧旨:着东厂朱雀营副营使童牛儿,私伪文书,擅传军令——”

    童牛儿听不太懂这些文绉绉的官词,摆手道:“休读了,且说与我知,是怎样罪名吧?”

    那名锦衣卫收起公文,道:“说您伪造九千岁的调兵手谕,要抓拿您回去。”

    童牛儿一怔之后明白是那张自己私造的魏忠贤亲笔公文惹下了麻烦,问:“谁叫你们抓我?”锦衣卫回道:“九千岁。”童牛儿听说是魏忠贤,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好似被一对大锤夹在中间擂过般痛,以为这次小命怕要不保。

    叫几人出外面等候,自己下地穿衣。

    一直躲在被窝里的赛天仙手脚麻利地先穿戴好,然后过来伺候。童牛儿任她如何,感觉精神竟有些散乱。

    眨着眼睛收敛片刻,道:“我在卓十七那里存有几万两金银——多少也不曾数过。你得机会都拿过来,仔细安排自己的以后。还有——凤凰和玉香她俩个——敏英妹妹——可都如何是好?”

    临到此时,童牛儿才发现还有这多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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