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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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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若雪被惊醒,睁开眼睛向他凝望片刻,恍惚着微微一笑,又倦怠地睡去。童牛儿伸手在她的脸上轻抚片刻,不知道该怎样才好。最后就趴伏在银若雪的身边睡着了,直到天明。

    接连数日不见方威出现,东厂自然大乱。雷怒海下令派人四处寻找,却怎么都不见踪迹。

    但万密也总有一疏,知道方威与花无双勾搭的并不止向童牛儿告密出卖的那一个锦衣卫。当杜天横从别人嘴里查知此事后,派人去抓拿花无双时,她早拿着童牛儿给的钱逃得没了踪影。但最后还是查到那个小院落,从一堆柴草的灰烬里找到方威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可杜天横却有办法辨认。他知道方威曾受过一次伤,就在后背,是一道有半尺长的刀疤。这刀伤甚深,愈合得也就不算好,所以叫皮肤抽搐得明显。如今这具尸体虽然被烧得面目全非,但那道刀疤却依稀可辨,让杜天横立刻就断定这就是方威无疑。

    尸身虽然找到,但头颅却遍寻不见。杜天横何等的奸猾?想着方威虽然杀人无数,可这些仇家里真的有胆色来找他麻烦的却没几个。其中有这等心机手段的更是少之又少。而最有可能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童牛儿。

    杜天横虽然听方威说起他去童牛儿的府中杀那婴孩的过程,也知道银若雪虽然看到方威的真面目,但却因为伤心过度而痴傻。但他不像方威那么天真,以为这件事从此就天下太平了。所以当他断定被杀掉的就是方威时,也就知道童牛儿必定已经肯定方威就是杀他孩儿的凶手,所以才会这么义无反顾地绝情报复,痛下杀手。

    既然如此,那童牛儿在杀方威之前岂能不逼问?而方威性格宵小,又怎能不把自己供出来拉个垫背的,好叫去黄泉的路上不凄凉?杜天横越想越怕,仿佛已经看见童牛儿手中的钢刀正向自己砍过来一般恐惧。

    要说杜天横一点胆色没有肯定不是,但关键的是如今童牛儿在暗处,他自己在明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杜天横和童牛儿在东厂共事到如今也已经一年有余,对这个小儿早就有所了解。知道他是个真正心狠手黑的恶鬼,不论杀谁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有丝毫的犹豫。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童牛儿是雷怒海的东床快婿,身份极其特殊。自己虽然可以暗中整治他,把他干掉,却难免不留下蛛丝马迹。雷怒海虽然对童牛儿没有半点好印象,之所以把宝贝女儿银若雪嫁与他,完全是因为她怀了童牛儿的孩儿,不得不奉子成婚。

    虽然如此,杜天横却知雷怒海是个极好脸面的人。一旦自己的女婿被杀,他岂能善罢?必定全力排查,直到抓到凶手为止。不然满朝上下岂不笑他无能?

    这些关节要隘杜天横自然比谁都清楚,所以也知道自己如今面临的是怎样尴尬的局面:只允许童牛儿来杀自己,却不准自己去杀童牛儿。这样被动的情境想着都够憋屈的,让杜天横经常在夜半惊醒,噩梦连连。这样的折磨却是更加难熬的痛苦,让杜天横觉得无法忍受。

    但他毕竟是在生死之间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行家里手,怎么肯束手待毙?慢慢地想出阴狠的主意,要把童牛儿消灭在让人不知觉的意外之中。

    可杜天横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童牛儿早花重金将他身边的人买通,和对付方威用的是一样的手段。杜天横什么都好,就是拿金银特别当回事,对钱财使用起来极吝啬。这样的人岂能善待身边的人?不仅如此,杜天横还常常找各种借口克扣身边人的薪水俸禄,宁可遭人嫉恨也要去贪那不值得如何一文两文小钱。

    其实按说杜天横现在的身份地位,每月的俸禄就已经够可观。加上他肆意盘剥得来的,别人孝敬的,每月的收入足以抵得上普通百姓一年的进项。但人的本性就是贪得无厌,不论得到多少。却总还是嫌不够,以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

    如此一来,他身边的人自然恨他不死,也饥渴得无奈。看童牛儿一次就给这么多金银,都感恩戴德地为他办事。如此一来,杜天横那些他自以为的秘密还怎么藏得住?童牛儿虽然没有知道全部,却也了解个大概。不禁在心里暗笑,以为杜天横只是看着精明,其实还是呆傻。

    这日临到雷怒海在大堂上办公,杜天横在旁边伺候。见四下无人,杜天横凑到大案前向雷怒海道:“大人,近日多有人传言说童牛儿童大人聚众赌博,通宵达旦,且还经常狂欢夜饮,毫无节制。我担心如此会招来同僚的嫉恨,一旦把这些事传扬到其他人的耳朵里,让那些宵小当做把柄抓在手里大做文章,恐怕对大人您不利。”

    雷怒海也早知童牛儿的本性如此,但因为银若雪如今已经呆傻,是以不好对他加以约束。此时听杜天横说起,知道不会是空穴来风的谣传,忍不住点头。

    杜天横见时机到来,又进一步进言道:“不如给童大人分派个差事,把他的身子占住了,也就没有时间精力去玩那些没甚意思的消遣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雷怒海沉吟片刻,道:“有什么合适的差事给他干?”杜天横道:“如今朱雀营的营使还没有着落。童大人虽然武功不高强,但头脑够用,做个营使代替大小姐倒也不算委屈他,大人觉得怎样?”

    雷怒海听杜天横提起银若雪,忍不住低叹一声,道:“若雪命苦啊,嫁了个这么不成事的,只为了这个孩儿,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嗯,以前的五营都是在你们五龙将军手里掌握。如今若雪这个样子,方威又丧命,唉,倒也不必拘泥于此了。只是那童牛儿没什么能耐,怕撑不起这朱雀营的门面来。嗯,若哪日战死,也算是为国捐躯,倒强于这样的丢人现眼,到最后连祖宗都辱没了。好吧,你且拟个呈文,我报上去,若能批下来最好,批不下来也就算了。”

    本来雷怒海对这件事不敢报多大的希望。只因为东厂五营的营主向来都是武功高强,能为出众的人担任,却从不曾用到象童牛儿这么废物,只知道用袖中暗藏的硬弩偷袭射人的宵小。一旦他战死在阵前,说起来也不比赌钱饮酒好听到哪去,因为这东厂朱雀营的营主够无能的,岂不连他雷怒海一起都耻笑了?

    却没想到,不过三天,呈文就批下来了。上面还是魏忠贤亲笔的一个朱批的准字,写得歪扭。雷怒海看着奇怪,想不明白一向办事小心的魏忠贤怎么还不等问过自己详细就准了呢?

    他却忘了那时为了童牛儿伪造魏忠贤调兵手谕一事,叫魏忠贤对这个童牛儿印象深刻。尤其那个没脚的虫儿写来的奏折中对童牛儿极尽奉承之词,夸他智勇双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魏忠贤看过后一直不忘。

    此时见到雷怒海提拔童牛儿的呈文,心里倒还赞扬雷怒海举贤不避亲,是以批得痛快,什么都不问就照准了。

    可当这道批文传到童牛儿手里时,却叫童牛儿咧着嘴暗自叫苦。才知道快乐逍遥,自由自在的好日子恐怕一去不返了,从今又被束缚绑得牢靠,当起魏忠贤和雷怒海的爪牙了。这件事不用问,童牛儿都想得到必定是杜天横的主意,只为了谋害自己的性命。不禁暗暗地咬牙,以为杀杜天横的机会也就在这件事中暗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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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痴傻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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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凤凰被劫掠那次,因为银若雪胳膊受伤,曾叫童牛儿发雄威,主持过一次朱雀营的营务。 当时童牛儿为了立威,曾把一名与他对立的锦衣卫耍手段杀掉,叫满营的锦衣卫都认识他的凶狠和‘阴’险,没有人再敢拿他这个副营使不当回事。

    童牛儿也便趁着这个而拉拢下营中不少好手为自己办事。他使用银钱一向大方,也最善于笼络人心,一来二去之后,这些人也便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为恶了。如今他贵为雷怒海的东‘床’快婿,这些在雷怒海手下当差的锦衣卫自然对他更加地高看一眼,不敢有半点违拗之处了。但听说他顶替银若雪当了正营主,还是有不少人咧嘴,以为童牛儿什么能耐都没有,只会耍‘奸’‘弄’狠,不能冲锋陷阵,这个营主怕当不好。

    童牛儿也有自知之明,懂得这些人所想的。但他如今的心思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早不拿这个朱雀营的营主当回事。只是形势所迫,还想着要杀杜天横,所以不得不干罢了。如此一来,他对手下人自然宽泛,不肯为难谁。众人见了才知这小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都暗自庆幸。

    杜天横见童牛儿走马上任,偷偷地高兴,以为自己的计算得逞。接下来便想着找寻怎样的机会来谋害他的‘性’命了。如今的锦衣卫因为宦官集团当政,把天下‘弄’得越来越不堪,民愤一天甚过一天强烈,没办法只好四处镇压,所以一直疲于奔命,为魏忠贤这个连*都没有的人效劳。

    这一天童牛儿正在营里聚着几个和他一样好赌的锦衣卫支着局扔骰子,忽然听到在外面守风报信的人进来禀报:“杜天横杜大人正向这边来呢。”童牛儿一惊之后立刻叫众人把局面收拾起来,按秩序站好。他则在那张大案后面居高而坐,‘弄’出一副研究公务的模样。

    杜天横进来之后见了不禁暗暗地冷笑,以为这小儿倒是会伪装。童牛儿看着杜天横那不冷不热、喜怒不显的模样,忍不住就想扑上去,直接用暗藏的袖弩把他‘射’杀在当地才过瘾。他是个最喜欢快意恩仇的人,有这样的心思倒不奇怪。但知道时机还未到来,所以只能强压着心里翻滚的仇恨,在脸上开出笑容来,起身转过大案,一边寒暄着,一边上前拉住杜天横的手亲热。

    杜天横此时和童牛儿却是一样的心思,所以两个人面对着,都能感觉到对方暗藏的杀机,也都觉得够尴尬,够无奈。

    二人按着宾主落座之后,童牛儿一边吩咐上茶,一边向杜天横道:“什么好事有劳杜大人亲自跑一趟来为我报信啊?”这话语里自然有挤兑杜天横的意思,杜天横自然听得出来。但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且先让这小儿猖狂几日吧,看他能占到什么便宜?等我结果了他的‘性’命,就知道是谁笑到最后了。

    所以听童牛儿这么问,杜天横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着恼。道:“刚刚得雷大人吩咐,叫你我共同领营中锦衣卫出城去平灭匪患。我特意来寻童大人商量应对的办法,看看这一仗怎样个打法最好。立不立功还在其次,不要叫大伙枉送了‘性’命才是真的,童大人以为呢?”

    童牛儿听他说得唐璜,想起救霍敏‘玉’那次,他为了逃跑,不惜把马上的锦衣卫打下马去来夺取马匹,忍不住在嘴边翘起一个嘲讽的微笑。杜天横最‘奸’猾不过,立刻就猜出几分意思,暗暗地在心里骂他。

    童牛儿用眼光扫视着帐中的其他锦衣卫,点头道:“杜大人说的极是。那功劳就算立了也是别人的,终究落不到我和我的这些兄弟头上;只有‘性’命是自己的,且只有这一条,一旦‘弄’没了可没地方找去。不但如此,怕连个抱委屈的地方都没有,当真冤枉得紧。”

    他这番话连讽带刺,把杜天横以前瞒报军功,为自己捞好处的底子都抖落出来。说的虽然不够分明,但这样的事众锦衣卫都早有听闻,自然明白,皆忍不住笑出声来。杜天横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直恼得脸皮青‘色’,眉眼跳动,就想发作。

    但想着这里是朱雀营的大帐,一旦真的喧闹起来,自己怕占不到什么好出去。更何况童牛儿毕竟是雷怒海的‘女’婿,不比以前那个狗屁不值的小小副营使。就算自己压住了他,这小儿岂肯善罢?肯定要到雷怒海那里为难自己。而雷怒海是怎样尖锐的‘性’格?必定要设下圈套报复。自己在人家的手底下‘混’饭吃,处处都要受他的挟制,如不肯隐忍,以后的日子怕要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杜天横强压下心头燃得正旺的怒火,陪出笑脸来,道:“童大人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个意思。此次要去剿灭的匪患不比以往,各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若没有好功夫和他们对抗,怕最后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我特意来找童牛儿商量一个保全‘性’命的办法。”

    杜天横的话音刚落,帐中的众锦衣卫都忍不住笑,拿眼光看着童牛儿,不知道他要怎样应付。因为谁都听得出这番话是专‘门’说给童牛儿听的,只为讥讽他武功太弱,没什么真实本事。却不想童牛儿并不在意,笑着对杜天横道:“杜大人怎地不知道?阵前死的从来都是那些自持武功高强的狂傲之辈。似我等这样没本事的哪敢上前去送死?怕早就找个稳当的地方躲藏起来保全‘性’命了,哪敢劳烦杜大人为我等‘操’心?杜大人还是想一想自己的‘性’命如何保全吧,不要等到钢刀压到脖子上那一刻想可就晚了。”

    杜天横听童牛儿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倒被他喝住了,不敢再往下接,以为真的闹起来怕要对自己不利。以童牛儿现在的身份,若真的暴喝一声,叫这帐里的众锦衣卫扑上来一起把自己杀掉,那雷怒海怕也不能把他怎地。

    想到这里,杜天横回缩身体,端正态度,向童牛儿道:“童大人笑谈了。你我同在人家的帐下当差听喝,本就应该同仇敌忾,相互帮助才是。如此不但能保全‘性’命,还能不负九千岁魏大人和雷大人的信任与托付,和东厂的众兄弟共享那荣华富贵,童大人以为如何?”

    童牛儿听他把话锋变得柔软,知道他已经怕了,也就无心再‘逼’迫。他知道若把这杜天横‘逼’急了,怕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先就这样将就着,等到适当的时机到来时再收拾他不迟。童牛儿虽然知道自己凭着是雷怒海的‘女’婿这个身份可以任意为恶,谁也拿他奈何不得。但他从来都是个以为自己如何的人,不肯干那狗仗人势的龌龊事,所以也就懒得往那方面想。

    二人收拾起彼此的敌意,把事情拿出来商量一番。但这样的商量只是相互说着没用的废话,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可以期待。杜天横来之前也早就预料到,所以并不感到失望。然后和童牛儿拱手告别,回营去了。

    童牛儿望着他消失在营‘门’口的背影,忍不住向地上啐一口,暗骂道:不知死的鬼,看我早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回头看身后的众锦衣卫正都望着自己,才知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分,于是装着咳嗽地又向地上吐了两口遮掩。但终究是假,让众锦衣卫都掩嘴窃笑,以为他和杜天横之间早晚要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上演,却不知最后谁死谁生。

    回到府里,见银若雪正抱着那个任谁都夺不去的布偶坐在‘床’上发呆。但看见童牛儿进来,原本呆滞的目光却忽然清澈片刻,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可为我的孩儿报仇了么?”童牛儿听了却吓一跳,不明白她怎么会忽然问出这一句?走到近前低身道:“若雪,你——你好些了吗?”

    银若雪却不理他,重复着那句问:“为我们的孩儿报仇了吗?”童牛儿才知她此时神智复明,倒欢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巴半晌才道:“报了,怎能不报?方威那小儿已经被我杀了,人头现在就在咱们孩儿的坟上祭奠着呢,你放心吧。”

    银若雪听他如此说,忽然裂开嘴大哭起来。童牛儿看着好不疼惜,忙拥入怀里哄慰。同时以为银若雪的病可能到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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