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极品无赖-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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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烦的无赖,其实骨子里却是最有情义的男儿。
唐婉莲自然也看得出童牛儿对林凤凰的感情极不一般,怕比对自己来的还要深湛。而林凤凰等人就藏身在那最招惹是非的‘春’香院里,怕早晚要为自己的相公带来不可知的灾祸。而自己又不能守在他的身边,自然也就帮不上什么忙。若真的如此,可如何是好?
唐婉莲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有这样的尘俗念头自然不值得惊讶。如今听说童牛儿已经把林凤凰等人送出京城去,到了安全的地方藏身,自然高兴。
然后问起银若雪怎样了,是不是早已经生产了吧?童牛儿却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经历的那些痛苦的事,以为够龌龊。而唐婉莲却是个心思洁净的‘女’子,听说之后必要为自己伤心难过,却又何必?于是遮掩道:“虽然生产,但孩儿生下来就死掉了,连一刻都没有活过去。若雪因此难过成疾,患了心病,终日闷闷不乐,连话都不肯和自己说,倒是难过。”
唐婉莲听到此也深觉同情,低叹一声,道:“是啊,若是我的孩儿生下来就死掉,我怕也要如此。”童牛儿却呵斥道:“休胡说,你的孩儿怎么会?”唐婉莲见他这样说,忍不住微笑着,不再言语。
等了三天,第四日的傍晚,随着一声啼哭,唐婉莲终于生下一个‘女’孩儿。那时男尊‘女’卑的思想和风气严重,唐婉莲一直想着能为童牛儿生个男儿,好叫他童家的香火得以延续。所以见是个‘女’孩,有些闷闷不乐。童牛儿却不以为意,喜欢的不得了,一直抱在怀里不肯放下。唐婉莲见他如此,心情稍宽,也便高兴起来了。
在唐婉莲的身边耽搁了十几日,想着京城里还有个呆呆傻傻的银若雪没有管顾,无奈只得离开。唐婉莲自然不舍,万般挽留。但童牛儿向来是个脾气死犟的个‘性’,一旦决定了就不肯改变,还是去了。
刚进自己的府邸,见安排在方威身边的锦衣卫从侧厅的窗子里探出头来向自己打招呼。童牛儿知道自己‘花’在他身上的大笔钱财有了回报,方威肯定有了叫自己杀他的机会在,忙喝退四周的人,和这个锦衣卫单独相对。
这个锦衣卫正是在方威身边当值伺候他的。按说若如此,和方威的关系应该密切才是,不可能只为了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而出卖主子。但方威为人‘阴’狠不说,而且心‘胸’狭隘,极不容人。对手下更是没道理地严厉,常常呼来喝去,疾言厉‘色’地谩骂侮辱,甚至殴打致伤。他手下的锦衣卫虽然不堪忍受,但因为怕着五龙将军的威名,而且知道那号称雷阎王的雷怒海最袒护他们五个,从来不肯因着小事为难,所以都只能暗气暗憋,没有报复的办法。
这般离心离德地维持到今日,这些人也早就够了,都盼着方威能够早死,让这些人都松松快快地喘一口气才好。有这样的念头在,又见到童牛儿递到自己面前的上万两的银票,这名锦衣卫自然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童牛儿的条件。
童牛儿虚掩了房‘门’,听听四下确实没人。请这名锦衣卫坐下,亲自把茶盏捧到他的手里,然后低声问道:“可有恰当的机会?”这名锦衣卫微微一笑,道:“童大人,若没有恰当的机会,我怎么肯冒险来见您呢?”童牛儿点头称是,道:“说说看。”
这名锦衣卫却不急,端起茶盏,把盖碗掀开,不停地吹着上面漂浮的茶叶沫儿,但眼光却向童牛儿飘过来。童牛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入怀,掏出十张面额千两的银票递到他的面前,道:“先拿去‘花’,过后还补,不计多少。”
这锦衣卫见童牛儿如此,立刻改换了神情,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儿,一边假装推辞着,一边笑道:“童大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贪财负义的人?实在是方威这厮做的太过绝情,不给我等留活着的余地,把我们‘逼’到绝路上,才肯做这么对不起他的事。若不然谁又敢干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
童牛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道:“不须说,我最清楚这个小儿的为人。想当初我被冤屈下入诏狱,差点砍去脑袋。要不是魏大人目光如炬,审清我的冤情,我现在怕已经投胎做个另一回人了。而这一切却正是方威这小儿栽赃陷害我的,叫我在那诏狱里吃了无数的苦头。我就想报这个仇,一切都与兄弟无关,兄弟自然不必往心里去。”
这锦衣卫听童牛儿说得开阔,慢慢把心放下,低声向童牛儿道:“你要杀他报仇,如今就有个绝好的机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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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为报杀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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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牛儿听这锦衣卫说得神秘,立时勾起兴致,追问道:“怎样的机会?”锦衣卫微微一笑,把方威那点龌龊事和盘托出,也把方威的‘性’命‘交’到了童牛儿的手中。
原来最近方威勾搭上了‘春’楼中的一名风尘‘女’子。这‘女’子名叫‘花’无双,二人偷来暗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方威顾虑着自己的名声在外,却不敢如童牛儿那般嚣张,在外面另置了一所宅子安顿‘花’无双,然后趁夜前去相会。
他做的虽然隐秘,但时间一长,又怎能瞒得住身边的人?这名锦衣卫本是伺候他日常事务的,第一个便先知道了。以为这对童牛儿来说应该是个好机会,是以立刻就来出卖。
童牛儿听罢心里忽地一喜,觉得果然不错,值得利用,双眼便放出光来。锦衣卫见了心却忽地一沉,想着这小儿一向狠毒,若他真的把方威干掉,怕不能放过自己,必要杀了自己灭口。想明白这一层,不禁吓得胆寒,忽然后悔不该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可已经晚了。
他想的果然不错。童牛儿既然要干这样‘阴’狠的事,自然不肯冒险让他还活着逍遥。不等去杀方威,先就把这名锦衣卫干掉来掩灭痕迹。
又等了数日,直到把那锦衣卫所说的都证实了,并查知那‘花’无双确切的住址和方威来往的规律之后,童牛儿才开始准备动手。
这段时间银若雪的病情也稍有好转,不再像以往那般经常哭闹。但仍旧呆傻,终日抱着那个布偶沉闷地坐在‘床’上整日不语,却比以前看着还可怕。童牛儿先把晚饭喂着她吃了,然后又在旁边看着她洗漱完毕,躺入被窝里面。软语哄慰片刻,见银若雪合上双眼,沉沉睡去,这才长出一口气,开始准备自己今夜要做的事。
其实他所能准备的无非就是绑在双臂之上的那两张鹤翁送他的袖弩,还有那把长刀而已。
童牛儿一边把周身上下收拾的整齐,一边暗在心里想着早已计划好的安排。嘴角不禁翘起一个微笑,以为这样够狠毒。他匆匆下了绣楼,叫人牵过自己的马匹,飞身骑上出了宅院,直向‘花’无双居住的地方飞驰而去。
方威一向吝啬,从不肯多‘花’银钱在‘女’人身上。所以他为‘花’无双买的这所宅院是只有三间正房的普通小院子,并没有特别的地方。房里也只有‘花’无双和两个伺候的老妈子而已,没有其他方威认为多余的人在。
不过这样倒方便童牛儿行事。他将马匹拴在宅院后面的树上,然后翻身跳进院子里面,一路‘摸’索着,放轻脚步向前面走。
此时的‘花’无双刚吃完晚饭,正在两个老妈子的服‘侍’下洗漱。因为早知道今夜方威要来,所以收拾的格外仔细。她却不知窗外有个提着长刀的恶鬼正趴在那里窥视,想着要把她如何。
但童牛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要伤害这些人‘性’命的好。只怕自己把恶事都做到绝,叫唐婉莲生的孩儿再有什么不测,自己可真的就追悔不及了。所以他一直低伏在院子里的柴垛旁不动,直等到‘花’无双脱衣睡下,两个老妈出来到旁边的房里也安歇了,这才悄步‘摸’到‘门’前。
‘花’无双因为在等着方威的到来,所以没有销‘门’。童牛儿伸手一推,双扇的房‘门’便应手而开。童牛儿见了心里暗乐,以为倒是省了麻烦。‘花’无双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实,听到‘门’上有响动,还以为是方威进来,也没在意,只静静地等着。
却不想等到的是一把冷森森的长刀‘逼’到自己的眼前,然后听到耳边一声低喝:“休言语,我便饶你不死。”‘花’无双只是个没什么胆‘色’的青楼‘女’子,最想活命要紧,其他的并不在意。听说不让言语,立刻噤声。
童牛儿不敢大意,用带来的绳索将‘花’无双的双手捆好,在嘴里塞满东西,然后扔入‘床’底下。‘花’无双却听话,任凭童牛儿如何折腾,以为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所以一声都无,让童牛儿觉得满意。
待一切料理停当,童牛儿先把蜡烛吹灭,将烛台和引火的东西都藏到隐秘的地方。自己躺入‘花’无双的被窝里,把长刀顺在手边待用。将双手都放在外边,把袖弩顶上绷簧,就等着方威进‘门’。
方威今夜原本打算早早就来会‘花’无双,但因为营中的事务耽搁了好一会。终于处理完,**焚心的方威立刻打马向这里赶。他却不知那‘床’上已经不是温柔满怀的‘花’无双在等他,而是个索命的阎罗正咬着牙准备要他的‘性’命。
方威进入院子后,先把马匹拴好,然后小心地四下查看一圈,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地推‘门’走进房中。见四下漆黑一片,连一盏灯火都没有,心中不高兴。向四下里‘摸’索片刻,却找不到点火的东西,连原先放烛台的地方也是空的。想不明白今夜‘花’无双又在玩什么玄虚,只得‘摸’着黑脱掉衣裳,然后一步步走到‘床’前。
童牛儿见得他的黑影慢慢靠过来,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他自是知道今夜他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他如果杀方威不成,则必定要被方威所杀。童牛儿虽然淡看生死,但想着若杀子之仇报不了,自己再死在他的手里,可就窝囊到家了。
方威来到‘床’前,刚伸手要掀被子,猛地听黑暗里咔的一声脆响,接着便觉得腹下一凉,好像有个什么特别尖锐的东西进到里面去了,而方威的身体也被带的向后急退两步。童牛儿见一击得中,心里高兴,翻身坐起,把另一只胳膊抬起,臂弯一折,触动机关。只见暗夜里闪动一道寒光,直向方威的‘胸’口扑去。
方威此时已经被腹下的伤痛疼得浑身冷汗,神智‘混’‘乱’,哪里还能看得清再次‘射’来的袖弩?再有这袖弩是用绷簧发‘射’,力道奇大,二人相距又近,怎么来得及防范?方威正伸着手‘摸’索腹下的伤口,突然觉得‘胸’口一震,不禁哎呀大叫一声,翻身摔倒。
童牛儿却‘奸’猾,并不肯马上下地去看,而是提着长刀就在‘床’上坐着静静地等。因为他知道方威的武功高深莫测,一旦他耍诈欺骗自己,等自己靠到身前偷袭,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之后,见躺在地上的方威没有一点动静,童牛儿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摸’下地,把烛台和点火的东西都翻找出来,将蜡烛点燃,端着缓步来到方威的身前。低头见两只袖弩都‘射’中要害,这人想要活过来已经是不可能,这才长出一口气。
低下身,看着方威半睁半闭的眼睛,童牛儿忍不住心里的得意,嘿嘿冷笑。这两弩‘射’得虽然准确,但所中之处都不是立刻就能要人命的地方,所以方威残喘着,还有一口气游移。待他看清面前的是童牛儿,立刻什么都明白了,也没了求活的念头。
童牛儿把长刀抵在方威的脖子上,咬牙道:“你我虽然不和,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害你的‘性’命,为难你的家里人。你却狠毒,竟然害了我的孩儿。你怎地肯这么做?”听童牛儿这么说,方威倒有些奇怪,不知他从哪里得知自己是凶手?
童牛儿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里瞧出疑问所在,道:“你只以为若雪已经痴呆,从此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不是?你却不知道若雪也会有片刻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把你指认出来了。这正是天理昭彰,循环报应,且看哪个能逃得了?”
方威这才恍然,不禁在心里哀叹一声。但想着自己若就这么死了倒是冤枉,便用最后一点力气嘶声道:“是——杜天横叫我——这么做的——”
只从这一句就能看出方威的本‘性’,要是不拉上个垫背的陪着自己一起死,他总是不肯甘心。方威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就把童牛儿和杜天横二人之间拉上解脱不掉的关系,凭着童牛儿的‘阴’狠,若不杀掉杜天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杜天横也是个狠毒的家伙,两个人若争斗起来,还不一定是怎样的胜负。但不论哪个陪着自己一起死,都能让自己在‘阴’间的魂魄不凄凉,也算消解了这口冤气。
童牛儿自然也识得破方威的这番狠毒用心。但想着杜天横一向与自己不和,已经到了磨刀相向的程度,所以方威所说很可能是真的。若真如此,杀掉方威,这仇只能算是报了一半,另一半却要着落在杜天横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童牛儿直恨得要把满口的牙齿咬到‘欲’碎。眼珠转动,有个主意冒上来,手起刀落,先就把方威的人头割了下来。
童牛儿想着杜天横一向‘奸’猾,若要叫他知觉方威被害,很可能会联想到自己,定然要提高防范自己的警惕。如今只能毁尸灭迹,叫谁都不知觉方威的消失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他把方威的尸首拖出屋子,直接埋入柴垛之中。然后把‘花’无双从‘床’底下‘弄’出来,把身上的银两都与她,叫她天明后立刻动身离开京城,跑得越远越好。不然一旦查知方威被杀,她也算是同谋,必定要被论罪杀头。
‘花’无双只是个无知的‘女’子,怎经得住童牛儿如此的吓唬?立时信以为真,把东西都收拾好,先就出‘门’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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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杀机皆暗藏
? 待花无双逃远,童牛儿就把那柴堆点燃,放起一把火来。
这火他倒是放得熟练了,一次又一次,已经不知烧毁过多少罪孽,把一切都遮掩掉。但苍天在上,却总能把一切俯视,任你如何,都无法逃脱。
童牛儿在远处见那把火直把一大堆柴草都烧得干净才熄灭,心里觉得满意,这才匆匆回府。他却不知自己加的这份小心有些多余,因为方威促狭的奸猾让他从没有对花无双泄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花无双无意间泄露出去,把他自以为的高贵身份玷污,让别人传扬他沾花惹草的恶名。这样的事一旦叫雷怒海知觉,必然不会轻饶了自己。
却不想他加的这份小心倒给童牛儿帮了大忙。如今一把火把方威烧的如同一段焦木头,任谁都认不出来,什么麻烦都省了。
童牛儿回到府中时,夜刚过半。进到房里,见银若雪还在床上沉沉睡着,不远处桌上的黯淡烛光映照着她苍白的容颜。银若雪虽然神智不明,但只在醒着时才看得出来,此时睡着,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童牛儿来在床前,向她端详片刻,见那脸上依然是少女才有的明艳光彩,和刚见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看了片刻,再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滴落在银若雪的面庞上。
银若雪被惊醒,睁开眼睛向他凝望片刻,恍惚着微微一笑,又倦怠地睡去。童牛儿伸手在她的脸上轻抚片刻,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