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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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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说得虽然‘激’动,但毕竟年长,明白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道理。想着二人是生客,说得多了容易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灾祸,是以在关键处收敛言语,闭口低头。

    雨孤云自然看得出,可没多少心肝的龙月儿却不明白,追问道:“直比什么?”

    老者摇头低叹一声,道:“直比阎王索债还要厉害呢。”

    龙月儿生长在皇爷府里,耳闻目染之下倒也懂得一些官府的治民之道。问:“可这里一旦遭灾,你们上报后官家就会免除徭役,还要拨发钱粮救济,怎地会难过?”

    雨孤云想着此地离大名府不过百里之遥,按说该在老皇爷的治下,龙月儿问得也有道理。

    可老者听闻后摇头道:“小姐不知呵,我等申报灾荒之后,州里虽然发下黄竹纸的免税文书,可随后就见白麻纸的催缴公告贴在上面覆盖了,唉——”

    雨孤云和龙月儿都听得糊涂,道:“怎地如此?”

    老者为二人填过一巡茶,道:“还不明白?这府县治下的贪官一面把这里上报为遭灾之地,领受一份钱粮的救济中饱‘私’囊;一面还要‘逼’讨赋税,以充官用,叫他吃喝嫖赌的‘花’销都有着落处。”

    龙月儿听得气愤,击掌道:“都说官治猛于虎,虐人害物比豺狼,果然不假。且待来日,我和爹爹说——”

    雨孤云见她要逞口舌之快泄‘露’行藏,以为容易招惹灾祸,忙轻碰阻拦。

    龙月儿只是单纯,没有阅历世事的经验而已。其实冰雪聪明,立时醒悟,闭起口齿,假装低头饮茶遮掩。

    老者是怎样锐利的眼光?见后只微微一笑,权当不觉。继续道:“这里的乡民辛苦劳作一年所得的钱粮也不过几两银子,连糊口都难,却还要缴纳名目不清,多比牛‘毛’的赋税,出做不到尽头的徭役,何堪担负?无奈只得上山挖野菜草根充饥,苦苦忍熬。更有卖儿卖‘女’的,‘逼’良为娼的,上吊自尽的——唉——人间疾苦,怎一个难字了得?”

    “后来呀,也是‘逼’得没办法。听说旁边的英雄岭上来个大王,带着百十几个弟兄与官府作对。其实也都是活不下去的人,不然谁肯如此?我们合计着这英雄岭就在雁南山中,距离金银洼不过十几里远,若得他们照应,日子也许就好过些。”

    老者抬眼扫视雨孤云和龙月儿,见他两个听得仔细,讲道:“小老儿是个散淡的人,长年隐居在此,本不愿问这纷‘乱’不清的世事。可奈何乡民一直照顾,又下力来求,叫小老儿心软,就为他们出头,与那个大王商谈。最后大王答应只要每年‘交’予他一百两银子,他便肯替乡民与官府对抗,叫大伙免除了赋税徭役。其实算下来,比照着赋税,每家也就能省下不足半两而已,本不值得。可如此只是一次缴清,再不用整年的担惊受怕,日子虽不温饱,毕竟安稳,也就答应了。”

    略一停顿,老者又道:“去年还好,可如今——你二人也看到了,那个大王的妹妹说官军在围攻她山寨,就要增加五十两充作军费。只恨我去得晚些,两边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叫几条人命白白丧失。唉——怎地狠毒?”

    龙月儿听着奇怪,道:“不就五十两吗?给她何妨?”

    老者闻她言语轻松,心里不屑。但面上不留痕迹,只摇头道:“小姐是富贵人家的孩儿,想必裁一件衣裳也不止这些吧?可你不知呵,乡民便苦攒一世,怕也得不下呢。”

    轻啜一口茶后,老者又道:“目下正是‘春’季,禾苗刚刚下田,还没有收成,拿什么与她?再有,就与她了,这洼里的几百口子人又拿什么活命?岂不都要饿死?如此一来,和索人‘性’命的官家又有什么区别?唉,这真是,前边有狼,后面又来虎,叫人两头都顾不得呵。”老者摇头不已,口中唏嘘。

    雨孤云虽然儿时曾经漂泊,但毕竟幼小,对经历过的风霜雪雨、艰难坎坷记忆不多;龙月儿却是在蜜水里泡大的,对人间疾苦更加一无所知。听到此处才恍然这世上还有这样死里求活的人在挣扎,不禁惊得瞠目。道:“便去官府里告他,不行吗?”

    老者惨然一笑,道:“小姐言语倒轻巧。不知天下官府是一家吗?又怎告得赢?”

    龙月儿斜睨雨孤云一眼,咬牙道:“不要叫这群贪官遭遇在我的手里——”

    雨孤云见她又要痛快口舌,忙打个哈欠截断下面的话。向老者道:“我和妹妹二人本想去万马镇的,不料贪走夜路,‘迷’失在这山里。还求老伯收留一夜,明日指点‘迷’津,定当好好相谢。”

    老者呵呵一笑,道:“出‘门’即是天下,入户便为嘉宾。小哥说的什么客气话?一切都是应当,不需多说个谢字。”

    雨孤云听老者如此客气,忙起身执礼。

    龙月儿把头下的草枕拉过来,将嘴贴在雨孤云的耳边低声道:“这等不平的事,怎地不管?”

    雨孤云轻嘘一声,道:“睡觉,别的明日再计较不迟。”

    龙月儿却不甘心,道:“若不把这件事计较明白,我怎睡得着?”

    雨孤云知她是从小养下的偏执小姐脾气,无奈只得翻身面对,道:“这件事如此为难,怎样管?”

    龙月儿把垫在身下的稻草‘抽’出一根咬在齿间,道:“便杀了那个大王,叫他们不能再为难这里的乡民。”

    雨孤云听她说得天真,笑道:“可若如此,乡民又落入贪官之手,怕也活不下去,奈何?”

    龙月儿呸地吐掉草棍,道:“把那贪官也杀了,岂不痛快?”雨孤云摇头道:“杀掉这个,还来那个,都一样的凶狠顽冥。不是根治的办法——”

    龙月儿急道:“可怎地?叫爹爹发一道手谕,把里面写得明白:凡是贪赃枉法的,一旦查知,立即从严法办,如何?”

    这一句叫雨孤云笑得更加厉害,道:“如今官官都贪,已经沆瀣一气,蔚然成风,你叫谁去查?谁又查得明白?”

    龙月儿拧眉道:“就没有廉洁的好官吗?”

    雨孤云道:“也曾有,但都被贪财的坏官整治死了。”听到这句,叫涉世不深的龙月儿郁闷起来,不再言语。

    睡在外间屋的老者听两个孩儿言语有趣,忍不住偷笑。

    他虽然从二人的表情颜‘色’里看得出这一男一‘女’不是同姓兄妹。但见男儿英武,‘女’孩儿娇美,端的班配。以为怕是瞒着家人偷跑出来的情侣,有意成全,是以叫二人同住一起。

    他却不知龙月儿在雨孤云的怀抱里直睡到十岁头上,经血初来才分开。这样的安排二人倒都不甚在意。

    山野里空气纯净,叫睡觉也觉得享受,一夜美梦到醒。

    龙月儿睁眼片刻,才见外面的阳光正明媚得耀目。伸手一‘摸’,旁边空空,转头见雨孤云已经不在。连稻草都是凉的,显然早就起来。

    龙月儿习惯地高叫:“哥哥——”可只闻自己的声音随着扑入窗户的风儿回‘荡’,没有应答。

    龙月儿无奈,只得懒懒地爬起。

    她天**洁,先将身上沾的稻草摘除干净,然后就着在屋外山岩上流淌的溪水洗过手脸。

    ~


………………………………

第八十九章   宝剑把示君

    ?

    龙月儿正把水‘弄’得淋漓时,听不远处传来言语声。 转头见老者和雨孤云从掩映的树林间转出向这边来。

    老者手里提一张简陋的竹弓和几只铁头羽箭,雨孤云则提着两只锦翎翠羽的山‘鸡’和用草杆串起的蘑菇。

    龙月儿瞧着不忿,远远地便喊:“怎地不带我去?”

    老者看她是如此小‘女’儿的娇蛮‘性’格,觉得可爱,笑着对雨孤云道:“你来日可要一生都忍下这等不堪的折磨?”

    雨孤云自然听得出老者语气间的调侃,不禁羞红双颊,抿‘唇’笑着不答。只向走近的龙月儿道:“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唤。”

    吃罢山‘鸡’炖蘑菇,龙月儿懂事地夸奖老者烹煮手艺高超,叫山珍变成美味。

    雨孤云见了却惊奇,以为是世间罕见,这个只要人赞的皇家公主竟也知道让别人得意。才知她正在一点点长大,慢慢学得懂事。心里分外地感动,看向她的目光也满含深情。

    龙月儿却忸怩起来,低下头不敢与雨孤云对视。

    老者在侧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以为人间万般都堪称短,唯有儿‘女’之情最长。瞧着这对俊俏的小情人这般昭彰地秀恩爱,叫人忍不住怦然心动,倾慕不已,恨自己不再年轻。

    一边把盏,老者一边和雨孤云接续着二人之间未完的话题。道:“听人言,那个大王的武艺还一般,没什么称奇的能为;但他的妹妹却厉害,人称铁刀母夜叉,是个打遍这一带也寻不出敌手的人物。”

    龙月儿听这名号有趣,忍不住笑出,道:“怪不得戴个面具吓人。既然叫母夜叉,想必生得奇丑,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吧?”

    老者摇头道:“小老儿虽然和她打过多次‘交’道,但只见她终日如此,不曾见过本来眉眼如何。也有机会和她过招,但不敌,丈量不出她武功的深浅。可她手重刀沉,堪比男子。招法更‘精’奇,是个受过名师指点、下过功夫苦练的。”

    雨孤云饮一口茶,就着‘唇’齿间的湿润轻嗯一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这一问惹得老者不住地苦笑,半晌才道:“老天‘逼’人如此地凶狠,叫一班虎狼当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雨孤云道:“就迁入更深的山里去,叫不论官家还是匪类都寻不到,不好吗?”

    老者摇头道:“没用的。其一,这些乡民的祖宗坟地都在这左近,怎肯舍弃?其二,山野穷僻,灯油盐茶等很多东西不能自足,只能到相近的县镇上购买。这里距万马镇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一天就可来回。若进更深山里,必要在途中过夜,一旦遇险可怎么是好?更何况那官府也必要寻了去不肯放过的。”

    听老者说得如此明白,雨孤云知道他也早已把前后左右都思虑得清楚,不用自己费心,无奈只得默声。

    龙月儿听出二人言语之中的意思,问雨孤云:“就和那个大王打吗?”

    雨孤云转头看她片刻,道:“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龙月儿还是不知山高地厚的年纪,最好逞能,兴奋得把双手拍在一起。

    老者道:“虽然打这一字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目下没有其他计较,只好勉强一试。只愿那铁刀母夜叉能知难而退,暂时不再与乡民为难就好。其他的——等‘逼’到眉头上再说吧——”

    抬眼看向雨孤云,道:“你可有十足的把握胜她?”

    雨孤云不善托大,道:“且等打过才知。虽不敢说胜,但也不致落败吧?”

    老者自知被‘逼’入绝境,叫天地无‘门’。没奈何,只好让雨孤云一试。先就起身跪下伏地行礼,道:“不论胜负,我先替众乡亲谢你的大恩。”雨孤云吓得忙过来拉他。

    和龙月儿去把拴在树上的马匹拉回,路上雨孤云一直无语。

    龙月儿不堪烦闷,道:“怎地不说话?”

    雨孤云咬‘唇’片刻,道:“都说不惹灾祸,却还要‘乱’搅这不相干的浑水,老皇爷知晓后岂不要骂我?”龙月儿道:“我不会说。”

    雨孤云道:“可三日之后又去哪里寻师父?”

    龙月儿安慰道:“师父行得慢,我们早晚都能赶上,不差这三日。”

    雨孤云又道:“只怕因此牵连到你,叫你临危历险,可怎么是好?”

    龙月儿凝眉嗔道:“瞧你,前也怕,后也怕,不像个男儿。大不了我回去搬来救兵,把那个什么夜叉都一把抓了,如何?”

    雨孤云被她堵得无语。只有暗恼自己一时冲动,不该失口应承下这样不相干的事。

    可如今已经这般,如水泼地,无可更改。自己又不是失信于人的‘性’格,唯有硬着头皮向前,且看以后的变化,随机应对吧。

    龙月儿看出他的愁苦,温柔声音道:“只要你小心就好,不要受伤。我只怕这个。”雨孤云听她言语含情,微笑着应下。

    老者待看到雨孤云拿在手里的一对长剑,不禁暗惊。问道:“可是恩师所赠?”见雨孤云点头,敛眉道:“知晓这剑的来历吗?”

    雨孤云却不曾听金莲上人说起,只有摇头。

    老者接过后一边把玩一边道:“我也是在三十多年前有缘听人说起过,且学与你知。对与不对,权当玩笑,不必介意。”

    “那一年我在京都走镖,曾接过一个押银十万两的大票。货物只是一个这长的锦盒,里面装的就是这对剑。”一边说,用手细细地抚‘摸’黯淡无光的剑身,似满怀深情。

    雨孤云和龙月儿听闻都不曾拿着当过一回事的这对剑竟价值十万,皆大吃一惊,满脸的不相信。

    老者自然瞧得出,缓一口气,道:“我听托镖的人讲,这对剑是隋朝的锻剑大师欧阳子所造。看似相同,其实乃雌雄异体,有诸多奇妙之处呢。”把一双剑轻轻分作两半。

    “这第一妙处不需讲,就是能切金段‘玉’,削铁剃发,且是百折之钢,能绕指不断。”一边说,将一柄剑的剑身折弯,直到首尾相叠才放手。那剑立时发出嗡的一声大响,通体震颤,抖个不停。

    “第二个妙处就是这双剑如一对恩爱至深的男‘女’,能相互吸引,不舍分开。”老者把两柄剑慢慢靠近,待只剩寸多时,一柄立刻猛地扑到另一柄身上,紧紧地贴在一起。

    其实雨孤云和龙月儿都经常把玩双剑,对这一奇异自然早就知晓。只是见惯皇爷府里的诸多珍宝,也从未当做过一回事认真计较。此时听老者说起,二人的心里都不禁怦然悄动,相互对望一眼,脸都红了。

    老者偷瞥,看到后抿‘唇’一笑,以为人间这般男欢‘女’爱的情景最有动人之处。

    “这第三个妙处就是这双剑每当饮血,都会在暗夜里发出悄响,声音如人低泣,不胜其悲。只为提醒剑主要以仁慈为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生。”

    雨孤云和龙月儿听到这个也都吃惊,以为老者说得玄乎,好似剑有灵‘性’一般,是以脸上均有轻蔑之‘色’。

    但这双剑自从随着金莲上人进入皇爷府后,不曾有机会饮血开荤,倒也无从验证。

    老者自然看得出二人眼神的不屑,微笑道:“人若有慈悲之怀,何须剑的提醒?可若无,纵然被剑提醒也是枉然。你们又何必计较这个呢?”

    听到这一语,龙月儿倒还差些,雨孤云却心头大震,有猛然警醒之感。不禁想起把自己救活的僧人师父曾为自己讲解过的那些佛家经文,便如光火霍闪,照亮天地,叫他顿然领悟许多当年懵懂的意思。

    老者把雨孤云脸上神情的瞬间变化看得清楚,点头微笑道:“人命的贵贱不是别人说的,只看你是否怜惜。若肯怜,蝼蚁亦是万金之躯,焉敢伤害?若不怜,佛祖也不过是一堆砖瓦土泥,何敬之有?一切自在,都于我心呵。”

    雨孤云怔怔地听着,慢慢明白老者如此苦口婆心地开悟自己,想来只怕自己因为年轻而心狠手辣,后日与那个铁刀母夜叉等人打斗时若多有杀戮,必要惹下无端的仇怨。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而那英雄岭上的大王又岂肯善罢?来日必要寻机报复。这些乡民却无处可逃,怕只有引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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