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皇叔-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会很快回来的!”
“小民替王洲乡的百姓谢过滕王殿下了!”听到李元婴临行前还不忘承诺,许诌心里面顿时暖洋洋的,在后面喊道:小民恭送滕王殿下,晋王殿下,潘使君!”
※※
回到河边后,李治着急回钱塘去。自然就把轻舟上包括那个钱塘县主菏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给赶到大船上去。于是李元婴便和李治、薛仁贵、张夭水、潘求仁等乘坐那只轻舟,至于操桨掌舱的人,当然就是宋孝杰了。
虽然没有两岸猿啼,但小船儿沿着淅江水顺流直下,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也乙经过了万重山。
看着宋孝杰坐在船尾一边掌舵操桨一边唱着带有吴腔的渔歌,李元婴不禁触景生情,宋孝杰和宁飞本都是扬州的渣家子弟,后被李贞召为越王府亲事,轻轻一叹,将手中的酒杯稍微倾斜,琼浆玉液顺着杯沿缓缓到入江中,没入波光粼粼的江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璀璨夺目。遥想当年初出扬州,溯大江而上的时候,也是乘着这一叶扁舟。可惜现在坐在船尾的操桨人却少了一个。
“殿下,您又想起宁兄弟了吧!”薛仁贵也在随后将杯中剩余的酒缓缓倒入江中。
李元婴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懊恼道:“唉!当日如果某能够再小心谨慎些,或者没有到辰州州市去的话,那宁兄弟也就不会因为保护某而饮恨沉陵城了!”
“逝者已矣,圣人也已经追赠宁兄弟为游击将军了,想来宁兄弟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殿下因为他而自责!”薛仁贵也不由心生感动小声宽慰道。
李元婴怅然道:“可惜刑部海捕的符书已经下各地,但是罪魁祸之一的讫干承基却一直没有缉拿归案。某愧对宁兄弟在天之灵啊!”
看到李元婴和薛仁贵分别将杯中的酒倒入江中,宋孝杰原本高亢的汪歌也渐渐低落了下来,拱手道:“滕王殿下,宁兄弟虽然逝去,但他能得滕王殿下如此追思,此生也算是值了!”
不得不说,关于笼给人心这一点。李元婴确实是把李世民的优点学得十足像。
不过潘求仁看到李元婴如此作态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小声向旁边的张天水询问道。刚才在许诌的楠园前,张天水曾经给潘求仁解围过,潘求仁自然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到了船上又祝筹交错了一把,如今虽然不能说亲密无间,宛如兄弟,但也算成了知交。
虽然李元婴辰州遇刺因为牵扯到李佑而使得朝中知道它们之间联系的大臣们皆讳莫如深,不过单单遇刺这件事却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张天水也就痛快地把当年辰州之事跟潘求仁简略地述说了一遍。当然,中间只字不提已经被赐死的李砧。
潘求仁恍然大悟,他为了李元婴黜涉杭州而足足做了一年的准备,辰州生如此大事潘求仁哪能不清楚,而且他的杭州刺史衙门也接收过刑部海捕刺客讫干承基的符书。却没想到李元婴,身为天潢贵胄,实封一千两百户的滕王,在时隔一年之后,竟然还会为了一个普普边迎的亲事荐掉泪,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心里暗道,难怪滕王殿下会因为王洲乡贡楠的事情而对他大为光火。看来这个滕王殿下虽然生于深宫,长于深宫,却还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性子。这么说来。关于王洲乡那道禁令的事情,如果晓之以理的话。不对,应该是把自己的情况描绘的再悲惨些,也许还能得到滕王殿下的谅解。
这陪同李元婴和李治游遍钱塘名胜的这几天,潘求仁能够感觉得到。李元婴对他的印象应该是很不错的;毕竟这一年来的准备并非是在做无用功。不由想到,若是在王洲乡贡楠这件事情上能够得到滕王殿下的谅解,再加上这回杭州又适逢其会。天降嘉瑞,青龙现世,而且还不是像以前幽州、洛州等地那样只是乡人闻见,而是被监察御史刘仁轨亲眼见到,如果这次滕王、晋王再能及时赶到淅江口,也亲眼看到青龙嘉瑞的话,那自己真是想不升官都难啊!
在船尾直直地站了好一会儿。李元婴也重新回到舱内,心里暗暗摇头,自己怎么突然有了当刘备的潜质了,呃,虽然刘备逢人便自称汉中山靖王之后,人家中山靖王生了百来个儿子,又传了两百年,十几代。估计冒充的居多,但也算是赚到了“刘皇叔”的名头,这么说来那个大耳贼跟自己好像真有点相像呢。
回到舱内,又见到了潘求仁的身影,李元婴将酒杯放在中间的小几案上,跪坐在几案前,轻叹道:“虽然这轻舟的度快,不过要到淅江口恐怕还要一点时间,潘使君,趁着这点时间你说说王洲乡的贡插是毒么一回事吧!从前几日某在钱塘县的见闻上看,某以为潘使君应该不会是一个昏吏吧?某才才也听那个许老丈说了,这道禁止王州乡的“富阳橘。往外贩卖的禁令走出自前任富阳令之手,但是潘使君却又为冉容忍治下如此荒谬的政令大行其道呢?关乎贡楠这么大的事情,不要告诉某你并不知情!”
“什么?禁止王洲乡的“富阳楠,往外贩卖!”李治和张夭水也是面面相觑。李治狐疑道:“潘使君,某刚才登上那个小山丘,放眼看去。整个王洲乡的田地基本上都是插园,难道这还不够供应宫中的贡楠吗?”
李元婴冷哼道;“连江畔这种土的肥沃,利于灌溉的田地都被换种成橘子林了,哪还能不够宫里的供应!由于这道不知所谓的禁令,使得王洲乡的果农在楠子收成的时节里,不仅被逼得每日都以楠子果腹,而且还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吃不完剩下的楠子挂在树上慢慢烂掉,简直是暴珍天物!”
“每日都以楠子果腹?。李治也是一脸惊愕,摇头喃道:“虽然那“富阳插,鲜甜不假,但是每日都用其果腹,雉奴实难想象!”
潘求仁才才在船上,虽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张天水饮酒套近乎,但脑子里也一直再编织着该怎么说才能的到滕王殿下的谅解。胡诌肯定是不成的,潘求仁知道李元婴观完嘉瑞后绝对会再回富阳县,刚刚才琢磨出个大概来,没想到滕王殿下这么快就问了。
虽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潘求仁在听到李元婴说到“从前几日某在钱塘县的见闻上看,某以为潘使君应该不会是一个昏吏吧?。这句话后,身体顿时就像久旱逢甘霜。酷暑入冰窖般,这一年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啊!
潘求仁马上就摆出一副受了娄屈的小媳妇模样,苦涩地说道:“滕王殿下说的不错,关于严禁王洲乡的“富阳福。往外贩卖这道禁令,求仁确实是知道。可是滕王殿下明鉴,求仁添为杭州刺史,王洲乡百姓的苦楚求仁焉能不知,治下百姓受苦,求仁也痛在心里,可实在是因为求仁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不得已的苦衷?”李元婴冷笑道:“难道就是因为你们担心运往京师的贡橘会在路上被劫?这个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吧!从杭州至京师。沿途走江南运河、山阳渎、淮水、汴水,直达郑州、洛阳,再进函谷道、潢关入京师,这一路上哪来的什么强人贼子!”
李治也诧道:“哪里的贼寇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拦劫运往京师的贡品!而且这些贡品不过是一些楠子而已,虽然鲜甜,但也不会怎么值钱吧?。
潘求仁苦笑道:“晋王殿下有所不知,落草为寇的那些贼子基本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哪个身上不背负着几条人命,拦劫贡品虽然离经叛道。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情在那些亡命之徒眼里也算不得什么。虽然我们押运的贡品只是王洲乡的贡插,但是那些亡命之徒哪能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而且也不可能相信。贡品,一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那种价值连城的东西!”
李治撇撇嘴道:“这还不容易嘛。把装有贡桶的箱子打开不就成了。某就不信他们见到了这些黄橙橙的楠子还能冒着抢劫贡品的罪名把它们弄上山去分吃了!”
潘求仁摇头道;“要是能这般容易那求仁也就不用让王洲乡的百姓如此受苦了,晋王殿下可知道有些地方因为进贡珍贵之物,经常把那些贡品放在不值钱的瓜果之下,以求能够逃过那些山贼强人的耳目,比如广州都督府进贡的南海珍珠,岭南一带向来盗贼丛生,所以广州的贡品经常都是如此。故而即便是像晋王殿下所言将装有贡插的箱子打开也不能让那些山贼释疑,等到那些山贼把箱子翻了斤。底朝天后,那这些贡橘即使重新装进箱子中也没法再往京师运送了”。
李治一想也是,迟疑一下,便道:“那就走水路好了,像小皇叔网才说的,到郑州的板渚渡下船,再走陆路,哪还来的什么盗贼,关内、河南两道那三百多个折冲府可不是摆设!”
潘求仁面带苦色,哀叹道:“滕王殿下刚才说的确实没错,还没有哪伙贼人胆大妄为到认为能在关内、河南两道立足,如果走水路的话。当然不会遇到那些占山为寇的贼子。所以这些年来,我们杭州的贡橘走的也都是两个殿下刚才说的这条路线。
可是两个殿下,走水路固然能够避免贡楠沿途不被贼人侵扰,但是却也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危险,而且此危更甚于那些占山为寇的强人贼子,这也是为何求仁虽然知道王洲乡百姓会因为这道禁令受苦而不加阻止的原因所在!”
※※
哈,九千字任务完成!!!!
………………………………
第一百八十五章 议水运
训看潘求仁表面卜脸苦甲却是乐开了花。他测想到晋王李治竟然会如此配合他的诉苦,这一问一答的,真是意外之喜啊!
不过李元婴看到潘求仁在他面前还卖起了关子,他本就因为贡插一事而对潘求仁印象大减,心里自然更怒,眉头微皱,冷笑道:“哦?愿闻其详!”
潘求仁神色一滞,心里暗道。刚才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看来自己的故弄玄虚恐怕又引起滕王殿下的反感了,也就不敢再玩那些不入流的把戏,马上拱手道:“正如两位殿下刚才所言,贡插走水路确实能够避开陆路沿途那些占山为寇的强人贼子,但是,走水路也有走水路的危险。虽然河运不像海运那般,几乎时时都有可能出现风暴来龚,但从杭州进京,沿途的江南运河、山阳渎、淮水、汴水等这些大川的水情都不尽相同,而我们杭州当地的船家充其量也就对江南运河的水情较为了解一些,一旦到了山阳读、淮水、汴水流域,其危险性并不比那些山贼匪寇来的小,翻船那是常有的事情。贡品丢了不说,船上之人性命也难保。
虽然这几年来我们杭州运往京师的贡楠确实没有生过翻船的事情。不过其他州县的贡品以及漕运,这种事情生得多了,求仁也见得多了!如果贡插在沿途翻船,而导致未能运送到京师,那滕王殿下,您也知道这里面的罪过有多大吧!所以,”
“所以就为了你身上披着的这身官袍,你就对治下如此荒谬的政令视而不见?”虽然潘求仁说得声泪俱下,不过也还是没能引起李元婴心里的触动。
潘求仁大急,连忙道;“滕王殿下有所不知,如果贡品未能抵达京师。求仁以及杭州、富阳两级官员固然获罪,不过王洲乡的果农也一样难逃干系!”
李治摇摇头道:“若是贡插在沿途翻船,而未能运送到卓师,那也非人力所及,只要潘使君将具体情况上疏表呈,父皇又岂会归咎于尔等!”
前面的苦笑也许还有一些表演的意味,不过现在,潘求仁可就是真的苦笑了。心里暗骂,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要是能够这么轻松地撇清干系,某又何必背负骂名,去当这个恶人呢!而且就算圣人皇恩浩荡。不与追究,自己的仕途也基本上到终点,了!
不过张天水倒是替潘求仁解释道:“晋王殿下,听潘使君这么说来。那王洲乡贡楠这件事情确实也怪不得潘使君!”
李元婴一点都没想到他的滕王府司马竟突然为潘求仁说话,不由诧道:“张卿,此话怎讲?”
潘求仁更是惊异,一脸感激地看着张天水。虽然刚才他一直在跟张天水套近乎,但毕竟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张夭水捋了捋胸前的胡子,叹息道:“天水记得前朝的时候,就曾经有贪官污吏私下将贡品截下,然后将沙土装箱上船,接着行船至半途再做成因为意外而翻船的假象,从而将贡品中饱私囊。所以,确实也怪不得潘使君!”
李元婴不禁嗤之以鼻,“难道张卿以为天下间有人会去贪墨这些贡橘吗?”
张夭水无奈道:“话虽如此,但法度却不可废啊!”
李元婴蹙眉道:“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吧,某还是觉得王洲乡的那道禁令实在太过荒谬!”
潘求仁现被张天水这么一说。李元婴的语气也减弱了不少,心里一喜,连忙抱拳道:“滕王殿下教的是,在禁卖“富阳插。这条禁令的问题上,求仁确实是考虑不当!请殿下放心,回钱塘后求伫立玄就向富阳县下一道符禁令!”
“呃,有这份心思就好!”李元婴脸色稍兼,颌道:“既然为一地之父母,那就要造福一方,为百姓着想才对,即使可能有祸,那也不能将此祸转嫁到百姓的头上去!”
“殿下教记的是,求仁汗颜!”潘求仁见李元婴并没有太过怪罪他,心里高兴还来不及,自然连连认错。心里暗思,那禁令罢了就罢了吧,反正这道禁令也不是他的,现在由他废除说不定还能得到王州乡百姓的传颂。至于水运,这些年来都这么过来了,也没有生过翻船、撞船等这些事情,今年应该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吧!要是真有什么意外,那也合该他撞瘾神了!
观潘求仁的认错态度还算诚恳,想起前几天在钱塘的时候。钱塘县百姓对这个潘求仁的评价也还不错。而王洲乡的事情被张天水这么一说。确实不能全怪到潘求仁身上去,李元婴也就没再为难于潘求仁。只是迟疑道:“潘使君,某记得你刚才好像说过之所以水运容易生翻船等意外,主要是因为杭州的船工并不太熟悉山阳渎、淮水、汴水那边的水情是吧?”
潘求仁点头道:“不错,莫非滕王殿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心里却颇为不屑,押运贡品还好,而江南的漕运几乎每年都要翻船,因此而丢官的尸、多了,要是真有什么好法子,负责漕运那边的人早就把它们想出来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对此也是没辙,你一斤。生在深宫。长在深宫,出来也才一年时间的小皇子能有什么办法!
薛仁贵皱眉道:“殿下,虽然山阳读、淮水的水情远没有黄河来的复杂,但是要想一劳永逸,恐怕也不太现实!”薛仁贵是泰州龙门人,龙门可是个于黄河和纷水两条大川的交汇处,大名鼎鼎的壶口瀑布就在泰州旁边的慈州,对水运的凶险他当然也有足够的认识。
李元婴摇摇头,重新走出船舱。目光停留在不远处刚刚驶过去的一处渡口上小船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航行,当然已经驶进了钱塘县境内。只是李元婴一行人此行的目的的乃是淅江的入海口,所以才没有在钱塘渡口靠岸下船。
看着那一艘艘货船安静地停靠在渡口旁边,船上的人却在忙忙碌碌地
“ 试用货上船,或者卸货下船。心里不由一动。回头说道:旧…毖沉州的船家对山阳读、淮水、汴水一带的水情并不了解,那我们何必要一条船从头行到底呢?虽然省时省事,但也确实耍担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