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第4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剩下皮肉连在一起。
“喝啊!”高顺抽回斩马剑,趁着乐就歪倒在地,把全身的分量压在剑柄上往下猛然捅刺补刀,把乐就捅钉在城墙上,扎进夯土半尺深。
汉军一拥而上,把乐就残兵杀散,不降者死,许多残兵意志崩溃或就地投降或慌不择路跳城逃命摔死,棘阳城内的喊杀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战斗结束之后,高顺连忙抹了抹溅了一脸的血,表面上没什么激动,实则内心暗爽:至少一个亭侯到手了!
棘阳攻破之后,李素当然也是县论功行赏,封侯的事情暂且不说,那要刘备最终定夺,不过钱财和赏赐肯定是可以先给的。
当下大飨士卒,广发金帛,让部队整顿三天,随后继续往宛城推进。
与此同时,李素对于继续进兵的目标,也做出了调整,让一部分部队做好“如果宛城急切难下,就摆出打算分兵一部分绕过宛城,往后方渗透试图截断宛城与许县之间袁术占领区”的意图。
换言之,就是假装要切断袁术离开雒阳离开河南尹的退路。
这样一方面是有可能逼着宛城的敌军没法全心全意据城死守,另一方面也是给其他地区的袁术军、尤其是西边的袁术军东进补漏堵口的借口,配合庞统的卧底献计。
可巧,棘阳城破时四月初三,李素摆出分兵北进姿态是四月初四,刚好也过了袁术不许治下武将放弃领地的禁令期限。
另一边,庞统也已经回到张勋、荀正那儿,商量过了,次日起张勋就带着武关的大部分守军顺着丹水往东往下游机动到丹水、南乡等地。同时让荀正带着武关道山区商洛县的部队撤到武关。注:前一个丹水是河名,后一个丹水是县名
最后,目前还守在峣关的桥蕤,也会带着嫡系主力先退到商洛,再退到武关。当然为了防止峣关丢得太早以至于大部队后撤时被刘备衔尾追击,峣关那儿肯定还是要留几千炮灰断后的。
桥蕤会跟那些炮灰许诺:至少死守七八天的,等主力撤出这五六百里长的武关道,然后就允许你们投降刘备保命。
桥蕤也知道,如果不允许部队投降的话,那说不定反而他一走这些部将就会军心崩溃投降。还不如重赏恳求他们看在老上司的面子上,守个七八天的。
四月初七,张勋抵达了南乡县,荀正也从商洛退到武关。随后张勋就从南乡向东、离开了折向南方的丹水,经穰城以北,往宛城靠拢。荀正则开始从武关往南乡移动。
这时,他已经收到消息,说李素军已经在宛城以南展开了攻城阵势,准备攻打了。而且皇帝袁术,似乎也已经离开雒阳,往东南边转移了,
四月初九,连荀正的大部分兵力,都一改之前调令上要求的撤军节奏,加快了进度,离开南乡东进。
如此一来,武关方向的防卫空前薄弱起来,没有任何史书留名的将领镇守,兵力也只剩几千人,沿途也缺乏防守,很多部队都往东收缩跑了。
当然当时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桥蕤已经撤过商洛,在商洛取了一批最后剩下的丹水船只,一部分步行爬山一部分坐船顺流而下,几天就就能撤到武关。只要桥蕤本人赶回来了,武关当然不会出问题。
可惜的是,袁术军撤兵的节奏,庞统是全知道的。他在荀正撤出武关之后,就借口去通知桥蕤,总之就是设计脱身了。
脱身后的庞统,一叶扁舟快船顺着丹水而下,让船夫疯狂摇橹赶路,给船夫重赏,飞快赶到丹水汉水河口以西、武当山附近一处隐秘潜伏多日的汉军大营。
徐庶认识庞统,立刻接了他带到张飞面前:“张将军赶快动手!机不可失,张勋荀正提前跑了,桥蕤还在商洛,赶紧抢攻可以趁着他们交接的空档把武关轻易抢下、放汉中王的主力大军入武关道!”
张飞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看向徐庶。徐庶连忙解释、确认担保了庞统的身份,还帮庞统解释了几句让张飞别介意庞统的礼数问题、事急从权。
张飞这才从虎皮马扎上一跃而起:“特奶奶的,这些日子藏在这武当山大营里,每日里早就淡出鸟来!总算轮到咱出兵了。子义,赶快把运兵船都拾掇好,咱今日就杀到南乡县,明日就要到武关!日夜行军不许停!”
随着张飞一声令下,已经在上庸地区武当县潜伏盘踞了多日的两万汉中兵,立刻如狼似虎地进入了状态。
他们原计划是个把月之前就该出击、顺着汉水直插襄阳、新野,保护汉水粮道为李素提供后勤军粮的。只是因为临时变故、李素打外交牌把刘表逼了过来,刘表拿出了新野府库和别处一些仓储,给李素提供军粮,这才让张飞闲了那么久。
张飞麾下负责水路运兵的太史慈,意气风发地以一时辰百里的飞速,一个时辰后就顺流冲下抵达了汉水丹水河口,然后逆流溯丹水而上,经南乡扑向武关。
张飞本人更是带着骑兵部队,不管水路主力,直接沿着秦岭山路挑还算好走的路段,直扑武关背后,务必不让荀正的兵回防武关。
第515章 打了再投算投降还没打就投算起义
四月初十,夜。穰城以北数十里的白河岸边,袁军将领荀正的大营内。
荀正的人马,昨天一早离开的丹水沿岸的南乡县,稍稍翻了一些山坡,靠双腿陆路行军了两个白天,总算是从丹水流域进入了淯水流域,在淯水支流白河边扎营歇息。
扎营的时候,荀正得到了又一个噩耗——南边的穰城也投降李素了,李素随时有可能从白河溯流而上,包抄宛城后方,切断南阳以北袁术军的部分撤退道路。
众所周知,南阳郡治宛城,是位于淯水干流岸边的,李素围宛城不下,又想继续北上切断雒阳地区袁术军归路。
那么就既有可能直接重兵堵死宛城四门、然后确保淯水水道畅通、直接北上。
也有可能选择淯水西侧的支流白河,毕竟白河沿岸的穰城等城池,坚固程度比宛城可是弱了很多。
之前梁纲被围点打援歼灭的时候,穰城守军就已经非常空虚了。只不过当时袁术还没称帝,李素也没意识到袁术想称了帝之后就放弃雒阳东归,所以没把“北上断路”列为重要事宜罢了。
当时的李素,还想着专心稳扎稳打拿下宛城。他要是真肯分兵,四月初的时候就能轻而易举拿下穰城了。
荀正抵达穰城以北后,按照原本他拿到的调令,是可以酌情再往东收缩布防的。但穰城的失守,让荀正不得不暂停等待一下,他怕他走得太快的话,白河一线被彻底切断,在他后面的桥蕤会被包围。
为了桥蕤的侧翼和撤退路线,他只能扎在白河岸边,多坚持几天,同时派出信使飞马急报桥蕤,让桥蕤自行判断是否要加速后撤。
可惜,荀正的信使才刚刚出发没几个时辰,就回来了,根本没有赶到商南之地(桥蕤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商洛以南)
荀正很是诧异,还想信使责问,结果信使给他带来了一条噩耗:“荀校尉不好了!我今日刚快马赶回来路报信,结果还没到南乡县,就发现那里已经被汉军的大军占了!南乡城头插的是张飞的大旗!
我好不容易抓了些百姓询问,都说是张飞从南边武当县顺汉水而下、转丹水破南乡等地。昨日晚上就破了南乡了。
现在丹水县肯定也已沦陷,武关纵然没沦陷,肯定也被堵住了出谷的路口,那后将军(桥蕤)岂不是被封在武关道里出不来了?”
荀正心中咯噔一下,暗忖撤军的时候抛弃长官自己先逃、不保护长官撤退的后路,这在袁术军中可是大罪啊!要是因为自己溜得快导致桥蕤全军覆没。
自己这不到一万人的兵马就算逃回去了,也免不了军法的严惩。
荀正想了想,当机立断:“全军抓紧休息,明日四更启程,不用拔营了,营地留在这儿,轻装上阵回南乡县,伺机接应后将军!”
荀正身边的曹掾、副将都大吃一惊,出言劝说:“校尉三思啊!既然是张飞率领汉中军蓄势已久而来,我们怎么可能是对手?哪怕加上后将军的部队,要野战突围怕是也不可能。我们要对付如此强敌,唯一的机会就是依托武关天险,可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荀正脸色铁青地说:“我们若是放弃后将军逃命,回到‘陛下’那里恐怕也是难逃重罪。不如见机行事,好歹也抵抗一阵,将来也免得被清算。
顺便也可以观察一下,张飞是否是凶暴嗜杀之人。如今听说棘阳、穰城的大部分守军,都是因为听说‘陛下’称帝,反而士气大跌,军中传言陛下这是应了‘首倡覆汉之天谴’,说是天下诸侯都这么说的,以至于军心涣散。唉……
其实,我等乃至张勋张校尉,在天下诸侯眼中,并不算有太大罪孽。后将军当初有配合陛下称帝时袭取潼关、隔绝王路、让汉中王无法及时由崤函道救护陛下之罪。他是无法免罪投降汉中王的。但我们不一样……”
荀正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几乎就等于明示了:不打一下,袁术那边的军法重罪肯定跑不了。不如观望一下,反正他们只要率军投降,最多就是把伪职撸掉,问罪是不可能的,他们又没犯什么事儿。
而且荀正这番话还算是比较收敛的,下面有些人被他启发之后,思路更为活跃:
彻底被打崩之后放下武器,那叫“被俘”,肯定是待遇最差的,说不定还得罚作几年苦役,当官的也得入左校劳作。
稍微打一打之后发现打不过,放下武器,那叫“投降”。投降的待遇肯定比“被俘”好,官或许没得做了,但不用服刑。
要是双方刚要接触,打都没打就投了,那连“投降”都不算,叫“阵前起义”,起义的待遇可就比投降更好了,说不定还能保留一部分官职,降职留用。
荀正的人马各怀心思,就这样难以入眠地歇了半夜,然后不拔营直接回去救援老上司。同时他们也通知了跑得更早的张勋,让他们看着办,要不要救桥蕤——如果不救的话,张勋回去肯定也是要被问罪的。
……
一天半之后,丹水岸边,荀正的兵马急行军来到南乡县北。
不过他的行动早已被张飞探知,张飞一边继续包围堵住武关,一边分兵回来应急背后来敌,双方就在丹水北岸撞见了。
张飞也不跟对方废话,仗矛跃马上前,厉声大喝:“身是张翼德也!狗贼速来受死!”
荀正看着张飞的兵马,比他还多了一倍,大展旌旗,军威壮盛,士兵素质和武将素质更是差距巨大。被张飞这么一声大喝,他就已经脑瓜子嗡嗡的了。
正要一咬牙下令迎击,荀正旁边一个原本不怎么说话的副将拉住他,用恳求的眼神提醒:“校尉,现在投了算起义!打了之后可就是投降被俘了!那可是张飞啊!非要让弟兄们白白送死么?”
荀正痛苦挣扎了几秒,眼看张飞已经策马冲锋了,他连忙一边鸣金一边让全部骂阵手一起大喊,表示他的部队阵前起义。
张飞好悬差点没收住马,心里简直憋了一肚子邪火:老子刚要大杀四方爽一把,你特么就给我看这个?
不过,他好歹也记得刘备的交代,知道对待起义、投降、俘虏的不同政策,气愤地收手大喝:“那就放下兵器,接受朝廷清点收编!”
忙活了半个时辰,荀正的七千人全部被清点收编了,外人不知内幕的,还以为是张飞一嗓子大喝、吓起义了七千人,结果以讹传讹,又传为美谈。
随后一两天内,同样走投无路怕袁术清算的张勋部队,也主动赶来装模作样布防。
但是张勋并没有捞到在张飞手中起义的机会,因为他路途更远,所以刚回到穰城一带,就被从穰城沿白河北上的李素军截住了。
张勋已经打听到荀正投降后还能有个官做,虽然降职了。所以张勋也懒得费事了,多赶一百多里路也是起义,不如直接在李素阵前起义。
另外,武关城墙上的守军,见援军纷纷投降,最终也撑不住士气崩溃直接降了。
……
同一时刻,武关以西一百多里外的秦岭山谷中,桥蕤的部队正在疯狂急行军往回赶。
三天前,也就是荀正接到“张飞从侧翼突然出现、偷袭武关”的消息的同时,桥蕤其实也前后脚接到了消息。
不过,当时桥蕤还在商南之地,距离武关还有近三百里路。得知情况后他疯狂往回赶,试图在张飞攻破武关之前抵达武关,可惜秦岭中的路赶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四月十三清晨,当他距离武关还有几十里的时候,他接连受到几条噩耗——武关投降了,张勋、荀正也投降了。
桥蕤只好设法减慢行军速度,当道扎营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张飞主动迎击,同时修整一番后,试图放弃辎重粮草、找小路翻山逃脱秦岭山区,带着少量精锐嫡系趁乱弃军逃跑。
下面的人容易投降,但他很难!凡是被袁术新封四方将军以上的,乃至三公尚书令那些,有几个能逃脱罪责?
何况他桥蕤当初有阻止刘备第一时间救驾的罪行。哪怕事后发现,刘备内心或许不想救驾,那他也得严惩桥蕤以证明自己“其实是很想救驾的,是桥蕤偷袭通关断绝王路,导致他刘备没救驾”。
桥蕤心里很清楚,不严惩他,不足以证明刘备对先帝的忠诚。
桥蕤身边的第一猛将李丰,也算是跟着桥蕤多年了,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忍不住劝说:“后将军,既然张勋荀正都投敌了,咱前后都被断了路,何不也……”
(注:三国志历代游戏里设置李丰是袁术手下武力值仅次于纪灵的。但实际上李丰唯一次露脸就是“跟吕布交过手,受伤后活着逃回来了”。也就是说仅靠跟吕布打过没死,就能混个80的武力值,人设跟武安国差不多吧。)
桥蕤悲凉地摇摇头:“真到了那一刻,我许你带着士卒归降,免得白白送死。我却是归降不得的。我战败被俘,必然会被斩。哪怕是阵前主动投降,至少也是罚入左校劳作服刑。
我被抄家也就罢了,但大丈夫岂能让妻女受辱?我的两个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沦为奴婢了。与其受辱,真到了那一刻,还不如我亲手杀之以全其节。
何况张勋之前通报时,还提到有个南阳文士名叫庞统的来投,帮我军去雒阳跑门路打点、求得撤军调令。现在张飞来的时机那么巧合,那个庞统定然是内应无疑了!
张勋通报时,提及那庞统来投的理由,是他长得丑恶无比。小女若是被这等丑恶阴损之人作为奴婢,还不如一死以全节。我还是想办法弃军翻山逃跑吧。你不用跟着我送死,为将士们争取点儿更好的起义条件吧。”
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
第516章 胜利会师
两天之后,丹水以北的秦岭山区中。
桥蕤一行只带了几百亲卫和家眷、三四天的随身口粮和一些金银细软,别的什么都没带,试图轻装往北翻越逃生。
农历四月中旬的秦岭山区,已经不太寒冷,但晚上过夜依然要挨冻。翻山不能带帐篷,甚至连铺盖都扛不动,桥蕤就把军中剩下的缎匹锦绣都发给士兵,一人两匹既可以当财物,又可以暂时裹着晚上保暖,士卒苦不堪言,全靠赏赐撑着。
秦岭在武关这一段,丹水北岸的那支余脉,又叫伏牛山正是构成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