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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竞月贻香-第437章

小说: 竞月贻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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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尚浅,双方几次兵刃互碰,内力明显不及对方。最后若非言思道提前派人在林中布下迷药,只怕谢贻香未必能够摆脱这位“剑道小兵法”高手的追击。
  此时见到山本一川再次现身于此,谢贻香心中暗惊,只恨得一子那把大火为何不曾将他烧死在树林之中。眼见山本一川脚步奇快,转眼间便冲到众军阵前,谢贻香心知此人是个大敌,军中无人能挡,只得一咬银牙,连人带刀激射出去,以“离刀”中的一招“兰舟催发”抢先攻向山本一川。
  那山本一川奔行中忽见前方绯红色光华晃动,乱离刀尖已到自己眼前,也是心中一惊,急忙以手中倭刀格挡。他随即认出谢贻香,脱口问道:“刀王传人?”
  谢贻香并不作答,她深知自己的短板便是内力,又岂会和对方硬碰兵刃?不等山本一川的倭刀抵达,她轻抖手腕,原本的一招“兰舟催发”已在“融香决”的妙谛中变成“乱刀”中的一招“雨零星乱”,弹指间以刀作剑,一口气刺出一十六刀。刀尖所到之处,犹如点点星光,直取山本一川周身要害。
  山本一川见识过谢贻香刀法的诡异,各种变化看似不可理喻,却又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再加上眼下他孤身闯阵,四面皆是虎视眈眈的军士,情急之下只得将手中倭刀缩回半尺,取“不动如山”的固守之势,将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谢贻香只在两招之间便将对方逼成守势,但这已是双方第二次交手,她心中当然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乱离源源不断,一面避开对方的倭刀,一面用绯红色的刀光将山本一川困于当中。
  如此一来,激战中的两人顿时陷入一攻一守的僵局。人群中的言思道见这个山本一川能说汉语,自然也能听懂,急忙喝道:“住手!这位武士朋友且听我一言!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尔等千余之众,到如今只剩两百余人,当然是大败特败,此乃不争之事实!你东瀛一国向来都以强者为尊、胜者为王,此番既已战败,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难道真要此间的三十万大军齐上,将你们悉数踏作肉泥?”
  只听激战中的山本一川冷冷说道:“中原人奸诈狡猾,此番以诡计害人,胜之不武,我们自是不服!”言思道立刻顺杆往上爬,问道:“万事都好商量,那依你之见,要如何才肯服气?”
  不等山本一川回答,突然间一声惨叫传来,言思道身旁一名军士整个人无端从中分作两片,鲜血径直喷洒了他一身。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又太过诡异,周围军士还没回过神来,言思道倒是反应极快,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便往后方狂奔。
  果然,他才跑出几步,身后又是一名军士惨叫一声,一条右腿毫无征兆地脱离身体,径直掉落在地。这回借助灯火映照,众人才看得明白,竟是有一道刀光从脚下的地底飞出,一刀劈断了那名军士的右腿。
  要知道此地本是东海之滨,除了前方“望父石”所连接的大块礁岩,这一片皆是松软的沙土,看这情貌,竟是有高手钻进了沙土之中,自地底往上出刀杀人。言思道见多识广,顿时想起东瀛所谓的忍术里便有这么一门土遁之术,急忙大声求救,喊道:“谢贻香你给我回来,这地底下有‘甲贺忍术’的忍者要害我!”
  谢贻香暗叫不妙,一个山本一川自己已经难以对付,居然还有精通遁地之术的“甲贺忍术”高手。趁着山本一川的倭刀向上格挡,她便用乱离刀尖在对方刀身上略一借力,身子已腾空而起,往后空翻退开。那山本一川不料她应变如此之妙,不禁暗赞一声,手中倭刀因为取了“不动如山”的守势,一时竟来不及变作攻势追击。
  谢贻香身在半空,因为身负“穷千里”的神通,目力自是远胜常人,只在刹那间便已发现言思道身后地面上的沙土微微起伏,显是那名“甲贺忍术”的忍者正在地底行进。她不等双脚落地,手中乱离抢先劈落,刀锋未至,黑夜中已凭空响起低沉的惊雷之声,犹如千军万马冲锋之势,带动周围的细雨直取地面沙土起伏之处,正是谢封轩昔日纵横天下的“空山鸣涧”刀意。
  伴随着谢贻香这一刀劈落,地底那名忍者也是一刀自地底飞出,迎面架住谢贻香的乱离。一时间绯红色的刀光和银白色的刀光相遇,发出一阵清脆的长鸣。谢贻香只觉胸中血气翻涌,只得再次借力跃起,在半空中侧身连转七八个圈,方才化解掉对方这一刀的劲道,稳稳落在言思道身旁。
  此时原本在后方篝火旁歇息的军士早已惊起,纷纷拿兵刃,整齐地列阵上前。只听前方军阵中又是一阵惊呼,却是头顶上方的夜空之中,居然有一条灰色的人影凌空盘旋,周身全无借力之处,就这么轻飘飘地悬浮在雨中,往下方人群射出大把暗器,来去间犹如鬼魅,显然又是一名“甲贺忍术”的忍者正在施展伎俩。而山本一川也回过神来,手中倭刀取“侵略如火”之势,随地底那个忍者一并冲杀而来。
  谢贻香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仅凭倭寇已经现身的三大高手,一旦被他们冲进人群,己方将士必定伤亡惨重;若是山岗上的两百余人再趁势冲下,只怕在场这一千军士还会被倭寇来个反杀,全军覆没于此。幸好经历几个月的交战,谢贻香多少累积了些对抗倭寇的经验,几乎是和言思道同时下令,齐声喝到:“放箭!后退!”
  众军士不敢大意,急忙举弓便射,同时往后退却,和这三名倭寇拉开距离。漫天的箭雨一出,半空中那灰衣忍者顿时成了活靶子,急忙一抖双臂,飘然落到山本一川身后。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这灰衣忍者的双臂下还分别夹有一块大大的风帆,如同大鸟的双翼扇动,这才能够施展轻身之术凭空漂浮。但尽管如此,无论是昔日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庄浩明,还是鄱阳湖底神秘家族“瞬息千里”的轻功绝技,都不可能让人似这般凌空飞翔,可见东瀛忍术自成一派,果然不同凡响,当真有“遁地飞天”之能。
  而山本一川此时已重新变作“不动如山”之势,以手中倭刀荡开箭矢,掩护着身后的灰衣忍者继续前冲。谢贻香怕地底那名忍者暗中偷袭,一面招呼军士们继续放箭,一面紧握乱离守在阵前,仔细警惕地面的沙土。
  眼见山本一川顶着箭雨继续前行,转眼间又要冲进人群,言思道急忙大喊道:“住手!莫非东瀛人有胆量搏命厮杀,却没胆量听我说几句话?”山本一川冷冷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言思道喝道:“你且停下,站定了再说话!堂堂扶桑一国,难道举国不知礼仪为何?”山本一川倒也直爽,说道:“那你方先停箭。”
  言思道当机立断,大声喝道:“三军箭止!”谢贻香心中一惊,此时山本一川和他身后那名灰衣忍者离军阵不过七八步距离,一旦箭停,立刻便是短兵相接。她急忙上前准备厮杀,不料伴随着箭雨停歇,山本一川倒也守信,和身后那名灰衣忍者同时停下脚步,而地底那个忍者虽不知身在何处,倒也不再发难。
  如此一来,双方剑拔弩张的局面终于缓和下来,谢贻香和言思道对望一眼,心中都暗叫好险。看来山岗上这两百多名倭寇败军到底还是被言思道唬住,忌惮所谓的“三十万大军”和“两百艘战舰”,所以这三名高手略一试探己方的虚实,便顺着台阶下,不再动手厮杀,显然是对言思道开出的条件动了心,要寻求谈判的可能。
  想通了这一关键,言思道立刻笑道:“这位……这位光头武士朋友……”谢贻香插嘴说道:“此人是‘剑道小兵法’的高手,名叫山本一川。”言思道接口说道:“……原来是山本先生,久仰久仰!方才你说尔等不肯投降,是因为此番败得不服气,所以不肯认输。那敢问阁下,你方如何才肯服气?”
  山本一川将出鞘的倭刀平举胸前,依然维持着“不动如山”的守势,口中说道:“我辈西渡中原,本是要以武会友,同中原武林相互切磋,应证武道。如今我们中你奸计,以至死伤惨重,其间是非对错倒也不必再论。此刻若要我们服输,那除非是在武道上决出胜负,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若是你们胜了,我们便依照你方才承诺的条件,全部弃械投降;若是我们胜出,那你们便要立刻撤军,再不可干涉我们在此地的行事!”


第930章 顾云城主
  耳听山本一川划下道来,言思道暗骂道:“做你祖宗的春秋大梦!”脸上却堆满笑容,问道:“哦?莫非阁下的意思是说,我们双方各出一人,效仿传记小说里时常提及的阵前比武,既决胜负、亦决生死,以此来判定双方人马的输赢,是也不是?”旁边谢贻香一扬手中乱离,向山本一川冷冷说道:“好呀,那便再来打过,这次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却见山本一川缓缓摇头,沉声说道:“非也非也,这场比试乃是我东瀛一国与你中原武林的较量,当然要公平,绝不能只看一战之胜败,否则难免会有意外和侥幸存在。所以我方提议这场比试须得分作三局,以三战两胜来定输赢。”
  谢贻香还以为山本一川是在和自己叫阵,谁知听下来竟是江湖上老掉牙的三战两胜的约定,不禁暗自好笑。但转念一想,对方如此提议,除了山本一川这位“剑道小兵法”的高手之外,倭寇里分明还有其他高手出战,顿时眉心深锁。
  要知道众人此番受青田先生之托剿灭倭寇,虽有言思道和得一子这两位高人出手,但二人皆是玩弄权谋诡计之辈,说句“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根本无法与人动手;而麾下将士皆是沙场中的战阵本领,更无法和倭寇高手相提并论,数来数去,便只有自己一人可以勉力一战。
  如此一来,倘若接受山本一川三战两胜的规矩,纵然谢贻香的“融香决”能够险胜对方“风火山林”的剑道,到头来多半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哪还有力气再胜一场?可见如山本一川有此提议,显是吃定了己方再无高手可战的困局。
  想到这里,谢贻香便要开口拒绝,不料身旁的言思道抢先问道:“山本先生既已有了提议,自是胸有成竹,乃是先胜而后战。却不知是哪三位高手代表东瀛一国出战?莫非便是山本先生自己和在场这两位‘甲贺忍术’的高手?”谢贻香知道言思道是想摸清对方的底细,只得闭嘴不语。
  只见山本一川再次摇头,说道:“我们出战之人,其一便是在下山本一川,乃是东瀛神妙剑道首座;其二却是由这两位‘甲贺忍术’的高手共同出战,一位是此刻潜伏于地底的裂石君,一位是我身后这位行空君,合称为‘遁地飞天’,乃是‘甲贺忍术’不折不扣的嫡系传人,亦我东瀛极负盛名的忍术大师。”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夜随山本一川出战的这两个忍者一个能遁地、一个能飞天,其名正好唤作“遁地飞天”。言思道插空问道:“所以轮到‘遁地飞天’出战,尔等便是要以二对一、以多欺少了?”山本一川冷笑道:“遁地飞天,缺一不可,即便对阵千军万马,亦是两人齐战。便如你们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登峰造极’两兄弟、‘腾云驾雾’两姐妹一样,皆是成双作战。对此你方若是觉得不够公平,那么待到他们二位出战之时,你们也同样可以派两位高手一并应战。”
  谢贻香心中骂道:“除我之外,眼下我方哪还有什么高手,又何必假仁假义,惺惺作态?”言思道则继续问道:“原来是‘甲贺忍术’的‘遁地飞天’,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却不知第三战又是哪位高手出阵?”
  这回山本一川只是微微一声,转头向身后的山岗上说了句东瀛话,军阵中的翻译顿时脸色一变,小声告诉言思道和谢贻香,说道:“是顾云城之主、‘东瀛剑圣’丹羽一叶!”
  谢贻香心中暗惊,竟险些忘了对方还有这么一位顶尖高手。须知山岗上这两百余名倭寇之所以能够杀出顾云城,便是以此人为首。据说就连得一子此番派来的统兵之将,也在破城时被这丹羽一叶重创,不仅瞎了只眼睛,一条左臂也差点没保住。照此看来,无论是武功还是地位,这位“东瀛剑圣”必定还在山本一川之上。
  而伴随着山本一川的话音落处,众人忽觉眼前景象似乎一晃,一个白衣男子已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军阵之前,以谢贻香的目力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现于此。只见这名男子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白面无须,双目紧闭,一头长发呈雪白之色,用麻绳扎于脑后;身披白色武士长袍,赤脚蹬一双木屐,两柄漆黑色的倭刀一长一短,斜斜插在腰带上。后面的山本一川已用汉语介绍道:“这位便是顾云城城主丹羽一叶,当今‘中条一刀流’的第一剑客,亦是我们第三场出战的人选。”
  言思道连忙隔空拱手,笑道:“两国鏖战已久,军卒对阵多时,不料今日方才得见‘中条一刀流’之主,亦是缘分使然。在下便是此间主事之人,在中原皇子恒王麾下任职军师,自号‘逃虚’。初次见面,还请丹羽城主多多指教!”
  谁知丹羽一叶全然不做理会,双眼依然紧闭,也不知是听不懂汉语还是不屑回答。旁边谢贻香一直在仔细打量此人,但越看越觉得浑身不自在,到后来竟有一种冷彻心底的寒意,教人只想远远避开此人。
  幸好谢贻香和先竞月同出刀王门下,知晓先竞月“杀气驭刀”的手段,再加上又曾经与丹羽一叶的门下弟子交过手,对“中条一刀流”一招决生死的武道更是深有体会,心知丹羽一叶生出的这种寒意,便是常年杀戮所积累下来的‘杀气’。此时丹羽一叶尚未出手,不经意间流转着的杀气便已有如此逼人之势,足见是个一等一的顶级高手,即便是在中原也找不到几个对手。真不知此人若是遇上师兄先竞月,双方皆以“杀气”对战,谁又能更胜一筹?
  就在谢贻香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山本一川已将倭刀竖在眼前,缓步上前说道:“所以我方出战之人,便是在下山本一川、‘遁地飞天’两位大师以及丹羽城主,你我双方以三局两胜定输赢,第一战便由我来打头阵。至于你方第一战的迎战之人,便是这位自称‘中原刀王传人’的小姑娘么?”
  谢贻香见山本一川向自己叫阵,只得望向身旁的言思道,看他要如何收场。却见言思道漫不经心地摸出旱烟杆,好整以暇地往烟锅里装填烟丝,竟是全然不顾在场之人。那山本一川不禁一愣,再次追问道:“你方到底派谁出战?”
  言思道又摸出火折子,在雨中小心翼翼地护住火焰,慢悠悠地点燃烟丝,这才淡淡说道:“我方四十万大军、三百条战舰已将此地团团围住,要杀尔等犹如踩死几只蝼蚁。眼下之所以来同尔等谈判,不过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想要网开一面,嘿嘿,谁知尔等却不识抬举。敢问山本先生,这从头到尾都是你自说自话,我几时答应过要同尔等以比武定输赢?”
  这话一出,谢贻香险些笑出声来,在场的好些军士更是哄然大笑。山本一川愕然半晌,随即勃然大怒,喝道:“放肆!”说罢,他立刻反应过来,追问道:“你方才明明是说陆上有二十万大军,海上有两百条战舰合计十万人,如何转眼间成了四十万大军、三百条战舰?莫非是想诈我们不成?”
  言思道心知是自己说错了嘴,脸上却面不改色,傲然说道:“中原朝廷听闻顾云城大捷,各路援军眼下正火速赶往此地,都想来分一杯羹,白捡一份战功,所以这军马之数一直在涨。尔等若是再不投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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