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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竞月贻香-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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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由这位商捕头道破“撕脸魔”一案的真相。而不久前父亲谢封轩叫她前往毕府,也是托这商不弃带话,这才令身在江西的谢贻香孤身入蜀。不料这商不弃身为刑捕房从北平调派过来侦办恒王一案的捕头,却至始至终没在毕府里出现,反倒是出现在了这峨眉山上。
  如此一来,谢贻香也便彻底释然了,原来一路上跟踪自己之人,竟不是峨眉山上这一连串失踪案的幕后凶手,而是眼前这位人称“恶人磨”的北平神捕商不弃,难怪凭自己追踪术的造诣和“穷千里”的神通,居然也发现不了他,原来竟是“鲁班门外弄斧头,关公面前耍大刀”了,甚至可以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既然已经看破眼前这位商捕头的身份,那么所谓的谢封轩也来了峨眉山上,自然也是商不弃所捏造的谎话。一时间,谢贻香心中虽有千百般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见那商不弃夸张地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这才冷笑道:“好你个谢贻香,今日一早我便在山脚下的伏虎寺里看见你,当真意外得紧。经过这一路的跟踪试探,原来你果然是在调查峨眉山上的这桩失踪案。嘿嘿,初生牛犊不怕虎,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难道这位北平神捕不去毕府,反而来了峨眉山上,居然也是为了调查峨眉山上这一桩持续百年的游人失踪案?当下谢贻香正要向商不弃问个清楚,陡然间只听半空中传来“砰”的一声炸响,一朵五彩缤纷的烟花已在半空绽放开来,正是官若败先前交给谢贻香和先竞月二人的峨眉剑派传讯烟花。再看那烟花腾空的所在,也正是先竞月之前和自己约定好的路线,依稀是在半山腰的“万年寺”附近。谢贻香不禁心中一震,脱口说道:“师兄出事了?”


第524章 万年寺
  话说先竞月依照和谢贻香的约定,一早便来到峨眉山半山腰的“接引庵”,打算从山上往山下一间一间查访峨眉山这些庙宇道观。
  经过湖广一役,先竞月本就武功尽失,如今只需将自身的杀气收敛起来,看上去便和普通人一般无异,还以为他是个寻常人家的读书公子。唯一有些扎眼的便是毕无宗临死前赠送给他的那半截偃月刀,一来这类战场上的长刀刀身太过庞大,二来也没有与之相配的刀鞘,倒不能像他之前的纷别可以悬挂于腰间。所以这一路上先竞月只能用一块厚布将这柄偃月刀包裹起来,就像背包袱一样系在背上,只露出尺许长的一截乌黑色刀柄,如此一来,旁人自然也看不出他背上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此刻虽是清晨时分,这接引庵一带却是分外热闹,汇集了不少当地的小贩和外地的游人。这些外地来的游人基本都是刚看完峨眉山上的日出,相继从金顶下山来到此间,便在当地小贩摆出的摊位上吃早点。原本两文钱一套的豆浆油条,到了这峨眉山上,竟要卖二十多文,对此游人们倒也习以为常,却抱怨说峨眉剑派霸占了整个金顶,从而向上金顶的游人收钱,简直就是收买路钱的绿林山大王。
  不少游人吃过早点后,便起身往旁边的接引庵游玩,先竞月也随着他们一同入庵。他本就不善言辞,进到这座释家禅院里,再看到庵里修行的都是尼姑,也不方便像谢贻香那样主动试探,去引诱庵里的尼姑来给自己算命。幸好庵中的游人倒是不少,先竞月在旁查看,见这些尼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嘴脸,只是向游人卖点供奉的香烛,即便有游人往功德箱里投钱,也只是合十还礼,从头到尾不多说一句话,自然也不会替游人算命,向他们索要生辰八字。当下先竞月又在庵里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番,眼前并无异常,便转身离去,往下面的“万年寺”而去。
  说起这“万年寺”,可谓是峨嵋山历史最悠久的古刹之一,相传为汉代采药老人蒲公礼佛处,于东晋建为普贤寺,后来在唐宋两朝又历经两次重建,分明易名“白水寺”和“普贤寺”,直到本朝初年的那一次重建,才正式更名为“圣寿万年寺”。再加上不远处便是赫赫有名的“洗象池”,传说是古时佛教始祖释迦牟尼的大弟子普贤菩萨骑象登山,曾在那里的水池中汲水洗象,更是吸引了不少游人。所以放眼整座峨眉山上,除了山顶的“金顶”和山脚的“伏虎寺”,便要数这里最为热闹。
  先竞月来到万年寺的时候,虽是烈日当空的炎炎夏日,这一带却是人山人海,几乎将寺门堵得水泄不通。他好不容易才跟随游人进到寺中,还没行出几步,便见庙宇的前殿外有三名和尚一字摆开桌椅,正在替游人们算命;而在这三个和尚的桌前,更是排起了三列长队,每一列都有七八个游人排队等着算命。先竞月竖耳细听,但听这三个算命的和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替算命的游人指点迷津,问到深处,果然在向游人索要生辰八字,顿时留个心眼。
  要知道先竞月虽是朝廷亲军都尉府的统办,但闲暇时读的书却不少,所以什么天干地支、生肖属相,他倒是略知一二。再加上昨日经过海念昙和尚的讲解,对于这所谓的“四火同身”之命,先竞月也已了然于胸,只要听到对方的生辰八字,便知是否是对方所需的“四火同身”。所以逢此局面,他也不去排队算命,只是装作游人在前殿外面闲逛,留意去听那三个算命和尚的讲诉,看看这些排队的游人里是否便有“四火同身”之人。
  如此听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倒是没有什么收获,但排队的人群里却发生了一丝骚动,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忽然从排队的人群旁边绕上前去,径直来到左首边那个算命和尚的桌前,用中原一带的口音大声问道:“师父我问一下,你这边算的是什么命?是姻缘、是前程,还是财运?你看我的这个面向,是不是也能替我算一算?”那算命和尚此时正在给对面那名游人看相,见这妇人突然上前发问,好生无礼,也不理会于她。谁知那妇人却是不依不饶,又说道:“你这和尚,好生没有礼貌!我分明在问你话,你却如何装聋作哑?”
  见到妇人这般举动,在那算命和尚桌前排队的七八个人纷纷指责起来,说道:“大家都在排队,你这人怎么胡乱插队,好没规矩!”那妇人听到这话,顿时将双眉一扬,朝那些排队的人厉声喝道:“瞎嚷嚷什么?什么插队?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插队了?我只是先上来问个清楚,看这和尚算的是什么命,再考虑要不要来排队。否则我在这里瞎排半个时辰,到头来这和尚却给我算不准,岂不是耽误我的时间?”说罢,她又转头向那和算命尚大声询问,算命和尚推脱不过,只得说道:“贫僧乃是以四柱起卦,什么都能算,二两银子一卦。施主若有需要,请去后面排队。”
  那妇人却还是杵在原地,嘴里嘀咕道:“二两银子?那可是我家四口人一个月的开销了,你们峨眉山的和尚好大胃口!我怎么知道你这和尚算得准还是不准?若是算得不准,岂不是白白骗走我的银子?”后面排队的人见这妇人还在纠缠,忍不住喝骂道:“你这妇人莫不是存心要来捣乱?又没人逼你来算命,你花不起银子走开便是,少在这里搅合。你若是要算,便到后面排队去!”
  听到这话,那妇人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骂道:“谁说我花不起这二两银子?简直是狗眼看人低!”说罢,她便伸手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啪”的一声拍在那算命和尚的桌上。那算命和尚也有些恼怒,愠道:“女施主既然要算,请到后面排队。”
  却听那妇人冷笑一声,说道:“急什么,谁的钱不是幸幸苦苦挣来的?要花钱我也要花个明白。我先听一听你这和尚是怎么给他们算的,若是灵验,我便出这二两银子找你算。若是你算得不好,我又何必花这冤枉钱?”说罢,她当真就杵在那算命和尚的旁边,听他是如何给游人讲解的。那正在算命的游人被那妇人这一搅合,自然没了心情,只得暗骂一声晦气,草草和那算命和尚交代几句,便径直起身离去。
  后面排队的则是个斯文少年,见那妇人站在算命和尚旁边,也不好上前入坐,于是恭声说道:“这位大姐,我请这位大师来替我算命,本属私事,还请大姐体谅,稍作回避。”那妇人却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回避什么?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所以怕被别人听到?你只管上来算便是,我就是想听听这和尚是怎么算的。”
  那斯文少年的脸上顿时一阵青红交替,当即将袖子一甩,也顾不得已经排队多时,兀自扬长而去。如此一来,后面的游人见这妇人杵在这里,都不愿上前算命,纷纷喝骂起来。那妇人毫不示弱,和他们对骂道:“你们算你们的命,我在旁边听一听,又没碍着你们什么,有什么关系?”骂了半响,她见后面的人还是不肯上来算命,当即便往算命和尚桌前的凳子上一坐,说道:“好!你们不来算,那我来算便是!和尚,你若是替我算得不准,可别怪我不付你银子!”
  那算命和尚直气得满脸通红,当即起身便走,竟是兀自转去后殿,再不替众人算命了。如此一来,先前排队的七八个人顿时暴怒,朝那妇人大声喝骂,就连旁边另外两个算命和尚桌前排队的游人也看不下去,纷纷指责起那妇人来。那妇人竟是丝毫不惧,兀自在凳子上跷了个二郎腿,一手叉腰,一手指点,孤身和这二十多个游人对骂起来,其言辞更是污秽下流、不堪入耳。
  旁边的先竞月见状,不禁暗叹一声,看这妇人的模样,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外地游人罢了,却不料举止竟是如此低劣。谁知就在这时,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陡然从排队的人群中生起,就连先竞月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道:“难道此间竟有高手在场,已对那妇人生出了杀心?”


第525章 青油伞
  要说类似那妇人这等品行低劣之人,这天底下可谓是多了去,先竞月更是见得多了,虽然他心中也有些鄙夷,但到底不会去和她计较,更何况那妇人的这番举动也没惹到先竞月头上。然而那些原本规规矩矩在排队的人,却未必忍得下这口气,因此对那妇人动出杀念,倒是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先竞月的一身功夫便在于“杀气御刀”这四个字,一旦有杀气生出,他立马便能察觉,更何况方才那一丝杀气,分明是由高手所发出。当下先竞月便仔细探查在场的人群,要找出杀气的来源,却不料方才那一丝杀气却是稍纵即逝,等到先竞月要来深究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在场的人群,都只是些普普通通的游人和万年寺里的和尚,并无什么特异之处,更看不出当中有谁身负武功。
  就在先竞月查找之际,那妇人孤身对抗二三十个人的指责,终于有些吃不消,当即丢下几句脏话扭头就走,径直钻进了旁边进出万年寺前殿的人群里,眨眼间便被拥挤的游人淹没其中。
  眼见这一场争端就此平息,那些排队算命的游人虽然心中不忿,也只得就此作罢,先竞月则还是有些担心方才察觉到的那一丝杀气,连忙随着那妇人的去向踏上几步,想要再查个究竟。谁知猛听进出前殿的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拥挤的人群刹那间便如同潮水一般向周围涌开,从当中空出一块空地来,而方才那个品行低劣的妇人也不知为何,居然兀自趴倒在了这块空地上,四肢还在微微颤动。周围的游人见状,纷纷避之不及,哪里还有人肯上前相扶?
  先竞月心头一凛,连忙抢上前去,暗道:“不好,有人向这妇人下手了!”果然,万年寺里的和尚毕竟不能坐视不理,当即便有两名和尚上前,合力将那个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只见那妇人转过来的一张脸上,双眼还在不停地转动,但从两旁的嘴角开始,皮肉竟已被撕裂开来,伤口一直延展至左右太阳穴,当中血肉模糊,隐隐露出白花花的颧骨,和原本的嘴连成一条大缝;乍一看去,就仿佛是这妇人生了一张血盆大口,正在往外流淌着鲜血。
  见到这一副恐怖的景象,四周的游人当场炸裂开来,高声尖叫着一哄而散,不过片刻工夫,整个万年寺内外已彻底乱作一团糟。先竞月看清那妇人的情况,不禁头皮发麻,除了她脸上恐怖的伤口之外,那妇人身上真正的致命伤,却分明是被人用奇怪的手法打散死穴,从而截断血脉;只怕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因此命丧当场,即便是那位“泰山神针”欧阳茶在此,也未必能救她一命。再回过头来细看那妇人脸上的伤口,先竞月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般杀人手法,岂不正是当年名震一时的金陵“撕脸魔”?
  先竞月反应也是极快,瞅准身旁一颗参天古树,当即纵身跃上,顿时便将这万年寺里慌乱的人群尽收眼底。不过片刻工夫,他便发现在这些惊慌失措的游人当中,却有一个身穿天青色衣衫的女子,正好整以暇地撑着一柄天青色的油伞遮阳,避开人群穿过万年寺的侧门,悠然往寺外而去,只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先竞月立即回想起来,方才排队算命的游人当中便有这个青衣女子,依稀是个二十来岁年纪的妙龄女子,当时他寻找那一丝杀气的来源世,也曾注意过这名女子,但除了面容姣好,也并未发现她身上有什么特异之处。
  树上的先竞月当即便将目光锁定在这个青衣女子的背影上,再一细心辨别,立刻发现青衣女子手里那柄天青色的油伞上,乃是以朱砂勾勒着诡异的花纹,但是在油伞伞尖处的一团暗红色,却哪里是什么朱砂,分明是一团新染的血渍!
  要知道当年轰动金陵的“撕脸魔”一案,先竞月虽然并未参与其中,但事后也从谢贻香口中了解到整件事的详情,再加上此番和谢贻香在蜀地相逢,又听谢贻香提及,说言思道已经彻底交代过,承认太元观的希夷真人只是个替罪羊罢了,真正的“撕脸魔”其实是寄宿在史官徐大人府上、宁丞相的远房亲戚宁萃。是那宁萃以油伞作为凶器,刺入受害人的嘴里,继而再将油伞撑开,以此来将对方的脸颊震裂,这才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撕脸魔”。
  想不到如今在这蜀地的峨眉山上,先竞月和谢贻香二人协助嘉州府捕头岳大姐调查近百年来的游人失踪案,居然鬼使神差地再次撞见“撕脸魔”杀人。先竞月虽然并未见过宁萃,但如今看到那个撑着油伞的青衣女子背影,也有八九成把握能够肯定那女子必定便是至今还未归案的“撕脸魔”。当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从树上跃下,展开身法从混乱的人群空隙里穿过,认准那青衣女子离去的方向,从侧门追出了万年寺。
  那青衣女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先竞月给盯上了,仍然不徐不疾地撑着油伞前行,却是往万年寺下面“钻天坡”的方向而去。先竞月担心惊扰到山道上的行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追赶,只是跟在那青衣女子身后快步前行。谁知眼看离那青衣女子只剩七八丈距离,先竞月却再也无法朝她靠近,略一查看,才发现那青衣女子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却已经施展开了极为高明的轻功,看上去虽然走得不快,其实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如此一来,先竞月也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跟踪,所以才会用上轻功。好不容易才亲眼撞见谢贻香一直引以为怀的“撕脸魔”,先竞月自然不肯轻易放弃,既然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他也没了顾忌,便伸手解下背上包袱里的偃月刀,继而猛吸了一口气,以意念强行调动起身体的爆发力,也将轻功施展开来,朝前方山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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