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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竞月贻香-第221章

小说: 竞月贻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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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总结说道:“虽然这一切的幕后设局之人,眼下我们还没查出来,但至少却已可以证实,毕府那夜命案的死者,真实身份乃是唐门的弟子唐晓岳,根本不存在恒王遇害一说。要知道朝廷此番之所以如此重视此案,便是因为恒王的身份特殊。眼下我们既已查清了死者的身份,便可以向报朝廷复命了。接下的事,只需移交给成都府的官府即可。”
  谢贻香的这番结论,说到底不过是旧事重提,众人不禁齐齐望向毕长啸,看他是何态度。要知道方才谢贻香首次提出这一建议时,在场众人其实便已一致同意,却被毕府的主人毕长啸反对,坚持要查明此案的真相,这才牵扯出了“真假毕长鸣”的杀人命案和毕家与唐门之间这场亲兄妹订婚的闹剧。
  那毕长啸本是振振有词,口口声声说什么问心无愧,到如今却查出毕长鸣和唐晓岳自幼便已调换了身份,而自己替妹妹毕忆湘与唐晓岳所订下的婚约,等于是让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成婚。虽然唐晓岳已然身亡,这门婚事也就随之此不了了之,但对毕家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丑闻,他哪里还有先前那般趾高气扬的姿态?
  所以此刻再听到谢贻香提议结案,毕长啸也缓缓点了点头,在不多说一句,在场众人也顿时松下一口大气,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却听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好不要脸!没本事破案,便唆使大家颠倒黑白,将此案唬弄过去。真不知堂堂的‘江南一刀’,怎会和这种女人订有婚约!”


第470章 翻醋坛单刀偷针
  虽然眼下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但谢贻香却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说话之人分明正是那“泰山神针”欧阳茶的徒弟、江湖人称“天针锁命”的冰台。听她提及先竞月的名字,谢贻香心中顿时一片雪亮,难怪这冰台至始至终要和自己争锋相对,原来竟是因为先竞月的原因,是打翻了醋坛子。
  要说以“江南一刀”先竞月的绝世风采,世间多有女子爱慕,倒也在情理之中,谢贻香早已见怪不怪。由于先前在湖广的时候,她始终没和先竞月会过面,所以并不知晓先竞月武功尽失,还是由这位冰台施针,以墨家蔷薇刺提供的“寻点定脉封印大法”护住全身的静脉,这才可以继续以杀气御刀。
  谢贻香不禁心道:“无论是师兄还是自己,之前都不曾和这“泰山神医”打过交道,自然也不可能认识这个冰台。冰台如果当真见过师兄,并且生出了爱慕之心,那么一定是在眼下的毕府当中。”想到这里,她当即抢到冰台面前,厉声问道:“你见过先竞月?他如今在哪里?”
  那冰台不料谢贻香竟有如此大的反应,心知是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冷冷说道:“不知道。”谢贻香如何肯信?师兄先竞月一早便已前来了毕府,而且还在私底下和常大人会面过,但在这之后,却再也不曾现身。如果不是先竞月故意隐身暗处,那便只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当下谢贻香继续逼问道:“你若不是在毕府里见过我师兄,又怎会识得他?而且还知道我们两人订有婚约?”
  旁边的欧阳茶连忙出来解释,说道:“谢三小姐,‘纷乱别离,竞月贻香’的大名,江湖中谁人不知?三小姐和竞月公子之间的婚约,大家也早有耳闻。小徒的确曾见过竞月公子,却并非是在这毕府当中,而是在湖广的岳阳城。”
  然而这冰台自从露面以来,便始终以言语攻击,谢贻香为查毕府命案,一直不曾理会,而今这桩命案总算能有个了结,她又听冰台提及师兄的名字,一时认准了死理,可谓是将所有积压的怒火尽数爆发了出来,竟不信欧阳茶的解释,冷笑道:“江湖中爱慕我师兄的女子,没一百也有五十,我早见得多了。但这些女子若是想来寻我麻烦,都会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否则到头来别说要过我这一关,只怕我师兄连正眼也不会瞧上她们一眼,岂不是妄做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之举?”
  听到这话,那冰台顿时脸色大变,她虽然贵为“泰山神针”的徒弟,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但到底只是江湖上的草莽之辈,又怎能和谢贻香这等官宦小姐相提并论?她对先竞月心生爱慕不假,但一想到先竞月的未婚妻乃是这位谢封轩家的三小姐,到底还是心存自卑。当下她忍不住怒道:“当真是胡说八道!此番就在这毕府之中,分明是那先竞月主动前来找我,而且他一到此间,第一个来见的便是我。相比起来,你到现在却还不知他身在何处,可见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尽愕然,那常大人更是脱口说道:“莫非……莫非先统办也曾找过冰台姑娘?不知……是了,想必是先统办和冰台姑娘本就相识,所以曾来向你询问过府里的案情。”那冰台方才在盛怒之下,自知说漏了嘴,不禁脸色发白,再不多说一言。
  谢贻香冷笑一声,转头望向冰台身旁的欧阳茶,淡淡地说道:“既然冰台姑娘亲口承认,说在这毕府里曾见过我师兄先竞月,那么欧阳先生为何要替她撒谎,只说他们是在湖广见过?试问我师兄一早便已来了毕府,至今却仍未现身出现,难不成竟是你们师徒二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用卑鄙手段暗害了他?”
  那欧阳茶双眉一扬,还没来得及答话,冰台已接口说道:“胡说八道!这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有什么火只管冲着我来,一切与我师父无关!”谢贻香心头火起,忽然再次拔出腰间乱离,伴随着绯红色的刀光迸现,一刀便向那冰台当头斩落。
  要说谢贻香虽然心怀怒气,不过是借题发挥,其实大半都是佯装,心中尚存了七分理智。如今师兄下落不明,自己虽然坚信他只是暂时不愿现身,但到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难免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她故意以言语激怒这冰台,甚至不惜拔刀动手,一来是要逼这冰台吐露实情,二来也是要逼先竞月现身相见。如果真如欧阳茶师徒所言,师兄和这冰台本就是旧识,那么此刻自己对她动手,先竞月若是隐身在暗处,决计不会坐视不理,必定会现身相见,从而化解这一场误会。
  那冰台见谢贻香居然向自己动刀,虽然有些意外,却是毫不示弱。只见她也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仍旧维持着坐姿,只是将双手一扬,便有十多枚金针从她的袖口里疾飞而出,居然后发先至,率先击向谢贻香的头脸。看她这一出手,显然也是江湖中一流的手段,可见这“泰山神针”的金针功夫果然名不虚传,就连门下的弟子都有如此本事。
  要知道刑捕房里曾有一位捕头,叫做“星如雨”贾梦潮,也是一位用暗器的高手,尤其是这金针一道,更是他的拿手功夫。谢贻香之前曾向那位贾梦潮请教过好几次,所以眼下冰台的金针虽然来得巧妙,但她倒也并未放在眼里。
  当下谢贻香手腕发力,顿时便让已经劈出乱离翻卷回来,在自己面前环绕出一团刀光,恰好迎上冰台射来的金针;那十几枚金针被刀光卷入其中,继而随着乱离的走势飞舞,待到谢贻香将乱离再次挥出之际,这十几枚金针便已尽数掉头,朝那冰台身上打回射了过去。
  眼见这两位妙龄少女一眼不合,便已兵刃相向,众人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又看到谢贻香使出这手“单刀偷针”的绝妙功夫,好几人忍不住喝彩一声。那冰台也没料到谢贻香还有如此俊俏的绝技,仓促间只得纵身跃起,让回掷过来的金针从自己脚下飞过,“啪啪啪”尽数钉在她先前坐的那张椅子上。
  谢贻香一招无功,手中乱离不停,随即又是一刀挥出,直取半空中冰台的腰腹。冰台此时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眼见谢贻香的乱离来得迅捷,只得在半空中将腰身一扭,奋力避开刀锋,让自己的身形斜斜往旁边落下;却不料她这一落下,恰好伸足踏在座椅旁的几案角上,顿时便将一张几案踏翻。
  要知道冰台先前背进前厅里来的那个药箱,一直都放在这张几案之上,众人也未曾在意。此时伴随着几案的翻倒,这个药箱也一并掉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将药箱的木盖摔了开来。然后便有一颗西瓜大小、圆鼓鼓的东西从药箱中一骨碌滚落出来,沿途抖落了一地的白灰;众人定睛一看,分明竟是一颗沾满石灰的人头!
  欧阳茶师徒的药箱之中,如何会藏有一颗人头?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直看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一时都没了声音。待到这颗人头上沾满的石灰滚落掉大半,依稀可以看出是一颗三十多岁中年男子的首级,长脸粗眉,高鼻大嘴,一张脸更是微微向内凹陷。
  只听主人席位上的毕长啸突然暴喝道:“这……这是恒王的头颅!”


第471章 摔药箱神医露馅
  其实已经用不着毕长啸开口喝破,要知道如今这桩“恒王命丧于毕府”一案,现场留下的只有一具无头尸体,三个月来办案的相关人员找遍了整个蜀地的关帝庙,始终不曾寻到“恒王”被割去的头颅。如今从欧阳茶师徒的药箱里滚落出一颗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首级,在场所有人几乎不用细想,也能猜到这一定便是始终苦寻无果的“恒王”头颅!
  争斗中的谢贻香和冰台二人见到这一幕,也同时停下各自动作,齐齐望向地上这颗头颅。谢贻香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霎时间千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整个脑海里已然乱作一团。她过去虽只是在远处看过一两眼恒王,早已记得不太清楚,可是看眼下这颗头颅的长相,仿佛和当今皇帝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怕当真便是那位皇帝的十一皇子恒王。
  一时间,整个毕府的前厅当中,可谓是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似这般沉寂了许久,还是那宋参将率先打破僵局,开口缓缓问道:“欧阳先生,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
  听到这话,众人才将目光从地上的人头上挪开,齐齐望向这位“泰山神医”欧阳茶。那欧阳茶的脸色早已大变,却还在佯装镇定,听到宋参将发问,他当即深吸了一口气,正待开口说话,却不料冰台已抢先说道:“此事与我师父无关,这颗恒王的人头,是我偷藏在师父药箱当中。”宋参将却不理会她,继续对欧阳茶说道:“欧阳先生,只可惜此间没有铜镜,否则也好让你看看自己此刻的脸色,必定精彩得紧。难道欧阳先生当真打算拿你自己的爱徒来顶罪?”
  听到这话,那欧阳茶顿时泄了气,摇头叹道:“不错,药箱里的这颗人头,的确便是恒王的头颅。是我亲手将恒王人头用石灰炮制,三个月来一直藏在我的药箱里。此事却与我的徒儿无关。”
  眼见这师徒二人抢着认罪,众人所关心的却是恒王的头颅如何会在他们手里。那毕长啸此时已抢到前厅当中,用双手将这颗人头捧起,吹去上面的石灰仔细端详,过了半响,他再次沉声说道:“错不了……错不了……这是恒王的头颅,是我自幼一同长大的好兄弟头颅,决计不会有假……”说罢,他猛然转过头来,狠狠盯着那欧阳茶,一脸不信地喝问道:“恒王的头颅,如何会在你的药箱里?难不成当夜是你指使自己的徒弟在‘凤舞阁’里装扮成关公,然后便去往‘龙吟阁’里杀害了恒王?”
  听到毕长啸的这一问,众人不禁又将目光投向了冰台,难道赵若悔那晚在“凤舞阁”里看到的神秘女子,竟是这位“天针锁命”冰台?谢贻香更是暗叹一声,自己方才和这冰台动手,对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比起自己尚有不如,绝不可能在峨眉剑派“念”字辈高手赵若悔的面前逃脱,绝不可能是那夜行凶的关公。
  然而最可气的是,自己之所以要向冰台出刀,原本是要打算引师兄先竞月现身,不料竟鬼使神差地却引出了这一颗“恒王”的头颅。如此一来,死者的既然已经被找到,毕府的主人毕长啸又亲口认定这便是恒王的头颅,那么此案便再也无法唬弄过去,到底还是要查出一个结果来。
  可是一旦失去了“证明死者不是恒王,从而替毕家脱罪”这个核心策略,面对毕府里这桩错综复杂的关公显灵杀人案,谢贻香脑袋里顿时变作一团浆糊,其间所有的事可谓是千头万绪,就仿佛是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根本不知从何查起,更不知往后自己应当如何是好。
  那欧阳茶此时已开口解释道:“各位莫要误会,我并不是杀害恒王的凶手,对此当夜和我在一起品茶的福管家可以作证。至于小徒冰台,凭她这点微末的本事,绝不可能是那化妆成关公的神秘女子,更和毕府里的这桩命案毫无关系,我甚至可以用性命替她担保。至于这颗恒王的头颅——”
  说到这里,他当即环视在场众人一遍,这才沉声说道:“恒王的这颗头颅,其实在命案发生当夜,便已被人放置在了前院里那尊关公雕像面前。那行凶之人根本就没打算故弄玄虚,反而是要假托关公显灵之名向我们示威。我和毕大将军是过命的老交情,深知恒王在毕府遇害的后果有多严重,所以当时见到这颗头颅就放在那尊关公雕像面前,我也顾不得细想,连忙将人头藏起,又将附近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事后我又以药水和石灰炮制这颗人头,寻思待到此间事了后,便将人头带出府去,所以这颗恒王的头颅这才会完好无损地保存至今。”
  听到欧阳茶这番解释,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总觉得他这番话有些不尽不实。那宋参将又说道:“欧阳先生,你这一时的好心,却是害苦了我们。这三个月来,我麾下的兵卒找遍了蜀地大大小小的关帝庙,始终未曾寻到恒王遗失的头颅,原来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敢问欧阳先生,你可知私藏死者头颅是何罪名?”那欧阳茶淡淡地一笑,说道:“我辈江湖中人,素来敢作敢当。如今既已被当场撞破,我也不屑隐瞒。要抓要杀,悉听尊便。”
  谢贻香脑此时虽然毫无头绪,但还是听出了欧阳茶话语中的破绽,当即插嘴问道:“如此说来,欧阳先生之前必定是认识恒王了?”那欧阳茶白了她一眼,冷笑道:“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谢贻香缓缓说道:“当夜恒王来访,本是毕府的机密要是,除了接待他的福管家和郑国公二人,或许还有郑国公夫人,只怕整个毕府上下,便再没人知道恒王来访之事,就连毕二小姐和毕三公子也是一无所知。所以欧阳先生若是不认识恒王,又怎会一眼认出摆放在关公雕像之前的人头,便是恒王的头颅?”
  那欧阳茶微微一怔,说道:“我不过一介草民,哪里识得什么恒王?我是在那夜命案发生之后,听到毕府里的人说遇害的乃是皇帝十一皇子恒王,这才知道毕府惹下了大麻烦。在这之后,我才在关公雕像前发现了这颗人头,不多想也知道这必定是恒王的头颅。”
  谢贻香冷笑道:“听常大人方才所言,当夜‘龙吟阁’里的命案发生之后,郑国公和福管家早已将整座毕府戒严,不但派出下人四处搜查,而且还将所有宾客都召集到了‘龙吟阁’外,欧阳先生又哪有机会独自来到前院的关公雕像前,而且还要抢在毕府下人的前面,率先发现这颗恒王的头颅?即便欧阳先生所言不假,你是在案发之后独自发现了关公雕像前的人头,但世间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多了去,你既然不认识恒王,又怎能确定这颗头颅一定便是恒王的头颅,从而收藏至今?难道这三个月来,你从来没有找人确认过这颗恒王头颅的真假?”
  谢贻香这一连串问题,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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