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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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做法的道士,都疯疯癫癫,当天就淹死在了洗脸的脸盆里。。
乡绅们害怕鬼域扩散,因此集体花钱请了陈老板的戏班子,来唱大戏,企图将这群枉死鬼送走。
戏班子子里除了陈老板,就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除却刚刚来的小李子,赵是赵子龙,是一匹拉车箱行头的老马,好些箱子要它去拉嘞。
钱是“财神爷”。
孙是台上唱戏的旦角,叫孙孛,周是台上唱戏的小生叫周昌。
吴是敲锣打鼓的师傅,叫吴华。
郑是吹拉弹的师傅,叫郑咤。
但是现在有留声机了,乐曲可以提前放,不用他们了,只需要卡住点就行,他们便也做龙套。
王是那个女旦孙孛手中抱着的那个弃婴了,叫王落阴。
当然,少年这些也只是听着这陈老板自己说的。
少年现在肚子还饿着呢,摸着肚子干巴巴的看着。
“可惜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连一桌席面都没做,真是不风光。”少年小李子想着。
陈老板看出小李子窘迫; 将贡品糕点拿了块给他:“这东西虽然是给鬼吃的,但你是小孩子; 没有忌讳。”
小李子直接抓过; 就往嘴巴里面塞,果然有一股子香气。
只是越吃越饿; 甚至还有种暴躁,烦闷,浮现。
小李子生生按压下来,脑海里面出现了一道符箓。
“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忍住饥饿; 打算不再吃这里的东西。
然而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一股子阴寒炁涌现; 而陈老板面色也变得凝重:“大戏来了。”
却见台上竟然又缓缓出现了六个面色惨白的女子; 头戴正凤; 唱着:“捷报已占魁; 皇都得意回;青云今得路; 金菊应时开。”
台下在社坛的火焰下; 几百张空荡荡的椅子摆放着。
陈老板将半生不熟的米饭混着香灰,贴着自己额头; 在空空落落的回声中,拿着一大把香; 绕着场地转了三圏; 并把香插在四个角落。
少年看见香烟纷乱; 并不直飞,甚至火星明灭不定; 燃烧得极快。
很快便有长有短。
莫名想到一句话: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
将那酋犬山土地神的牌位当做天蓬尺拿着手上; 也算有个“仙人板板”。
插完了香,又有五香瓜子; 酒水茶叶摆上。
人唱了戏,鬼也上台。
少年分不清台上的七个女人,一个男人; 哪个是人,哪个是鬼了。
连着戏场周围,社坛火焰笼罩不到的地方,也有大雾弥漫。
天姬麒麟洞中产子,仙姬送子董永,麒麟儿高中状元,大结局母子团员……
然而血泪却从天姬的眼泪中流出来。
陈老板感觉不妙:“这是有大凶出行啊!”
但是想着这才尾七的第一天; 哪里能怂,做完这笔; 那得到的钱和名,足够他扬名立万了。
那这百花班,也就不是草台班子了。
陈老板再次看向小李子:“可惜你是个哑巴; 上台唱不了戏。”
说罢便回到后台,装扮上了,似乎要登台。
少年看着后面法坛上供奉的“许天师”:“戏曲祖师爷; 不应该供奉马元帅华光大帝吗,怎么供奉的是许天师?”
陈老板换上扮相,便化作了“槐树精”,蹭着鼓点便上台了。
社坛上的火焰似乎被压制住了,越来越小了。
奇怪的声音也浮现了,叽里呱啦,根本不是人的声音,而且十分嘈杂,似乎是在菜市口一般。
“到底来了多少啊!”少年将那本“神坛出游”拿出来看着。
“要不要借着许天师的法坛,出阴神看看情况?”
“我也是从酋犬山上下来的,说不得跟着他们还是亲戚呢……若是能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比如他们怎么死的,或许有破局之机。”
少年想罢,便将这本“神坛出游”拿出来看。
跳过科仪步骤,禁忌讲解,少年直奔咒语手诀。
随后便将香点燃,念了祝香咒,护法咒,便把腿掰做双盘模样,双手手心朝天,便是五心朝天模样。
嘴里还叼着一支香。
香烟冉冉。
少年心中照着经本咒语默念三遍:“藏身法藏身藏身真藏身,藏在真武大将军,左手掌三魂,右手掌七魄,藏在何处去……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当下便有一股轻飘飘,落着一处黑暗之处,只有中心有光亮,寻着光亮前去,竟然是一朵青色莲花,莲花上面飘着一道符箓。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吗?”
少年一蹬脚,突然一个天旋地转,浑身轻飘飘,便看见了自己那孱弱的身子。
嘴巴里面叼着的香,快速燃烧,环绕着有些透明的本身,同时一道红色的绳子栓住了少年的脚,就像是风筝一样,被线牵着。
“为什么我阴神这么容易就出来了?”少年心道:“听说频繁出阴神的人,脑袋会秃顶,我可不能这样子。”
却往戏台子前飘去,只见整个台子,唱戏的人透着一股金红之光,他们扮演的是仙女,是状元,是皇帝,此时以魂魄视角看来,模模糊糊,反而辨认不出真假。
再看台下观众,密密麻麻,坐着的,站着的,甚至还有扒拉在台边的。
这场大戏要唱到天亮才能停,可是陆陆续续还能看见有鬼从远处赶来。
少年飘飘荡荡,看着一个模样跟着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打招呼道:“你好啊?”
那少年鼻子轻轻嗅了嗅:“你怎么没鬼味啊?”
“我还没死透,魂魄出来了,但是肉身还吊着一口气。”
“那你倒霉。”那鬼少年道:“留一口气,做人做不得,做鬼也做不得,要是半死不活下葬了,喉咙有一口气出不来,还会变成僵尸。”
第811章 乱唱戏,糊弄鬼
少年跟着那鬼唠嗑了一会,便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少年犹豫了一会:“如果别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就知道怎么对付你了,你该死不死,不懂得规矩。”
“不过,说不得你死的时候,回光返照,能回肉身一刻,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却见旁边一个中年妇女鬼一脸警惕,将这小鬼拉了回去:“活着的时候,你就缺心眼,烧坏了脑子,死了也不让你娘我操心。”
“他不是坏鬼。”
“他是不是坏鬼,你认得清啊?”
看来鬼是人变的,也保留着人的一些习性。
那小鬼听不得训,可能是少年长得好看,不自觉就有了吸引,又或者天然有一股亲和之力。
天空之中,再也不是一片黑漆漆的,似乎一块幕布一般,而是出现了月亮。。
只是颜色不是很对劲,月亮的颜色是蓝色的,蓝色的不像是月球,反而像是“蓝星”
少年想着:“难道我现在在类似于一个月亮一样的蓝星的卫星上面?”
而受着蓝月光芒照耀,这些鬼魂似乎开始失去理智了,不敢上台打架,但是却有在台下打起来的。
一个猪头人身的恶鬼,刚刚还在吃贡品糕点,下一秒便拿着一把猩红的刀,对着旁边的一个鬼捅进去。
少年一阵阴寒,顾不得跟鬼打探消息,却见旁边的鬼已经冲上前去,要按住那个鬼,竟然有七八个壮汉。
按住手,按住脚,按住背; 一个矮小老汉模样的鬼; 夺过他手里的刀。
那被按住的鬼就彻底变成了一头猪; 发出凄厉的惨叫,被老汉一刀捅住脖子,放出血来; 然后开膛破肚。
一个个鬼,立马嘴角流下了口水; 看着被解下的“猪肉”被几个大汉和老汉瓜分。
却是生吃胡嚼; 吃得满脸是血。
然而少年嘴巴上叼着的香已经快要熄灭了; 脚上的红绳越拽越紧。
下一刻,最后一点香烧完; 少年要回到肉身。
却见刚刚跟自己聊天的那个小鬼,摸着自己脚上的红线,便找到了自己在法坛下盘坐的肉身。
发出觊觎之色:“活着…活着……”
然而正当他要扑入肉身; 法坛上的许天师眼睛中飞出一道法力将那小鬼打飞。
少年顺利回到肉身。
然后一阵头晕目眩; 嘴巴上叼着的香跌落; 一股子苦涩味道在嘴巴里面循环。
“这贡品糕点; 鬼是吃不得的,吃了就容易迷失自我; 我刚刚吃了,也有一股子怨气自内而外发出,难道我真的是鬼?不是人?”少年再看看自己脚下。
在蓝月的照耀下; 自己有了影子,而且有两道; 再看向台上唱戏的那些人,只有一道。
“这也不对啊。”
“这里太危险了; 我得离开。”
但是外面一大群鬼包围了这里,只能等着天亮; 再找机会离开了。
却见那唱戏的仙姬,白色的仙裙上,突然滴落血迹,同时那抱着孩子的天姬,怀中的娃娃王落阴哭声响起。
半夜三更,婴儿哭闹,还是在这唱戏台上。
这戏是演下去; 还是不演下去?
一旦开口,不可停下。
陈老板给小李子打眼色。
小李子便掐着诀上台去了,张口便改了戏:“仙姬,玉帝降旨; 感尔真情,要将驸马爷一起接着天上去享福嘞!”
“………”
“如此大好啊!正要给王母娘娘献礼。”
却将那王落阴往少年手上也放,便唱起来了麻姑献寿。
陈老板也下了台来,只是那几个唱戏的“鬼”,却莫名其妙。
还没搞明白,陈老板便边做了“王母娘娘”了。
而抱着小孩的少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棺材仔?”低头看去:“当初我也接生过一个棺材仔来着。”
随后又是一阵迷茫:“我之前是个学中医的学生,怎么给人接生过啊?”
小孩阳气弱,又哭闹不止,肯定是看到了那些脏东西。
少年地上捻土,吐了点口水,便抹着小孩额头,又吹了三口气:“吹眼睛奉请大风仙师到,小风仙师到,风来快快来风吾奉一去水无踪。吹风眼,吹火眼,吹水犯,吹木犯,吹金犯。吹年煞,吹月煞,吹日煞;吹人殃鬼煞,吹一百二十四位凶神恶煞。”
那小孩便止了惊,停了闹,但是少年对自己更疑惑了:“这样的咒语,怎么直接就念了?”
台上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同台,那几个做女儿的鬼,不敢放肆,所以并没有停下。
麻姑献寿唱不了多久,没过多久两个龙套也下台了。
那郑咤一脸冷汗,对着少年道:“陈老板刚刚在台上说,要你穿上齐天大圣的行头,上台演大闹蟠桃会!”
少年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是“哑巴”。
却不想那郑吒道:“不用你说话,拿着棒子,打那七仙女就是了。”
说罢便在箱子里取出齐天大圣的行头,给少年穿上。
从仙姬送子,再到麻姑献寿,再到大闹蟠桃会,这戏也是够大杂烩的。
索性是“糊弄鬼”的,不然这口梨园饭别吃了。
而且要“棒打七仙女”,大闹蟠桃会也没有这出戏啊。
想来是陈老板想要把鬼打下台去。
这几个鬼看着唱“仙姬送子”就变作七仙女,也跟着唱着,等唱完,就要带董永,百花仙姬,以及他们的儿子“回天上”,位列仙班。
那自然是在台上唱戏的都得死。
人给鬼唱戏,鬼也给人唱戏。
陈老板敢吃这碗饭,也是有经验的。
索性要把“关公战秦琼”,的精神发扬,来一个棒打七仙女。
少年穿着美猴王的行头,随便一个跟头,便滚上台去。
金猴棒打七仙女。
你看着棒子,又粗又大又长。
小李大棒一挥,一棒子打到了其中一个女鬼的身上。
“哇呀呀呀!”
那女鬼感觉腰都断了,从七仙女变成了七个蜘蛛精,张牙舞爪,对着少年便是一阵狂抓。
陈老板趁机拉着董永下台,……
但是这戏不但没有断开,反而更热闹了。
少年拿着金箍棒,舞得虎虎生辉,将那女鬼,还是女妖,打下台去。
那女鬼还要上台,突然又有一个扮相是二郎神的,上台来,跟着少年打了起来。
这一出是斗法二郎神,那些个女鬼都上不台来,生怕被打。
第812章 两个故事
台上乱糟糟,台下可拍手叫好,何况是人爱看热闹,变成鬼,更爱看热闹。
总算撑到了天色蒙蒙亮,不知道哪里的鸡,叫了一声,群鬼散去。
只是依然是个阴天,没有看见太阳。
陈老板气喘吁吁,拍着小李子的肩膀:“看不出来,你虽然是个哑巴,武行却是不错,刚刚那两棒子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那是,我爷爷教的军伍功夫!”少年心中想到爷爷,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
然而看不清脸。
那陈老板为活过一天而庆祝贺,开了一瓶酒:“这多活一天,就是多赚一天的命,值得庆祝,另外便是喜迎咱们的新跟包,小李子。。”
“小李子虽然是哑巴,但是身段不错,刚刚看的武行功夫也是不错,应该是吃得苦的。”
“班主。”周昌直接就皱眉了,他算是戏班子的台柱子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收留?”却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孙孛却愿意护着,将那王落阴再次抱着手上,把米糊,一口一口喂着他道:“确实不错,模样也标志,可惜是个哑巴。”
“班主,这钱不好挣啊。”收箱的郑咤道:“咱们要不离开这吧。”
“这不名声臭了嘛!”陈老板一个高音。
“这有钱挣,没命花。”那郑咤小声道:“我听说这个村子是被蛇精摄了魂魄。”
“连那酋首山神都镇压不住,被割了脑袋。”
“你道听途说; 就不要乱讲!”陈老板喝止道。
陈老板猛喝了一口酒; 那周昌便坐着他旁边为他斟酒。
少年坐着一边,如今肚子再饿; 也不想吃东西。况且他们下肚的都是冷食糕点,一点烟火气也无。
陈老板喝了几杯酒,便有些吐露口风了。
“我没建百花班的时候,当年跟着我那师父走南闯北; 也是给人唱过这样的戏的。”
“这种故事; 听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是一些邪乎吓人的话,真若真听真见; 却是没什么。”
“那班主; 都听过什么些故事啊?”
“那我来跟你们讲几个吧。”陈班主微醺。
少年人却心道:在这个时候讲怪力乱神的故事,只怕真的会引来什么东西。
“当时我也听过一个故事,只不过是一头虎妖的故事。”
“那是在旗山唱戏,山上有群虎盘踞; 吃人上百; 尸体残骸,为人收集,便要请人唱戏送灵。”
“又有说那人死为虎作伥,只怕送不走; 又说山中虎妖要下来吃人。”
陈老板陷入回忆。
“那时唱的戏是卞庄刺虎。”
“卞庄子是个孝子; 他的母亲在世时,他随军作战; 三战三败; 朋友看不起他,国君羞辱他。”
“等着其母死三年,守孝完毕; 鲁国兴师伐齐,他请求从战; 三战三获敌人甲首; 以雪昔日败北之耻。最后又冲杀七十人而告阵亡。”
陈老板感叹道。
少年倒是知道卞庄; 史记上记录了他刺虎的故事,而且一杀就是两个老虎。
而卞庄死后成神; 道法会元中说“天蓬元帅”便是此人成神所化。
不过少年并不清楚,这些又是怎么知道的。
此梨园也以此唱“神仙戏”; 来威慑山中老虎; 倒也没有什么错。
陈老板继续道:“那虎妖; 据说乃是山中母老虎,感应西方太白之炁,产下的一个女婴。”
“那女婴被一个樵夫捡到,因此养大。”
“只是那虎妖,兽性难改,既学了人族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