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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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心里骤然酸软,她想说不会了,怎么会在同一件事上犯同样的错,如果她想听付长康的话,昨晚就不会任由蒋承霖抱着她。
蒋承霖说的是真话,但多多少少掺杂了其他私心,他算是看出来了,付长康这些年拿捏付阮的方式,就是无限度的对她好,好到付阮没办法对他说不。
这不巧了嘛,蒋承霖不用装,他老早就想这么干,以退为进谁不会?装弱装可怜谁不懂?他还更年轻,更漂亮,更能让付阮开心。
这十几天,蒋承霖想过重新叫人去查阮心洁当年车祸的事,但他已经查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查到,不可能在短时间就有结果,而且一旦被付长康抓到把柄,指不定又要以此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必须按兵不动,蒋承霖人没动,但脑子一刻没闲着,想付阮想得吃不下饭,每天用茶顶着,某天,终于让他想到一个对付付长康的办法——以茶制茶。
付长康演好爸爸,他就做好男人,他唯一能把付阮抢回来的办法,就是在她心里扎根,然后一点一点,把付长康从她心里挖出去。
第402章 没想过分
蒋承霖正低头想着「以茶制茶」的方案,付阮却误以为他在难受,憋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我自己的事自己善后。」
蒋承霖很快回神,侧头看她:「你要怎么善后?」
付阮就差说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豪言壮语,不就是喜欢蒋承霖嘛,她玩得起就输得起。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付阮的本意是,这事她自己会跟付长康谈,可话一出口,立马变了味道。
她以前很烦那些说话腻腻歪歪的人,现在单纯好奇,为什么人家就能说出来,她一开口不像谈恋爱,活像要分手。
好在蒋承霖自备一套翻译器,面不改色心不跳:「伯父不会为难你吧?」
付阮微微蹙眉:「他是我爸。」其实这句话的完整版,应该是「他是我爸,不是后爸」,可也巧了,付长康还真不是付阮的亲爸,所以这话她只能捡半截。
蒋承霖一本正经:「嗯,伯父最疼你,你要铁了心的跟我在一起,他也不会让你不开心。」
付阮眉头蹙的更深:「谁铁了心要跟你在一起?」
蒋承霖:「难不成你只想跟我玩玩?」
付阮:「你不想玩?」
蒋承霖:「我能接受认真后的不合适,接受不了随便后告诉自己缘分不够。」
付阮本就不是第二种,她瞬间对号入座前半句,认真后的不合适,这个世界很多不圆满的爱情,除了遇人不淑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大家都很认真,但是真的不合适。
封醒说她没有女人味,很多男人背地里骂她,最近一个指着她鼻子问她哪里像个女人的是谭淮文,那么多人都说喜欢她,可她除了这张脸和背后的势力外,其余的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蒋承霖现在还扛得住,可他能扛多久?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平静的告诉她,算了,我们不合适。
付阮一时走神,身旁蒋承霖提醒:「红灯。」
付阮回神时,对面已经是红灯,她一脚刹车,刹地稍猛,蒋承霖身体往前冲了一下,好在手稳,糖水一滴都没洒出来。
本该付阮问他有没有事,结果蒋承霖侧头看向她:「没事吧?」
付阮心底说不出的难受,她越想在心里结冰,可心里的水就越化越多,她越想保持理智,冲动就越强烈。
终于,她面无表情地问出口:「你摸着良心说,我们合适吗?」
蒋承霖没看付阮,也没犹豫:「合不合适要试了才知道,不合适就调成合适。」说完,他又不紧不慢:「我劝你别做换人的白日梦。」
付阮闻言,心底没温度的水,终于渐渐变得温暖而柔和,可她马上就听出蒋承霖最后一句话里的隐隐威胁。
红灯八十秒,现在还剩五十秒,付阮侧过头,眼带警惕:「我要是做了呢?」
蒋承霖回视她,又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你做梦,我做掉你梦里的人。」
付阮心头猛然一动,突然不敢跟蒋承霖对视,借着瞪他的弧度,顺势把脸别开。
蒋承霖好整以暇的收回视线,心情大好,毫无预兆地说了句:「听歌吗?」
付阮好烦,刚刚竟然败下阵来,随口道:「不听。」
蒋承霖:「很好听的,你听听看。」
付阮觉得蒋承霖不做生意,可以改行去做传销,不然为什么他推销,她这么想听呢?
红灯转黄,付阮松开刹车,随口道:「放。」
听歌的前提,当然是放歌,付阮这逻辑没毛病,可谁知副驾旁忽然传来蒋承霖的声音:「你是我的小蝴蝶,我是你的小阿飞,你停在我的肩,依偎在我耳边,从此我不再撒野……」
付阮顷刻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是蒋承霖唱的不好听,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坐在她副驾上唱歌,单纯的,只是因为副驾上是蒋承霖,歌是蒋承霖唱的。
「我说我的小蝴蝶,我可以为你改变,只要你愿意给,我绝不会食言,不浪费你的爱,你的美。」
起第一层鸡皮疙瘩的时候,付阮还能安慰自己是意外,吓着了,可一层未平一层又起,付阮不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但却好像第一次留意到歌中的歌词,我可以为你改变,只要你愿意给,我绝不会食言。
蒋承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在暗示她,来不及琢磨歌词,付阮第一次听蒋承霖唱歌,不对,不是第一次,以前刚结婚那会儿,他开车送她去公司,心情好时也会唱几句。
那时付阮就觉得蒋承霖还有点隐藏技能,没想到唱歌这么好听,如今想来,再美的事如果只是昙花一现,也不会在心里留下多深的记忆。
此刻重新再听,很奇怪,付阮依旧觉得蒋承霖唱歌好听,却没有回到过去的错觉,一切,更像是重新开始。
于记在街里面,车不好开进去,付阮把车停好,跟蒋承霖一起往里走,推开店门,迎面扑来混合着冷气的香气,付阮顿时就饿了,不光刚才那顿没吃好,最近半个月,她一直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芳婶从收银台里抬起头,瞧见两张熟面孔,别提多惊讶,仿佛看见离异多年的儿子和儿媳妇一起回家过年,哪怕两人皆是两手空空,可人在一起就好。
付阮在来的路上,已经能想象到这种结果,如果谁用好马不吃回头草来打她的脸,她也认了,谁让蒋承霖有本事,能让她连脸都顾不上要呢。
付阮从前不信邪,直到自己撞上邪,才知道邪门是什么意思。
芳婶的表情在三秒内从惊讶转成惊喜,眼睛瞪得是付阮从未见过的大,蒋承霖已经先一步笑着打招呼:「芳婶。」
芳婶激动地从收银台里绕出来:「你们也来了。」
一句「也」,不等付阮细想,店里面传来一声:「阿阮!」
付阮和蒋承霖动作整齐地侧头向左,最里面靠角落的位置,也是付阮和蒋承霖最喜欢坐的位置,此时,那里坐着跟付阮打招呼的沈全真,沈全真对面,是头发刚刚长长一点,就迫不及待烫成锡纸烫的乔旌南。
第403章 高手谈恋爱
怪不得芳婶看见付阮和蒋承霖,一副双喜临门的神情,沈全真和乔旌南有多久没一起来这吃饭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只是草还不够好,霎时,付阮脑中冒出这句话来。
得,要打脸也不是她自己打脸,法不责众,谁也别说谁没用。
两人餐变成四人食,付阮坐在沈全真旁边,蒋承霖坐在乔旌南旁边,像极了大学时两个宿舍出来联谊。
蒋承霖心情好,调侃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吧,带薪摸鱼?」
在座的四个人,三个是老板,敲打谁呢?
沈全真当即道:「我出来跟他谈南岭室内设计细节。」说罢,她点了点桌边的工作平板,一副你休想抓到我把柄的架势。
乔旌南瞥了眼蒋承霖:「你摸什么呢?」
蒋承霖不急不缓:「付总找我出来聊工作。」
一句付总,桌上另外两人,下意识看了眼付阮,付阮见过很多不要脸的人,但从没见过敢当着她的面拿她当工具人的人。
身边人都知道他们在「冷静期」,蒋承霖随便一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付阮在主动求和。
蒋承霖没看付阮,低头喝粥,他吃定付阮懒得澄清,要澄清就得从头说起,她怕麻烦。
果然,付阮不声不响的咽下这个闷亏,对沈全真道:「细节不用太着急,封醒过两天去夜城,等把各方都打理好,顺利的话年底动工,一期要明年三月份之后,你们还有几个月打磨。」
沈全真显然没往别处想,随口道:「醒哥要去夜城盯几天?」
付阮低头喝粥,「他要长待。」
「啊?」沈全真咻的侧头看向付阮:「长待是什么意思?醒哥一个人去夜城吗?」
付阮:「嗯。」
沈全真下意识:「那你怎么办?」
蒋承霖心里不爽,这话说的,真不中听,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不还有他呢嘛,付阮是他的,又不是封醒的。
付阮心里难受,面上不动声色:「我无所谓。」
沈全真手里拿着勺子,看着付阮:「他要在夜城待多久?」
付阮:「看吧,最少一年。」
沈全真微张着唇瓣,此时没啊胜有啊,一声没有,当即眼圈就红了,接受不了这种晴天霹雳,毕竟大家认识十几年,她习惯了每天能见到付阮就能见到封醒。
乔旌南一看沈全真红眼,面前的粥顿时不香了,付阮都没怎么样,她那副泫然若泣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付阮和沈全真聊天,旁若无人,蒋承霖和乔旌南心里有酸不敢说,毕竟封醒不是别人,吃他的醋,等着被付阮和沈全真骂得狗血淋头。
乔旌南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安慰道:「岄州离夜城也没多远,想聚我随时陪你过去。」
沈全真只是眼眶湿润,但眼泪掉不下来,没接,心情郁闷。
乔旌南把手收回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抚,他总不能替付家做主,让封醒留在岄州吧?
气氛有些don,蒋承霖开口:「给封醒办个欢送宴,把熟人都叫来,开开心心的,他去夜城也是进公司,又不是下工地,别这么愁云惨淡,你们情绪不好,会影响他接手新工作的心情。」
沈全真知道付阮既然说了,那就是已经决定了,蒋承霖的主意多多少少安慰到她,她开口接了话茬:「那就在我那儿办吧。」
蒋承霖:「可以,先办个欢送宴,你们要还是舍不得,我们再组团把他送到夜城,送过去要还是舍不得走,就在夜城再给他办个接风宴。」
他是认真的,付阮觉得蒋承霖拐弯抹角说她矫情,抬眼看向他:「接送也是我们的事,跟你没
什么关系,你的方案我采用了,这顿我请你。」
蒋承霖直视付阮,旁若无人地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担心封醒去夜城人生路不熟,封醒担心你在岄州遇人不淑,我必须在他走前认真跟他聊聊,让他放心去夜城,这边我帮他盯着。」
付阮:「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没有人会担心。」
蒋承霖理直气壮:「现在是我就要离你这么近,其他人的心理问题要怎么解决。」
沈全真:「……」
乔旌南:「……」
沈乔俱是沉默,前者震惊付阮什么时候开情,又肯见蒋承霖了,听着这对话,有内情。
乔旌南震惊,蒋承霖好勇,这才是爷们儿,堵她!
付阮不是卡在嘴皮子上,是卡在脸皮上,她本就好强,桌上再多俩观望的,付阮不服,脑袋没多想,脱口而出:「你故意找我麻烦?」
蒋承霖前一秒还气焰嚣张,下一秒立马一半温柔一半娇:「你别冤枉我,我巴不得多长俩脑袋替你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封醒去夜城我也很难受。」
付阮:「你有什么好难受的?」
蒋承霖:「你心情不好,我心情能好吗?」
付阮:「……」
沈全真和乔旌南好想做同一个动作,躲到靠墙边,蒋承霖……真他娘的够狠。
当一个人的境界已经远超烂俗情话,那就不是油,超过勇,是狠,能几次三番把付阮怼没声的人,这个世界上本不存在,蒋承霖走的多了,便也有了路,当然,这是一条只对一人可走的专路,但凡换个人,付阮早就把桌子掀了。
空气短暂凝固,乔旌南由于太佩服,又太好奇,忍不住出声问:「你俩…现在属于什么阶段?」
付阮没出声,蒋承霖面不改色:「还不明显吗?考察期。」
沈全真偷着在桌下撞了撞付阮的腿,付阮第一次跟人表白都没有这么紧张,这都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烟囱都让人捅开了。
她看着蒋承霖,前后不过三秒,付阮出声道:「三个月赌注依旧有效。」
蒋承霖:「我从来没当它无效过,算今天还有七十七天。」
桌上另外两人听得云山雾罩,不明就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付阮和蒋承霖的恋爱,注定不走寻常路,别人是爱了就爱了,他们更像是两个亡命徒,要先把手里的武器打烂打没,然后赤手空拳,然后唇枪舌战,非要看清对方最后的底线,方能放下所有戒备,好好谈个请说个爱。
沈全真心底感慨:【可能这就是高手过招吧,每一招每一式,招招不提爱,处处都是爱。】
第404章 第404章
与蒋承霖破冰的开心,和封醒即将离开岄州的难过产生了对冲,付阮没办法准确定位自己此刻的心情,要想怎么跟付长康解释,又要打点封醒到夜城的事宜,付阮有一点可以确认,她没空搭理谭淮文。
跟,不是她突然变得好说话,也不是怕了谭淮文舅舅的背景,而是封醒马上要去夜城接手南岭,她不想给封醒留下丝毫话柄。
谁料付阮下午四点多刚把人撤走,不到七点就再次接到向径打来的电话。
付阮:「喂?」
向径也没拐弯抹角:「谭淮文不见了,跟你没关系吧?」
他态度拿捏的非常好,是关心,不是质问。
付阮心里打鼓,口吻如常:「我下午就让人撤了,他腿又没断,自己跑了吧。」
向径:「他妈被医生叫走了,门口保镖也被人故意支开,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人在病房里突然就没影儿了,他妈说她走时,谭淮文还在睡觉。」
付阮不爽:「让他家里调监控,我还负责给她找人?」
向径马上道:「我不是怀疑你,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如果真的百分百确定跟她没关系,这个电话都不用打,付阮看破不说破,她跟向径本来就不算熟,她也不要求他信任。
淡淡,付阮:「不是我做的。」
向径也很爽快:「不是你就行,你们的事儿已经了了,谭家要想找你麻烦,那就是他们不对了。」
两人浅浅聊了几句,电话挂断,付阮开始琢磨,病房里大变活人,还是赶在她撤了付家人之后,向径之所以打电话过来,一看就是医院监控什么也没拍到,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做的这么利落,又恰好赶在这个时段……是谁?是敌是友?
……
谭淮文此时正坐在一辆内饰淡绿的宾利中,付阮说得对,封醒没把他的腿打瘸,他腿是好的,只不过眼下止不住地神经性抖动,仿佛跟狮子老虎关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