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剑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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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玹给他激得心头火起,若然是在别处,他早已挺身而出,但现在是在京城重地,宣武门前,正在他就要按捺不住的时候,忽地想起了裴滢萱一行人。
他虽然不惧拓跋老者,但总要为裴滢萱等人着想。李清玹正要溜走,拓跋老者忽地一声喝道:“好呀,原来是你这小贼!”声到人到,呼的一掌就向李清玹当头劈下。
只听得“蓬、蓬”两声,那是有人给重物击中倒地的声音。红衣女子人吃一惊,心道:“糟糕,我的恩人给这拓跋老头打死了!”心念未已,只见一条人影,腾空飞起,从一大群看客的头上越过,俨如巨鸟穿林,半空中一个倒翻,已落在十数丈外无人之处!
红衣女子这才看清楚是李清玹,本来他们父女二人,早已在人群中看出李清玹极为不凡,绝不是个普通少年,但也还未想到他竟是如此了得。红衣女子又是惊奇,又是佩服,“他宁可暗中助我,却不肯亲自出场。这份恩情,可不知如何报答他了。”
场中变出意外,看客四处奔逃。拓跋老者认出是他伤了自己的徒弟,焉能放过?这红面老者名叫拓跋信,号称“陇南神掌”,一身功夫极为厉害,特别是他一双肉掌打遍凉州武林,无有敌手。李清玹脚跟刚刚立定,拓跋信急步追来,大呼小叫道:“小贼,就只知道逃跑么?”
李清玹大怒喝:“谁还怕你不成!”双掌相交,发出了闷雷似的声响,李清玹退后一步,拓跋信也不由得浑身一震,大为吃惊,“这小子的年纪轻轻,武功竟然直逼武道大宗师,今日倘若不能废了他,以后再遇到此人,只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拓跋信动了杀机,催紧掌力,倏地一个移步换形,呼呼两掌,从李清玹意想不到的方位打来,第一掌掌击前胸,第二掌却突然后发先至,掌锋劈到了李清玹腰胁的“愈气穴”。
要知拓跋信号称“陇南神掌”,一身功夫都在这双手上了,他的手掌比平常人大了一号,而且他的掌法阴险莫测,招招都是杀手,等闲之士,决难躲得过他的掌法绝招,故而号称“陇南神掌”。
近年来,他武功精进,踏入宗师之境,对于以前的掌法又添了好些虚实变化,随心运用,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眼看这一掌堪堪就要打到李清玹身上,李清玹身形倾侧,似乎就要倒下,却突然似一支箭的平射出去。
拓跋信的掌锋未打中他的腰部,却触着了他的脚跟,就似给他加了一把力似的,李清玹借他这一推之力,去势更疾。拓跋信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自己的掌法固然是精妙无比,但对方的轻功,却是出类拔萃,远超一众江湖高手,江湖上的宗师高手也无人能出其左右!
拓跋信犹未死心,趁他立足不定,追上去又是两记劈空掌,想把他震落尘埃。哪知他这劈空掌一发,李清玹却不待身形落地,便倏地在空中一个倒翻,改换了方向,手中多了一把精芒耀目的宝剑,一招“鹏搏九霄”,剑光如练,向拓跋信疾冲而下!
李清玹在半空中倒翻筋斗,而且还能拔剑出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大大出乎拓跋信意料之外!顿然问主客势易,轮到拓跋信要忙于招架了。他们动手的这个广场在皇宫的宣武门前,因为朝廷的道门大会近几日即将召开,三山五岳的人马云集京城,皇宫防范加严,宣武门前也添多了许多守卫。
广场上的比武招亲,卫士们可以置之不理,如今看到拓跋信和人打架,这不同于比武招亲,他们可就不能不管了。当下就有几个卫士大声赋喝,赶了过来,纷纷骂道:“好大胆的小子,敢在宣武门前闹事!”
论理,闹事是两方面的事情,若说惩罚,拓跋信也当有罪,但他们来势汹汹,却都是帮拓跋信而责骂李清玹的。有一个长于暗器的卫士,还未曾赶到,就向李清玹发了两支袖箭。
李清玹当然不会把这几个卫士放在心上,但他忖度一下目前的情势,他虽然略占上风,要胜得了拓跋信,只怕最少也得在十招以上,在这时间,倘若大内高手蜂涌而来,即使也还能够逃脱,事情可就要闹得大了。
心念未已,那支袖箭已射到眼前,李清玹有意卖弄功夫,喝道,“岂有此理,你为什么单单射我?”中指一弹,那支袖箭疾飞回去,“嚓”的一声,恰恰贴着那卫士的头盔擦过,吓得那卫士跳了起来。拓跋信喝道:“竖子,你好大胆,胆敢伤害皇上的卫士吗?”
话犹未了,李清玹身形疾掠,闪电般的将一个卫士抓到手中,这时拓跋信正自一掌向他劈来,李清玹忽地将那个卫士向拓跋信一送,学着拓跋信的口气,冷笑说道:“拓跋老头,你胆敢伤害皇上的卫士吗?”他这个匪夷所思的应付办法,大大出乎拓跋信意料之外!
由于他动作太快,擒那卫士手到拿来,立即又送出去,拓跋信闪避不及,呼的一掌就拍到了那卫士身上。幸而拓跋信的功夫早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掌力收发随心,他当然不敢打伤皇宫卫士,掌缘一沾着那卫士的身体,掌力立即便撤了回来。
改拍为接,迫得双手将那个卫土接了过来,这情形就似一个送“货”,一个收“货”一般,弄得拓跋信尴尬之极!李清玹哈哈笑道:“你和皇上的卫大多亲近亲近吧,我可要失陪啦!”
拓跋信的轻功本来就不及李清玹,这时抱着个人,这卫士吓得魂魄不全,双手又是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拓跋信怎敢将他摔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李清玹逃跑。
李清玹施展‘缩地成寸’,跳上民房,越过十几重瓦面,街上的逻兵只见一团白影闪过,连放箭也来不及。李清玹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四顾无人,这才跳了下来,心里暗暗好笑,拓跋老头给我这么一耍,可够他受的了。”
李清玹虽然得意,却不敢再在市上闲逛,暗自想道,“我闹出这件事情,定然惹人注意,还是小心谨慎为妙,今日不宜去找着红衣女子了。不如就此回去,待到明日再去寻找红衣女子问一问,她是不是青城剑派的师妹。”
李清玹找路人询问了一下裴相府的位置,随即就去往了裴相府。等他找到裴相府,天色已近黄昏,门口处蒲宁和邹林正在等他。二人把李清玹迎进府门,穿过前堂,经过廊道,走了约有半柱香时间。
这偌大的府邸可谓雕梁画栋,红墙翠瓦,假山小湖,尽显大方典雅之态,却不显奢华。二人把李清玹请到客厅,范腾云和张翁已在站着等候。张翁上前对李清玹说道:“老奴伤势未愈,没能前去迎接公子,还望李公子莫怪。”
宰相门前七品官,张翁是裴相府的老管家,在京城之地也是小有名气,京城里的五品以下官员见了他,也是执礼相待。张翁却对李清玹极为客气,他知道面前的少年不是凡俗之人,就算是裴相爷见了他,也要以礼相待。
李清玹笑道:“张翁客气了。”范腾云说道:“李公子,相爷久病缠身,卧床不起。相府大公子、二公子均在外地为官,府内只有几位女眷和几位年幼的小公子在府,相爷吩咐我等对李公子好生相待,还望李公子海涵。”
李清玹微微笑了笑,说道:“张翁,范兄客气了,在下谢过相爷美意,我就却之不恭了。”“府内酒宴已摆好,就让我等兄弟为李公子接风洗尘。”
范腾云在一旁笑着说道,“李公子,你是相府的恩人,还望莫要推辞。”张翁捋了捋胡须,也是笑着说道。“那我就客随主便,欣然赴宴了。”酒宴上,自然也不免众人赞誉,大多数是说李公子一表人才,或者说李公子扶危济困,是豪杰之士。
毕竟还未及冠,李清玹听了也颇为高兴,只是他性子平淡,听得多了也就淡然了。“李公子武功卓绝,人品绝佳!”“不愧是名师出高徒!”桌上这类吹捧,倒是听了许多回。这期间裴莹萱让人送来一块上好的玉佩,送与李清玹。相府之中,宾主尽欢。
酒宴结束后,范腾云留了下来,他问道:“李公子,宣武门前何人与你发生争执?可用相府出面处理此事?”李清玹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在宣武门前,遇到了同门师妹,见她有麻烦,帮忙处理了一下,只是还未曾上前相认,这事不用贵府出面,我能解决得了。”
“李老弟,老兄我三十二岁了,之前的妻子已经病逝了近三年,可否把你师妹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借着酒劲,范腾云红着脸说道。 李清玹一脸黑线,心说:我还不曾与师妹相认,怎知道她是否会喜欢与你?
李清玹和范腾云又说了几句话,约好明天一起去找寻他的师妹。李清玹想到范腾云作为长安城的地头蛇,找个人要比他方便的多,所以也就同意了带着范腾云一起去找寻红衣女子。
第68章 秀妱师妹
第二日清晨,李清玹用过早餐,就与范腾云出了相府。长安城内依旧是车水马龙,行人如鲫,甚是繁华。在偌大的长安城里找个人,还真不是件容易事。所幸有范腾云这个长安城的老江湖在此,省了许多麻烦事。
范腾云在街市上正走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招呼也没打,就七绕八绕的抹角地开溜了。李清玹正想走快两步,赶上范腾云,忽地被人一碰,李清玹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华服少年已靠在他的身边,这人似曾相识,一时间却想不起是谁。
心念未已,那人已在笑道:“这位公子,还认得我么?”李清玹听了他的声音,蓦然一省,说道:“你,你是昨日那红、红……”说了半句,想起这红衣女子如今已是男子装束,当然是不愿显露自己的身份,连忙将后半句咽了下去。
那乔装打扮的红衣女子笑道:“不错,你认得我了。多谢你昨日暗中援手,我还未曾向你道谢呢。”李清玹知道她是青城剑派的师妹,心里有些激动,只是他性子比较平淡,当下微微笑着说道:“些须小事,何足挂齿。不知姑娘贵姓?”说着晃了晃手臂。
女子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低声说道:“小女子姓李名秀妱,公子请随我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以李清玹的本领,要甩开她那是易如反掌,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究竟很不好看。
李清玹只好权当没看见,心道,“也罢,且听这位李师妹要说些什么?”李秀妱将李清玹拉过一边,悄声说道:“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李清玹笑了笑,道:“在下李清玹,你可以喊我为李兄!”。
李秀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还是笑着喊了一声“谢谢李兄昨日的援手,不知李兄可是前来参加道门大会的?”李秀妱心中有些失落,她想到:“可惜他姓李,与我同姓,可惜了。”
“来京城刚好碰上了,就去看看。”李清玹想了想说到,“你可是青城剑派门下?”李秀妱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柔声说道:“李兄,怎知我是青城门下?难道李兄是……”说了半句,李秀妱忽然停下不说了。
“我师父姓张名讳志诚,不知你可听说过?”“你是张师伯的弟子?妱儿见过师兄。”李秀妱一脸惊喜的说道,“妱儿时常听师父讲起师伯与师兄,今天总算见到师兄本人了。”
“师妹,你是来参加道门大会的吗?”李清玹问道,“师兄,我是有事才来的长安城,想在长安城寻访一种疗伤圣物。”李秀妱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
“谁受伤了?你怎么还在宣武门前打起比武招亲的牌子?”“师兄,是掌门师伯受伤了,需要疗伤的药物差了两味,据说长安城有一味药物能治愈师伯的伤势,我是奉师命而来。”
李秀妱的眼睛忽然有点湿润,嚅嚅说道:“师兄,我之前带在身上的五百两银子,不小心弄丢了,所以才想着赚点银子就罢手。”李清玹满脸黑线,不知说什么好。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师妹,掌门师伯他需要哪种药物?”
“十五年份的覆盆子草,听说京城有此类药物,价格三百六十两。”李清玹沉默了一下,心中暗暗思虑,“我身上还有五枚百岁覆盆子草的金叶子,虽说掌门师伯是我长辈,但却从未见过面,更不要说有什么情谊了。而百岁覆盆子草价值千金,对我来说也是大有用处。”
“对了,师兄,我在来的路上遇见郑师兄了,当时他在梁州城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据郑师兄所说,梁州事情完结之后,他会回苏州府。”“郑雍之师兄吗?”“是的,师兄。”“师妹,你现在还差多少银两?”
李秀妱想了想说道:“师兄,我还差八十九两银子。”李清玹从袖子内拿出一个钱袋,说道:“师妹,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先拿去用。不够用的话,再去裴相府找我。”“师兄,使不得,这是你自己的银两,我是万万不能要的!”李秀妱很是坚决的说道。
“小师妹,我是不是你的师兄?”“是呀!”“那我算不算青城剑派的人?”“当然是了。”“这就对了,掌门师伯也是我的长辈,作为弟子理所应当为师门出份力量,这银两你收着,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师兄!”
“好啦,好啦,师兄,我恭敬不如从命,我替师父和师伯谢谢您。”“这才是我的好师妹!”李清玹笑着说道,心中暗想:我的百岁覆盆子草算是保住了。“师兄,你刚才说,你住在裴相府?”
李秀妱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问道。“是的,最近这段时间,我会在裴相府做客一段时间。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来裴相府找我。”“好的,师兄。我先去药铺拿药,有空了再去找你。”李秀妱柔声说道,“那好,有空来找我。”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淡然说道。
他心里有些头大,裴滢萱上次因为神秘的蒙面少女,对他有些误会。这次李师妹若是再找上门来,恐怕对他的印象会更差。“算了,裴滢萱的看法,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要洛霜姑娘一人就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李清玹心中闪过诸般心思,便朝着相府走了回去。回到相府一个时辰之后,范腾云从外面回来了,他先去找了李清玹。范腾云向李清玹赔了个礼,简单说了一下他不辞而别的事情。
原来他是发现了一名疑似‘采花大盗’的嫌疑人,当时他来不及多想就跟了上去,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名‘采花大盗’捉拿归案。随后两人一起用了晚膳,晚膳过后,李清玹就去了相府为他安排的一所独栋小院休息。
房内,李清玹盘腿在床,默默打坐,功法运行大小周天,一夜无话,平淡如水。不知过了多久,李清玹忽的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已是天色泛白,水雾将散。他盘腿打坐了一夜,虽未睡眠,却是精神奕奕。他推开门去,走在院中。
只见假山流水,水雾朦胧,正是一片秀丽光景,可终究局限于庭院之中,失了几分真实。李清玹站在水池旁,望着满池清水,有青叶漂浮,有锦鲤跳跃。
虽然他是第一次进入相府这等高官府邸,府内虽是雍容华贵,极为有趣,可他心中到底有些心事,惊异之后,便即平静。“这就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他沉思片刻,心头闪过许多心思。
悦来客栈之后,行走半日有余,就已到了许州城,原本李清玹有心辞别,却发现裴府车队所行的路线,也是跟他同一条官道。于是便不分开,一路行来,过了十几日,就到了裴相府,期间倒是平静,再无风波。
前日到了裴相府,李清玹便发觉裴相府有些气氛不对,但这也与他无关,今日便该离开了。“裴相府,莫非是朝中那位裴少良大人?听说这位裴大人颇有清名,算是个有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