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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武唐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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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呢。

    “张姑娘,我们也走吧。”

    萧业微微一笑。

 第六十六章 秦淮画舫

    这时代虽然民风开放,但此许规矩还是要讲的,张玉落后萧业半步,俏面带着微微晕红,眉眼间洋溢着欢喜。

    萧业两世为人,哪里看不出张玉、乃至于陈子昂夫妻与张检等人的心思?

    要说张玉也是美人难得,性情也好,现代人更没什么门第之见,娶了并不差,还可进一步加深与张家和陈子昂的关系,两姓之间,有什么比得上联姻呢?

    而且这次回乡,怕是婶婶要为自己张罗婚事了。

    魏晋时期,女性地位一直比较高,到了隋朝,独孤皇后更是压的隋帝不敢纳妃,及武后掌握,女性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稍不留神娶个悍妇,一辈子有的受。

    娶张玉,总比娶那些性情桀骜的大户女子要好。

    只是一想到巧娘,萧业心里又是一纠,如果自己娶了张玉,巧娘会怎么想?娶了张玉心里还装着巧娘,会否对张玉不公平?

    自己与巧娘之间,碍于礼法名份,在身份没有揭开之前,永远都没可能,这一天的到来,遥遥无期。

    而张玉表态已经很明显了,自己又未于第一时间拒绝,形同于默许,现在回绝已经迟了,不但要背负上不义的名声,还会与张家反目成仇。

    更重要的是,此世不同于现代,现代人为了爱,可以苦苦痴守,古代到了年龄不成婚,媒人会踏破门,宗族也会施加强大的压力,根本由不得自己。

    “哎”

    萧业叹了口气。

    这感情的事,是一团糟啊!

    “萧郎何故叹息?”

    张玉轻声问道。

    萧业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心事,只是微微一笑:“你说这满街游人,面含欢笑,其中不乏面寒衣素之辈,难道他们就真的甘于清贫?”

    好深奥哦!

    张玉眸中立时闪现出崇拜之色,再看去,只见游人如织,处处欢声笑语,还不乏学子混迹于人群中高谈阔论,不过她关注的是一对对结伴同游的青年男女。

    好一会儿,张玉侧着小脑袋道:“妾哪里知道别人怎么想,妾只想着自己,能嫁得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内助就满足啦。”

    完蛋!

    自己这是挖个坑往里面跳啊。

    偏偏不知是嘴贱还是怎么着,萧业又问道:“张姑娘可有如意郎君了?”

    这话刚出,萧业就暗道声不好。

    果然,张玉满面晕红,低下头不走了。

    “哎你们俩快点!”

    这时,陆回头唤道,还带着贼笑。

    张玉仿佛犟上了,仍顿在路边不走,萧业只得拉住她的手道:“前面催我们了。”

    “嗯!”

    张玉这才借着袖子掩盖,紧紧反握住萧业的手,俏面由霁转晴,现出了笑容。

    虽然萧业很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说,握着张玉的手并不觉得反感,反而心里荡起了微微涟漪,甚至以他的境界功力,都能清晰感觉到张玉脉搏的跳动。

    难道这就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

    秦淮河约二三十丈的宽度,水波微澜,随着夜色渐深,两侧的店铺渐渐升起了光亮,河里也陆陆续续有了大小不一的画舫,隐有丝竹声传来。

    一般来说,画坊上有麽麽、船工、厨子、歌舞乐伎,婢女,又依着画舫规模,有一名乃至于多名青楼女子主持,不见得个个卖身,一部分仍是清倌人,只陪陪酒,唱唱曲儿,挨两记咸猪手已是容忍的极限,再过份就会翻脸了。

    如果宾客坚持留宿,会找来红倌人,或者就是画舫上的其他女子。

    红倌人与清倌人的唯一区别,是曾经也是清倌人,清倌人在梳拢之前梳辫,破了身之后,改梳髻。

    又青楼女子多与人士子,富商巨贾相交,为体现出格调,不能谈钱,但画舫一天运营下来,少则数两银子,多则十余银,数十两,乃至上百两,没有钱是不行的,因此麽麽的重要性非常大,相当于现代的经纪人,能从恩客身上薅出多少银子,全靠麽麽的一张巧嘴。

    “哈哈”

    张检回头招手,哈哈一笑:“诸兄台,今次小弟运气不错,竟请到了苏月儿苏大家,苏大家最喜士子,快来快来,莫让大家久等!”

    张检这话也不算错,一些名气大的青楼女子是挑客的,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上她的画舫,当听说来客中有江都县案首陈子昂、扬州府榜首萧业,还有吴郡陆氏的嫡子,苏月儿欣然应允。

    河岸边的码头,已经有一艘两层画舫搭上了跳板,长七八丈,船头船尾挑着通红的灯笼,表示名花有主,无主的画舫,挑的是白灯笼。

    一名四十左右的妆容适中的麽麽站在船下,笑着作揖,唱道:“喜鹊船头笑,书香满堂报,迎得嘉宾来,篷敝辉自娆,老身给各位郎君夫人行礼啦!”

    “麽麽容光焕发,风韵尤存,哪里能称个老字,今晚还多赖麽麽照料呢!”

    张检笑呵呵的递了五两银子过去,顺势在麽麽的手上捏了一把。

    萧业古怪的看着张检,没看出来啊,这小子原来还有这样一面。

    张玉也觉颇为丢人,哼道:“二哥必是平日没少来这些地方,难怪学业不振,回家我要告诉娘去。”

    “哎哟哟,小郎可折杀奴家啦!”

    麽麽也不在意被占了便宜,捏了捏银子,面孔笑的如绽放的鲜花,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揣入袖里,才躬身笑道:“船上已备有佳酿,请嘉宾上船!”

    众人被迎上船,入了船仓,仓里熏着淡淡的甜香,陈列精雅,湘帘棐几,猊鼎羊灯,净瓶中插着香花,掩映多姿,扉然画意,船仓与二楼楼梯,以一副仕女屏风遮挡。

    仓中已有数名女子,身着窄袖袄裙,结着高髻,年龄参差不齐,从十来岁到二十来岁都有,颇有几分颜色,虽妆容清秀,却多多少少都有些风尘气色,美眸一扫,便现出喜意,显然对这一批的嘉宾颇为满意。

    要知道,商贾固然一掷千金,却多是粗俗无礼之辈,兴起时,咸猪手揩两下油,也只能忍着受着,而书生学子相对素质高,交流起来更加随意。

    甚至有运气好的,被看中了纳为妾,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妾们见过诸位郎君及夫人!”

    众女双手扣在腰间,福了一礼,便于仓角就坐,调弄弦琴,弹拨琵琶,或轻吹洞箫,伴着悠扬的乐曲,有清丽的歌声升起。

    这一时期的歌曲,受隋帝提倡的华夏正声影响,多为南朝清商乐,虽北方燕乐盛行,但江南地界仍为清乐为主,风格纤柔绮丽。

 第六十七章 上了贼船

    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

    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愿得连冥不复曙,一年都一晓。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帐里,举体兰蕙香

    “唱的好,看赏!”

    张检又丢了十两银子下来。

    还别说,唱的确实不错,虽是小调,却有独唱,有和声,配合娴熟,恰到好处的合唱更是点晴之笔,配着那眼神表情,让人无限暇想,声色也柔柔美美,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现代的大部分女歌手都唱不出这种糜糜味道。

    萧业如果有银子的话,也愿意打赏。

    “哎唷唷,公子爽快人,老身代姑娘们谢过公子啦!”

    麽麽欢喜的收了银子。

    要知道,大唐对青年男子一般称郎,公子不是随便乱叫的,只用于豪门贵族子弟的称呼,既便是史进家大业大,也当不得一声公子。

    换句话说,如果兰陵萧氏恢复了往日的荣光,别人见着萧业,要尊称萧公子,但现在只能称萧郎,这就是礼法的约束,可是礼法再森严,也抵不过白花花的银子啊,张检享受到了公子的待遇。

    女子们见有银子赏下,芳心暗喜,唱的更加用心了。

    “哈哈哈哈”

    张检纵声大笑,整个一副败家子的模样。

    几人也在歌声中落座,张玉本想与萧业坐一起,却被王氏拉开了,轻轻摇了摇头。

    也是,这种场合,哪有自带女眷的道理,老老实实坐一边听听曲子,任他们男人逢场作戏。

    王氏与陈子昂成亲有了好几年,爱情已经渐渐醇化为了亲情,对这方面看的很开,张玉却是颇为不愤,恶狠狠的瞪了萧业的背影一眼。

    屏风后,又有脚步声传来,五名姿容更甚一筹的女子捧着一盅清茶,鱼贯下了楼梯,凤目一扫,就有了默契,分别挨着五人坐下。

    “妾名殷殷,这是我家姑娘采惠泉水烹制的茗茶,请郎君品尝!”

    坐萧业边上的女子,十七八岁年纪,姿容上佳,梳着髻,半倾身体,笑吟吟的奉上茶盅,几乎只隔着一线,就要挨上萧业,但是分寸又把握的极好,那香喷喷的身子就差一点点不碰上,撩人的技艺显已至炉火纯青,让人恨不能一把搂入怀里,大肆其手。

    坐角落的张玉顿时紧张起来。

    王氏则是好笑的打量着前面的几个男人。

    张检与陆毫不顾忌,一把搂住身边玉人的纤腰,那女子也顺势半偎入怀,吃吃低笑着,亲昵的奉上茶。

    蒋方全身绷直,面孔涨的血红,一看就是个初哥儿。

    陈子昴如芒刺在背,神色颇不自然,这也是没办法,谁叫他带着老婆逛青楼呢。

    萧业倒是大方多了,前世功成名就之后,这种场面不是没经历过,穿的更少,表达的更赤果果的都有,眼前都不算什么。

    “多谢姑娘!”

    萧业微微一笑,接过茶盅,抿了一口!

    张玉大为满意,不过仍是嘀咕了句,那么有风度干嘛?

    王氏抿嘴扑哧一笑。

    与人们印象中,只要进了青楼,使了银子,姑娘们会不顾廉耻的往你身上贴不同,多数还是保持着矜持,挑逗也恰到好处,除非如张检与陆那样急色。

    毕竟姑娘与恩客之间是一种搏奕的关系,越主动,越廉价,但是又不能冷场,需要主动挑起话题,一层层的展现自身的才艺,同时也是逐渐加码的过程。

    本姑娘如此多才多艺,又貌美如花,难道你不应该多掏些银子出来么?

    殷殷便是如此,谈吐风雅,又不动声色的探听着萧业的底细,当得知萧业出身于兰陵萧氏,又是扬州府榜首之时,不禁美眸亮了起来。

    这样的可人儿,才堪有与本姑娘共赴巫山的资格啊。

    一时之间,席中满是呢喃细语,还伴着轻笑声。

    “伯玉兄,悔否?”

    这时,陆怪笑着回头问了句。

    “不悔!”

    陈子昂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摇摇头道。

    在这种场合下,蒋方似乎也放开了,搂着身边美人儿的纤腰,学着陆问道:“萧郎,悔否?”

    张玉的小心肝提了起来。

    萧业摇头笑道:“你呀,学谁不好,非得学陆,他是真名士自风流,你我皆是寒门学子,悔又如何,不悔又如何,为何非得道个清楚明白,难得糊涂岂不是好,就冲着你有此问,也须罚酒三杯,来来来,酒怎么还未上?”

    “好一个难得糊涂!”

    楼梯上,又有脚步声响起,一个名着白色素服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转出,约十七八岁年纪,梳着两条小辫,及腰秀发如瀑布般披在背上,身材高挑,形体妙曼,清丽脱俗,仿如不食人间烟火,从月宫踏足凡尘的仙子。

    这一刹那,每个人都被她吸引住了,想不到勾栏中竟有如此丽人,包括同为女子的王氏与张玉,均是生出了自惭形愧之感。

    陈子昂、张检、陆与蒋方身为男性,更是不堪,仿佛魂都要掉了。

    青楼女子除了极个别魁首,一般十五岁梳栊,依姿色才情不等,收取数千至上万两银子,身份转变为红倌人,有几年的黄金期,二十岁后会渐渐过了巅峰期,这时就需要考虑出路。

    最好的自然是找个富家翁嫁了,做个妾,享受荣华富贵。

    其次,改行做歌舞乐姬,这部分女子没有接客的义务,教坊司也不会强迫接客,但是收入不高,对于大手大脚惯了的红倌人们来说,仍需要时不时的接客以获取缠头补贴生活,只是多了选择权罢了。

    最次是自暴自弃,接客次数越多,身价就越低,为了维持奢侈的生活,又不得不大量接客,陷入恶性循环,直至连贩夫走卒给了钱都可以接待。

    而这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还结着辫,显然尚未梳栊,只能说明不论才情还是容貌,均是一时翘楚,即便不梳栊也能为教坊司嫌到足够的银子,就没必要急于梳栊。

    萧业也是神魂一晃,单论起容貌,也就巧娘能堪堪比拟,但巧娘才十三岁,身子骨尚未长开,远未及此女的风情万种。

    好在萧业每天早起站桩练拳,都有天花坠顶,缓慢壮大着他的神魂,几个月下来,积少成多,又窍取位业气,增长灵慧,怕是修道第二层的道人,论起神魂都未必比得上他,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此女有古怪,这是上了贼船了?

    话说萧业也算是修行中人,虽然在这女子身上并未觉察到真气流动,可仅是美色,能惑人神志,已极不正常,不禁暗叹张检真是好运气,随随便便挑个画舫行乐,居然碰上了高人。

    有春兰夏荷殷鉴在前,任何不合常理之事,他都不会小视。

 第六十八章 苏月儿

    “请问可是苏大家?”

    萧业抱拳问道。

    他这声音,清清朗朗,瞬间就使席中诸人清醒过来,念着自己居然会被美色所惑,不禁现出了愧色。

    苏月儿也是微讶,妙眸打量了萧业片刻,可惜萧业早已运起了苏峻传授的遮掩气息之法,除了外放的气,什么都看不出来。

    要知道,她的媚术浑若天成,再配上天生的绝色,玩弄江东鲁男子于指掌之间,从未失过手,可今夜,却是被无声无息的破了,难道是此人气过盛,竟惑不得他?

    “妾苏月儿见过诸君,妾在上面看书过于入神,以致轻慢了诸君,还请担待则个!”

    苏月儿暗暗摇了摇头,就双手扣在腰间,盈盈一礼。

    “我等仰慕苏大家久矣,今日一见,于愿已足,岂敢怪罪,苏大家不必客气。”

    张检挥手哈哈一笑。

    苏月儿回头看了眼。

    顿时乐声再起,有婢女奉来酒食,都是素雅精巧的小菜,雕着花,极尽机巧,酒水则是江南的特色黄梅酒。

    苏月儿笑道:“寒舍鄙薄,望诸君勿要嫌弃,妾自尽三杯,以全轻慢之罪,同时也祝各位才子一举登科!”

    身边有婢女奉上托盘,呈放着三杯黄梅酒。

    苏月儿取过一杯,以袖遮面,一口饮下,再倒置酒杯,仅有数滴黄亮的酒液滴落。

    “苏大家爽快!”

    众人抚掌叫好。

    苏月儿微微一笑,又连饮两杯,酒色微熏,俏面微红,更增了几分媚态。

    张玉也回过神来,羡慕的看着苏月儿,又不放心的瞥瞥萧业,内心一遍遍的暗骂狐媚子。

    “请诸君慢用,妾当以歌为君助兴!”

    苏月儿将第三只酒盅放回托盘,便款款走到案前坐下,案上早已放置了一副七弦琴,拨弄了两下琴弦,开口轻唱。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淘尽英雄无数”

    这歌一出,众皆愕然。

    但是别说,由苏月儿那清清柔柔的嗓音唱出来,与杨洪基的深沉沧桑,再与萧业的青春活力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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