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师兄爱养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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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啊,你们一个个的跑得这么快。”
“这也没办戴了吧。”
不知是何材质的手套清凉透骨,在空中宛透明,水中的一片薄冰,随时会融化消散,入手更是没有任何触觉。
“你不是鼓捣这些的吗?不能弄好了给大师兄吗?”三师弟跟着道:“你这只剩这么一点,怎么戴呀?”
“不懂瞎。”五师弟白了这群人一眼,声音跟着严肃起来:“炼出来倒是没题,可材料呢?这材料我碰都没碰过,找出来了。”
“废话这么多,你能不能炼吧,你给这么一块破布也没用啊。”四师弟叽叽咕咕。
五师弟:“……”
他真的每天都想宰了这群所谓的同。
“能,不过只能炼化了融进去,应该勉强有些作用。”五师弟看容淮:“大师兄,你先等等,今晚给你。”
“好的,又得麻烦你了。”
五师弟脸一红:“大师兄同我还这么客气。”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八师妹小声道。
紫藤坏了,重锦便又次覆上去,一直没停歇的重锦道:“找个草木活物少的,暂且歇脚。”
魔修一事看似解决了,但费尽心思『逼』他取剑的蔺其道怎会轻易善罢甘休?灵玉的人能拦修真界千军万马,但他很确定,他们拦不住蔺其道。
“你们先走,我随跟上。”楚漠取下腰的酒壶,狐狸眼中冷光闪烁,看身。
一道冷白雪光自半空中划过,突然一道艳丽的红迎面而来,直至截下冷光。眼见两个大乘巅峰修为即将相撞,冷光全部乖巧收敛。
轰!
强大威压自半空落下,碾碎数草木。
霜发抚过脸颊,与风中同青丝纠缠。冰雪消融的寒眸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双眼,一瞬舍不得移开。
曾经年少不知事,只以为剑才是自己的全部,可当天雷落下于灰烬焦土中十指溃烂血肉模糊,苦找三个月,却只寻一具碎成残渣的碎骨时,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砰!
树叶抖动,修长五指扼住脆弱脖颈,直接将人抵树干上,修真界中素来整齐洁净的剑仙今衣衫凌『乱』,羽冠散落,霜发尽数落下。
“嗜剑命的剑仙,今怎么不肯拔剑了?”
讥讽的声音落在耳边,霜睫轻颤:“师弟。”
咯!
掐住脖颈的手次用力,食指抵住流线完美的下颌,楚漠道:“渊恒道君,情老祖坐下的二徒弟,早在三百年多前,已成魔修,被剑宗清理户,死在天雷劫下。若是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当年陷害你的一脉全死,师伯他们……”
“闭嘴!”
渊恒在触及原仅是讥诮烦躁,今全是愤怒的双眼时,停住了该的话。是啊,今这些又有何用?
他道:“众目睽睽之下,若剑宗不拿容淮,容淮只会被有心之人当场诛杀。我欲等他们活禽容淮,暗中带走容淮,交还于你。”
“呵。”楚漠轻笑了声:“是么?那我还得感谢剑仙这么为我徒弟着想?”
“不是的……”渊恒急忙想解释,他只是不想楚漠误会。
“够了。”楚漠甩开手,同为大乘修为,他用尽了全力,而者放开所有的防备。移开手,只见那白皙脖颈上留下可怖的青紫,毫不怀疑,但凡楚漠用力一点,能当场折断脖颈。
啧。
烦躁的人在看见那掐痕,更是烦躁。楚漠取下腰酒壶,饮了一大口,感觉渊恒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冷声道:“我的徒弟不劳剑仙『操』心,还请滚回你的剑宗。”
系好酒壶,走前背着渊恒的楚漠听得身欲言又止的动静,他道:“虽不知为什么你要收那两个人当徒弟,不过,”
楚漠话音微顿,出声时,里面全是满满的嫌恶:“可真够令人恶心的。”
话音一落,楚漠不见面脸『色』瞬煞白的人。
在天雷劫下只侥幸得一丝残魂的他,还有一点意识,知道自己活着,却不人不鬼,连死了的一只野兽躯体也夺舍不了,于浑浑噩噩飘『荡』了三百多年。
他的这一缕残魂,承受不起太多的前尘往事。幸得有垂青,还愿信他,给他重塑躯体,将容淮托付于他。
那些冤屈、不甘、仇恨、求而不得,早在他重新活过来的时候散得一干二净。
确实,即便灵玉护不住容淮,他也相信渊恒会带出容淮。同三百多年前,他被关在寒冰洞内,渊恒闯过上千上万次,想要带出他,以及在帮助他逃离,只身替他拦住剑宗以及宗追来的修士一样。
除开情爱外,他们是彼此独有的亲师兄弟。在自己生长的宗信任崩塌,渊恒是唯一一个他还愿意交付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当时所谓的铁证之下,坚信他不是魔修的人。
曾经的渊恒可以条件信他,但不会喜欢他。
今的他也一样,信渊恒,但不会喜欢他了。
决定一生待在灵玉混天度日,与中域、剑宗、渊恒,瓜葛。可没想那群臭崽子这么不省心,不过想来也是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孽缘。
既然次遇见,要断趁早断个干净。
*
万罗场。
直灵玉一行十三人,已经完全看不见踪影,足足半盏茶,所有人才从威慑之中缓缓回过来。
罗炀已经完全瘫倒在,十二个大乘巅峰!
比剑仙还要强盛的剑修、转瞬能布出好几个九品重叠阵的九品阵修、能刻画九品金符的符修、有数令人眼红宝的九品炼器师、以风为音毁人智的九品音修、幻术真假难辨的九品术修、丹毒双修的九品丹修、金身已成的体修、能驭万兽的伴兽师、一瞬踩碎第三大宗大长老的九品傀儡师。
最,他们的师父竟然是三百多年前,情道老祖坐下两位亲徒之一,今渊恒道君的师弟,整个剑宗为之亏欠的人。
疯了!
全疯了!
裴瑜愣愣吞咽了一下,目光仍旧停留在灵玉走时的,他捅了捅旁边同样愣的云白缪:“怎么样?我灵玉的人全部不简单吧。”
那边早在渊恒跟出去时已经发现的剑宗宗主一字未语,他看万罗场众惊魂未定的修士们,强行稳住心中的情绪收拾残局,他道:“纵然容淮身负魔气,是否魔修尚且未知。但今看来天虎城两客栈,确实并非此人所为。”
这次丹宗宗主以及其余的,包括扶着大长老的傀儡宗全场一人答话。
归根究底还是灵玉实力太过恐怖骇人。
灵玉五师弟临走前的话没错,以这群人容淮的维护程度,容淮真不是魔修,算容淮是必须吸食修士血肉灵气的魔修,只怕他们也会亲手抓了人,递容淮面前。
其次,即便容淮杀了人。他们敢上吗?!之前叫嚣得这么厉害,更多是恼羞成怒。
在仙团聚之,魔修当众杀了几百人。若找不出魔修,那可不仅是丢脸了。
可现在,连九品傀儡师都能被灵玉最小的一个弟子一招打重伤。若他们真动了容淮,『逼』得灵玉所有人出手,毫不怀疑,只怕今日万罗场必定血流成河!
第65章 ……
六十五章:度亡魂
夜『色』寂寥; 星辰淡漠。
梦中清澈干净温暖的水全变成粘稠黑沉的血,里面漂浮着数不清的残肢断体。万千枯骨冤魂自血中伸出,死死抓住容淮。
零落的眼珠『荡』到容淮边; 怀着怨恨和痛苦死死地看着他。周围冤魂索命如天罗地网,死死裹住容淮。
“好痛啊。”
“的手指被碾碎了。”
“为什么要杀的孩子?他才刚出生啊。”
“还在给的丈夫做饭; 他出去了一整天; 他又冷又饿,给他一碗热饭,可是头颅掉进了锅里。”
……
怨恨、不甘、仇恨如最毒的腐水,几欲撕裂双手筋脉根骨。
昏沉的人强压下魔气吞噬的痛苦,在无尽的血海中; 他的音依旧清澈干净,他问那个最开始寻找着肢的; 一直哭着说他好疼的冤魂; 他轻道:“哪里疼?可以告诉。”
“告诉你有什么用?!”哀嚎瞬尖利刺耳; 空洞的双眼陡然冲到面前; 黑漆中全是血水:“就是你; 就是你杀了!割掉的肢; 好疼啊,还没娶妻生子; 还没来得及孝敬父母啊。好疼。”
此话一出; 血海翻腾,腥风呼啸,厉鬼冤魂哀嚎刺破神魂。
一双带着暖意的手于癫狂之中捂上那残缺不全的双眼:“即便这样痛苦不堪; 依旧念着家中二,他定是极温善的人吧。”
“温善……”血唇颤抖,这次自手掌之下流出清泪; 嗓音颤抖,带着撕心裂肺的悔意:“他是世最好的爹娘,可是最不孝的孩子,做了好多错事,做了好多。还没来得及报答,好他。”
“能为人子,缘深难断。你为冤死,人灭缘却未断,若是轮回转世,说不定还能再遇上他。”
修士死道消,神魂早已不入轮回。所以这些全是俗人冤魂,是修士眼中低如尘埃万千生灵的亡魂。
“可是已五百多年了啊!”索命变成悲哭,无助绝望到宛如失去母兽的幼崽。
“会遇见的,生生世世,轮回不息。这一世若迟了,便下一世。”
“会遇见的。”
“会遇见的。”
“会遇见的……”
“爹娘,孩儿来找你了。”
在一喃喃之中,那道残缺不全的冤魂渐渐变淡,化作一道微不足道的光消失在血海之上。
而仅是一道,在这一望无际的血海之中,连尘埃也算不上。无数带着戾气怨恨的冤魂还在哀嚎啼哭,茫茫无依,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抓住容淮。
*
因为担心容淮子,灵玉门不便过多奔波,只在离天虎城三百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头暂且落了脚。
天虎城本就处于修真界最中心的位置,中域如此繁盛之地,灵气浓郁,哪有这么容易找到活物鲜少的地方?
如今这处荒凉的山头,还是别人斗,削掉了一半的山头后才留下来的。
平里,小十一他总爱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上先前在中域为容淮寻灵『药』,多次出入秘境,也得到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如今坐落在这削平山头上,与周围荒凉环境格格不入的华丽房屋便是五师弟拿出来的芥子洞府。
他是炼器的,对这些宝本就极其喜爱。一开始这个芥子洞府已毁坏大半,他鼓捣了大半个月总算修复好了,不仅修复好,还难得好好地收拾干净,准备当成自己的小窝。
知道自己别的师兄弟是个什么德,他才不要让别人住进来,可如今夜深『露』重,他舍不得让体弱的大师兄『露』宿荒野,只得勉为其难让师父他跟着住进来了。
“重锦?”
“进来。”
对于容淮,灵玉门的人总是格外大方,五师弟直接把最好的房给容淮住,对于别的师兄弟,连他踩一脚自己的小窝都得气上半天。
房内明珠光芒柔和,带上融炼好了手套进来的五师弟担忧往半垂的床幔里看了下,重锦一直守着容淮,用自紫藤阻挡那溢散而出的魔气。
“因先前确没见过这等材料,所以只能用留下的大乘巅峰蛛丝一道炼了进去,希望有点用。”
“辛苦了。”
五师弟显然被重锦这一句辛苦了吓得不清,连忙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这是为大师兄仅能做的了。”
见重锦一边给床上的容淮戴上手套,五师弟忍不住道:“大师兄是生病了吗?从傍晚开始,到现在都没醒,是不是不舒服?”
纤长玉白的十指小心地被一点一点放进手套中,手是温凉的,额头却略微有些热。听见五师弟的话,重锦淡道:“今生的事太多,应该只是疲了些。”
知道这话瞒不过这些人,重锦继续道:“若在不放心,明早可以再过来看看。”
“好的,那先出去?”
“嗯。”
房门再次合上,戴了手套的双手上魔气稍微一退,虽然没先前那么恐怖,但仍旧不停往外蔓延。
裹挟了灵气的紫藤缠住手套,护住双手,终于,魔气勉强停顿了下来。
重锦捻好被子,将容淮盖得严,做完这一切后,他摊开双手。在背对着光,故而显得略微沉的紫眸中映着变黑的双手。
到底乃灵植之,即便有大乘巅峰修为,可依旧挡不住容淮的魔气。
放下床幔,遮住后,又用灵气罩护住容淮。确定昏睡的容淮闻不见也看不见,重锦右手幻化出灵刃。
这呆子今天已疲惫得熬不住了,还要看他的手,确没事了才睡过去。若不及时处理,若明早容淮醒来,瞧见他手如今这样子,估计又得在那儿自责。
灵刃直接落下,锋利刀尖割掉腐肉,重锦眉梢半点不。因为灵植之,愈合速度极快,等清理掉腐肉时,没几息,已全部长出肉。
缓了一下指骨,重锦收掉灵刃,清理掉房内可能存在的血味。别看容淮『性』子偏软,但这不代表他傻,相反约莫太过通彻,加之心细。
所以每一件事容淮总是能轻而易举看个全貌,并且仅用一点可知的东西,就能知道所有过。
处理干净了,重锦再次回到床边,看向自始至终蹙紧眉梢的人。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这双眉自睡过去后就没松开过。
他伸手探向额头,在触碰到时,重锦神『色』一凝,温度不仅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又烫了些。
怎么回事?!
先前在万罗场还可以说连坐了,约莫伤着了子,而且那次在热之后,虽一直没有消退,可也没有变重的趋势。
无端端的,重锦到曾因调用过于庞大灵气,容淮上接二连三裂开的血痕。
如今容淮的情况并非当受伤,情势却莫名相似。永乐城受伤、昏『迷』将近年,是裂开的一道伤痕,如今手套是二道伤痕,事到如今已有了一不可收拾之势。至于那把剑,不难猜测,只怕是最后一道伤痕,一旦取出,有些事情势必同当初容淮的体一样轰然崩溃。
不能取。
绝对不能取!这是刻在神魂深处传来的警醒,若是取了肯定会有什么不可避免的事会生。
重锦握上容淮双手,紫眸沉沉。
“你瞧见大师兄没?”方一出门,其他九个弟子围着五师弟问道。
“大师兄还睡着呢。”
“是睡着还是晕着?”
五师弟摇头:“不太清楚,不过看重锦神『色』,应该只是累了所以才歇息吧。以前大师兄不就每天必须歇息吗?”
“可今天歇太早了吧,你没问问重锦吗?”
“问重锦?你怎么不去问?”五师弟甩甩袖子,这群胆小的,就知道推人出去,他道:“重锦说了,明早可以再进去看看师兄。”
“这样啊。”
听见这样说了,他勉强放心了一点,突然三师弟道:“万罗场那群臭东西,是不是还盯着大师兄,让大师兄当替罪羊啊!跟了一天了,怎么还没走?”
三师弟乃阵修,对灵气感知最为敏锐。那道大乘巅峰的气息,从他离开万罗场后,就一直跟在他几十里开外的位置。
刚开始楚漠让他先走,他还以为楚漠就是去处理这人的。
结果还没安分半刻钟,又跟了上来,他着急找落脚处,懒得管,若这人不长眼真要冲上来,再准备解决掉。但没有,就保持着这点距离。
如今大师兄安置好了,他这群没耐心的,又开始闲不住了。
“虽然一直跟着,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