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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与病娇共沉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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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近成衣铺,掌柜的一脸堆笑迎了出来:“原来是常大小姐,快请进,今儿咱铺子中刚好进了几款新花样的衣裳,您来瞧瞧有没有看上眼的?”
  掌柜的态度常宁倒是并不惊讶,这京都现在恐怕 * 是只有商户的掌柜才不会嘲讽她了,毕竟来者都是客,断没有将钱往外推的道理。
  于是常宁冷着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许,入了铺子后将陆子慎往身前扯了扯,然后同那掌柜的道:“给他挑两身合适的衣裳。”
  “行嘞,那您来挑两件打打眼?”掌柜的先是扫了陆子慎两眼,然后便谄媚着又问了常宁一声。
  常宁道:“不必,你看着找两身给他试一试就行,看他喜不喜欢,无需过问我。”
  掌柜的是个明眼的人,听常宁这般说就知道她现在颇有些不耐烦,忙止住了要热络的劲头,笑脸问陆子慎要什么样式的衣裳去了。
  小寒有些不高兴,本以为小姐是来给自己置办衣裳的,没想到是给那个臭小子。
  她刚要说些什么阻止常宁的,却见陆子慎先她一步半蹲在轮椅旁,低垂着眸子道:“姐姐,我不用的。”
  常宁只抬眼看了他一下,而后便继续垂眸玩弄手中的长鞭,虽并未言语却也意思明显,容不得他再有半句的推脱。
  “快些去吧,别毁了小姐一片心意。”小寒虽不愿,但瞧见常宁那般样子,再说些什么也只是徒惹她不悦而已,便自顾的去接过推轮椅的活,示意陆子慎快些过去。
  陆子慎眸子闪亮亮的盯着常宁看了许久,好半晌才起身随着掌柜的去换了衣裳。
  掌柜的第一次给他拿的是一件月白色长衫,他走出内室,微微低垂着头看起来有些羞涩,衣领是干干净净的象牙色,走线描摹了花纹;长衫尾部是用金线勾勒出的直抵腰间的翠竹,合着他那温和的样子,倒真有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之感。
  常宁想开口说是好看的,但是陆子慎抬眼瞧了她一下,而后便皱着眉摇了摇头。
  掌柜的看的呆了,见他摇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少年温润如玉,穿上这衣裳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契合得很,怎么就不喜欢呢?
  “常大小姐,这衣裳合适得很,怎么……”
  常宁微顿,对上陆子慎一脸嫌弃的神色,冷声道:“他不喜欢,再换一身罢。”
  大小姐都发话了,掌柜的再怎么觉得可惜也就只能作罢,便一脸遗憾的领着路子慎重新去换衣裳,嘴里还止不住的嘟囔着“多适合啊!”、“衬得如风清月朗!”、“要不再考虑考虑?”,简直跟魔怔了一般。
  陆子慎一路无言,待隔绝了常宁的视线后,脸色蓦然便冷了下来,态度转换之快教掌柜的都惊了一下。
  “寻一件天水碧色的衣衫,花纹走线是不要太繁琐的。”陆子慎一字一句道。
  掌柜的愣了一下,虽然颇有些惊诧,却还是连忙去给他寻衣裳了。
  这次陆子慎过了一刻钟才缓缓从内室走出来,他瞧着常宁正背着身看墙上的画,便及近轻声唤她:“姐姐。”
  常宁一顿,忙回过身来瞧他。
  这次给他换了一身天水碧色的衣衫,腰间还系了墨色 * 的束带,以银线走针绣着异样的花纹;长衫是现下并不时兴的飞鸟样式,衔枝鸣柳,看起来有些意境。
  她抬头往上看去,见陆子慎竟然还整理了一下束发,额前的碎发挽至而后,露出了洁白的额头,两鬓有细碎零散的发丝支出来,还添了一些俏皮,看起来确实要比往常精神许多。
  这一副衣装单拿出来看没什么出挑的,穿在他的身上竟颇有些风流之感,就连常宁都不得不在心里夸赞一下,她这个弟弟长得确实不错。
  面前的人赏心悦目,常宁的语调都颇有些欢快:“这身很好,留着,再寻一件常服一起付账。”
  掌柜的乐呵呵的拨弄算盘去了,陆子慎则带着笑意从小寒手里接过轮椅,笑吟吟的弯着腰附在常宁耳边说着些什么。
  只有小寒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她看了看陆子慎的衣衫,又看了看常宁今日的穿着,脑海中不断的冒着问号。
  这陆子慎的衣裳,怎么和小姐的衣裳,如此相像!?


第12章 故人   宛如装作神明的恶鬼降临人间,找……
  两件衣裳看起来没那么奢贵,但满打满算起来竟也三十两了,付账的时候可给小寒惊了一下,几乎是咬着牙把那银子递过去的。
  “小姐,这也……”小寒摸着钱兜子里头所剩无几的银两,心简直都在滴血。
  陆子慎的脸色也阴了下来,他站在常宁轮椅后低头看着她,女子的额头光滑而饱满,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而后启唇出声:“子慎穿着合适,多花些,无妨。”
  听到她这般说,陆子慎紧绷的心弦舒缓开来,他看着常宁恹恹的神色,恍然间就好像有什么在冲击他内心的围墙,裂开又合上。
  —抵御了她所有的柔情。
  他低眸收回炙热的视线,将所有污秽的小心思都再次堵进围墙之中,而后低身附在常宁耳侧勾唇柔声应她:“谢谢姐姐。”
  突然袭近的气息让常宁愣了一下,耳畔软糯的呼吸声清楚而撩人,好似有意无意的在挑拨她的思绪,让她蓦然有些不自在。
  她虽然和将士们在外征战之时可以同帐而窝,但这般逾矩的亲昵暧昧举动可没人敢对她做。因此当陆子慎有这般动作的时候,她本能的就将头侧了侧,作势去躲避他的气息。
  这般无意识的举动让陆子慎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身子俯下去的姿势维持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极其尴尬。
  做完这个动作的常宁也有些没回过神来,待她回头瞧见陆子慎一脸委屈的样子时,顿时就在心里把自己骂了无数遍。
  这孩子把自己当做姐姐,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感谢她。可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却有如此抗拒的反应,按照这孩子那多思的心性,估计都会以为她在嫌弃他了。
  “刚才有头发扫进耳朵里了。”常宁笑了笑,问他,“子慎适才说什么?”
  陆子慎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谢 * ……谢谢姐姐。”
  少年好像真的被她的动作伤到了,今晨出来时含着笑意的眼神消失殆尽,只留下了满眼的惶恐,看的常宁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简直难受的不行。
  她唤上小寒往外走,而后伸手向后拍了拍陆子慎握着轮椅的手,动作轻柔慢慢地让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下去,笑道:“别这样,姐姐没有嫌弃你。”
  一句话道出了陆子慎的小心思,他眸子沉下并未说话,只是用鼻腔小声的嗯了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态。
  常宁也不急着让他能这么快就放下过去的痛苦,总是要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因此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几人沉默着往酒楼走去。
  即便小寒和陆子慎都不知道常宁为什么要去酒楼,却也都乖乖的闭口不言,将沉默是金表现的淋漓尽致。
  鹤颐楼落在左街,过了长街荷花桥往左走,偌大气派的楼阁便现出现在眼前,红底雕花刻着“鹤颐楼”三个大字的牌匾格外引人注目,就算是无意进去吃几口饭,也会立在门前感叹几句再离开。
  因为那个牌匾,是如今大燕国权力的至高位置—太皇太后言婉之,亲手题的字。
  想到言婉之那张总是含着假惺惺笑意的脸,常宁就觉得心里一阵不舒坦,忙捏了捏长鞭缓神,而后示意小寒和陆子慎可以进去了。
  然而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在她们刚要踏进鹤颐楼的时候,就有厌恶她的人出来挡路了。
  “居然是常将军!真是许久未见了。”娇俏的女声从鹤颐楼内传来,而后缓缓走出一个颇具媚像的女子,高挽着妇人髻摇着团扇朝常宁走去。
  凤眼红唇媚骨,饶是她许久未曾出门了,只抬眼瞧了一下便也知道这是谁了—周太傅家的二小姐,周云姣。
  她与这个周云姣,若说起来还有些矛盾在里头。
  三年前母亲还在世,她也还未曾随玉骁关参军,正值刚过了及笄礼的时候,便有媒婆寻上了侍郎府来给她说媒。
  男方是兵部侍郎蓝桨家的三公子蓝栋,此人性情温良,不嗜酒不做赌,在母亲心里确实是个合适的女婿。又中书侍郎与兵部侍郎虽官职不同,但阶位差不了多少,没有什么谁高谁低之分,便更觉得是一段极好的婚事。后对了庚贴没什么相冲,也没问过她和蓝栋同不同意,两家就打算着寻个好日子将亲定下了。
  然而不巧的是,那个周云姣,喜欢蓝栋。
  虽然她对那个蓝栋并没有什么感觉,但长辈定下来的她没法反驳,自然周云姣也没什么办法。
  因此周云姣心中不悦,便处处寻她的麻烦,将她试作眼中钉肉中刺,她自然也吃不得亏,两个人就因此斗了许久,遥记起来,她好像还打过周云姣,挺重的那种。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她参军前夕才戛然而止,她奔赴战场饱经风霜,最后断腿归京都的时候,兵部侍郎蓝家 * 却对婚约之事闭口不提了。母亲离世,无人再去过问曾经的口头婚约,这桩看起来极为契合的婚事就草草终结了。
  而就在前两个月,周云姣与蓝栋成亲了,想来现在周云姣唤她,估计是为了炫耀的。
  可这对于常宁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一件事,她很不解为什么周云姣要一直耿耿于怀,不禁皱起眉头冷声问她:“蓝三夫人,有事?”
  蓝三夫人这个称呼让周云姣极为称心,尤其是从常宁嘴中说出,顿时就让她趾高气昂起来:“只是许久未见,问你近况如何罢了。”她说罢斜睥上常宁的腿,笑意更甚,“这腿真是可惜了,想必是无法痊愈了,是吧,常将军?”
  常宁神色未改,只是抬眸看向周云姣的眼神冷的透骨,手中长鞭散开搭在轮椅上,语气淡淡:“无妨,哪怕断了腿,我也是能打死你的。”
  “常宁你现在不比曾经,别想吓唬我。”没有波澜的一句话,蓦然勾起了周云姣三年前被常宁痛打的情形,她连忙后退几步与常宁保持距离,勾唇冷笑,“我家主君疼我,若你真动手打了我,可没你好果子吃。即便曾经你与我家主君有过劳什子的口头婚约,如今你断腿虚职,与废人无异,别想着我家主君能念旧情放过你!”
  这话说完,常宁仿佛看傻子一样看向周云姣,微微瞪大的双眼让周云姣以为常宁是在害怕、在心痛,顿时就让她无比的开心,上挑的眉眼满满的都是小人得志的喜悦。
  周云姣刚要再开口奚落常宁几句的,恍然间察觉到有刺骨的目光射向她,让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寻着视线看过去,轮椅后的少年身着干净俊朗的衣衫,却看起来极为黑暗。他嘴唇微抿,眼睛看向她时稍稍眯了起来,将眸子中的阴鹜映的更为清晰,见她将视线投来,缓缓露出一抹恐怖的笑意。
  宛如装作神明的恶鬼降临人间,找到了他的第一份食物。


第13章 打趣   陆子慎一直挺直的背脊就仿佛泄了……
  夜幕垂凉,常宁坐在窗边的案桌旁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色出神。
  她想着今日在鹤颐楼门前,周云姣惶恐般匆匆离去的时留下的那句话—“常宁,你往后莫要再想着与我家主君有甚关系,无非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还真当你是什么救世的英雄?”
  周云姣说这句话时趾高气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让常宁不得其解,何为被人利用?何又为她想成救世的英雄?难不成是周太傅与周云姣说了些什么?
  周太傅周河是之前她闯敌营救下的前朝太子苑子成的老师,如今先皇胞弟,也就是代皇帝苑峤已经薨了,苑子成顺利登基为帝,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执掌大权,周河也一跃从太子太傅成为了周太傅,地位无人可动。
  可这些, * 又与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因为她救了前朝太子?
  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又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然而那时鹤颐楼里头还有人等着她,容不得她仔细的再思索些什么,便只能先将这件事情放一放,拿出全身心的精力与面对的人商谈。
  鹤颐楼里等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身陷贪污案的玉榭。
  一开始他对于常宁叫他冒着天大的风险来与她会面时,是明确表示拒绝的,现在京都对他污名颇盛,平日出门都宛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走这一趟可是能要了半条命的。
  但最后他得知常宁是有意帮其洗清罪责的时候,还是冒着被人看见的风险,颠颠儿的跑去了鹤颐楼。
  好在鹤颐楼明面上是酒楼,实则能算上一个京都的大型地下交易场,只要钱够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去管你。
  常宁顿了顿,思及玉榭惶恐时说的种种,眉目紧锁更甚。
  此事虽说是以顺天府府尹为开端,但几桩贪污银两的数目,竟大多都与玉榭有关,更何况玉榭一直大手大脚,京都百姓皆言若不是真的贪了平民的银子,恐怕早就坐吃山空了。
  条条框框皆指玉榭,倘若真的不是他所为,那就是被人有意的诬陷了。
  常宁想事情想的疲倦,手中一直提着的笔也忘记放下,墨汁滴在白纸上,黑色晕染开来化成一副氤氲的污渍。
  她缓了半晌,这才急急的将白纸抽出,以免透到下面的纸张里去。然而她终究是慢了一步,上面的纸张拿开的时候,下头已经有四五张都被染上了墨渍。
  纸张愈往下黑色愈淡,常宁盯着已经干干净净的第六张纸,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眸子也不自觉地沉了沉。
  看起来一切,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戌时刚过,常宁将已经提笔写好的东西装进信里将其放至外面窗边,并压上了一两碎银,而后淡淡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夜色,缓缓将窗撑放了下来。
  “姐姐,你要睡了吗?”常宁正待要熄灭灯烛时,陆子慎缓缓敲响了内间的门。
  常宁转动轮椅往榻边走,声音恹恹的道:“还未,怎么了?”
  陆子慎语气一松,先问了常宁可不可以进来,得了她的应允之后,这才开了内间的门往常宁身边走去。
  “最近几日天气都不是很好,看起来是要下雨的。”陆子慎及近伸手搭在轮椅上推着她往榻边去,“我担心姐姐腿伤,所以来看一看。”
  常宁点了点头,缓声说道她没事。然而她抬头见陆子慎渐渐放松的神情时,蓦然又起了些打趣的心思,便将脸色沉下问他:“原来在子慎心中,我也是个腿上有疾的废人吗?”
  这突然冷下来的语气和不明所以的质问让陆子慎愣住,他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忙停下步子蹲在常宁身侧,自然的将头往她的位置凑了凑。
  “不是这样的姐姐……我……姐姐你摸一摸我 * 的头发吧……”
  姐姐每一次摸他的头发都会很开心,陆子慎觉得这次也是可以的。
  然而常宁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看着陆子慎毛茸茸的发顶,暗暗止住自己想要伸手揉搓的心思,捏了捏发白的手指冷声道:“不必了,既然觉得我是累赘,不若就离开。”
  这般语气,不像是随口一说。
  陆子慎顿时就慌了神,无论是现在外表怯懦的他,还是心里压制着野兽的那个他,都在此时产生了狂躁与痛苦,两方争撞,慢慢将他的围墙撞出了一道缝隙。
  常宁不知道陆子慎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着他渐渐红了的眼眶,深知自己可能玩的过火了,忙伸手探上他的发丝,柔声道:“子慎,我只是……打个趣……”
  话未说完,陆子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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