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病娇共沉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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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情况?小 * 姐昨夜沐浴了?
不对啊,小姐沐浴应该要唤她的啊,不然小姐的腿,是没办法自己进入浴桶的啊?
还有这满地的狼藉是怎么回事?这浴桶里头稍稍发红的颜色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小寒的大脑里飞速成型,她呼吸一滞,手中的扫帚几欲拿不稳了,好半晌后才张口大喊——
“小姐!!!咱们院中,这个浴间!!!进刺客啦!!!”
正在内间写信的常宁手一抖,嘴角不自觉的颤了颤。
啊这……该死的陆子慎,忘记收拾沐浴的地方了……
第47章 合作 言婉之,你别无选择
蕴荷院内; 销声匿迹了许久的常雅舒,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怎么可以成为玉将军的正妻!?你还去问要什么嫁妆; 你疯了吗?”
常雅舒的面目狰狞; 看着林氏悠闲的合着热茶,心里火简直就要喷涌而出了。
林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然后才缓缓道:“我去问嫁妆之事,无非就是要探一探她的口风,但你与娘这般说话,可是忘了规矩了?”
常雅舒此时怎么还能在意规矩不规矩的,她内心的火现在无处发泄呢,恨不得立刻冲进常宁的院子里头; 把她那张魅惑人的脸撕烂。
可她如今不能; 她必要要保持好自己的形象; 在自己的院子里头打打骂骂都行; 出了这个院子; 就要保持着她温婉大方的样子。
可……
她喝了杯凉茶将自己心中的火压制下去,然后撑着桌子道:“娘,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了; 以往只是常宁那个贱人在阻拦着我; 如今,如今陈氏母女都压在我们头上了!那个常雅茹,竟然也仗着父亲的几分怜宠; 如今也敢不听我的使唤了!”
林氏饮茶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紧蹙起,暗暗思衬着什么。
近些日子的变化太多了些,那个往日来最不愿争宠的陈月云; 如今竟然也知道三番两次的爬主君的榻了,也不知用的什么狐媚法子,还真就让主君对其来了情。欲,如今倒是夜夜陪侍了。
要知道主君曾经,可是专注公务,鲜少在房事上动用时间的!
林芝狠狠捏紧了自己手中的茶盏,恨不得去把那贱人拖出来千刀万剐。
还有那个常雅茹,只比自家庆苑(常雅舒字)小了两月而已,如今也出落的愈发水灵了,那般明眸皓齿,竟然比庆苑都要美上几分,倘若……
倘若到了婚嫁之时,主君只在意着陈氏母女,总归她与庆苑也是庶……
林芝猛然震碎了手中的茶盏,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路撇开。
呸,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和那怡蓉水榭的常宁一样,之时声仗大些,最后还是都要偃旗息鼓的。
“庆苑,你莫要慌,那个常宁,她嫁不得玉将军为正妻的。”林芝拿出帕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杯盏碎渣, * 低眸含笑,“她说着是想要将这桩婚约退了,我倒是也期待着,但天子的圣诏怎可由她摆布?最终还是要嫁的,只不过……”
“许是妾呢。”
常雅舒听到林芝说出这句话时稍稍顿了半晌,而后不解的问:“可是常宁终归是,是嫡女,怎么会……”
林芝挑了挑眉从怀中拿出一纸书信,然后笑吟吟的在常雅舒眼前晃了晃,语气中满是喜悦:“她是不是嫡女有什么关系?于男人而言,有子嗣才是最重要的,而如今,玉将军已经拥有了。”
大燕虽不抵越国等民风鼻塞,但对于传宗接代这件事情,还是放在首位上的,天子皇家不必说了,就是稍有品阶的官职,对传宗接代都是放在头等大事上的。
更何况需要承爵位的将军府呢?
林芝在常雅舒惊诧的目光下,缓缓把书信放好,而后抬眸看着外头的灿灿秋阳,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人都已经入京了,能掀起多大的风波,就要看那女子,有多大的能耐了。”
“庆苑你依旧是侍郎府最尊贵的女子,言国相的小儿,你且好好拿下了,那个陈氏母女不过池中之鱼,离了主君这汪水,我看他们还能如何翻身!”
常雅舒不知母亲所言究竟何意,但她也不必深究,想到好不容易约上了言祟明夜游花船,心里头就满是激动。
待到她成了言祟的正妻,便任常宁和那个常雅茹怎么折腾去吧!
此时的京都长街上人潮攒动,鹤颐楼作为京都最大的酒楼,门前早已经是车水马龙了,达官贵人们为了彰显自己的阔绰,不惜拿出百两银子,就为了能得到一个进入鹤颐楼的牌子。
此时嘈杂的大堂内,一名戴着薄纱斗笠的女子坐在僻静的桌上,左侧坐着一个仅有三岁大的小男娃,正笨拙的拿着筷子去戳面前的鸡鸭鱼肉。
女子饮下最后一口茶后叹了声气,然后给小男娃娃把袖口卷起来,替他往碗里碾碎了些菜。
“酿……唔么,系来觉呼亲的么?”小男孩似乎是许久都没吃过肉了,筷子用着不顺手,就开始伸手去抓,含糊的边吃便问身旁的女子。
女子温柔的替他擦了擦嘴,然后抬眸看着满堂的达官贵人,心里有些发怵,好半晌后才收回神思道:“嗯,来京都,找你父亲。”
*
常宁再一次坐在慈宁宫中,心里头全然没了前几日来时的焦虑。
她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长鞭,抬眸看着言婉之摆弄着一支金簪,而后笑吟吟的朝她招手道:“未安,哀家觉着这簪子,与你倒是挺配的。”
这声未安唤的常宁心里直犯膈应,却又碍于身份不得不上前去,宛如木头一般让言婉之在她头上试着簪子。
言婉之是低着头在给她簪的,瞧着那姿势,常宁连忙伸手裹了裹脖颈上的狐裘毛围领,以免再将脖子上的红痕露出来,惹出其他的事端就不好了。
好半晌后言婉之 * 才笑着把她推至铜镜前,道:“未安还是适合戴这些华贵的配饰,你之前那些素净的物什,衬不出你十分之一的美貌。”
常宁不知言婉之今日态度为何这般,只能言笑应承着,然后将手中自己的手信递过去,低眸小心翼翼的把簪子拿下,然后退至了下位。
不管怎样,她与言婉之只有利益交易,多交无异,况且……
如今的种种状况,都是言婉之造成的,她也不得不先弯下腰,同这个她厌恶至极女人,好言相谈。
上头的言婉之看着常宁的手信,眉头稍稍蹙起问着:“你这上所说,可有依据?”
“都是有依据的,如此好查一些。”常宁低头淡淡道,“人为是一定的,只要是人为,就一定有迹可循,届时还需要蓝府、周府,以及其他见过红蛇鬼相的府邸,共相配合。”
言婉之看着常宁满脸坚毅的样子,不禁有些疑虑的皱了皱眉头。
倒不是说她不相信常宁的能力,只不过女子对于嫁给玉骁关是这般的不情不愿,甚至不惜寻上她来做这个交易,才是让她惊讶之极的。
若说起来,玉骁关在大燕威名、才名皆是赫赫,是世家女子都恨不得攀附上的男子。况且他们二人也一起奔赴过战场,理应是最相熟知,最契合的一对璧人。
怎么会……
难不成,常宁知晓了玉骁关做的那些事?
言婉之的眸子沉了沉,自顾的将这个念头撇了出去。不可能的,以常宁的这般脾性,若真是知晓了这些个事情,不会这般好语气来与她商讨合作,恐怕早就想着与玉骁关玉石俱焚了。
那应当就是,有心悦之人了,所以才不惜低下自己的头,来求着与她合作。
言婉之嘴角缓缓勾起,看向常宁之时眼中满是打量,笑道:“你需要什么尽管与哀家说,只要是对于查清红蛇鬼相有利的,哀家都能帮你应上,只是婚事……”
言婉之的话语蓦然顿住,恰巧停在常宁想要听到的地方,不得不叫她抬眸看过去,摩挲着手上的长鞭等着接下来的话。
“只是婚事,怕是要等你将这红蛇鬼相一事查探清楚,哀家才好与陛下讨这份面子,所以你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了,若缓解哀家之难——”言婉之迎着光亮瞧自己手上的蔻丹,嘴角微微勾起,“届时你是想要退婚,还是要哀家给你和你的心悦之人赐婚,都是可以的。”
常宁心口一顿,忙要开口说什么,却在瞥见言婉之那张脸时再次噎回腹中,暗暗思衬着目前的处境。
她没办法在现在这种时候,和言婉之分庭抗礼。
现在她做的事,是和言婉之合作,是和那个至高无上的太皇太后合作,即便现在言婉之大手一挥,拒绝和她的利益往来了,那还会有其他人帮言婉之完成这件事。
言婉之可以随随便便找其他人,可她不行,她目前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至少现 * 在来看,她还能将这件事握牢在自己手中,若真是不到二十天结案……倒也不是不行。
她抿了抿唇,抬眸回了言婉之一个笑意道:“嗯,臣女自然是听太皇太后的意思,左右您是大燕最最贵的人,定不会言而无信。况且届时证据都在我的手里,您也不愿意多花时间再去寻其他人了吧?”
言婉之的眉头蓦然蹙起,看向常宁之时满脸的不悦。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吗?”言婉之起身嗤笑,“我想你应该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你身无职位,哀家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你身败名裂,你有什么能力,能反抗呢?”
常宁抬眼无惧的对上言婉之的眸子,勾起唇笑的明媚:“太皇太后您说笑了,臣女怎么会有威胁您的意思,只不过——”
“您别无选择罢了。”
第48章 选择 我很相信我的布局,也请阁主相信……
玉骁关从没想到; 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躺在榻上看着上头的帷帐,目光呆滞异常,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前日夜晚的画面; 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僵硬的动了动手去摸; 空荡荡的,顿时脸色一白将眼睛闭了起来。
没了; 真没了,他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没了传宗接代那东西……
他怨恨着禁不住咬了咬牙,却没想到一用力那处就疼的不行,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液,合着脸上的病态白; 让他此时看起来更显凄惨。
他想到那夜少年毫不惧色的模样; 眉间就不停的在突突。
“陆子慎。”玉骁关冷冷的勾起唇角; 想到了常宁的笑颜如花; “本将军; 绝不饶你。”
此时的陆子慎坐在鹤颐楼雅阁里头,正低眸看着刚刚从楼中走出戴着斗笠的女子,蓦然就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尖; 心道不知是着凉了还是有谁在背后说他什么。
一旁的无泽兴致勃勃的剥柑橘吃,如今及近冬月,正是南方柑橘运回正甜的时候; 一瓣入嘴满口清甜,好吃的不行。
他转眼就吃净了一小盘的柑橘,然后擦了擦嘴问陆子慎:“左使,阁主什么时候来啊?”
陆子慎挑眉白了他一眼笑道:“我怎么知道; 不然你去亲自问问阁主?”
无泽刚扔进嘴的那瓣柑橘差点卡进嗓子,然后一脸惊悚的看向陆子慎,内心万马奔腾——
天爷啊,左使刚才,是在和他打趣吗!?
在无相阁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左使笑吟吟的和他打趣!
无泽囫囵的将口中的柑橘咽下,然后背着窗子支起双臂捂向心口,满脸都是满足:“能听到你打趣,无憾了!”
陆子慎有些无奈:“你倒也不必如此……”
“左使左使,你与我说说,怎么心情这般好?”无泽没去听陆子慎说的什么,忙凑上来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不然怎么还有心思来与我打趣呢?”
陆子慎:……
别问,问就是爱的滋养。
他稍稍眯起眼睛想了想姐姐晚 * 上的模样,不禁觉得喉头开始干燥起来,忙直起身子满脸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无泽——
“你还小,你不懂。”
无泽感觉一口老血就要憋在肺里,再看向陆子慎的时候眼中皆是恐惧,内心咆哮道:凎,左使好变态!
正当两个人互相看着不顺眼,就要拿着短刃打一架的时候,雅间的门便被吱呀一声给推了开,顿时就让陆子慎的的背脊一僵,皱着眉头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了。
“子慎哥哥!”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雅间内绽开,无泽明显的看到陆子慎的嘴角跳了跳,然后一脸生不如死的望向了窗外。
无泽:……为左使默哀一秒。
他连忙朝着外头双手合十拜了三拜,小作人精居然和阁主一起来了,罪过罪过,还望左使能够平安无事。
唤声刚入,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就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圆润的小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滴溜溜打着转,在瞧见陆子慎的身形时,飞一般的就冲过去抱上了他的大腿:“子慎哥哥!玉娅好想你!”
陆子慎揉了揉额头,伸手无奈的把玉娅推开,刚分开没到一寸,小作人精便再次黏了上来,任他怎么拽都拽不开了。
他不得不放弃了抵抗,轻叹口气回头:“阁主,你倒是管管她。”
跟着玉娅身后走进来的是一个也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听见他的话后不屑的轻哼一声,语气恹恹的开口道:“她愿意黏着你,本尊能有什么办法?”
说罢便自顾的坐在了窗边的案桌上,剥起柑橘来,显然是真的并不想要多说什么了,由着玉娅去烦着陆子慎。
“玉娅,你怕是不知道,你无泽哥哥瞒着你藏了好些有趣的小玩意。”陆子慎面无表情的同玉娅道,“相信我,你只要拽着他一直同他唠叨,他肯定会给你的。”
玉娅一听这话,顿时眼睛锃亮锃亮的,无泽哥哥能留下的小玩意,定然与平常的物什不一样,于是她连忙问道:“真的吗!?”
陆子慎神色诚恳的点了点头。
无泽:……???!!!
“不是的……”
“无泽哥哥!你给我看看,都有什么好玩意!”玉娅瞬间松开了陆子慎,大刀阔斧的朝着无泽狂奔而去,吓得无泽边骂了声左使你混蛋,边抬脚就顺着窗子跳下去跑了,倒是让玉娅有些蒙着了。
陆子慎心情顿时一阵舒畅,悠闲的坐回到案桌上,抿了一口茶道:“玉娅,你再不追上去,无泽哥哥就要把那些小玩意藏起来了——”
玉娅连忙啊呀了一声,提起自己裙角也顺势从窗子跳了下去,那模样没有一丝的犹豫,好像就是真的担心无泽会把东西藏起来一样。
陆子慎咂舌,小作人精跟在阁主身边有快九年了,如今什么好功夫没学会,这翻墙跳窗的功夫,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的熟练。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抬眸看着丝毫不在意的阁主,低声问道:“ * 托阁主您查办的事情,可有消息了吗?”
“我还没先质问你关于玉骁关的事呢。”被称作阁主的男人轻笑出声,语气中却听不出半分的愉悦,“好歹那是本尊的同族,就这样教人家断子绝孙了,你倒是真不怕将事情闹大。”
陆子慎微微抿了唇,听到他说这话时摸索上腰间的香囊穗。
他那时只想着替姐姐出这口恶气了,倒是还真就忘记了,玉骁关与阁主的关系。
若认真的说起来,玉骁关与阁主算得上是表兄弟,只不过三十年前,玉家旁支不知为何从玉家族谱剔了出去,阁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才独自出去闯荡打拼建立的无相阁。
这件事若在江湖外可没人知晓,毕竟玉家主族早就以为那杆子旁支死净了,但对于无相阁而言,这却是算不得什么秘密的。
因此阁员们都知道,如今的骁舸阁主,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