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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旁观宫斗的日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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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孩童蓬头垢面的,浑身上下皆是青紫的痕迹,一瞧便知他浑身发抖的样子,便知他已是被这高大男人打怕了。
  “你若不愿,我便打折了你的腿,叫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父母。”那高大男人又从地上拿起了根棍子,责骂间便要往那孩子身上招呼。
  杜婉仪一时心血上涌,便要上前与那个高大男人对峙,而沈娆娆与身后的丫鬟却一把拦住了她,哀声劝道:“不可。”
  若是如此贸然地出现在外男眼前,杜婉仪的名声可就毁了,还会带累杜家姐姐妹妹的闺誉。
  杜婉仪心中的怒火更盛,她自小便爱看那些行侠仗义的话本子,若不是闺训所迫,她早浪迹天涯,去做个逍遥自由的侠女了。
  眼前这个幼童明显是被那高大男人拐来的,又要被迫去做乞讨一事,当真是可怜至极。


第11章 
  ◎攻略杜婉仪(二)◎
  杜婉仪心急如焚,眼看着那凶神恶煞的男人手上的棍子即刻便要落在那稚童身上,她却无能为力,眼圈不由地一红。
  二姐姐已定了亲,不日便要出嫁,自己若是在此刻闹出了些事,定会损伤二姐的名声,说不准婆家会在婚后给她脸色瞧。
  杜婉仪心绪挣扎之际,却听得一阵清冽且略显稚嫩的男声响起。
  “按照大雍律例,拐卖幼童当处以磔刑,小吴子,将这人送到大理寺去。”
  杜婉仪与沈娆娆皆屏息敛气地靠在树后,两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听声音,是有一位公子出面解决了那个孩童,松了一口气后的杜婉仪便状着胆子探出头来偷偷望了那公子一眼。
  只见裴景诚一袭白衣锦袍,头上束着一支简单的玉冠,腰间系着的龙纹祥云衣带随着他不紧不慢的步伐而微微生曳。
  杜婉仪不敢多瞧,只是一眼便已认定了这是个矜贵心善的公子哥,并且生的还十分好看。
  而一旁的沈娆娆则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心口似是凝成了一股炙热的绮思。
  等那公子离去后,沈娆娆才拉着心神不宁的杜婉仪往姻缘树那儿走去。
  姻缘树那儿早已围了许多游人,人挤人的盛况下连一丝空地都寻不出来。
  沈娆娆不免有些沮丧,她如今出门颇为不易,好容易继母松了口让自己来这大国寺上香,自己却连一柱姻缘也没求上。
  “罢了,既然人这么多,我们下次再来吧。”杜婉仪颇具豪情壮志地拍了拍沈娆娆的柔荑,笑着说道。
  沈娆娆便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硬求姻缘,便点点头,与杜婉仪一起出了内院。
  大国寺建在半山腰上,回京时还要经过一段泥泞的山路,杜婉仪便与沈娆娆安坐在马车里闲谈。
  “那公子可会将那恶徒送到大理寺去?若是大理寺欺他面嫩囫囵过去,可怎么好?”杜婉仪神色苦恼地问道。
  沈娆娆心下一跳,随后才开口笑道:“这事儿啊,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见沈娆娆如此言之凿凿,杜婉仪不禁也有些疑惑,她便问道:“娆娆为何如此肯定?我听祖父说,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最是个圆滑躲懒的性子,有负他父亲的一世清名呢。”
  谁知沈娆娆却捂嘴一笑,翘起纤细如玉葱般的柔荑,点了点杜婉仪的头,道:“你当那人是谁?大理寺少卿若不想掉官帽,如何敢囫囵过去?”
  杜婉仪也来了兴致,方才匆匆一瞥,她已将那公子清冷如天上仙般的面容记在了心中,瞧着他沉声说话时灼灼其华的气度,她心里不免有些悸动。
  “那是先皇唯一的血脉——六皇子。”沈娆娆说完这话,便定定地望着杜婉仪,试图从她娇艳的面容上揣度出她心里的想法。
  沈娆娆心细如发,方才匆匆一瞧,便从裴景诚身上衣袍的纹路,衣带的花样,身边仆从尖细的声调里猜出了他的身份。
  包括婉仪偷偷瞥向他时略显羞红的脸蛋,也被她牢牢记在了心中。
  当朝太傅家的嫡孙女与六皇子当真是般配极了,若是婉仪能将芳心暗许给六皇子,便再没人与自己争抢左苑县主家的嫡子了。
  思及此,沈娆娆便一反常态地夸赞起了六皇子,只听她说道:“那六皇子虽贵为皇子,却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实在是难得。”
  杜婉仪听了这话也是心头一喜,的确,那六皇子不仅身份尊贵,气度不俗,连行侠仗义的那颗心都与自己有些相似。
  旧日里,祖父总是会拈着自己灰白的胡须,笑着对自己说:“咱们仪儿配得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
  六皇子不就是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吗?
  想到这里,杜婉仪的双靥霎时羞红如腾云偎霞,足足愣了好半晌,她才出声道:“原来…那是六皇子。”
  杜娆娆正要再夸赞几句六皇子时,她们乘坐的马车却陡然一震,好似撞到了什么坚硬物一般被迫停了下来。
  杜婉仪的贴身丫鬟立刻探出头去询问情况。
  外头赶车的小厮便愁眉苦脸地说道:“小的临出发前还好好检查过一遍,确保没问题后才用了这驾车,谁知又突然走不动了。”
  杜婉仪却大手一挥,满不在意地说道:“慢慢修便是了。”
  说罢,她还有些担忧地询问沈娆娆道:“你那继母是无事都要掀起三分浪的人,若你回去晚了,她可会因此责骂你?”
  沈娆娆却摇摇头,继母巴不得自己与婉仪多交好一些,这样继母才能顺理成章的将继妹许配给婉仪的哥哥。
  “母亲这几日忙着给妹妹相看人家,她才没空管我呢。”沈娆娆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杜婉仪再喜爱行侠仗义却也不愿牵扯进人家的家务事中,她便点点头略了过去。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后,这马车却仍不见好,眼见日落西沉,不久后天色便要转黑,杜婉仪的心里不免也染上了几分焦躁。
  她正要下车去瞧一瞧外头的情况时,却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杜婉仪掀开车帘一看,却见方才与娆娆谈论过的六皇子正坐于马上含笑望着自己,她的双颊瞬间如熟透了的红果一般鲜艳无比。
  方才在大国寺的后院内,自己还觉得六皇子略有些青涩面嫩的样子。
  可此刻他一身黑袍,居高临下地居于马匹之上,清濯不凡的气度中隐隐透着些不合年岁的沉静,倒与京城里那些整日只知走鸡斗狗的纨绔子弟不同。
  裴景诚剑眉微蹙,翻身下马后温声询问那小厮道:“是马车坏了?”
  那小厮瞧见眼前这气度不凡的小公子如此和煦地与自己搭话,当下也有些慌乱,只连声回答道:“是,已修了许久,可却不见好。”
  杜婉仪正在苦恼之中,不知该说些什么与六皇子搭话,既要能显示出她的善意,又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裴景诚却并未显露出自己的身份来,只见他彬彬有礼地对着杜婉仪作了个揖,道:“小姐若不嫌弃,便让我来瞧一瞧这马车吧。”
  杜婉仪惊讶万分,到了嘴边的“殿下”二字却被她深深咽了下去,六皇子不以权势压人,必是想低调出行,自己也不能给六皇子添麻烦。
  只是六皇子这天潢贵胄,竟也会修缮马车?
  杜婉仪一时没转过弯来,而不远处的六皇子正在等着她的回音,沈娆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立刻替杜婉仪回答道:“多谢这位公子,我们在此先谢过公子大义。”
  这话落地,杜婉仪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出神,她旋即羞赧地点了点头,默许了沈娆娆的话。
  裴景诚也不多言,便撩开袍子专心修缮起了马车。
  约莫过了半晌,静坐在车厢内的杜婉仪便听得外头小厮的惊喜之声。
  “好了,好了,还是公子您神通广大,连这样的活计都会做。”
  杜婉仪连忙撩开车帘,又与裴景诚黑沉的眸子不期而遇,她立刻垂下头,却瞧见了六皇子手上的脏污。
  尊贵如他,也能为无辜稚童主持公道,路遇难事,也愿意俯身施以援手。
  杜婉仪心下扬起了些微小的火苗,她正要出口与六皇子道谢时,却见那人立刻便要离去,不过须臾的功夫便已走到了自己的马匹旁。
  杜婉仪心急不已,立刻从那马匹上走了下来,只见她抓着自己的衣裙,疾步跟在六皇子身后,道:“公子且慢。”
  六皇子蓦然回头,却见杜婉仪一脸嫣红的站在自己身后,面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已是显露出她心内的欢喜。
  裴景诚不免嘴角一勾,清明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着的笑意,只听他道:“小姐可还有什么难事?”
  杜婉仪羞怯得不敢抬眼瞧他,只拿起自己泛着馨香的手帕,递于六皇子眼前,“公子的手染上了些脏污,只怕会污了公子的锦衣,不如拿它擦一擦吧。”
  身后的丫鬟俱是被她这个举动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小姐如何能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那手帕上可绣着小姐的名字呢。
  如今的世道虽比前朝开明一些,可待女子还是严苛至极,若是女子绣著名字的手帕被外男拿了,可是名声尽毁的大事啊。
  那两个丫鬟便胆战心惊地瞧着对面那公子的反应,本以为这公子必会推辞不要,谁知他却只是淡淡一笑,将那手帕接过后,道:“多谢小姐。”
  说罢,便翻身上马离去。(丽)
  杜婉仪恋恋不舍地望着六皇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瞧不到他的一点踪迹后,方才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沈娆娆眼见着方才杜婉仪将自己的贴身手帕赠予了六皇子,怀里兜着的那颗心便狂蹦乱跳了起来。
  若是将这事透出去一星半点,左苑县主是不是不会再考虑婉仪了?
  沈娆娆越想越心惊,一方面惦记着婉仪这些年待自己的真心实意,一方面又放不下左苑县主的嫡长子。
  婉仪与六皇子当真登对的很,年岁也相差不大,自己攀附不上皇子,只想求一个安稳度日的夫婿。
  婉仪…婉仪应当不会怪自己的吧?
  …完…


第12章 
  ◎攻略杜婉仪(三)◎
  与杜婉仪的暗自生喜不同,裴景诚几乎是阴沉着脸驾马回的皇宫,身边的小吴子瞧着自家殿下铁青的脸色,满肚子的疑问皆咽了下去。
  他虽是不明白朝堂上的争端,却也明白主子的身不由己,此刻主子必是在懊恼不该将那无辜女子拉入局,可除了这法子以外,又无其他方法能拉拢杜康。
  到了凤藻宫殿外,裴景诚便把那手帕递给了小吴子,并吩咐道:“寻个妥帖的地方放好,这手帕将来可是有大用的。”
  小吴子便讷讷地点了点头。
  裴景诚今日是带了一批内务府新拨下来的侍卫出的宫,是以苏嘉沐那儿早已收到了今天他与杜婉仪相遇的消息。
  大国寺人来人往,遇上了也不算什么巧事,可杜小姐家的马车却偏偏在下山时坏了,而景诚也偏偏路经此处,又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修缮马车的技术,竟让那杜家小姐送了条手帕给他做谢礼。
  她虽不了解这个时代男女大防的限度,却也知道女子生活在古代的诸多不易。
  何为私相授受?不就是少男少女背着长辈互相赠予东西?若是让外人知晓了这手帕的存在,可对杜家小姐的名声无益。
  苏嘉沐越想越心惊,她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景诚与杜婉仪的这次偶遇只是一个巧合。
  若这次相遇是景诚一力促成的,足以证明这个孩子心思有多深,她也想过利用杜婉仪来拉拢杜康,可仔细想来这样做着实有些狠辣。
  情投意合的男女之事,若掺杂上了阴谋利益,便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深思熟虑之下,苏嘉沐还是让婉儿去偏殿将裴景诚唤了过来。
  裴景诚方才沐浴过,此时虽穿着崭新的鹤纹墨锦袍,束着东珠冠的发尾上却仍有些潮湿。
  苏嘉沐见状,便把心内的疑惑压了下去,只笑道:“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还不快把发尾擦擦?小心着了凉。”说着,便让婉儿去拿了块棉帕进来。
  而裴景诚却屈膝行礼,恭敬有余亲密不足的说道:“母后有召,儿臣不敢推辞。”
  这一板一眼的回答令苏嘉沐的心中略有些不舒服,只是怜及这孩子命运多舛的童年,她便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景诚,过来些,母后有话要与你说呢。”
  此刻苏嘉沐端坐于凤藻宫正殿内西南角的一张梨花木桌后,而裴景诚则远远站于正殿中央,只侧身对着苏嘉沐。
  待他走近后,苏嘉沐才肃穆着一张脸,将自己方才写的一张纸展开给他瞧了瞧,“你瞧,母后的字可有精进?”
  摸着良心说,苏嘉沐认为自己的字只是从看不过去变成了看的过去,若不是为了寻个由头与裴景诚闲谈起来,她可不愿自己揭自己的短呢。
  而裴景诚则接起那宣纸仔细观赏起来,末时他还一本正经地点评道:“如此短的时间内,母后的字竟已精进成这幅模样,足以证明母后在书法上的天赋不浅。”
  苏嘉沐:“……”虽然知道这孩子是在哄我开心,可我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怎么办?
  成功拉近了与裴景诚的距离以后,苏嘉沐便与他说起了正事,只听她温声问道:“景诚今日去了大国寺,可有遇上什么趣事?母后已许久未曾出过宫了,景诚不如说给母后听听。”
  裴景诚听了这话后,一时之间也摸不透苏嘉沐的心思,他便含糊其辞道:“去往大国寺的一路上沿途景色甚美,只是儿臣要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宫,便没有多余的时间驻足好生观赏一番。”
  苏嘉沐早已预料过裴景诚会掩去与杜婉仪相识之事,她也懒怠问一句话要绕七八句的复杂说话方式,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母后听说,你见了杜家小姐?”
  裴景诚瞳孔一缩,清俊的面孔上露出些尴尬之色,母后为何这么快就知晓了自己与杜婉仪相遇一事?自己的确是耍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可自己这般做法也是为了拉拢杜康,母后应当能体谅自己吧?
  裴景诚心中虽如此宽慰自己,飘忽不定的眼神却仍是暴露出了他的心虚,将无辜女子拉入这浑浊不堪的危险局势中也并非他所愿,只是迫于形势罢了。
  苏嘉沐见他沉默,便长吁短叹道:“母后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可再有主意也不能将那无辜女子牵扯进这些党羽之争中,若是我们败了,你可有想过她的后果?”
  裴景诚心下微动,女子的终身大事有多重要他自然是明白的,若是嫁错了人,便是毁了一辈子。
  他的生母本是个循规蹈矩的宫女,只想在这深宫中勤勤恳恳地活到二十五岁,领了银子出宫去嫁个平民百姓,简单快乐的过完这一辈子。
  可父皇却在一次酒后毁了她的清白,一夜荒唐后,更是把她扔在了最偏僻的角落里。
  他的生母一日日枯萎,直到三年前为了救下落入池塘中的自己,染了病根后不治而死。
  他自然是明白女子这一生活的比男子要艰难的多……
  “景诚,母后会与你同进退,会想尽办法拉拢那杜康,是以你大可不必从那杜婉仪身上寻觅出路。”苏嘉沐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将心中的不虞全盘托出。
  裴景诚听了这话后,愣在原地呆了半晌,而后便羞红了脸道:“母后,此事是景诚思虑不周,儿臣再不敢诓骗母后。”
  苏嘉沐见他诚心认错,心里的郁气也一扫而空,这番坦诚相待后,她已能摸清些裴景诚的大致性子。
  这孩子虽说个性阴郁了些,但好在本性不坏,只要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来也不怕他长歪了。
  “既如此,你便把那杜小姐的手帕拿来给母后吧,母后会替你还给她。”
  裴景诚闻言便掩去双眸里的冷意,作出一副惭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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