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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旁观宫斗的日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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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的小太监见了苏嘉沐后,脸上险些笑出一朵花儿来,只用一种似懂非懂的目光望着苏嘉沐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娘娘定是来送贵妃上路的吧?干爹早在里头候着了。”
  苏嘉沐也不多费口舌解释,便由婉儿扶着进了未央宫的正殿。
  还未推开殿门,里头便响起了林贵妃声嘶力竭的哭泣声。
  “你这腌臜的阉人,别碰本宫。”
  “丞相让你来赐死本宫的?那不过是苏嘉芙的姘头罢了,他说的你也信?”
  “先皇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狠心,定是你在骗我。”
  …
  原来原主叫苏嘉芙,倒是个极好听的名字。
  苏嘉沐推开了殿门,便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林贵妃正披头散发地跌坐在地上流泪,而张德清则捧着杯酒阴测测地望着林贵妃。
  张德清好似早已预料到了苏嘉沐的到来,他便弯着腰将手上的毒酒递到了苏嘉沐眼前。
  林贵妃常年欺压奚落皇后娘娘,如今娘娘得势,必是想亲自送林贵妃上路的。
  谁知苏嘉沐却将张德清递来的毒酒一把打翻,酒盏落地后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碎裂声。
  张德清面上有些惊讶,开口问道:“娘娘莫非是想亲手勒死贵妃?”说罢,他便略有些无奈地打量了一番苏嘉沐消瘦的身形。
  娘娘如此瘦弱,当真能勒的死人吗?
  林贵妃闻言也抬起了一双淬着毒意的眸子,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苏嘉沐凿穿,“你这贱人,如此谋害本宫,你不得好死。”
  苏嘉沐:“……”老娘一句话没说呢,你们在脑补什么?
  “张德清,你先出去。”苏嘉沐也懒得再激怒林贵妃,便随口将张德清打发了出去。
  张德清欲言又止,如今的皇后娘娘与往昔那个胆小怯懦的弱女子不大一样了,沉默寡言的模样让张德清心下都有些没底。
  思及丞相大人对皇后娘娘的情谊,张德清便识时务地笑道:“奴才告退。”
  等张德清走后,跌坐在地上的林贵妃便欲起身,却被眼疾手快的苏嘉沐上前狠狠扇了一巴掌。
  披头散发、形容狼狈的林贵妃右脸上又肿起了五个鲜红的巴掌印,一阵悲戚从心内涌了上来,她便声嘶力竭道:“成王败寇,你要杀便杀。”
  昨日里她已派人给父亲母亲送了信,父亲母亲却草草回信,信上只说‘圣上断不会如此无情,勿庸人自扰。’
  林贵妃读完信后,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父亲、母亲回信中的敷衍意味太盛,她甚至都无法欺骗自己。
  苏嘉芙即将上位,父亲母亲又怎么舍得赌上满门荣耀来换自己一条性命呢?
  若是哥哥在,兴许他还舍得用自己的无上军功换自己的一条命,可哥哥此刻仍驻守在西北,并不知他的幼妹已半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恍恍惚惚一夜,林贵妃终于接受自己死路一条的现实。
  于是,她便换上了被先皇封为贵妃时赐下来的服制,画好了姣美的妆容,以贵妃的尊容,坦然且无畏地接受死亡。
  可张德清将那杯毒酒递到她眼前,她闻到那杯酒里浓厚又腐败的死亡气息时,她心内紧绷的那根弦才瞬间分崩离析。
  她才二十三岁,她不想死。
  她放弃了往昔自己视若生命的尊严,对着那个腌臜卑贱的阉人百般祈求,可张德清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重复着一句话。
  “能到地底下去服侍先皇,是娘娘您的福气。”
  福气?这样的福气给他张德清,他愿意要吗?
  林贵妃正在心如死灰之际,苏嘉沐顶着那副矜贵又不忿的模样来到了自己的寝宫内。
  她在不忿什么?是在恼怒张德清手脚太慢,还没把自己送上路吗?
  总不可能是为自己不忿。
  林贵妃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她明白,到底是她苏嘉芙走到了最后,如今她成了胜者,必是要在自己死前百般羞辱自己一番的。
  林贵妃自嘲一笑,羞辱就羞辱吧,自己从前的确是将这名义上的皇后压的喘不过气来。
  “你刚才骂我,所以本宫要打你。”苏嘉沐说完这话,便从婉儿带来的包袱内拿出了一套宫女的衣服,随手扔在了林贵妃眼前。
  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林贵妃:“……”
  这是在…做什么?
  对上林贵妃的疑惑眼神,苏嘉沐抬手瞧了瞧自己细如玉葱的柔荑,装似不经意地开口道:“你还真想死啊?”
  林贵妃此刻也停止了哭泣,微愣一瞬后,点漆般灵透的杏仁眼里立刻写满了震惊。
  好半天,她才嘤咛出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该是苏嘉芙,谁都能对她施以援手,可不该是苏嘉芙。
  前几年,自己在未去世的太后与先皇之间左右逢源,将苏嘉芙打压的喘不过气来,后来她更是为了避自己的锋芒,主动去了冷宫。
  扪心自问,若是换了她活到最后,苏嘉芙被赐死,她绝不会施舍给她半分善意。
  更何况是施以援手?
  “本宫讨厌你,可本宫不想让你死。”苏嘉沐说完这话后,便背过身去,给林贵妃足够的体面换衣洗漱。
  苏嘉沐生在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信奉的是积极向上的社会主义价值观,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
  监狱里的死刑犯尚且有人权,更何况是尚在花样年华的林贵妃?
  争风吃醋类的龃龉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犯不着让一朵娇花枯萎在这深宫中。
  许是被苏嘉沐这般正义凛然的气势臊得羞愧不已,林贵妃便轻声啜泣了起来。
  啜泣完,她又遇到了一个难题,平日里她养尊处优惯了,自己独自将这衣裙穿上着实有些困难。
  耗了不少功夫,林贵妃却还未将自己身上繁琐的贵妃服制褪下。
  还是婉儿看不过眼,上前帮衬着林贵妃穿衣。
  待林贵妃穿戴整齐后,她惶惶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一些,只听她极为轻声地说道:“谢谢。”
  苏嘉沐当没听见,透亮澄澈的眸子落在了林贵妃的鬓发上,“你有钱吗?有地方去吗?”
  据她所知,林贵妃母家十分显赫,可如今空荡荡的未央宫里哪里有一丝林贵妃母家的人影?
  只怕她是被家族抛弃了吧?
  被戳到伤疤的林贵妃敛下美目,好半晌才回答道:“送我去西北吧。”
  苏嘉沐无意窥探别人的秘密,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推开未央宫的殿门,苏嘉沐迎面撞上了正在和干儿子们插科打诨的张德清。
  婉儿身后多了的宫女太过显眼,张德清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僵着脸笑道:“娘娘这是新收了个小宫女?”
  人精到底是人精,苏嘉沐赏识张德清的识趣,便破天荒地让婉儿递了个银子上去,“公公去买酒喝吧。”
  说完,也不管张德清青红如便秘般的脸色,大步流星地带着林贵妃离开了未央宫。
  被苏嘉沐雷厉风行、全无章法的做派震慑到的张德清僵在原地好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略伶俐些的小太监望了望身侧憋着一股气的干爹,打抱不平道:“皇后娘娘做的…这是什么事啊?”
  另一个太监则立刻上前替张德清拍了拍背,口中不住安抚道:“干爹不必着恼,到时随便寻个宫女,穿了贵妃的衣服去凑个数便是了,难道丞相还会计较这个?”
  这话方才让张德清心中的那股郁气尽皆吐了出来,他似是有些疲累,拍了拍那小太监的手道:“好孩子,还是你聪慧,无论最后是丞相赢了还是六皇子赢了,她都是我们的主子。”
  那小太监本是不懂,一联想到皇后娘娘与丞相的复杂关系,便明白了干爹这话的意思。
  “走吧,去将那遗诏给丞相送去。”张德清感慨完后,便带着两个小太监往干清宫走去。
  那两个小太监如今还是稚子的年岁,走在偏僻的宫道内便忍不住小声嬉笑了起来,而张德清见了此状,却破天荒地没有责备这两个孩子。
  只见他抬头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眼角的皱纹在日光的映射下愈发显眼。
  他老了,可他的干儿子们还年轻着,都是没了根的腌臜东西,没了血脉的羁绊,却更在乎这点半路上的情谊。
  若问张德清,与先皇三十年的主仆情谊是假的吗?
  自然不是。
  可他张德清更想好好活下去,也想让干儿子们在自己的庇护下平平安安地长大,哪怕这样做的代价是背上一辈子的骂名。
  值了。
  …完…


第5章 
  ◎找出内鬼。◎
  将林贵妃带回自己的寝殿后,苏嘉沐不费吹风之力就从嫣儿口中获悉了宫女能被放出宫去的唯一条件——年满二十五岁。
  她也牢记先皇临死前对自己的谆谆提点,自己身边之人中有一个贺云洛安插进来的内鬼。
  明里暗里敲打过一番后,婉儿便将自己的身边宫女的大致情况都禀告给了苏嘉沐。
  苏嘉沐遣退了婉儿,自己从那紫檀木书桌上寻了一根狼毫,在宣纸上涂涂画画了起来。
  她身边就四个贴身宫女,其余排不上名号的宫女根本没有资格进她的寝宫伺候。
  婉儿——娘家带来的心腹,家生子,可以信任。
  晴儿——娘家带来的婢女,家生子,主管自己宫内针线上的活计。
  莹儿——娘家带来的婢女,称不上心腹,也算得上可信。
  冬儿——娘家带来的婢女,不是家生子,平日里有些沉默寡言。
  苏嘉沐写完这四个宫女的情况后,心内不免有些感叹,原主当真是被那个渣男丞相耍的团团转,连娘家带来的四个婢女中都会被那渣男安插进眼线。
  只怕原主早已沦为那贺云洛夺位棋盘上最听话的一颗棋子。
  苏嘉沐正在愣神之际,婉儿清丽软糯的声音隔着纱帘飘了进来,“娘娘,六皇子求见。”
  哦,差点忘了自己宫殿里还安置着小孩呢。
  苏嘉沐便立刻应道:“进来吧。”
  随后,六皇子便独自一人进了苏嘉沐的书房内。
  “儿臣参见母后。”六皇子对着苏嘉沐恭敬地行了一个全礼后,便垂着头十分拘谨地傻站着。
  苏嘉沐一愣,忽而意识到六皇子在自己这个“母后”跟前还有些放不开。
  她在前世是个幼儿园老师,最擅长和这些小毛头打交道,她便离开书桌,笑意丛生地走到六皇子面前,温声道:“景诚可会写字?”
  六皇子胀红了一张脸,面上是掩不住的难堪之色。
  宫中皇子六岁就要习字,他怎么可能不会?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苏嘉沐则立刻为自己打圆场道:“母后是想学写字,听说景诚字写的好,所以想让景诚教教母后。”
  六皇子脸上的胀红这才缓缓褪色成羞红,只见他思索了半晌,方才扭扭捏捏地应道:“好。”
  苏嘉沐见状则松了一口气,熊孩子,还真难带。
  苏嘉沐牵着六皇子来到书桌旁后,桌上那张歪歪扭扭地写着婢女名字的宣纸仍铺在正中央。
  苏嘉沐也不避讳六皇子,大喇喇地将那张纸展示给了六皇子看。
  她暗想:毕竟自己和六皇子是要同舟共济的人,让他早一点明白眼前艰难复杂的局势也是件好事,虽然他只是个孩子,可却不得不……
  “母后的字,是该练练了。”只见六皇子清俊的面容上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他盯着那宣纸瞧了半晌,最终还是耐不住心内的不适,提笔重写了一遍这四个宫女的名字。
  只见六皇子屏息静气,背脊挺直地握着桌上的狼毫,一横一撇一捺,笔走龙蛇般将苍劲有力的大字写于宣纸之上。
  苏嘉沐自叹弗如,立刻将自己狗爬般的字迹销毁干净。
  六皇子写完这些字后,则提着笔在一个婢女之上点了一下,“莹儿最可疑。”
  十三岁的年纪,却如此少年老成,寂静黑沉的眸子里满是苏嘉沐看不懂的打探之意。
  苏嘉沐嗟叹,如此有戒备心的孩子,要想让他全副身心的信任自己,她还需要多用点心才是。
  六皇子聪慧,兴许能从自己写下来的四个宫女名字中瞧出一些端倪,只是他如何会说莹儿是最可疑的?
  苏嘉沐虽疑惑不已,面上却不动如山,她便岔开话头笑道:“景诚的字当真是苍遒有力极了。”
  幸而她上辈子在非主流时期极喜欢使用繁体字来彰显自己的“标新立异”,是以她便在灵堂时偷偷瞧了一眼先皇的名讳,如今是大雍王朝,皇室中人皆姓裴。
  而裴景诚听了这话后,透亮眸子里的沉静一扫而空,他不明白母后为何不顺着自己的话头询问莹儿一事,而是真心实意地夸赞起了自己的字迹。
  苏嘉沐离他只有一夕之隔,此刻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端详裴景诚方才书写好的那些字迹。
  苏嘉沐在闺阁时本就以清婉婀娜闻名京城,如今她鹅脂般的鼻头上细汗点点,璨若曜石般的水眸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真挚的神情仿佛眼前的字迹乃是哪位名家的绝世真传一般。
  裴景诚不免羞红了双颊,平素不苟言笑、故作老成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澄澈的笑意,他便立在苏嘉沐身旁垂首静默,好半晌都不敢出声惊扰苏嘉沐。
  父皇在时,从不曾如此夸奖过自己。
  母后若是喜欢自己的字,便让她多瞧一瞧吧。
  只是苏嘉沐这番欣赏字迹的时间也着实太漫长了一些,久而久之,裴景诚便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之意,他今日可是要来给母后“投诚”的。
  深宫之中,唯有权势与地位最能动人心。
  见惯了人心冷暖的裴景诚自不会天真的相信有人会在这宫里全心全意地帮扶一个废物。
  更何况那贺云洛如此势大猖狂,母后又与他是旧相识……
  所以他必须证明给母后看他裴景诚的价值。
  左思右想后,裴景诚便忍不住开口道:“母后是在怀疑身边的宫女?”
  苏嘉沐这才放下了手上的宣纸,回首定定地注视着裴景诚,见他那灵巧的眼眸里满是急切之意,她不免心下一软。
  这个孩子果真如自己设想的一般没有安全感。
  那贺云洛着实是太猖狂了一些,而原身又和他是旧相好,这位未来的小皇帝自然会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会抛弃了他。
  苏嘉沐虽不愿见他如此惴惴不安,不过她的承诺他当真会相信吗?
  与其多费口舌,不如日久天长地相处下去吧。
  总之她这个三观极正的优秀青年是绝对不会站在那逆贼贺云洛这边的,更何况她还要为原身报仇雪恨。
  苏嘉沐便点点头,状似苦恼地说道:“是啊,母后正因这事心烦不已呢。”
  这话头一递,裴景诚便迫不及待地接话道:“儿臣知道是谁。”
  苏嘉沐见状则笑着抚了抚裴景诚的脑袋,语气温柔地说道:“既如此,景诚便说与母后听听吧。”
  裴景诚到底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心里装着的弯弯绕绕如何能骗过苏嘉沐去?
  这孩子定是想在自己跟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呢,也好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
  苏嘉沐无意拆穿他的这点小心思,便扬起一双饱含期待的目光望向裴景诚。
  而裴景诚被这鼓舞的目光一激,便难掩稚童跃跃欲试的激动神色,只见他隐忍着眉梢上的喜意道:“那莹儿总是与西五所的太监们闹成一团,儿臣身边的小吴子总见她央了张德清的徒弟将她的包袱送出宫去,宫女擅自送物出宫乃是大忌。”
  苏嘉沐暗暗咋舌,原主从前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后,被宠妃林氏压得喘不过气来,连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身边的宫女们呢?
  是以这个莹儿屡犯宫规却安然无恙,必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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