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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心花朵朵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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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他身后说,你怎么躲在这里啊?
  大东哥说,躲什么?我就住这里。
  我说,我妈说了,你想一举拿下姨夫跟何鸣鸣。
  我看到相框下的条案上放着一杯酒,大约是红葡萄,然后,忽然发现那照片上的白布不见了。
  一瞬间遍体生寒,总觉得那女鬼的眼神好像一直跟着我,立刻到处给她找那件白披风。
  大东哥笑了,说你别把她盖住,我俩好不容易独处,我还想跟她说说话。
  我的冷汗变成冷气蒸发,恐惧随之蔓延到四肢百骸。大东哥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看我,他在继续打僵尸,他笑着,然后啪啪啪,那些在墙上爬的僵尸就被轰成混合碳酸番茄酱一般四处崩裂。
  此时此刻,配合那墙上的小倩的悠然微笑,彭氏兄弟拍不出这样的惊悚效果,我觉得我不如真变成一只大秃鹫,就窗飞出去逃命。
  大东哥见我不说话,回头看我一眼,问,你怎么了?空长个儿胆子一点不见提炼啊?你看看你看看,脸都吓白了。真是……
  他颇为痛心疾首地打开了灯,关了游戏。扶正了酒瓶子,又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电视恢复到正常用途,正在播《夕阳红》。
  一群老太太走猫步,我看到正常人觉得找到了组织,不由得往电视旁边靠了靠。又觉得电视离那墙上的小倩太近,十分害怕她会爬出来。
  大东
  哥呵呵笑了,说,徐瓜瓜你真逗,一看见你我就开心。然后他叹口气,拎起酒瓶子灌进去。
  神经病都不喝酒的,他们不需要麻醉和避世,他们不需要酒精。
  我找到大东哥正常的证据,终于敢开口,战战兢兢地说,哥哥,你没事吧?
  大东哥说, 我有什么事?你有没有事?没事跪安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忽略掉逐客令,说,哦……那,那是你预备继续战斗?
  他不理我。
  我看一眼墙上的小倩,心理障碍凸显,于是状若无事地转背对着她,对大东哥说,哥哥,咱不在这呆了好不好?换个地方住吧,去我家难道不好?交通方便,一天三顿还有人伺候。
  大东哥说,我不跟你说了我好不容易跟她待一会儿吗?
  我忽然觉得一阵凉意蔓延过我的背,我想要回头看,却不敢回头看,在回头不回头之间所做的心理斗争让我汗流浃背。大东哥看到我的窘状说,呆不下去就快走。
  这句话点解了我。
  原来,他在激我。他想逼我离开,这招太阴毒。知道我怕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就用这招挤兑我。
  我一不高兴,就忘了探究女鬼是不是在我身后猫着。上前一把夺下他的瓶子说,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找你了,我要真英年早逝,姨妈也饶不了你。
  大东哥咧咧嘴说,要是附身在你身上呢?
  我奸诈地笑着说,那咱们不就蓝色生死恋了?大东哥,你这是喝错酒了是不是,这么恶心。
  大东哥说,你才恶心,吓也吓不走,请也请不走。我就想跟她多待一会儿,你过来掺和什么啊。
  我一听也来了气,说,是你得跟旁人亡妻的遗容多呆一会儿的,你掺和什么啊?那不是你朋友的老婆,朋友之妻不可戏,这话没听过你是不是男人啊。
  大东哥笑了,说,听过就是男人了?那你是什么?
  一句话憋死我。大东哥很明显知道自己赢了,也不穷追猛打。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他。我要嘚嘚得过他,那他还去念什么JD,直接遁地得了。
  大东哥收拾了他的XBOX,夕阳红被替换成dialogue,其实央视里头我最喜欢这个台,主持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沉着大气,比较有可信度。
  大东哥不抽风的时候,也是不错的。说话掷地有声,很能博得信任。
  信任,现在就缺这个。
  往日大家都喜欢学雷锋,可现在路上抛锚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坐顺风车。
  连Z君都说我不信任他,事实上,我根本没想到信任这个词。
  我在谈恋爱。
  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品格优良的谈恋爱就得斗智斗勇,最后还要看谁独占鳌头,结果,Z君说我不信任他。
  他这句话,于我如兜头冷水。我不是不信任他,我觉得,我是没想过信任他。
  我从来没信任过与我恋爱的男生,诸位想想,比我怕黑比我怕鬼,喜欢与我研究香水和面膜以及当季时装流行趋势的正太,我信任他们什么?
  所以,不是不信任,而是,没什么好信任的。
  这个答案真是血淋淋。
  原本我以为我是个受害者,结果,真正的受害者并不是我。我的眼泪都白流了。我的心也白伤了,重要是,我的心机也都白费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爱情专家,我身边人也这么想,甚至我的班导,失恋喝高也愿意与我发牢**。
  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难道她屡次失恋是我的教导无方?


第68节 
  我正困惑,被人从肩后拍了一下,吓得我赶紧跳开,转头就看到大东哥失笑的脸,他说哎,书上说动若脱兔,估计就是你了。
  我见他心情好一些,觉得宽心许多,我妈说心事不能积,伤五脏,她教给我很多平缓怒气的方法,但我的脾气躁,所以从小她就把我发配去学太极。
  我说不如我教你打太极?
  大东哥听了一愣,说,我不打,你当我是鬼子,以为学会了太极就会飞?
  我说,这倒不是,太极学会了,你就不想飞了。
  大东哥笑了,点指着我一字一字说,走火入魔。
  我见谈话到了时机,凑到他眼前说,是,我觉得也是,过于专注,不顾旁边的事,视线一窄,一心一意想达到目的,都很容易走火入魔,初衷原本是好的,一旦走火入魔,结果也变坏了。
  大东哥不说话。
  我说,哥哥,你比我大,从小都教育我得冷静,别老觉得地球是我一个人的,得替别人想得给自己留后路。
  大东哥一挥手说,徐瓜瓜,你爹妈说过的话你别重复了,要教育我,还轮不到你!
  我瞪着眼坦然地说,谁说我要教育你?!从小你都是我的救星,这次我有机会报恩难道还能不帮你?何况这事也是替天行道,你怎么会以为我得教育你!
  大东哥本来别过脸去不看我,闻言却转过头来,面色诧异,仔细端详了我片刻,又问,你帮我?
  语气颇为不信。
  我点点头说,那是自然,那套证据文件在我妈手里,我知道她放在哪儿,你如果需要,我替你偷过来。
  大东哥笑了,说,不用,我还有一份。不过那份我想留着亲自摔到这对狗男女脸上去。
  原来还有一份啊。我妈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不过有备无患这还真是大东哥的作风。
  我又问,连站梁山的名额都不给我,那我做什么?
  大东哥笑了,然后他双手搓脸,很久不动,他的叹息被手掌造成的阻碍渲染,然后丝丝入耳。
  我也只好不说话,一抬头又看到小倩的笑,虽然害怕,但不觉得背后汗毛炸开那么恐怖。
  我在大东哥身边,一直很有安全感。大东哥是所有小朋友的保护神,看到我的保护神这样无措,颇有幻灭的感慨。
  可这小倩真是美,眉眼如画,笑如淡彩氤氲,神色却不轻佻,发丝纷飞的时刻,恍如仙下凡女一般。
  真是天妒红颜,年纪轻轻就殒了命,她未婚夫一定很难过。
  大东哥看到我在发愣,忽然说,她叫路云昭。
  我下意识说,小倩?
  大东哥说,你这喜欢给人家起外号的恶习一直改不了。
  我笑了,说,唉,小倩叫做路云昭?这么好听的名字啊?
  大东哥笑了说,跟你的名字比起来更觉得好听。不过,活得久点儿,总比好听的名字强。
  说完他又叹气,然后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过了片刻又说,你想不想听听你哥哥我的情史?
  我把这俩意象联系在一起,惊恐万状地问,不是吧,你真喜欢上朋友老婆了?
  大东哥白我一眼,说,云昭原来是我的女朋友。可是,她一定要我在美国和她之间选择。
  我知道,大东哥选择了前者。然后,显而易见,这个女孩子死了。
  不完满的情感结局都超不多,不然就有时差,不然就有空间差,最重要的是,永远都回不了头。
  可那么美,要是我的嫂子这得多拉风啊。
  知道了她曾经跟我哥的关系,我觉得很可惜,也不再害怕她从画框里爬出来了。
  我问,然后她跟了你的朋友?
  大东哥端详那照片片刻,才说,城市这么大,可圈子其实很小。ABCD之间经常连成一个圈,你的敌人是你朋友的朋友,你的情人是你老婆的闺蜜,你家门房是你叔叔表弟的外甥。你知道六度分割吧?我们的生活比那个更小。社会就是紧密纠结而又线路短暂的人际关系。
  我见他这么深刻而富有哲理,也不知道说什么才不显得掉分子。只好闭嘴,等着下文。
  可大东哥叹息一次,又说,是,她曾预备(这个着重)嫁给我的一个朋友。
  真沉重。
  我隐隐约约知道,这是大东哥不肯面对的一个事实——他的心上人,要跟别的人在一起。
  我说,这样美的未婚妻死了,你的朋友很难过。
  大东哥想了想,否定了我:他并不十分难过,他现在有了新女友,又要预备结婚。
  他这么说的时候,还是看着那幅照片,嘴角带着笑意,然后他说,你看,这是我给她拍的,是不是拍的很好?
  我点点头。
  大东哥喃喃道,我跟她说,我去美国有什么关系?我心里头有你,在哪里都不会忘了你。何况我还得回来。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了他的回忆。
  大东哥片刻又继续说,她不信。
  这三个字让我想到Z君对我的评价,顿时遍体生凉,怯怯地反驳,远程恋爱,不信也是应该的。


第69节 
  大东哥说,恋爱就是恋爱。远程近程有什么关系,信任不够,拴在一起也不能长远。她不信我足够喜欢她。她宁可选择身边的捉得着的人。
  而我觉得,既然她要结婚,那我回国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继续读了JD。
  可他原本明明说,他读JD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帮助国人干过洋鬼子们无厘头判官的,欺负我们没人是吧,等华人称霸你法学院,让你哭死!
  这时候也不是跟他对簿的好时机,我于是说,那,这个姐姐也算成全了你。
  大东哥不说话。关心则乱,这是我的哥哥,我的思维混乱得可以,找不到话接茬,于是霍地站起来说,还有杯子没有?我陪你一起喝!
  大东哥笑了。说,真的假的,都快找婆家的人,你可不能跳车顶了!
  大东哥在喝的是味美思,Vermonth。
  这种酒是我姥爷常饮的两种红酒之一,并不昂贵,却十分特别。
  我曾对那充满旧上海风情的瓶身无比好奇,间或趁他不在爬上柜子偷饮些许。
  初尝觉得苦涩,正咧嘴要找水压味,但下一瞬回味却带着药香,因为药汤太苦,草药的香气通常不容易被感知,但这种药香烘托在葡萄酒的香气之中,使中药的气质具体起来,似裹着纱裳的仙女,又似羽化登仙的李白,捉摸不透,却触手可及,万分美妙。
  我觉得用葡萄酒泡药是一种可行的方式,尤其对喝不惯烈**白酒的人来说。有时候感冒,我妈并不要我吃药,就用这酒取半碗加一小盅热姜汁隔水温热,让我喝下,鼻窍顿时通透。
  大东哥取了杯子,坐下问我,你跟那个小流氓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到Z君称他为大嘴巴,想要笑,又不敢,只是说,还可以,不错。
  大东哥说,你信他?
  我想了想,说,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不让我信的。
  大东哥喝干净了酒,又敲了敲杯子说,回答信还是不信。
  我说,反对法官,辩方律师舌头都硬了。
  大东哥呵呵地笑了一会儿,又说,唉,其实这小流氓要是对你好,你也就先凑合着吧。
  我听大东哥转了口风,十分诧异,我的论点论据论证一箩筐,此刻都没了用处。我不太信,于是说,什么?
  大东哥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这都是扯淡,你看我爸我妈,这算是门当户对吧,这要按逻辑是多好的一对儿才对啊?结果呢?结婚根本没逻辑,跟谁结婚都有风险。
  我立刻表示赞成。
  大东哥又说,所以,你跟那个小流氓我也不是反对。但你自己得知道到底要找个什么人,你得跟谁在一起得你自己从心里愿意,不但从心底里愿意还得从心里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脑门儿发热的时候不能结婚,觉得能为这个人死的时候也不能结婚,一想起这个人什么事儿都干不了的时候也不能结婚,想起这人什么事儿都能干的时候也不能结婚……,结婚跟投资一样,跟风或者随大流都会影响收益。
  大东哥喝了酒竟然变了话唠,这是个新发现。
  我说,那,你觉得姨夫跟何鸣鸣是不是就是脑门儿发热的时候的错误决定啊。
  大东哥看我一眼说,要能把他俩解剖了,我就知道是谁脑门儿发热了。
  我立刻闭了嘴。
  大东哥又说,小姨是不是要你过来找我的?
  我说,我妈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你说咱们怎么办咱们就去办。这口怨气要是不出哥哥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我可不能眼见着你这么不好受。刀没砍到自己头上,谁也知道多疼,咱们家都是些要强的人,哪能受这样的委屈?姨夫做这些事被人知道了,姥爷姥姥肯定头一个受不了,不如先把他扔进监狱
  ,这事儿就消停了。对了对了,我妈说了,现在国家就在整顿党政干部婚外情的歪风,姨夫这样顶风做乱的绝对要杀一儆百,搞不好印成文件当反面教材各地发送,一下就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而且万一对簿公堂,何鸣鸣必然得被揪出来,她家里头也都不是些开妓院卖闺女的货色肯定得杀了头也不能让她再继续跟着姨夫,她扯上这样的事情,以后也很难嫁得出去,这女人就完了。这可比古时候浸猪笼好多了,浸猪笼也不过痛苦一时,死了也就过了,像姨夫这样要脸要皮的人,被人关到里头,那可就是生不如死,搞不好就自己觉得无颜于世,自戕于监狱也未可知。何鸣鸣就算不死,姨夫一落难,她也是生不如死,这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姨夫对不起我姨妈,都知道姨妈被姨夫打了两次,还险些自杀,害的人**教师情绪不稳,就是害了姨妈的学生,间接损害了祖国艺术发展,不能让他们以为这婚是姨妈要离的,得让他们知道,姨妈是迫不得已,姨妈是遭受了家庭暴力,姨妈精神情绪都不稳定,姨妈都快崩溃了。哥哥哥哥,你就是我的偶像,这招借刀杀人,实在太高超了!!


第70节 
  大东哥,一言不发,过了片刻,说,咱们上次去吃饭,被我爸截住,我是知道的。
  我愣了一会儿才试探,那,就不是我引狼入室咯?
  大东哥笑了,说不是,我那时候把第一份材料送到方文奎办公室,他吓怕了就开始试图说服我不要做这件事。不然他为什么会那么动之以情?按照惯常,他得威逼甚于利诱才对……我爸爸这个人……唉……
  我听到大东哥的叹息,觉得诧异。
  满怀愤怒的人是不会叹息的,叹息不足以平愤,此仇不报,简直枉为人形,这声叹息,让我觉得情况不像老妈说的那样糟。
  可我其实对姨夫也并不了解,他不喜欢说话,总是板着脸,喜欢谈风云,我其实有些怕他,看人的时候总有审阅的架势,说话语速很慢,遇到不屑回答的问题报以冷笑,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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