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侦探工藤君-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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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高兴呢,新一余光一扫,却是看到了两个矮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新一:“……”
他陷入了思考。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但是仔细看去,那两个人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
那是柯南和灰原。
他们怎么进来了?
啊……稍微有些棘手起来了,毕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有些少儿不宜,他本来不太希望未成年人观看的。
警察的话……
新一扫了一眼曾经见到过的目暮十三等人。
倒是适合作为观众。
灯光暗下。
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分享着追思会主人公的生前照片,然后——
照片变了。
导演酒卷昭氏的亡魂在新一的身边上下漂浮。
第38章 我的表演
会场之中; 投影仪忠实地工作着。
原本放映着酒卷昭氏辉煌过去的照片,被换上了他妻子的照片。
他年轻的妻子和他的弟弟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 模样亲昵。
短暂的寂静之后; 窃窃私语从底下蔓延开来; 照相机拍摄的闪光灯不断; 台上的主持人冷汗而下; 示意工作人员把投影仪关闭; 可已经迟了。
酒卷昭氏的妻子今天穿了一袭修身的黑衣,化了淡淡的妆; 正好站在酒卷昭氏的弟弟身边,她沉下眼眸; 在骤然亮起的灯光和众人目光簇拥之中; 缓缓走向舞台。
她接过话筒,轻咳嗽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扫了一圈周围; 眼眸沉下来:“我不知道是谁搞了这么一个恶作剧; 这张照片完全是借位; 是无稽之谈; 竟然在我丈夫的追思会上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如果查清楚原委; 我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该被追究法律责任的是你才对。”轻慢的声音从人群的最后传了过来; 在场的人本能看过去; 就见到了靠在墙壁上的新一微微抬起头; 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台上目标的人的视线。
目暮十三睁大了眼睛:“工、工藤老弟?”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柯南和灰原也是被突然出场的新一吓了一跳。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眼眸动了动。
而其他人也是左看看右看看; 又低声地议论了起来。
因为他们之中认识工藤新一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面对如今这个长着和工藤新一同一张脸的新一; 他们很自然地把他当作了工藤新一。
尤其是在台上的恰好不认识工藤新一的酒卷昭氏的妻子发问的时候。
“你是谁?”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新一用关西腔开口。
但是除了用关西腔之外,他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做出其他的解释,而是在其他人自主地让出一条道路之后,直直走向了高台。
“那张照片是我偷偷放进去的,但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作为你杀害酒卷导演的动机。”
酒卷昭氏的妻子冷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在诽谤。”
新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整个会场回荡开来:“酒卷导演注意到你和他弟弟鹤先生的私情,委托侦探拍下了这系列的照片,然后找你们对峙,鹤先生在惊慌失措之下杀死了酒卷导演,你销毁了照片,你们合力把他的死亡伪装成了意外,却没有想到销毁的照片还有其他的备份……”
酒卷鹤的脸色在随着新一犹如看见现场的平铺直述中逐渐变得青紫难看。
他身边的人下意识离他远了些,有不怕死的还偷偷打开了照相机,而酒卷昭氏的妻子却仍旧是那一副高贵的黑天鹅般的模样:“胡说八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
新一盯着她。
她脸上的笑容在短短的对视之中便挂不住,那嚣张的羽翼渐渐耷拉,却仍顶着硬气在说话。
“我之所以在追思会上做出冒犯的行为,一是酒卷导演早有预料(假的,死后委托的),不希望你和鹤先生借着他的关系发展人脉和资金链;二也是因为这个证据只有在追思会上你才会重新拿出来——那就是酒卷导演生前最喜欢的金奖杯也是他放遗嘱的媒介,鹤先生就是用他砸死了酒卷导演,伪装酒卷导演摔下楼死亡的假象……只要在这上面验出相关的血迹……”
作为知情人了解的收纳遗嘱的存在,金奖杯在不到万一的时候不会被凶手二人丢弃,否则遗嘱丢失,就会按照继承法将遗产分配给酒卷导演前妻也就是亡妻之子,他们也没办法趁机捏造遗嘱了。
但是毕竟用它做了凶器,如果新一提前报警或是之后再想要把金奖杯找出来,那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只有追思会中,金奖杯作为酒卷导演的生前遗物被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时候,警方才有十足的把握去收纳金奖杯并且检验上面的鲜血,以此来证明酒卷鹤就是凶手。
当然,新一之所以在追思会上说这一切,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没人会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一的破案进行时上面。
酒卷鹤的脸色变了,他想要逃跑,却被警方的人员迅速压制,而酒卷昭氏的妻子也在新一接下来的叙述中颓然认罪,被警方拷上了手铐。
咔嚓的白光一片闪耀。
有记者挤到前面,想要采访新一,新一摆摆手,说自己已经打扰追思会够多,接下来的时间,还是交给主持人就好了。
他下来的时候把之前的主持人重新推了上去。
主持人冲着新一尴尬笑笑,等转身面对大众的时候,已经调整好心态,他自动地跳过放映照片的这个阶段,开始进入追忆会的下一个环节。
“那么接下来……”
新一走入阴影之中,扫了眼身边的位置,酒卷昭氏执念消失,幽灵体已经从他的身边消失,不过对方也算是帮了他有点儿忙,至少记者的注意力应该已经从吞口重彦的身上转移到酒卷家的秘辛身上了。
而且皮斯科的暗杀计划也被他打乱了。
他眼睛可好得很,所以头顶的吊灯环上的荧光涂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估计那家伙是打算在灯暗之时通过射击吊灯环让吊灯掉下来砸死吞口重彦制造意外,如今投影仪不工作,这个暗杀计划自然没办法执行了。
新一给吞口重彦发邮件,让他可以着手准备洗白自己了——借由这次追思会的风波,稍微透露自己拿了包括酒卷昭氏等人在内的一些上流人私人作风的把柄(比如帮酒卷昭氏掩盖妻和弟在一起的丑闻),所以收了封口费——简而言之,给自己泼新的脏水,掩盖背地里洗不掉的脏泥,逃掉警方进一步的追查,以此来躲避组织的追杀。
当然在此之前,吞口重彦估计还要躲一次皮斯科的后备计划——组织里的人都喜欢做两手准备,皮斯科一计不成估计还有一计,估计是等会儿在厕所里暗中打晕吞口重彦把他塞箱子带到杯户饭店的旧馆去——消息来源可靠,毕竟他帮忙破案的报酬,就是酒卷昭氏帮忙勘测。
“警方来了正好,暂时别离开警方视线就是了。”新一如此提醒。
吞口重彦表示收到。
而新一挂了电话之后,瞥了一眼皮斯科的方向,心中暗自琢磨通过刚才的风波皮斯科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现在,就需要自己再上去添把火了。
他迎面走向了皮斯科。
开口就是一句压低的声音:“枡山先生,你非法持枪?意欲杀人?”
第39章 瞒天过海
皮斯科本来就因为新一的插手被打断计划; 足够窝火,如今看新一接近,本以为就是单纯的擦肩而过; 没想到对方压低了声音; 说出的爆炸性的消息足以让他瞳孔收缩。
“你在说什么。”皮斯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纵然心中负面情绪翻江倒海; 他的表面上仍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小侦探; 你在说什么,可不能随意冤枉人。”
“不是吗。”新一微微歪头; 用着平静的口吻说话,“我看到你的裤腿鼓鼓囊囊; 显然你在那里藏了□□; 你准备射击吊灯环让吊灯坠落,制造吞口先生死亡的意外……”
他把皮斯科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并且轻慢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察:“我想凭借我这张脸; 让警方对你搜身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如就来赌一把; 赌你被发现非法持枪而且杀人未遂之后; 会不会被当场逮……捕……”
枪口抵住了新一的腰腹。
新一眨了眨眼:“你准备在这里对我开枪吗?那样你可真就身败名裂没有回头路了。”
皮斯科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在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台上的时候; 没有人注意他们之间过分接近的距离和贴近在阴影之下枡山宪三从袖口伸出来瞄准新一的枪支。
“不; 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行为。”皮斯科说道; “我会对自己开枪; 然后把□□塞到你的手上; 让你成为无从辩驳的行凶者。”
皮斯科不介意施展苦肉计脱身。
他只是没想到吞口重彦暗杀计划的变数能够发展到这种地步。
看来吞口重彦那事情得滞后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是如何解决新一这个观察力敏锐的侦探。
“不过……”皮斯科毕竟是组织的老人; 他很快想通了问题的关键。
新一知道他有枪还贸然前来,而没有选择直接找警方将他逮捕,这是过于自负,还是另有打算?
皮斯科更相信后者。
但是无论是什么打算都无所谓。
新一这个人已经栽在他手上了。
皮斯科如此想到。
“你有什么遗言吗?”
“我还没有去死的打算。”
没想到新一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竟是伸手握住了□□枪口。
皮斯科心下一惊。
而新一盯着皮斯科的眼睛,微微勾唇:“别这样,枡山先生,其实我并没有找警方来逮捕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皮斯科没有问出口,新一已经继续说下去了:“我只是想展示展示我的能力,希望你能帮我引荐给那位大人。”
皮斯科的瞳孔倏然收缩。
他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那位大人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皮斯科冷静下来,他把新一的这句话当做试探,拒绝让新一得逞。
“我知道你,是这个。”新一很自然地把枪支推了回去,转身拿了一杯皮斯科酸,冲着皮斯科举了举。
皮斯科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阴狠之色,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然而刚准备按下保险扣下扳机,新一摊开另一只手,数枚子弹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皮斯科:“……”
“我觉得我们是能好好谈谈的。”新一把子弹自然地放到了皮斯科的兜里,“何况我本来也是组织成员。”
他凑近皮斯科,轻声张合嘴唇,哼出了七只乌鸦的曲调——那是那位大人的联系方式的按键所构成的音乐。
“我是贝尔摩德的人。”新一做了一个手势,暗示皮斯科看向早早注意并观察他们的贝尔摩德。
“……”皮斯科的肩膀终于慢慢放松下来,他相信了新一的话,深深地看了新一一眼,把枪彻底收起,“你的代号是什么。”他开始用组织的密语和新一交流。
新一很自然地接上:“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没有代号。即使我在贝尔摩德的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我也没有获得代号。”
他垂下眼眸:“所以我才想要另择他主。”
所以他才借着这次行动在皮斯科的面前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所以他才选择贝尔摩德和皮斯科都在的场合背叛贝尔摩德来找皮斯科。
皮斯科自动脑补出了新一的未尽之言,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新一,心想这个家伙还是太年轻。
贝尔摩德很少亲自培养人,一旦培养就代表她是真心,新一还是年少轻狂,好高骛远,做出这样的举动跟一巴掌扇在贝尔摩德的身上无异。
不过,因为早些年亲近宫野夫妇的原因,他本来就和贝尔摩德不合,也乐得看贝尔摩德吃亏。
“你操之过急了。”口头上皮斯科还是象征性地批判了几句,“何况我的引荐并不一定能帮你在组织里获得代号。”
“没关系。”新一看上去很自信的样子,“只要让我和那位大人见面,我有把握我一定可以获得代号。”
皮斯科对年轻人的自负不做评判。没了威胁之后,他更想要完成那位大人交付给他的任务,但是灵光一闪之间,他忽然有了新的主意。
“可以。”皮斯科这样回答着新一,“只要你成功暗杀了吞口重彦,我就帮你引荐给那位大人。”
所谓的引荐也不过是给新一和那位大人打电话的机会,面是见不到的,对皮斯科来说这就是举手之劳,但是如果能在这“顺便”之中赢得自己的利益,不失为一种好的主意。
没想到新一否决了:“我想那位大人可以收回暗杀吞口先生的决策了。”
皮斯科:“……”
他可能隐隐猜到为什么贝尔摩德不给新一代号了。
竟然胆大包天说那位大人会收回决策……
但是皮斯科还是想要听一听新一的看法:“你怎么想。”
“吞口先生对组织的利大于弊,之所以弊端短暂占据上风,完全是因为他受贿会引来警方调查,组织有暴露的风险。”
皮斯科颔首。
确实如此。
“然后?”
“我在调查酒卷导演的案子中发现了吞口先生有包括酒卷导演在内的人的把柄,从中敲诈得到了不少资款,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暴露在明面,掩盖自己和组织交易的事实——更重要的是,组织现在是需要他的,在不浪费多余的人力物力的情况下,达成共赢,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皮斯科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反驳。
“不如等待个两天,看看风声。”新一说道,“也不差这两天。毕竟,刚才被我一搅和,枡山先生应该也没办法动手了吧。”
“……我会帮你引荐BOSS的。”
“我不介意现在就和那位大人通话。”
“……”他介意。
不过新一的这些话,的确需要对那位大人报备一下,皮斯科找了个借口和新一一前一后出了大厅,用邮件联系上了那位大人。
“等待那位大人回复就好了。”皮斯科把手机收回去,“你的事情解决了,吞口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那么接下来……”
皮斯科看着新一。
新一自然地接过话来:“和雪莉有关的事情吗?”他在大厅里看见了柯南和灰原,说不准他们和组织产生了什么交际,所以新一现在才会依据猜测提出这样的问题。
“……连这点都清楚啊。”皮斯科自言自语了一句,沉下眼眸,“对,没错,琴酒说雪莉会来这次的追思会。”
“根据呢?”
皮斯科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已经回答了新一的问题:“他在车上发现了雪莉的头发。”
哦……
所以说柯南和灰原在琴酒的车里安装了窃听器和发信器等东西被琴酒发现了。
新一很容易想通了一切。
“这样……”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微微掀起弧度,准备说话,皮斯科的手机却在此刻震了震。
皮斯科拿起手机,惊讶地看着手机。
“Boss……”
他将手机递给新一:“那位大人的电话。”他深深看了眼新一:“你可真是荣幸。”
才不是荣幸。
是早有预谋。
因为贝尔摩德和琴酒应该在那位大人那里试探过他的存在,那位大人不会说动摇军心的话,但肯定会把他这个角色记在心里。
如今他找上门来,还用贝尔摩德身边人的借口通过皮斯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