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侦探工藤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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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找上门来，还用贝尔摩德身边人的借口通过皮斯科毛遂自荐，本就重视这次暗杀行动的那位大人自然会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新一接过电话，弯起眼睛。
　　“乌丸先生。”


第40章　忽悠到底
　　新一知道那位大人是谁。
　　乌丸莲耶；　这是那位大人真正的名字，他已经活了将近一个世纪，位高权重；　运筹帷幄。
　　但新一显然是变数之一。
　　组织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　即使是那位大人身边的红人贝尔摩德；　也是一样。
　　但是新一敢。
　　那声“乌丸先生”叫到了他的心里。
　　变声器扭曲了乌丸莲耶的声线，他毫无起伏的声线本该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新一熟悉他，就像是熟悉贝尔摩德一样，他的一切对新一来说都了如指掌。
　　“久仰大名。”
　　“你客气了；　真要说来；　我才是久仰你的大名。”
　　“……”
　　“枡山先生，我和乌丸先生单独聊聊。”和皮斯科招呼了一声，新一便头也不回进了厕所，抬手关上了门。
　　他知道乌丸莲耶身体不适；　所以很快将话题引入了正轨：“所以，真是冒昧在你百忙途中打扰你了。”
　　他想了想，摸着下巴抬首：“我想你应该在小樱和我初遇的时候就调查过我了；　那时候吞口先生还没有为我制造身份；　所以你查到的我，要么是那位名侦探；　要么就是一片空白的资料。”
　　新一相信无论当时的情况如何，现在的乌丸莲耶都不会把他和那位平成的福尔摩斯扯上关系了。
　　所以在乌丸莲耶的想法之中；　如今的新一的身份信息是一片空白。
　　乌丸莲耶不置可否。
　　“所以我很好奇一点。”新一的指尖一点一点光洁的下巴，“为什么不把我提前解决了？”
　　他们有上千种的办法将新一这么一个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是没有。
　　乌丸莲耶甚至默认了新一的存在。
　　“我可不是这种愚蠢的人。”
　　乌丸莲耶当然会默认新一的存在。
　　新一知道组织高层的信息。
　　新一知道组织很多机密的情报。
　　而乌丸莲耶所代表的组织对新一一无所知；　他们不知道新一的身份信息；　不知道新一的目的；　不知道新一是否将这些机密情报泄露出去。
　　杀了新一又怎么样。
　　说不定会有更多个“新一”冒出来。
　　除非能在根源上解决问题。
　　根源就是新一本身。
　　其实用不着新一自己找上门来，乌丸莲耶也会通过特殊渠道和新一联系上。
　　他要弄清楚新一的事情。
　　如今新一主动找上门来，倒是方便了他不少了。
　　而且皮斯科刚才传递的信息无意间透露出了另外的情报……
　　“而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乌丸莲耶切入了正题：“你也不想在被组织注意到的时候丢了性命吧。”
　　他嘲讽地低笑了一声：“虽然这两者本身就差不多是同一个东西，但你可真有本事，一下子就让我注意到你，还不得不顾忌到帮你掩饰。”
　　“你……”
　　“究竟有什么目的？”
　　“枡山先生刚才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才对。”新一弯着眉眼，“我想要加入组织。”
　　“凭你充盈到可以推翻组织的情报信息？你是在威胁。”
　　别看新一也就和几个人接触，但其中暴露出来的东西已经不得了了。
　　他熟悉组织。
　　熟悉得就好像是在评价自己的后花园。
　　乌丸莲耶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哪里得来的情报，但毫无疑问，这些情报泄露出去，他们组织的高层人人自危。
　　哪怕是他也在怀疑组织高层是不是出了什么叛徒，把情报机密泄露了出去，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新一知道得太多了。
　　乌丸莲耶差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说漏了嘴了。
　　“别说的这么难听，乌丸先生，如果我有恶意的话，我早就把情报卖给各个国家机关了。”新一很淡定地回答，“放心好了，这些情报，我一个人也没说。”
　　乌丸莲耶相信新一的话，但他同样也认定新一准备了后手。
　　否则这句话就等同于在说：“你可以杀了我。杀了我组织就再没有相关的威胁了。”这怎么可能是新一这种人做得出来的事情。
　　新一还真的没有后手。
　　他就是笃定了乌丸莲耶的多疑，所以在这里造作。
　　当然这个造作不是明面上的造作，而是乌丸莲耶遐想出来的造作。
　　“我只是久仰组织大名，又不想要从底层做起，所以想要向你讨一个代号罢了。”
　　乌丸莲耶那头一片沉默。
　　新一也不在意，他摆弄着手指，继续地说下去：“与其多我这么一个敌人，不如把我纳入友方阵营。虽然你也看得出来，我图谋甚大，但在这里我不妨告诉你，我只是对组织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罢了。”
　　“我想要让两个人死而复生。”
　　“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不择手段。”
　　“我们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路人。”
　　“当然作为加入组织的见面礼，我也会为研究提供一些帮助。别的不说，至少克隆技术什么的……对长生不老死而复生的技术，也有一定的帮助吧？”
　　他停下了摆弄手指的动作，微微地勾起唇角：“拿我的DNA去和那位平成的福尔摩斯对比一下吧，你会发现，我们是不同的个体，却拥有着不可能的一模一样的基因。”
　　乌丸莲耶的声音终于有所波动：“……你是工藤新一的克隆人？”
　　“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二个工藤新一。你可以这么想。”新一说道，“这是我背后的实验机构所研究的方向，我把我的信息告诉了你，而我自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就无从躲藏，之后你完全可以检举我，这是我的把柄，也是我的诚意。”
　　乌丸莲耶沉默良久：“最后一个问题。你来自什么组织？”
　　“温纳瑞（Winery）。”新一从容地回答，“和你们的组织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我们的隐蔽性从某种程度来说比你们更强。”他用聊家常的口吻漫不经心谈起：“毕竟也就是一个研究小问题的科研所罢了，不值一提。”
　　乌丸莲耶相信了新一的话，毕竟新一这话若是谎言有太多漏洞，而他至今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当然，新一的戏言除外。乌丸莲耶可不觉得培养出新一这样的机构会是什么小科研所。
　　短暂地沉思之后，乌丸莲耶下了决定：“欢迎来到组织，你……”
　　“我想要斯皮亚图斯的代号。”新一很自然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欢迎来到组织，斯皮亚图斯。”既然都答应了先前新一那么过分的要求，一个代号的名字也就不重要了，正好这代号也空着，乌丸莲耶便很自然把话接了过去，“稍后电子邮箱联系。”
　　“没问题，我的大人。”
　　新一的声音轻佻。
　　但是已经改变的称呼，代表了他的态度，乌丸莲耶从胸腔之中感觉到一种由衷的舒爽，他点头应下新一的称呼，正要挂电话，新一顺口问了一句。
　　“研究所缺人吗？君度一个人够吗？”
　　“……？”
　　“或许你们需要一个新的天才。”
　　比如，灰原。


第41章　尔虞我诈
　　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
　　研究机密和组织机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后者已经暴露，前者乌丸莲耶不可能拱手相让。
　　乌丸莲耶让新一不要插手专业领域的范畴，新一耸了耸肩；　没说什么；　任由乌丸莲耶挂了电话。
　　乌丸莲耶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新一自然也不会再提。
　　他本来说把灰原送回组织也是玩笑话；　乌丸莲耶不接才是情理之中，要是接了；　他才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才不打算把这么一个上好的资源重新送回去给乌丸莲耶工作。
　　他自有其他打算。
　　新一从厕所出来，把手机递还给尚在原地的皮斯科，又和他一前一后回到了追思会上；　这时候追思会的流程差不多已经全部走完；　剩下的就交给会上的这些名流进行交际。
　　吞口重彦在角落里喝酒。
　　皮斯科若无其事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和柯南在一起。
　　新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看着站在角落的两人，实在是想不通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
　　灰原哪里去了？
　　新一的目光从贝尔摩德和柯南的身上移开，他去寻找灰原的踪迹；　但原本在一众黑衣中分外显眼的老鼠灰的身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他顿了顿，刚踏入会场的脚尖转了一个方向；　看向身边的门卫。
　　他询问门卫是否有注意到灰原；　并且形容了灰原的容貌和穿着。
　　门卫回想了一下：“啊，是那个女孩子啊；　她在你出去不久之后也跟出去了。”
　　“当时的神态呢？”
　　“啊？抱歉，我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那就说明不太显眼；　不太显眼就说明没什么特殊反应。
　　还好，不是在被贝尔摩德发现之后惊慌失措跑出去。
　　新一跟门卫道了一声谢；　倒是没有立马出去找人；　而是看向柯南的方向；　迈步走了过去。
　　靠近的时候他模糊听到几句英文交流。
　　“大众脸的人真的很多（英文）……”
　　“……（英文）你长得跟有希子前辈的儿子年轻时很像。”
　　哦。
　　虽然克丽丝和莎朗温亚德都是贝尔摩德，但是这是极少人才知道的事实，更多人只知道克丽丝是莎朗温亚德的女儿，莎朗温亚德和工藤有希子又是至交好友。
　　回归正轨。
　　总之，克丽丝是很有可能看过工藤有希子儿子工藤新一的照片的，而且考虑到外界认为的克丽丝和莎朗不合的假象——克丽丝早在很多年前便和莎朗分道扬镳——所以克丽丝对工藤新一在很久之前的照片印象更深也是可以理解的。
　　新一只是没想到贝尔摩德会在这种场合下找上柯南。
　　过去的新一接受到了柯南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
　　“（英文）克丽丝姐姐看到的是那么多年前的照片，我那时候还没有出生呢，所以那是新一哥哥不是我啦！”柯南挥舞着双手，“（英文）而且你看，新一哥哥和新一哥哥长得也很像啊！他们也不是同一个人呀！”
　　他流畅的英文简直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日本小学生，简直比美国的小学生说的本地话还要流利。
　　“看上去如此（英文）……”贝尔摩德若有所思地颔首。
　　“柯南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英文）。”新一冲着贝尔摩德礼貌鞠躬，装作不熟悉的朋友的模样给贝尔摩德道了歉，然后抄起柯南的腰将柯南带走。
　　柯南没有挣扎。
　　直到他们到了和贝尔摩德斜对角的角落，新一把柯南放下，前者询问后者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柯南讪笑着说自己没见过追思会所以溜进来看看，新一面无表情与柯南对视，柯南的声音逐渐微弱，干咳一声转头说自己来调查事情。
　　“就、就跟新一哥哥接了委托来这里证明酒卷导演的死亡不是意外一样，我、我是想要调查一些事情，毕竟我也是侦探嘛！”
　　但是具体要调查什么事情，柯南却是怎么也不肯往下说了。
　　柯南不想要把与组织不清不楚的新一扯进组织的漩涡中去。
　　但是这不妨碍柯南问新一一些相关于组织的问题。
　　他问新一和新一聊过天的几个人是不是集团的人。
　　也幸好新一没有针对性地只找贝尔摩德和皮斯科两人谈话，在追思会上还是和不少人说了些什么的，所以面对柯南的谈话，他只是伸手轻轻敲了敲柯南的脑门。
　　“集团的人，我也不一定都认识，我刚才只是在拓展业务，看能不能从他们的身上接到委托。”新一说道，“你呢，是把我的预备客人一个个都请教过了？”
　　柯南讪笑。
　　新一懂了。
　　看来刚才也不是贝尔摩德主动找的柯南，而是柯南主动找的贝尔摩德。这小子可真勇。是真不怕贝尔摩德识破他。
　　……估计贝尔摩德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吧。
　　“话说回来……”没得到柯南的回答，新一也不在意，他扭头佯装找人模样，“灰原呢？我刚才好像看见她和你一起来了。”
　　“啊，那家伙……她说要去找你……”柯南的眉头拧紧，“你没有遇到她？”
　　新一按住了眉心。
　　“你在这里继续看着吞口先生，以防他出现不测。”当然现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不测了，但用这借口拖住不知情的柯南还是可以的，“我去找一下那孩子。”
　　原本感觉分身乏术的柯南忙不迭点头答应。
　　新一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他最终在靠近厕所的走廊拐角看到了灰原。
　　新一的脚步放缓。
　　“骗子。”
　　“……”新一眼眸动了动，唇角勾起，“怎么说。”
　　“你一开始根本不是组织的人对吧。”灰原抬起头，与新一对视，冰蓝色的眼眸中沉寂着看不清的情绪，“你想用我赢得代号。”
　　“……”新一缓缓吐出一口气，“你都听到了啊。”
　　灰原抿了抿唇，微微点头：“……我就说我不可能那么碰巧遇见愿意隐藏我身份的组织中人。你是另外一个黑色机构的高层，只是想借用我打入组织高层罢了……”
　　新一的左手托住手肘，右手手指抚摸下巴：“……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灰原愣了一下。
　　新一啧了一声：“有人跟踪我不可能没有发现，所以你什么都没听到吧。让我想想，你和柯南不一样，看到我，目光会一直跟着我，所以也会更容易注意到吊灯环上的荧光粉从而发现杀人手法，就是因此再加上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再加上我阻止了……皮斯科的犯罪，所以清楚我不是组织的人，因为组织的人不可能违抗那位大人的命令，兀自动手干涉。”
　　他放下手，弯下腰，凑近灰原：“你刚才在诈我？”
　　他的接近让灰原的瞳孔收缩，想要倒退，可发现自己刚才倚住了墙壁，如今退无可退。
　　“呐，灰原。”新一放大版的脸庞出现在近距离的位置，他似笑非笑，“有时候还是应该相信你的直觉而非理性判断，或许得让我和贝尔摩德好好谈谈你的去处了。”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也在？！
　　灰原见新一说法不似作假，而且真转身欲走，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握住了新一的衣角。
　　新一转头。
　　灰原抿唇。
　　“……我错了。”
　　“乖孩子。”新一伸手按住灰原的软发，“组织的水永远比你想的更深，心存光明之人，永远不要妄想去深究黑暗。”
　　灰原沉默着接受。
　　而新一把一盒药递到了灰原的面前。
　　他说：“这是奖励。”


第42章　事件结束
　　灰原的眼睛睁大。
　　“……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新一耸了耸肩膀；　“APTX4869，我刚从皮斯科那里拿的（偷偷顺的）。”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毕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暗杀行动以防万一带上；　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他把药盒在灰原的眼前一晃而过；　最终将其放到了灰原的手心。
　　灰原的指尖慢慢攥紧药盒；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新一，没说话；　而是把药盒靠住了自己的心脏。
　　新一对她伸出手：“你还要回追思会吗？或者直接跟我回去？”
　　“……我跟你走。”灰原把手搭上新一的掌心，“但容许我和博士、江户川做一次告别。”
　　“当然。”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