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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宋帆-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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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苏成有一定的背景,咱们抓他时,会不会遇到大的阻力?”
    杨帆将案卷一扔:“一个只会坑爹的二世祖而已,不用顾虑太多!”
    苏成于二日后回到了宣州。一如杨帆所料,他在加快着行动的步伐。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胆子大于脑子、无知而又无畏的莽汉。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帆指挥统计局江南站的探员外加近卫神龙突击队队员,在宣州布下了一张天罗地br 》
    一切似乎都在计算之中,然而便在杨帆等待着收之际,一个突然而至的噩耗,令得他愤怒而又自责。千算万算之中,杨帆终究还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宣和三年十一月十七,宣州宁阳县知县邓肃遇刺而亡。
    整个刺杀的过程并不复杂:十七日这日清晨,邓肃依然如往日一般来到施粥的地点查看粥饭的质量。然而便在此时,他附近的灾民之中突然有一人暴起而至,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插入了邓肃的胸膛。
    凶手未能逃走,被当场抓获。他本想着趁乱遁去的,也成功突破了几个衙役的拦截,可在场的那些本来虚弱不堪的灾民,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左呼右喊、前仆后继,硬生生地将其淹没于其中。
    邓肃邓大人的活命之恩,众灾民这几天已经铭记于心。
    这凶手倒也不是死士,被擒之后没有来个咬舌自尽、以头抢地之类的自杀手段。被押到了县衙之后,县丞对其进行了初步的审询,这厮只是咬定他乃方匪余孽,流窜到宁阳县,见着那县令疏于防卫,便杀之为其首领报仇。

第二二九章 猫鼠(二)
    邓肃已死,那县丞也定不了案,便只好将凶手暂押大牢,等待上方的决断。
    杨帆得到邓肃死讯之时,已是十一月的十八,而这日宣州知州魏斯年也对此起案件作了宣判:凶手既然承认自己是方腊乱匪余孽,那便交由军方处置,令宁阳县速将此人押解至宣州大营。
    “大人!我立即将这厮抓来,若是让他回到宣州军营,岂不是贼入盗窝,哪里还有处置他的道理!”鲁智深听闻这一消息,急切地请命道。
    杨帆摇摇头:“不妥,如果这样的话,便会将咱们暴露出来。鱼儿眼看着就要上钩了,不能因此再把它吓跑。”
    “可是”
    杨帆仍是摇摇头。他当然明白这起刺杀案的主谋定是那苏成无疑:一来对于方腊余部的情况,官府之中无人比他掌握的更加清楚,这些劫后余生之人,断不会去刺杀一个一心为民的知县;二来通过先前魏斯年与苏成的通信来看,苏成的杀人动机明显,再加上此人胆大无脑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来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如果为了这个案子而将自己亮到明处,却也显然得不尝失。
    “当然,也不能让这厮逍遥法外。”杨帆细细考虑一番,“找几个人半路截杀此人。”
    “啊?就这么杀了,这可是个重要的人证啊,现在死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谁说要杀了他?要截而不杀,故意让他逃掉,再一路追杀,把他赶到李纲那边,让李纲寻个机会将他救下。”
    “将他救下?”
    “就是将他拿下,你们追杀他,眼见着便要被你们杀死,李纲的人将他拿下,不就是救了他?明白了没?”
    “我们杀他,李大人救他噢,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扮作那苏成的人,让这凶手觉得是苏成在杀他灭口,如此一来,他便会反了那苏成的水。哈哈,大人真是阴险。”
    “嗯,正是这个路子,找几个精明的家伙,不要露出马脚。另外,还要让押解这厮的宁阳衙役觉得是真正的方腊余孽将人劫走。”
    “明白,洒家这便去安排人手。”
    杨帆点点头,有点恼怒地喃语道:“不作就不会死!原本还想看在你老爹捐了许多粮食的份上,铙你一命,可你非要坑爹,就别怪本官下狠手了。唉,你说你好好的做你的二世祖多好,出来折腾的个什么劲?”
    夜幕降临,宣州的州衙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邓肃作为堂堂的朝庭命官,众目睦睦之下死于非命,无论你怎么掩饰,都难掩众人的悠悠之口。更何况邓肃与李纲相交甚好,两人当下又皆属童贯、杨帆一系,邓肃之死,想把责任推到方腊余孽的身上,其实过于牵强。能在朝堂之上立足的皆是些人精,同你一路的可以装傻,但作为对手也可以抓住你的把柄将你打入深渊。
    “我说兄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出如此的下策?”昏黄的灯光里,魏斯年狠狠地摔打着双手,来回地走着,朝苏成质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邓肃这种不识时务之人自然要让他闭嘴才好。你信上不是说了么,他总纠缠着你要将事情捅出去,现下他死了,你放心地将事情压下不就成了。”苏成一边剥着桔子,一边不以为意地答道。
    魏斯年心中一阵气苦,直叹同苏成这种官场白痴说话实在费力:“那有这么简单啊,邓肃乃是朝庭命官,他的死上方一定会详加追查的,更何况他是那杨大人安排在江南的亲信,杨大人得知此事怎么会干休?你这不是明摆着惹麻烦吗?”
    “什么杨大人,不过是个被皇上抓大头的怂货而已,你们怕他,我可不怕!哼,没有证据,他能奈我何?哈,你知道不,其实咱们私扣的这些粮食,之所以能卖那么高的价钱,都是托这杨大人福,说白了,咱们其实是在赚他的钱。这事他能不知道?可这是阳谋,他破不了的,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吞。”
    “这个嗨不是一回事啊!”
    “好了!好了!魏大人,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若是出了事情,本将军一力担下便是!”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杨帆曾说过名言,魏斯年此刻着实心于戚戚焉。不过对于苏成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活物,他也劝不了,痛心疾首地告诫一番,见效果不显,也就将他送走了事。
    待苏成走后,魏斯年思来想去,最后猛下决心,叫来一名心腹吩咐道:“与苏成那边的合作,马上给我全部终止。”
    “啊?那咱们岂不是赔上一些银子?”
    “唉!赔就赔吧。总不能跟着那蠢货被朝庭罢了官、抄了家。”
    “大人,有这么严重?那苏将军毕竟有宫中的关系,而且现下朝庭各方根本没有一点动静。”
    “你懂个屁!朝庭中的风风雨雨哪有这么简单。记住!那苏成所做之事咱们一概不知,之后的行动,他要找到咱们,咱们便远远地避开!”
    “是!小的这便吩咐下去!”
    同一时刻,骑马走在回营路上的苏成也从魏斯年的劝告之中琢磨出些与以往不同的味道来。他暗笑一声,叫过身边的一名马仔,悄悄地道:“不对,魏斯年这老货要怂,告诉弟兄们加紧行动。还有,立即找几个利索的,去宣州城外埋伏,把刀疯子救下来。哼,若是让他们押到魏斯年那儿,这老货未必会给我们对了,要扮成乱匪,不要暴露了身份。”
    十一月十九,晴好的天气变得阴晦起来,到了晚间更是有一场冷雾降下。便在这场冷雾之中,诸多的阴谋、算计终于徐徐地展开
    丑时过半,正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若在以往,宣州兵营里早就静得如这夜色一样浓。然而今日的大营里,透过浓雾,可以隐隐地看到斑斑点点的火光。偶有长官斥责手下的骂声传出,大抵是要他们动作快些。

第二三O章 猫鼠(三)
    
    军营之中的战马皆被套上拉杆,改作拉车之用。这些马儿平日驰骋已惯,此时被缀上笨重的车辆,很是不甘,但其嘴中皆被放了嚼子,因此也只能不停地打着响鼻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麻袋一麻袋的大米被搬上了大车,借着浓雾的掩护,长长的车队驶出军营朝着水阳江的码头行去。
    队伍的最前方,一身戎装的苏成骑在马上,今日便能将贪墨的粮食转手卖出,他心中着实有些兴奋。
    撒出去的斥候不时传来消息,码头附近一切正常,接收粮食的船只也已经到位,如果一切顺利,天亮之前便能将粮食装上船去,然后不知不觉地离开。
    苏成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朝身边的心腹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不会有事情的,可怜魏斯年那老儿还疑神疑鬼,打起了退堂鼓。哈哈!这样也好,少了这个老货,咱们也可多赚一份的钱。”
    几个属下也附和着笑了几句。之后倒是一个心腹略带疑惑地道:“将军,子时之时前去营救刀疯子的兄弟回来了,可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在这些兄弟行动之前,刀疯子已经被人救走。”
    “呃?是什么人干的,查清楚了吗?”
    “听那几个押解的衙役讲,疯子是被一伙乱匪救走的。”
    “怎么回事?还真有乱匪?”
    “这个属下也不确定。听回来的兄弟讲,他们傍晚时分埋伏于宣州城外一条进城的必经之路上,先前撒出去的探子分明已经发出信号,提示众人疯子很快便会被押解到设伏之处,可他们几个左等右等,却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正当他们准备向前探查情况之时,那几个衙役才相互搀扶着姗姗而来,可是此时却已不见了疯子的身影。几个弟兄见事情不对,忙亮明身份,询问那几个衙役究竟发生了何事。这几个衙役便哭诉他们遭遇了乱匪,要犯已被救走,并请求咱们的人赶紧追击。”
    “追击个屁!若真是乱匪所为,他们早跑了,再说咱们那么几个人怎么追?追上了又怎敢保证打得过人家?”
    “是啊,咱们的人根据几个衙役的指路,朝那帮劫匪遁逃方向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便只好回来报告。”
    苏成一时也摸不准半路杀出的这伙人究竟是何底细,若说是真正的方腊余孽误信那刺客是自己人从而来救,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宣州南部还是有些零散的义军余部在活动。可若不是真的乱匪,那又会是哪方势力的人呢?苏成脑中也隐约想到一种对自己最不利的可能,但随即摇摇头,坚决否定了自己这“杞人忧天”的想法。
    苏成的心向来十分的大,既然此事想不通,他便决定不再去想反正自己所谋之事就要大功告成,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随后再去处置便是。
    “先不要管这事了,把粮食转运出去才是当务之急,叫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苏成命令道。
    宣州城东,夜失人迹,雾迷津渡。
    进入十一月,北方河流已经结冰,南方虽然可以行船,但整个水路运输也进入淡季。宣州水阳江码头这段时间以来本就船只稀少,这又赶上大雾,普通的船家早就猫回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漆黑的夜幕被连绵的火把撕裂开来,本来寂静的码头之上淙淙的划水之声音响成一片越是无人的时候,便越是魍魉魑魅们的狂欢时刻。
    “你们两个带些弟兄却四周警戒,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车队已经驶抵码头,虽然他尽量要求属下不要引起人的注意,但要运送几万斤的粮食,动静终究不会太小,苏成便干脆以军事戒严的方式,将码头附近进行清场。
    见粮食已到,曹齐从一艘巨大的货船上走下,来到苏成身边。相互询问得知一切顺利之后,两人便吩咐手下抓紧时间将粮食装上船去。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出现在东方的天际,大雾稍稍有些消散。码头之上十几艘大船的吃水线眼见着便要尽数没入水中。
    “哈哈哈!我说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苏成见粮食已经全部装上了船只,朝曹齐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好在一切顺利。天快亮了,为兄这便启程。对了,银子我已带来,便在那边的箱子里,你差人押送回去吧。”
    苏成大喜,忙驱赶着已累倒在地的众兵士去搬运那几个大箱子。
    几个兵士懒洋洋地爬起身来,为难地道:“将军,我等实在是累得动弹不得,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吧,或者让那些在附近巡逻地弟兄回来搬运,反正已经完事了,他们呆在那边也是浪费。”
    苏成觉得大有道理,便令人放出信号,招回先前安排在码头附近的警戒之人。
    便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宣州的码头并不算大,放出去的警戒人员距离码头不会超过一里地,按道理得到讯息,用不了三分之一刻的时间便能赶回。可整整一刻钟过去了,苏成的眼中仍未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这帮兔崽子跑哪儿去了?你,你,你,快去把他们给老子叫回来!”苏成怒气冲冲地吩咐道。
    几个兵士摇摇晃晃地起身,正要向外围走去,却皆站住身子。
    “那儿是不是他们回来了?”有人指着前方,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沿江南面的薄雾之中,隐约有人向这边靠了过来。
    “那边也有人过来了好像不是咱们的人。”
    “西边也是!”
    顷刻间,三面有人呈包围态势向码头这边挤压过来。
    “不是咱们的人!他娘的是谁这么不长眼,没看到这边在戒严么?你们几个去拦住他们,传我的话:再敢靠近这儿就弄死他们!”
    几个兵丁应诺一声,加快速度朝人影方向跑去。稍一会儿,朦朦胧胧的视线中,双方碰在一起。似乎是有些争执,接着便有人被击倒在地。先前的人影继续向这边围来倒地的显然是去阻拦他们的宣州营兵丁。

第二三一章 猫鼠(四)
    
    “娘的!快抄家伙,他们来者不善!怕是方腊余匪前来抢粮!”苏成率先抽出腰间的宝剑,朝手下喊道。码头之上约有四百兵丁,看围上来的“劫匪”超不过二百人,苏成也就放下心来。
    地上东倒西歪的宣州营兵丁慌忙起身寻找可用的“家伙”,然而他们却发现,由于此行是做苦力而来,除了个别士兵带了几把短刀之外,其他人的身上都是空空如也。
    “大人!带家伙的弟兄们都出去巡逻了,咱们都没带趁手的兵器啊!”
    “趁你个头!那些抬粮食的棍子不是兵器么?你们这么多人便是赤手空拳,难道还怕这么点乱匪?”
    这手下心道:当然怕了,莫说是赤手空拳,便是拿了刀枪剑戟,咱们又何时没怕过乱匪?不过既然老大如此说了,他也便招呼着附近的同伴,拣起地上的棍子、木板、砖头等准备迎战。
    一边准备启航的曹齐,也发现了情况不些不对,他抢到苏成跟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怕是遇到了几个乱匪,他们翻不起什么波浪!”
    “乱匪这宣州城内哪里会有乱匪?”曹齐沉吟着,巨大的不详之感在心中漫延开来。
    雾的那头,人影渐渐清晰起来,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装扮
    东方的朝阳慢慢升起,将无限的光芒洒向大地,宣州的上空,弥漫着的白雾渐渐淡去。
    此时早已过了卯时,宣州州衙里的官吏皆已到了自己的岗位之上。
    知州魏斯年坐在自己的书房之内,略显疲惫,其实他昨夜一夜未睡。苏成转移粮食的行动已经暗地里知会过他,但早已嗅到危险气味的他,便如一只吓着了的鸵鸟一般,将头埋在沙子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外人都看不到他。
    对于苏成欲从他这儿抽调人手的要求,魏斯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过他也暗示苏成,今夜的行动官府这边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会有半点儿干预。他的意思非常明确:咱们散伙了,但我不会挡你财路,你也不要再拖我下水才好。
    是夜,魏斯年便将巡逻的力量调离了码头一带,只留下几个心腹远远地盯着码头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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