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日侍寝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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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紧压着人往地上面扑的婢女也悄然地将自己的手往回伸,甚至开始悄悄地朝后面退,都不愿意冲在前面当出气筒。
梁瓷笙冷着脸,风。尘仆仆,身上面的衣服还有被枝丫刮破的痕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荷香匍匐在地上面,脸上也不知道被那个狠心的贱人用长指甲深深划到肉里面,带出血色。
梁瓷笙一眼看去,便知这伤口以后会留疤。
这哪里是教训她的宫女?这明摆着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直接朝她的脸上面狠狠甩了一巴掌。
“荷香!荷香你怎么样?”被按住的宝月连忙冲上面将荷香护着,清纯稚嫩的面容上布满泪痕,眼神狠厉死死盯着先前出手最狠的那个人。
“刚刚谁出手打得我的人?南山庄现在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想怎么样打人就能怎么样打人?不分青红皂白了?”梁瓷笙的视线在庭院里面环视一圈。
上辈子她被楚竹煦关在北楚,别的没有学会,看人脸色这件事情她真的是学了个十成十。
在场的谁是主谋,谁是符合的,这些生活在上京里面,少接触外人的贵女们自然是难以掩饰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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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公主
梁瓷笙柳眉轻挑,手上的鞭子就朝着那个断了手臂的人甩去,鞭子的尖端收了力气,没有多狠,轻轻划破衣裳。
不过是将柔软的丝绸锦缎给划破了个口子,那贵女就好像是被鞭子狠重地敲打,娇媚的面容上立马聚上泪水,扶着自己受伤的手隐忍不语。
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梁瓷笙冷呵一声,还未等她冷嘲那贵女装模作样的时候,站在一旁暗地指挥这场戏码如何唱下去的江之烟端着一幅担忧雅静的模样便站了出来。
劝慰着梁瓷笙,“公主这是何意?不过是一个宫女,更何况刘妹妹也的确是受了伤,心里过意不去,这宫女还不安好心地压到了她受伤的手。”
“妹妹怎么还因为一个宫女,上了心,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江之烟还想说什么,来装饰自己一副好心肠,全然是为了梁瓷笙好。
谁知道梁瓷笙这次完全没有按照她的剧本往下面走。
对方一双漂亮水润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红。唇轻呡,执着鞭子的手环抱在胸。前,嘲讽的笑容就像是在说——“你继续演,我倒要看看你能将你的愚蠢心思掩藏到几分?”
江之烟薄唇轻呡,心里一慌。
梁瓷笙越是不说话,她反而越是焦急,这次的事情走向全然不是她刚开始计划的那般完美。
最开始,她只是想要通过这个南山庄的花宴来踩低梁瓷笙,让她跟楚太子反目成仇,如果能够羞辱到楚太子无疑是更好的。
偏偏从一开始,她的愿望就泡汤了。
泡汤以后,南山庄更是被梁瓷笙带来的人封堵得严实,她跟情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消息送出去,想要借着梁瓷笙的手,让皇家跟世家之间出现裂缝。
毕竟梁瓷笙是个蠢货,平日里趾高气昂,最受不了别人踩在她的头上面为非作歹,自己稍微刺激一下她,很快她就会咬牙切齿地破坏整场花宴的氛围。
到时候公主仗势欺人的名声一打出,她再适时出来当个和事佬,简直是完美。
江之烟微敛眼眸,狭长尖锐的指甲深陷入柔嫩的掌心肉中,看向梁瓷笙的眼神里仍是无奈和退让,但背地里藏着的却是狠毒和一丝琢磨不透的恶意。
江之烟薄唇轻呡,无声道:“要是我是公主就好了。”
我一定会比你这个废物,光长容貌没有任何才智的蠢人做的要好。
梁瓷笙冷眼看着那个断手的贵女哭闹着跌坐在地面上,对方就像是受到多大的委屈一样,怯生生地抓着一个婢女,连眼神都不敢看向梁瓷笙。
“哭什么哭?”梁瓷笙手微抬,原先站在一旁维持场面安稳的侍卫也开始听从命令往中心靠拢,领头的侍卫从衣袖里面抽出了一张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
站在一旁的银面看到自己主子在马上微愣后,翻身下马,便连忙起身迎上,侧耳低语,将他这些天在南山庄里面看到的事情都告诉给楚竹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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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畜生
“嗯,我知道了。”楚竹煦摸了把脸,从银面手里面接过手帕,将灰尘仆仆的面容擦拭干净。
银面拿不准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意思,觑了人一眼,又询问了一句,“那我们是出面还是不出面?”
楚竹煦冷哼一声,将手帕扔回给银面,“看她表现?”
嗯?看谁表现?
银面迷惑了会儿,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主子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公主身上。
身后又是一阵马蹄声,不过这次从外面赶回来的是宴允等人。
银面视线轻扫而过,便又低头跟在主子身后站在边缘看戏。
梁瓷笙冷脸看完了手里面的卷轴,漂亮的眼眸从微微落下的卷轴后面露出,视线落在江之烟的身上,“谁跟你姐姐妹妹,我母后可就生了我一个,什么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也自称我妹妹?”
江之烟被人这话刺痛了耳朵,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她还能不知道那句“下贱东西”到底是在骂谁吗?
可不是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个断手姑娘骂她也是个下贱东西吗?
江之烟拿不准侍卫到底给梁瓷笙递了什么东西,哪怕心里面对于梁瓷笙说出来的话,恨不得撇开自己的修养撕烂她的嘴。
江之烟强忍着厌恶,挤出一抹笑容,“是臣女的错。”
梁瓷笙微昂着头,没有一丝珠宝的坠饰,站在人群中仍是亮眼的一抹存在。与生俱来的贵傲之气,让她不愿意给江之烟低头。
之前是没有证据,如今她有证据拿捏在手里面,又何惧一个小小的江之烟呢?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跪着吧。”梁瓷笙此话一出,江之烟身边的婢女便忍不住出声顶撞道:“就算您贵为公主,我家小姐又有何错?不过是想劝和公主和众多贵女之间的僵硬关系。”
“公主让我家小姐跪着,又是拿着什么名头作践我家小姐?”婢女不满,指责梁瓷笙的模样正气凛然,就好像梁瓷笙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犯下巨大罪症的人。
“宝月。”
梁瓷笙压根没有理会挡在江之烟面前的婢女。
原先抱着荷香的宝月将自己怀中的少女交给别人,听从自己主子的叫唤,走到自己主子的后方,眼眸通红,恶狠狠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婢女。
“宝月,这南山庄里面,什么时候还养了狗?”梁瓷笙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宝月,嘴角轻勾,表情略显烦躁,抬手揉揉额角,“要不怎么狗仗人势?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当在本宫面前指责本宫?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宝月一直跟在梁瓷笙的身边,几乎是自己主子前一句话刚出来,后一句话便理会到了意思,红着眼睛,轻挽着自己的衣袖就冲到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站出来的婢女面前,用尽了自己的力气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啐了一口,“狗替人出头,也不知道谁才是四肢着地的畜生。”
宝月薄唇轻扬,秀眉一挑,一副极其挑衅的模样,露出一口整齐的银牙,“公主一直听闻丞相治家严格,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说到后面,视线还止不住地朝江之烟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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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情诗
话语里面想要说的是谁,简直就是明摆着的。
宝月的视线不过是在江之烟身上轻轻扫过,而后又福身,缓缓走回到自己的主子身边,担忧地看了眼被人搀扶着的荷香。
梁瓷笙看着江之烟被自己气坏了的神情,难得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身上还未褪。去的骑装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愈发清冷,手里拿着小卷轴,看着这个庭院里面表情难看的贵女们,心里难得闪过一丝快意。
梁瓷笙手拿着卷轴走到断了手的贵女面前,和善地笑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刘小姐?”
“什……什么?”刘敏云被侍女们环绕着,先前的傲气早就消失不见,现在她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害怕。
她圆睁着双眼,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刘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呢?”梁瓷笙将手里的卷轴轻轻晃荡了凉席,薄唇轻张,一首情意绵绵,且格外露骨的情诗从她嘴里面出来。
而整首诗开头相互连串起来,正好就是刘敏云的名字,在座的贵女基本都是在官学学习过,这么明显表达爱意和情调的情诗,各个都听得面红耳赤。
平日里不少跟刘敏云玩得亲近的贵女们,这个时候面色苍白,连忙让自己的侍女从刘敏云的身边回来,她们都是未出嫁,但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在上京权贵圈里面相看未婚夫的适龄女子。
要是这个时候扯上了私通外男的坏事,到时候不仅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家族。
跌坐在地上的刘敏云面色苍白,尖叫着反驳梁瓷笙的话语,梗着脖子看向四周的贵女们,极力地否认,“公主为什么要诬陷臣女呢?难道就因为你是公主,就能够高高在上地乱说话诬陷臣女的清白了吗?”
刘敏云声音染上哭腔,甚至跌跌撞撞地搀扶着婢女从地上站起来,哭哭啼啼吵着闹着要往墙壁的柱子上面撞。
刘敏云一开始寻死,场面上的风向又开始转变,有几个贵女便蹙着柳叶眉,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面站起来,朝着被婢女们拉住的刘敏云走去,低声安慰着刘敏云。
甚至在看到刘敏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晕倒的时候,去安慰她的一个贵女便站了起来。
她是兵部侍郎宁青的女儿宁觅柚,平日里跟刘敏云家关系并不算亲近,甚至偶尔在聚会见面,也不会多答言几句。
宁家的家风也是刚正不阿,直言直语,因此宁青平日里也因为说真话,从不委婉而被贵女团体们格外排斥着,但又碍于自己的家庭和身份,没有办法不参加这种聚会。
可以说宁觅柚是中立派,既不喜欢虚伪做作,老是标榜自己为上京第一才女的江之烟,也不喜欢仗着自己是公主,便目中无人,权贵遮天的梁瓷笙。
所以当她站出来,尝试着为刘敏云说话时,梁瓷笙欣慰地挑了下自己的细眉,她要的就是一个能够让她接着表演的人。
楚竹煦站在旁边,视线落在梁瓷笙身上。
对方面上变换的小表情,他一个也没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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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撞柱
“公主若是有证据,不妨直说。何必在这空口念了一首诗,便玷污着女子闺誉清白。”宁觅柚冷脸看向站在不远处挺直身板,笑得开心的梁瓷笙,心里不禁有些怄火。
以往这位公主做什么她都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天的事情不同。
这里都是上京里面数得出名字的贵女,若是任由梁瓷笙在这里胡说八道,到时候传出去、闹起来,丢的脸面还不是她们这些贵女的。
皇家的颜面肯定是要牺牲她们这些贵女的名誉去保护的。
梁瓷笙闻言挑眉。
她第一次觉得宁觅柚在自己眼里面是这么的可爱,连平日里像极老夫子毫无波动的话音话调都变得不同。
梁瓷笙双手一合,一声轻响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既然宁小姐跟我要真相,那我自然也不可能是平白无辜就诬陷刘小姐的。”
“只不过是觉得,这么下贱的东西混在我们花宴里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跟她都是同一种货色。”梁瓷笙微抬下唅,站在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请过来的女大夫便福身,行礼向各位贵女问安。
“我让人请来了女大夫,不过只我一个人的,相信这个结果就算是出来了,大家伙也不会相信。如果有人也带了女大夫,何不让大夫们都站出来给刘小姐进行诊脉。”梁瓷笙笑得温婉,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别人嘴里面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一个邀请她们河上泛舟一样简单。
偏偏先前叫得欢的贵女们在听到梁瓷笙的话后,面面相觑,又没有人愿意站住来叫自家的大夫出来给刘小姐诊脉。
毕竟这事情的风险还是挺高的,要是刘小姐一点事情没有,那她们就是站在高处,抬手在空气里面给了梁瓷笙一耳光,这一耳光到时候指不定将自己家族的荣耀甩掉,连带着许多的未知风险。
要是刘小姐真的有点事情,那……
那她们今天就是站在这里给人当了靶子,指哪打哪,以后免不了被人列为儿媳妇考量的时候,会提起这件事情。
到底不是个聪明的选择。
贵女们左右为难,宁觅柚环顾四周,连带着这场花宴的组织者江之烟都默不作声,神色黯淡,好似梁瓷笙的这个要求是要她们登天一样。
宁觅柚气得直咬牙,刚想叫站在自己身后的婢女去将她们带过来的女大夫叫过来的时候,身后先前还吵着闹着要撞柱子的刘敏云在听到梁瓷笙要找大夫给自己诊脉的时候,便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刘敏云紧抓着婢女的手微微颤抖,眼角余光在看到女大夫走出来的一瞬间,手冰凉得不行,心里一慌,连忙抓着婢女的手晃动,视线一对上,很快宁觅柚后面又热闹起来了。
“小姐!小姐您做什么啊!?”
“就算是被人辱了清白,也不能够寻死觅活啊。老爷夫人少爷他们还在家里面等着你呢,你怎么能够就任由着别人凭空捏造的污言秽语就让你撞柱子以示清白呢?夫人可怎么办啊!你让夫人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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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蠢人
好几个婢女哭哭啼啼地扯着刘敏云的手,抱着她的腰肢,一前一后互相演戏演得上瘾,生怕她们要是放松一点点警惕,就会被梁瓷笙闹着做诊脉。
宁觅柚本来想的是能够将这件事情解决掉就好,谁知道刘敏云跟她婢女们拉扯的时候,中间有只黑手不讲道理地将她往前面推去,差一点就扭着脚往前面扑去。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朱钗宝坠齐飞。
梁瓷笙双手抱在胸。前,与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大夫相互看了一眼,面上略带讽刺的笑容还未下去过,纤细的指节有规律地敲打着自己的臂膀。
梁瓷笙冷眼看着刘敏云站在不远处闹腾。
刘敏云是个惜命的,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撞柱将自己撞死的。若是真的撞柱了,那就正好,梁瓷笙请来的女大夫,还有自己的师父都在这里。
诊脉和救人一起进行了。
江之烟黑着脸站在旁边被婢女搀扶着,低垂着眼睛不敢与梁瓷笙对视,不知道心里面打得是什么样的主意。
但多半是不想要将这场梁瓷笙单方面的“殴打”招惹到自己身上面。
刘敏云还闹腾着,宁觅柚咬牙站在旁边,对这种泼妇一样的行为厌恶至极,默默地翻了两个白眼。
有简单的的处理方法不选,非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
原本没有多少确定的想法,宁觅柚现在也多少肯定了,扭头看向在不远处笑意盈盈的梁瓷笙,嘟囔迷惑着——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有勇有谋了?
放在以前,梁瓷笙老早就让人押着刘敏云到女大夫面前了,哪里还会那么有空闲等着刘敏云第二次大哭大闹,吵着要撞柱子呢?
宁觅柚多少猜出了梁瓷笙的想法,在那之后,她也没有对刘敏云说什么,反而是侧头低声嘱咐了自己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