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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百年风雨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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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宝凝视,见是白登峰,便拢身拱拳,说:“白贤弟,你还是先去弄清是非,免得上了坏人的当。”
  白登峰浓眉一挑:“少罗嗦!盐在哪里成,醋在哪里酸,我很清楚。你就是舌上生莲也无济于事!”
  三宝沉气规劝:“贤弟,补牢未晚,何必亡羊?你不要白登峰泼口咒骂:“你这贼子千刀万刚也难消除我心头:之恨!”三宝登时大怒,说:“白登峰,我良言苦口,你铁石心肠,依旧是黑白不明,香臭不分。可知你的武功如何,定成为我手下败将,何必再交手呢?”白登峰不再答话,他蹲腿并足在桩顶上,出右足吐双掌,刷地跃起以鹞子出林式用双风朝阳双抱掌,向三宝猛然击来。三宝在桩顶轻轻一闪,脚尖落在另一个尖尖的桩顶上。然后就见白登峰运用八卦掌的“无极八式”,频频攻来。
  三宝不敢怠慢,也用博取众长汇集而成的八卦掌中的“太极八式。还击。他提膝亮掌,身正步稳,式正招圆,左顾右盼,八面供心。但见他身躯摆动若腾若翔,若卧若起,若往若来;臂伸掌出如虫食木叶,如利剑长矛,如长弓硬矢。腿掀足行更是轻重疾徐,刚柔曲直,起伏连顿,演变多;端而莫测。
  三宝的招招式式,真是重如铁、轻如絮、快如风,缓如、鹰。有时动作起伏若脱兔,似处女;有时象燕舞,如风卷。双掌挥动连绵相属,气势融通,紧劲峻整,奇姿险绝。他的双臂上下翻飞,如“裴晏挥舞双剑,七星错落银河”;双足腾起如日中天,似月高悬,落下时落点如钉,足木吻接,险不至崩,危不至失。俩人在桩上闪跳穿越,如梭往返。一个是双掌中绵里藏针。一个是双掌里锦中裹铁,均有暗藏杀机之妙。三宝突然招式一变,用出不仅兼有南北拳特点,而且深受武当派拳术影响很广的“空门拳。”此拳一般不为武林人士所掌握。
  此时,三宝时而龙式,虎式,时而凤式,燕式,时而虎钻山式,时而逼龙珠式。他以气催力,劲路深长,变化万千,拳法令人眼花缭乱。
  白登峰不识此拳,心中慌乱,左遮右搪,步步后退。此刻。三宝身躯跃起空中,离开桩顶,在白登峰头上盘旋、腾翻,用双足、双拳,在滞空动作中向对方连连进击。真乃式式玄奇,招招巧妙。尽管滞空仅五六秒钟时间,可是擂台下观众对这种超人轻功,直望得结舌张口,口呆目瞠。
  三宝一个古树盘根式,右腿向白登峰猛扫过去,对方纵身跃起;但是,三宝追风赶月般,旋即用朝秀一柱香式,随其跃起,双掌直奔对方胸前。就在此时,三把银光闪闪的飞刀先后向三宝上、中、下三盘疾驰射来。登时,台下观众大哗,议论纷纷。
  三宝身悬空中,忙猛力吸气,一偏头一闪腰,前两把飞刀擦身飞过。但是,欲躲开第三刀已来不及,在这瞬息之间,只听当当一声,一只飞弹驰来,将飞刀击落,顿时火花迸溅。
  三宝左足刚落桩顶,白登峰乘隙双掌带动雄劲风声,向三宝腹部劲力翻来。三宝向后大仰身躯,上身与地面几成平行时,白登峰顺势双掌下压,想把对方击下梅花桩。殊不知三宝一瞬间右足用海底探穴式,向白登峰腹部弹去,速如飞鹰,快似翔鸟。就听“哎呀”一声,白登峰已被凌空踢上,摔落在梅花桩下。
  此役的胜利,正符合观众梦寐以求的心愿。所以,台下欢呼雀跃,似惊涛拍击石崖发出的轰鸣。
  原来,前天羊城三妖在擂台上被冯家三姐弟打败负伤后,静空神尼立即用特效金疮药给予治愈。今日梅花桩比武,乘三宝身躯悬空之际,三妖各抛暗器想在暗中置三宝予死地,遗撼的是吉人天相,却被擂台外一棵繁茂大树上射出的一只弹丸击落,故未得逞。三宝回到北台还在疑惑,不知是何人暗中相助。三妖派。几名鹰犬去场外林中搜索,也未找到一丝人影,第二场的第二局比赛开始,由南、北两台镇擂台台主出场。北台上乾坤横扫郅一拐和南台静空神尼,同时从台上走,下来。二人均神意恬适,面容稳重,轻轻抬身,便各自登在桩尖似矛的桩顶上。
  双方相对默视良久,不说话亦不动手。静空神尼年近古稀,身披淡黄色缁衣,足踏薄履,状貌清臞,肌白骨洁,一派仙风道骨。
  郅一拐隐士双目射出奇光,向前上方一跃,用个直体腾空飞脚,向神尼头部猝然弹去。神尼偏头闪开,使个旋风腾空摆蓬,一个旋风脚疾奔隐士的下盘。隐士鹞子后翻叠身躲过,神尼又从他身后骤然使个白鹭探爪式,五指如爪,想抓住对方弃下梅花桩取胜。
  但隐士已觉到雄劲掌风已至后背,便来个白鹤穿天式,跃至神尼头顶之上。落下时,用右脚弯曲左脚伸直,对准神尼戳去,掣如长空飞电,驰似高崖飞瀑。
  静空神尼猛吃一惊,知晓这一记穿天式是“何仙姑步入青云”,落下招式是“铁拐李足蹬乾坤”。此系本派昆仑大师所传八仙拳变中之杀招,具有“拳挥红日落,脚抬草浪翻”之神妙功效,乃外派所根本不知之秘式,对方为何会用?莫非是本门之人吗?神尼避开,收式停招,眼睁一线直射两道寒光,小声逼间:“你到底是何人?”郅一拐隐士微笑,轻声回答:“大师姐,别来无恙乎?我乃昆仑大师关门弟子。”静空定睛细看,不觉惊喜交加:“小师弟,你不就是……”郅一拐隐士用食指一点口唇,嘘的一声制止住,玩笑地说:“大师姐,天机泄露,必遭天怒!”静空神尼诧异问:“小师弟,为何装成这般老气横秋模样?你乃当代奇才,武学兼优,文辞卓绝,为何丢弃了家中富贵生活,不在仕途上励精图治,锐意进取;反而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这是什么缘故?”
  郅一拐隐士呵呵笑说:“很简单,不顾金银重重贵,但求江山处处安。我和师姐一别五载,为弟久久萦怀不忘。师姐,您踪迹渺然,超绝尘俗。但是,小弟认为师姐既使出山,也应该好雨应润六月花,为何今日助羊城三妖为虐?”
  静空愤然说:“人言冯三宝乃一杀人夺妻之恶棍,我虽人老力衰,还想为民除害!”
  郅一拐眉头一皱,直言说:“大师姐,恕师弟心直口快。你们空门之人,立有杀、盗、淫、妄、酒五戒,可是,轻信馋言妄语,可要造成一念之差,千古之恨!冯三宝绝不是这种人,小弟敢作保,请大师姐放心!”
  静空面孔微微一红,正颜说:“师弟为人德怨分明,胸藏韬略,是一个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惧风吹碾泥中的有气节之人。我相信师弟之言,现在,我们就离开此处。
  郅一拐喜上眉梢,一拱手致谢:“好,师姐豁达大度!”
  说罢,人在梅花桩顶拧腰旋身,腾空而起,越出擂台场地,一前一后直往东北方向如驰星流云般奔去。
  俩人不辞而别,场内观众嗡嗡嘤嘤,议论不一。冯三宝等人与羊城三妖等人,也突感愕然,不知是何缘故。
  仲裁台上的东方萌心中自知根底,他捻须轻轻躬身,微微一笑,意在迫使县爷乖乖就范,说:“县爷,冯方已取得最后胜利,按原规定请当众宣布打擂比武结果吧!”
  钱县爷强打精神,不得不懒洋洋抬身向场中观众宣布:“此次擂台比武,冯、王一方取得最后胜利。京郊一带十一村民团团总由冯三宝义士担任,副团总由王兴邦义士担任。”
  但是,钱县爷内心底处是不甘心失败的,他眼下所琢磨的是下一步的阴谋。


第12回 
  残阳夕照,金辉斜射。两辆单辕双轮马车,迎着晚照的夕阳,铃声叮咚,飞驰而来。
  车上驭手,长襦束带,握靼扬鞭,神色肃然。前车端坐冯三宝、冯婉贞,后车端坐王兴邦、万碧鹏。他们是应钱县爷邀请参加庆贺建立民团的酒宴的。
  马车停在两扇大红门的石阶下。三宝等四人下车迈进大门,由仆人引路穿过同廊,绕过曲槛,来到中院里。
  钱县爷穿一身崭新的青色锦缎便服,在大厅的檐下降级揖迎,后随东方萌、裘师爷。
  钱县爷今日显得格外殷勤,满面春风,一派和气。迈前几步,抢先和冯三宝携手揽腕,大有十数载未见面的老友一般,率众鱼贯跨进大厅。
  厅内充满文雅书香气氛。东侧桌案上整齐地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砚、纸。西侧桌案上摆着四库全书:经、史、子、集;南侧桌案上排列着古琴、琵琶、围棋、象棋。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后人写就的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唐初四杰以及欧阳修、王安石、苏轼、黄庭坚北宋四大家的作品。
  厅内,幽香四溢,非兰非麝,有一种沁人心肺的香蜜之感。几只明烛高燃,隐约间逗留几名娇容侍者。四周好似芍药笼烟,半明半暗。
  三宝睥睨一眼钱县爷,微笑着轻轻“敲”了一下对方:“县爷的客房布置的书艺并举,浓淡咸宜,格局得体,气氛不凡;真是别具新意呀!”钱县爷神情一悸,忙仰头大笑说:“哪里,哪里。这幢陋室是我的妻妾们亲手装饰的,不足挂齿啊!”裘师爷躬身恭维:“冯壮士乃京津一带有威望的豪侠。如今荣登十一村民团团总宝座,为国添力,为民造福,真是我京津一带神州百姓之一大幸事啊!”
  三宝拢拳,“岂敢,岂敢。多蒙县爷抬爱。”钱县爷眉飞色舞,“冯团总,我钱某求凰有意,引凤有人,通过这次打擂比武收到择优荐贤,汰劣黜庸,为我大清王朝推出高人,举出贤良。如今,幸逢冯壮士月挂星汉,日悬高天,距颖而出,担此重任,实是我神卅大地万民之幸福也!”
  三宝心中窃笑一声,佯装春风得意模样,笑着应酬:“我冯某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惧风吹碾泥尘啊!”
  钱县爷一伸拇指,奉承说:“古诗日:红莲出于污泥,芳兰出于幽谷。冯团总不愧是当世江湖中之英雄也!”
  东方萌在旁含笑不语,万碧鹏端坐静听,王兴邦低首沉思,婉贞凝神洞察着眼前情势。
  裘师爷龇牙一笑说:“如今冯团总脱下红袍换蓝衫,抓住权力做上官,可以说今非昔比,超过当年。如果今后跟随我们县爷携手共进,那么,冯团长的前程,将更为远大!”
  三宝仰头一阵惬意大笑,貌似虔诚地一拱手:“还靠钱县爷多多提拔,我冯某还可弄个末品的顶戴花翎。”随着话意一转,蓄意深刻:“不过,有人权柄在握,便利令智昏,不以国家利益为重,只顾贪图己利,甚至谋私害人,此乃当今某些官吏之大疾也!”
  裘师爷尴尬地嘿嘿一笑:“冯团总谈的倒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们钱县爷可是位安危天下重,博大圣人心的朝廷命官啊!”
  东方萌按捺不住反感,嘿嘿冷笑一声;“裘师爷,你可知有这样一句话吗?”裘师爷于咳一声,脸堆笑容:“不知是哪句话?请指教。”
  东方萌脸色突然一沉,无情嘲讽:“鹦鹉解言难似风,蜘蛛虽巧不如蚕。此句的蕴意你可知晓?”
  裘师爷喏喏连声:“东方爷,卑职知晓,卑职知晓。”
  钱县爷见状,为解除尴尬局面,急令仆:“客人到此很久了。上席!上席!”登时,一张又大又宽的八仙桌摆上,佳酒美肴纷纷端上。钱县爷敬请各位入座后,笑盈盈一指桌上,得意地说:“各位,为了庆贺冯壮士荣做民团团总,我专请了本县誉载京津的一流名厨,置办了这桌席。”
  钱县爷用手指点菜肴,笑容可鞠地分类介绍,说:“这是数字名菜:一品锅、四喜丸子、五昧羹;这是水果名菜:樱桃肉、石榴虾、荔枝带鱼;这是人名名菜:宫保肉丁、东坡肉、麻婆豆付;这是动物名菜:鸳鸯蛋、蝴蝶肉、凤凰腿;这是地名名菜:北京烤鸭、广州火腿、西湖醋鱼;这是喜庆名菜:全家福、长生果、八保如意汤;这是花卉名菜:玫瑰锅炸、菊花火锅、牡丹桂鱼……共二十一道菜,不成敬意,望各位多多包涵。”
  钱县爷向大家卖完乖,就命人斟酒。这时,两名侍女端着装饰精巧的银制酒壶,给在座的人一一斟上。
  “请!”“请!”钱县爷和裘师爷双双擎起酒杯说着,大家也都把酒盏举起。“请!”
  三宝虽说了声“请!”但把杯举着并不饮下,直到钱县爷一仰颈把酒干掉之后,才随之饮下。
  裘师爷举盏,奴气十足地说:“钱县爷、东方县丞,是我的再生父母,在座各位英雄豪杰是我敬仰的武林高手。为了庆贺冯壮士荣登民团团总高位,咱们要痛饮一番,来个——”
  东方萌哈哈一阵朗笑,接上说:“来个三杯成大道,一斗合自然!”裘师爷恭维备至,说:“对,对,对!东方爷所言极是。今天,我们不客气地说:有钱真富贵,无事小神仙。”说罢,向上一翘尖瘦的下颏,杯中酒一饮而尽。
  原来,昨天夜里三宝和婉贞正在屋内叙话,忽然从窗外用绣箭射进一个字柬。父女见上面写有两行字迹娟秀的字:明日之会乃鸿门宴也,切切注意,不要中计。最后署名:紫衣怪侠。父女相视愕然。
  今日父女毅然赴会而来,在宴会上密切注视对方一切细微表现,以防不测。为达到防患于未然,父女二人早观察了厅内外没有暗中设的埋伏,便把注意的焦点集中在杯中物上。
  钱县爷和裘师爷极尽阿谀奉承之意,妄图在酒宴上制造出亲近、和谐的友好气氛,以麻痹冯三宝等人。此时见冯三宝已存戒备之心,为了缓和气氛,钱县爷便令歌舞上来助兴。
  登时,丝弦乐声慢起,鼓板叮咚轻敲,六七名姝丽,浓妆艳抹,体态轻盈。
  舒展长袖,踏着拖地长裙,摆动婀娜纤肢,在席前载歌载舞起来。人影婆娑,好似风拂丝柳,云飘飞鸿,令人赏心悦目。钱县爷面对红烛下丽影蹁跹,不党摇头晃脑,脱口吟日:“水仙子持碧玉簪,风前吹出声声慢。”然后,用目瞟了一眼裘师爷。裘师爷会意,竖起拇指尖声捧场;“触景生情,绝妙上联!为了添助酒兴,哪位可对下联?”
  东方萌思索一下,摇摇头:“此联蹊跷,难对。”三宝稍皱眉尖,不语。万碧鹏对三宝劝说:“山不转水转,既然是县爷高兴出联,请兄不妨一试。
  王兴邦自从和冯三宝的疙瘩初步解开后,因不知真正元凶是谁,耿耿之心仍难释怀。如今又见民团团总职务归于三宝,尽管自己是副团总,心中也是闷闷不乐,但又不能说出别的话,只是独自饮酒,默默无语于席间。此时席中气氛热烈,不得不附合一句:“三宝兄才学惊人,当能对答如流。”
  婉贞蛾眉一颤,暗思:“如对不上,定被他们贻笑大方。”便仰起冷峻粉面,矜持地说:“对此联不难,不必我父出头,有我即可。席间立即鸦雀无声,人人都翘耳静听。婉贞看了几眼翩翩起舞的粉黛佳丽,脱口吟出:“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
  东方萌此时右手指捏合,状如持管,正轻敲着桌案琢磨此联对法,这时遂一击桌案,赞说:“真是萧郎未远,相见非难,此对儿迎刃而解。其妙处在于六个曲牌相对:虞美人对水仙子,红绣鞋对碧玉簪,步步娇对声声慢。婉贞弱冠年华,真乃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否则岂能对得如此神附魄合?”万碧鹏觑了一眼钱县爷,合掌笑道:“婉贞对得可谓绝佳之作!”
  钱县爷嘻笑说:“冯团总,不但本人文武兼佳,而且令媛也这等技艺精深,文才蹦众,实令本县敬佩,敬佩!”
  裘师爷涨红着双眼,满嘴喷着酒气,晃着尖削似菱的窄脸,醉醺醺摇摆着身子端酒站起,随声附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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