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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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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谢砚之这厮可是个将修为压制在金丹期以下,都能一剑荡平一座山的恐怖存在。
  这也正是颜嫣不敢在魇熄秘境中与他当面撕破脸的原因。
  他太强了,强到令人叹为观止。
  而现在战场上的情况却是,他们二人打成了平手。
  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谢砚之,导致他无法正常发挥。
  至此,颜嫣悬着的那颗心才算落了地。
  怪不得谢诀敢去招惹他,原来是有备而来。
  微凉的山风拂过面颊,送来一阵清香。
  正在观战的颜嫣与柳南歌同时转身,望向息雾草所在的方向。
  息雾草终于要成熟了。
  那些形似铃兰的小白花不断在微风中摇曳,花瓣脱落,子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膨胀,最后,结成一颗颗指甲盖大小的鲜红果实。
  颜嫣抬眸,睨了柳南歌一眼。
  柳南歌也正在看她,二人各怀心事,谁都没说话。
  颜嫣莫名有些懊恼。
  她还是太年轻了,不够沉得住气,就该把息雾草拿到手后,再与柳南歌翻脸摊牌。
  柳南歌却在纠结,该不该趁这个机会杀了颜嫣。
  这已是她第二次对颜嫣动杀心。
  第一次之所以没下手,既是因为她动了恻隐之心,怜悯这个注定要沦为工具的妹妹;更是因为有谢诀从中作梗,让她失去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如今,第二个机会已摆在眼前。
  她们既已撕破脸,柳南歌便再也无法用平常心去对待颜嫣。
  她不禁在心中质问自己,真要再这么纠缠下去吗?
  她下意识扭头,目光炙热地望着战场中迎风而立的谢砚之。
  她喜欢谢砚之。
  在尚不通情爱的豆蔻年华就已对他倾心,可他偏偏却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柳家女生来尊贵,抬抬眼皮便有人前仆后继地为她奉上一切。
  唯独他,唯独他从始至终都未将她放入眼里。
  这让一贯娇纵的柳大小姐如何能甘心?
  她想要的,必然得是世间最好的。
  为了得到谢砚之,她能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肯抛下自尊,放任柳月姬在他身上种下情蛊……
  可她还是得不到。
  只因他们之间夹了个颜嫣。
  说来也是可笑。
  世人皆以为她与谢砚之两情相悦,可实际上从头至尾都是她在单相思,谢砚之从未喜欢过她,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情蛊编织出的假象。
  更可笑的是,谢砚之对颜嫣那个西贝货的感情却不掺一丝假。
  他的每一次心悸,每一次情。动,都真真切切地传递到了她身上。
  明知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却只能被迫接受。
  她的骄傲与自尊早已被碾得粉碎。
  这让柳南歌如何能不恨?
  事已至此,她已无退路可言,不论如何她都要得到谢砚之。
  恍然间,她又想起了柳月姬当年对她的那番教导。
  “史书只会记载胜者的功勋,风光背后究竟埋了多少尸骨,无人会在意。”
  “所以,只要能赢得他的心,使点手段又何妨?”
  柳南歌涣散的眼睛渐渐聚起光。
  是啊,只要能赢,使点手段又何妨?纵是心魔缠身又怎样?
  唯有颜嫣死了,她才有可能完完整整地拥有谢砚之。
  甚至,连同他对颜嫣的那份喜欢也能一并拿过来……
  柳南歌从来都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往往想到什么都会具体表现在脸上。
  还没展开行动,颜嫣就有所察觉。
  她已大致猜测到,柳南歌现在八成是对自己动了杀心。
  这完全是预料之中的结果,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早有预谋的忽悠着柳南歌立下心魔誓,让她在魇熄秘境中保她平安。
  事已至此,颜嫣当然不会傻到觉得光凭一个心魔誓就能护自己周全。
  毕竟,柳南歌一贯任性而为,根本不是个会考虑做事后果的人。
  思考间,她已将手悄悄探入储物袋,兀自琢磨着,该用什么符箓才能一击必中,且引起谢砚之与谢诀的注意。
  柳南歌却始终未动,只抬头看了眼天,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颜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简直一脸懵逼,却不敢轻举妄动,担心有诈。
  然而,柳南歌是真走了。
  她再笨,也不会笨到当着谢砚之的面去击杀颜嫣。
  所以,她这番是着打借刀杀人的主意,想要借助天上飞的那些妖兽来除掉颜嫣。
  一想到颜嫣即将消失,柳南歌便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颜嫣头顶那片天。
  她表现得这般明显,颜嫣又没瞎,自是一眼就猜出了她想做什么。
  颇有几分哭笑不得,该怎么说呢……还好柳大小姐拿得是女主剧本,她若是个女配,分分钟得下线领盒饭。
  柳大小姐本人却丝毫未察觉,直奔两百米开外的战场上。
  战场上,谢砚之与谢诀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虽设了结界,柳南歌依旧不敢靠得太近。
  她在一片空地上静静等待着,算盘打得很响。
  她现在假装来观战,等那群盘旋在天际的妖兽攻来,再装模作样地跑去救颜嫣。
  跑太慢,抢救不及时,总不能怪她吧?
  毕竟,不知者不罪。
  谁让谢砚之什么都憋着不肯说呢。
  柳南歌越想越兴奋,眸中闪烁着诡谲的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她以为她会看见颜嫣哭得声嘶力竭,高呼救命。又何曾料想,颜嫣非但没哭,还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了那些盘旋在头顶的妖兽。
  “砰砰砰——”
  一连串爆破声响起,烟雾散尽,那群妖兽甚至都未考虑好该从哪个方位进攻,就已被炸成肉泥,散落一地。
  颜嫣动作利索,半点都没耽搁,杀完妖兽,立即在四周插上阵旗。
  浅金色防护罩刚好笼住她与正在悬崖峭壁上招摇的息雾草。
  柳南歌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她只知颜嫣是个弱不禁风的凡女,却忘了,那凡女也曾面不改色的杀过一批妖兽。
  若没记错,颜嫣方才用的那些东西还都是她给的。
  那时,颜嫣给她列了一大串清单,让她找齐清单上的东西,她嫌清单上的物品品阶太低,送不出手,便自作主张地给它们都升了级。
  就拿颜嫣方才用的这套阵旗来说。
  颜嫣要的明明是最基础的地摊货,她愣是给换成了能抗得住金丹中期修士全力一击的玄级天品。
  符箓就更不用说了,她压根不知道该去何处买颜嫣想要的劣质货,索性把自己用的高阶符箓给塞了进去。
  理清思绪后的柳南歌简直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颜嫣正在远处朝她招手。
  有时候,目力太好还真不见得是件好事,她看得一清二楚,颜嫣笑眯眯地在用口型对她说:“多谢柳大小姐的馈赠”。
  柳南歌胸口气血翻涌,被颜嫣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到浑身发抖,险些昏厥。
  然而颜嫣才不管柳大小姐会不会被自己给气死,正在为“攀岩”做最后的准备。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偷偷骂上谢砚之几句。
  若不是他没事找事做,一剑削没了这座山,她犯得着冒这个险来“攀岩”摘息雾草?
  十几米的高度于修士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却足矣让她一介凡女落地成盒。
  更别提,悬崖的另一侧还有个深不见底的深壑,稍有不慎,便会死无全尸。
  颜嫣拽着绳索,骂骂咧咧往峭壁上爬。
  有聚力符作为辅助,这个过程倒比想象中轻松。
  眼看她就要登顶摘到息雾草。
  不远处的战场,又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巨响。
  颜嫣动作一顿,下意识朝传来声响的方向望去。
  这才过去多久呀?整个战场就已一片狼藉。
  不,眼前的景象何止是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的程度?
  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也不知谢诀修得哪门子邪术,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里,就已从地底钻出无数枯骨与腐尸。
  其中一位尸兄,瞧着竟还有几分眼熟,许是在哪儿见过?
  颜嫣着实没心思往深处去细想,此刻铺展在她面前的画卷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恶心。
  她不敢多看,怕看多了会忍不住想吐,连忙将头转回去。
  也就在她转头的那一刻。
  酝酿已久的谢诀开始发起进攻,他十指交错如穿花之蝶,不消片刻,谢砚之脚下那片地就已化作泥潭。
  数不尽的白骨与腐尸自淤泥中爬出,将谢砚之团得水泄不通。
  乍一看,像是谢诀占了上风。
  可谢砚之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没变,已经战了这么久,他华丽的绛紫色衣袍上却连个泥点子都未能沾上。
  腐尸与白骨嘶吼着往他身上扑。
  他神色懒懒地垂着睫,指尖都未动一下,那些聒噪的腐尸与白骨俱已化作靥粉。
  风一吹,纷纷扬扬散了一地,喧闹的世界再次回归宁静。
  他抬手抚平被山风吹乱的衣袍,侧目望向颜嫣所在的方向。
  她如今距离息雾草就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便能摘到手。
  谢砚之纤长的睫在风中轻颤,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看,凉凉勾起了唇角。
  该结束了,这场无聊的游戏。
  与此同时。
  正在竭力向上爬的颜嫣脑海中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阿颜!快跑!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嗓音尖锐且急促,像是被人扼住脖颈,强行挤出来的话语。
  颜嫣神色骤变,猛地一回头。
  “砰——”
  轰鸣声响起,空气中炸开一蓬蓬血雾。
  她眼前只剩一片刺目的猩红。
  她甚至都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谢砚之的脸就已出现在眼前。
  他们离得那么近,鼻尖对着鼻尖,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呼吸都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
  颜嫣心跳如雷,浑身血液亦在这一刻凉了下来,她已被无边无际的恐惧所吞噬,紧抠石壁的手指因害怕而在不停地颤抖。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挂在悬崖峭壁之上的身体,眼看就要坠入那个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就在颜嫣即将坠崖的前一秒。
  谢砚之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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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嫣仍有些惊魂未定,双手缠住他后颈,面色苍白地趴在他胸口。
  她那颗心仍在不断地向下坠,又过了好几瞬,方才稳住呼吸,抬头去看谢砚之。
  他如今正逆着光,阳光在他头顶晃呀晃,却怎么都照不亮他的脸。
  他的气息依旧很好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丝丝缕缕缠绕着她。
  某一瞬,淡雅的菡萏香突然变得凛冽刺骨。
  颜嫣看见了他高高翘起的唇角,以及,不知何时被他摘下,正漂浮在虚空中的息雾草。
  “想要吗?”
  他嘴角越翘越高。
  光斑仍在他头顶轻轻晃,随风飘散的白云忽而又聚拢。
  阳光散尽,颜嫣终于看清了在他眼中翻涌的情绪。
  ——是恨。
  颜嫣满目惊愕,当即愣住。
  她不懂谢砚之眼中怎会有恨意?不该由她来恨他吗?
  若无他当年那一掌,便也不会牵扯出后来的那么多事。
  她娘亲颜璃又何至于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明明他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又凭什么来恨?
  四周徒然变得很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余山风“呼呼”地刮。
  谢砚之寒冰碾玉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既想要,那便赠予你。”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突然。
  颜嫣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谢砚之便已松开手,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坠落。
  狂风呼啸而过。
  她那么轻,就像她这短暂的一生。
  如尘埃一般,轻飘飘地落入那个连光都透不进的深渊。
  万尺高空上的风凛冽似刀。
  直至颜嫣的身影彻底被黑暗吞噬,谢砚之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曾被所有人捧上神坛。
  也曾被所有人舍弃,一步一步坠入深渊。
  他本以为颜嫣是不同的。
  可到最后,连她都要选择背叛他。
  颜嫣在“回溯”中看到的是颜璃的过往。
  谢砚之在“畏天”中看到的,却是背叛。
  一场……无法被原谅的背叛。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时间依旧是00:00,又是很肥很肥的一章
  。
  ①紫藤花期:4——5月;木芙蓉花期:8——10月
  紫藤花花语:执着的等待、深深的思念;为情而生,为爱而亡
  木芙蓉的另一种花语:表达了夫妇别离的相思之苦


第19章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回来了◎
  有传闻说; 这深渊之下藏了条湍急的地下暗河。
  河水蜿蜒千里,连接着那个有去无回的上古流放地——蚀骨深渊。
  可实际上,这条暗河早已被堆积如山的尸骨填平。
  颜嫣落地的那一霎; 摔得粉身碎骨。
  血液四处流淌,浸湿被她紧攥在掌心的息雾草。
  一群嗜血的虫豸嗅着血腥味而来,趴伏在从天而降的血食上大快朵颐。
  幽幽荧火自地面腾起,照亮漫天飞舞的虫豸。
  这是一场狂欢,亦是一场隐秘的生祭。
  倏忽间; 那些指甲盖大小的虫豸纷纷爆体炸开。
  有的裂成无数块; 有的依旧完整; 落在被时光打磨平整的白骨上苦苦挣扎; 可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跌入白骨之下的熊熊烈火之中; 被焚烧殆尽。
  “噼里啪啦”的焚烧声划破宁静。
  那些流淌到各处的血液皆在朝同一个方向聚拢; 漂浮在空气里的血雾也如同活过来了般; 一点一点包裹住颜嫣残破的躯体。
  她摔得七零八落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重组。
  从头到脚; 焕然一新。
  然而; 这不过是表象; 她的内里依旧残破不堪。
  神奇蛊虫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它们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生的气息。
  她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生命体; 仅仅是一堆外表光鲜的烂肉。
  蚀骨深渊下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淌。
  颜嫣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又回到了八岁那年春。
  在那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 向来懒散的颜璃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乒呤乓啷地在厨屋里捣鼓着什么。
  这动静,怕是连拆迁队听了都要自愧不如。
  颜嫣被吵得不行; 气鼓鼓地掀开被子; 想要下床去找颜璃理论。
  下一刻却赫然发现床头多了套崭新的衣裙。
  淡淡的烟紫色; 映着朝霞的光,美得触目惊心。
  正是前些日子她多看了几眼,却因价钱太贵,而不曾向颜璃开口的那件梦中情裙。
  颜嫣呆愣愣地看着裙子。
  突然觉得,吵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站在落地镜前翻来覆去地摆弄着自己的新裙子,怎么都看不够。
  直至颜璃来唤她用早膳。
  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裙子,来到餐桌前。
  不算大的桌面上挤着热腾腾的八菜一汤。
  颜嫣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桌像模像样的菜肴,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们娘俩,一日三餐都在外面下馆子,不是因为颜璃有多阔,能随意挥霍。
  仅仅是因为颜璃这个当娘的做菜太难吃,难吃到连她自己都已无法忍受的地步,为了不被饿死,只能选择去外面吃。
  不过,颜璃其实也有道做得勉强能入口的菜,红烧肘子。
  做法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先在隔壁酒楼买来卤水,把肘子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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