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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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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又过半月。
  付星寒终于能够站起来了。
  颜璃神神秘秘地带他来到一个地方。
  而今正值初秋,草木萧条,此处却有一片遮天蔽日的紫藤花海。
  付星寒怔怔立于原处,半晌说不出话来。
  颜璃又抬手指着另一个方向,那里有株刚结出花苞的木芙蓉树。
  她抑制不住地弯起嘴角笑,声音柔地像是轻轻拂过柳梢的春风:“你瞧,春日的紫藤终于等来了只在秋日里开花的木芙蓉。”①
  付星寒那颗心像是突然被人攥住,钝钝地疼。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句无心之话能让颜璃记上这么久。
  那一瞬间,付星寒的确后悔了。
  可也仅仅只有一瞬间。
  见过星辰与大海之人怎会甘愿回归平凡?他早无回头之路,颜璃注定只能成为他漫漫仙途中的一块垫脚石。
  他垂眸将颜璃揉进怀里,不停在心中说:“对不起。”
  不明所以的颜璃仍在笑。
  她是一个十分相信缘分的人。
  直至今日,她都时常在想。
  她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或许就只是为了遇见付星寒。
  若非如此,穿越之初,她又岂会这般巧地掉进付星寒沐浴的汤池,继而又成为他师妹,与他朝夕共处近百年?
  。
  后来。
  他们赶在紫藤花谢前成了亲。
  像凡间最普通的夫妻那般过着平淡且温馨的日子。
  颜璃素来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做。
  幸而付星寒什么都会做,他像从前那般为她烹煮,为她洗手做羹汤,为她挽发……
  恍惚间,颜璃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时光悄无声息地流淌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直至,她成功怀上付星寒的孩子。
  平静的假象即将被撕碎。
  颜璃却因这个孩子的到来,高兴得近半宿没睡。
  她一会儿扯着付星寒来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字。
  一会儿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定然能学好女红,让他们的孩子将来有穿不完的新衣裳。
  她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在付星寒耳畔不停地絮絮叨叨。
  付星寒甚是无奈,只能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去睡。
  晚风拂来,吹散遮住皓月的浮云,月色如水,铺满一地。
  付星寒神色复杂地看着颜璃的睡颜。
  纵是在梦里,她也没能合上嘴,嘟嘟囔囔地在念叨着什么。
  翻来覆去,皆是在说他们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后悔吗?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质问自己。
  目光逐渐从迷茫变作坚毅。
  不,他绝不后悔。
  既已走到这一步,他什么都能舍弃。
  。
  柳月姬消息比付星寒想象中还要灵通。
  翌日清晨,天刚微微亮,她便已出现在窗前,直勾勾地盯着熟睡的颜璃。
  侧卧在床的付星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豁然起身,立于床畔,不动声色为颜璃挡去柳月姬那渗人的目光。
  柳月姬缓缓抬眸,凝视着他的脸,旋即,粲然一笑,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
  下一刻,她过于平静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
  “你说,我该在何时打碎她这场梦?是现在?还是在她临盆时?”
  她骤然逼近,捏住付星寒线条分的下颌,双目微眯,笑容逐渐扭曲。
  “可我怕我再等下去,会忍不住杀了她!”
  “你告诉我。”
  “该怎么做好不好?寒郎?”
  付星寒浑身汗毛倒竖,他竭力使自己保持镇定,纵是如此,尾音仍在微微发颤。
  “为了南歌,等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说,好不好?”
  柳月姬盯着付星寒看了许久。
  久到清晨的第一缕光都已穿透云层,落了下来。
  那一刹,浮现在她面上的笑尽数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不好。”
  几乎就在她尾音落下的瞬间,磅礴如海的灵力翻涌而来,付星寒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动静着实太大,吵醒了熟睡的颜璃。
  她睁大眼睛从床上爬起,震惊地看着柳月姬:“柳大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柳月姬不曾接话,斜眼瞥向刚从地上爬起的付星寒,笑得一脸古怪。
  “璃妹既已醒了,寒郎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付星寒捂着受伤的腹部,用近乎哀求的目光望向柳月姬。
  柳月姬丝毫不为所动,眼中笑意更甚。
  他既敢对颜璃念念不忘。
  她便要让他亲手毁掉这一切。
  生离死别算得了什么?
  世间最残忍之事莫过于,你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到头来却发现,是场醒不来的噩梦。
  ……
  。
  半个时辰后。
  那只能预知未来的空兽畏天死于谢砚之剑下。
  空灵悲怆的鲸鸣响彻云霄。
  狂风四起,吹落坠在颜嫣眼角的那滴泪。她缓缓睁开眼,眼底,是一片骇人的猩红。
  横亘在她眼前的溯回似已察觉到畏天的陨落,逃窜间,掀起巨大的风暴。
  猝不及防间,颜嫣被卷入一个高速运转的风眼中。
  风声嘶吼,不断撕扯着她的身体,几乎就要将她搅成碎片。
  无边无际的恐惧感席卷而来,她像一只在暴风中苦苦挣扎的蝶,仿佛一触即碎。
  她在风眼中不断呼喊谢砚之的名字,谢砚之却恍若未闻。
  他杀了畏天还不够,仍在对溯回紧追不舍。
  幸运的是,这场风暴并未持续多久便散了。
  颜嫣狼狈地从空中坠落,不偏不倚,恰恰好跌入那艘漂浮在半空的飞舟。
  她指甲深陷掌心,满目惊骇地望着谢砚之的背影。
  到底看见什么了,竟能让他这般癫狂?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在“回溯”中所见到的一切。
  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某个瞬间,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颜璃遭受那些。
  当风声消弭,一切都归于平静时,狭小的飞舟里徒然多出个陌生人。
  颜嫣从回忆里抽回心神,猛地一抬头,不露声色打量着眼前之人,试探性地问了句:“是阿诀吗?”
  那人勾起嘴角,不置可否,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看谁都一副情意绵绵的深情模样。
  是了,眼前之人正是谢诀,他又换了张皮子,重新出现在颜嫣面前。
  颜嫣所不知的是,谢诀这次之所以能找到她,可不是靠运气。
  他在陆仁贾身上做过手脚,陆仁贾一但发现她,便会在她身上留下标记,纵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他寻到。
  颜嫣已将谢诀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虽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却也明白,他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不待谢诀开口,颜嫣便已开门见山地道:“你若能帮我摘下息雾草,炼制出洗髓丹,我就跟你走。”
  颜嫣这次没耍心眼,说得是实打实的真话。
  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选择谢诀才最安全,不是么?
  谢诀对此感到十分意外。
  他没即刻接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颜嫣,像是在思索什么。
  隔了许久,才扬起嘴角,斟字酌句地道:“你要毁约,不与柳南歌合作了?”
  颜嫣神色未变,语气亦很淡:“是的,我改变主意了。”
  怕他不放心,还特意补充了句。
  “换血这种事,也不是非得要我去才行,她爹娘的血契合度更高,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柳大小姐,没有我,她照样能活。”
  颜嫣这番操作目的很简单。
  她绝不能让付星寒好过,至少得先让他体验一把换血之痛,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机关算尽终成空。
  至于柳月姬。
  她们这笔账,还需慢慢来清算。
  谢诀关心的却是,颜嫣怎突然就变卦了,明明她之前与柳南歌合作得还挺愉快。他都不止一次看见她们二人手牵手,有说有笑地站一块。
  颜嫣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模棱两可地敷衍着:“你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
  谢诀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事,他并不在乎中间的过程是什么,只要能带走颜嫣便可。
  。
  时间紧迫。
  颜嫣没敢多耽搁,当即便催促着谢诀带她往息雾草所处的西北方赶。
  来的路上颜嫣还在想,谢砚之会不会又守在那里等着她?
  事实证明,她又给猜对了。
  谢砚之非但守在息雾草边上等着她,还恢复原貌,换回了那身紫衣。
  巧的是,颜嫣今日也穿着一袭烟紫色齐腰衫裙。
  她抬头看了眼谢砚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视线再向下挪了几寸,落至谢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总觉得……画面有些诡异。
  她却一反常态的没去抱谢砚之大腿,表情不大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偏头与谢诀道:“到地方了,你找块空地放我下去就行。”
  她虽铁了心要与谢诀合作,却也不敢在谢砚之面前太过嚣张,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她懂,可并不代表谢诀也想懂。
  他非但不松手,反倒将颜嫣搂得更紧,然后,笑着迎上谢砚之审视的目光。
  在此之前,谢诀从未想过谢砚之也会来魇熄秘境,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胆大包天,敢来打颜嫣的主意。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即便知道谢砚之在,仍决意要将要颜嫣带回去。
  既是为了打谢砚之的脸,更是因为他想好好待颜嫣。
  空气中似有无形的硝烟在弥漫。
  颜嫣不敢吱声,哪怕她早在心中问候遍了谢诀他祖宗十八代,也只能强装镇定,偏头望向别处来转移注意力。
  直至今日,息雾草都未彻底成熟,却已开了花,花型似铃兰,小小一串,迎风盛开在悬崖峭壁之上。
  颜嫣看得很仔细,自没看漏沾在峭壁上的那些鲜血,血迹蜿蜒,一路延伸至深渊底部。
  想必,在她来之前,谢砚之“清理”过一次现场,否则,息雾草这等好物又岂会没人盯着?
  思索间,远方天际又飞来一人。
  来人是消失已久的柳南歌。
  她隔着老远就瞧见了一袭紫衣的谢砚之,连忙加速上前,紧张兮兮地挽住他胳膊。
  谢砚之对此未做出任何回应,仍面无表情地盯着颜嫣。
  寒意倏地自脚底升起,顺着尾椎骨,一路窜至天灵盖,冻得颜嫣直打冷颤。
  绕是她心理素质再强,也扛不住这毁天灭地般的压迫感,又转身与谢诀道了句:“你放我下去。”
  这次,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谢诀眸光暗了暗,终还是选择放手。
  谢诀放开颜嫣的同时,谢砚之也抽出了被柳南歌挽住的胳膊,下颌一抬,指向颜嫣所站的地方:“你也过去。”
  柳南歌紧咬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她当然知道,谢砚之此举其实是为了保护颜嫣,有她在,那些在空中盘旋的妖兽才不会近颜嫣的身。
  可悲的是,他的心意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这个局外人能懂。
  但凭什么呢?
  明明是她先认识谢砚之,明明……他们差一点就能在一起。
  颜嫣不过是个与她生得有着七分像的西贝货罢了?
  凭什么能替代她被谢砚之喜欢?
  她盯向颜嫣的眼神越来越外露。
  颜嫣却直接无视她的存在,时刻关注着谢砚之与谢诀那边的动静。
  长风袭来,扬起谢诀的发,明明离得那么近,颜嫣却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可一看到谢砚之凉凉勾起的唇角,便知,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颜嫣心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果然,这种时候还是不能放任谢诀与谢砚之独处,总觉得事情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另一侧的柳南歌见颜嫣压根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打算,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激怒颜嫣,来平息自己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口不择言地道:“我竟不知,你这般耐不住寂寞,才过多久,就勾搭上了外面的野男人,想想也是,你这种废物,除了不断地攀附男人,还能做什么?”
  颜嫣听到这话,只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平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让柳南歌觉得自己像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她愈发心烦意乱,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怎么?你这是敢做不敢当了?”
  颜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终还是没忍住搭了句腔:“我很好奇,你这样胡搅蛮缠究竟能得到什么?”
  柳南歌当然知道,她这么做什么都得不到。
  可她既不开心了,那么,谁都别想好过。
  一看到柳大小姐那眼神,颜嫣便知,她定然还要接着闹,索性把话敞开了说,反正,她们之间迟早都要摊牌。
  “我其实很好奇,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若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能做到这般理直气壮?”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且还很绕,柳南歌却一下就听懂了,她目光闪躲,不敢直视颜嫣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颜嫣挑眉:“真不知道吗?”
  她笑容突然变得极其恶劣,故意放缓语速,一字一顿说与她听:“我同父异母的好姐姐。”
  凭心来说,颜嫣并不想去针对柳南歌,因为这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她的敌人从来都只有两个——付星寒柳月姬。
  可柳南歌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她活着本就是个笑话。
  不,在他们这些人上人眼中,她哪儿有资格为自己而活?
  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给柳南歌供血,仅此而已。
  听到颜嫣那番话,柳南歌瞳孔一震,终是绷不住了。
  “是,我知道又如何?”
  她的确什么都知道。
  是第一次换血时,付星寒露出的破绽让她察觉到他对颜嫣不一般,而付星寒似乎也并没打算要瞒着她。
  也就是那时,她才知晓,原来颜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甚至连颜嫣的降生,也都是她母亲柳月姬一手安排。
  若不是二十三年前的那场“意外”,让颜璃逃了出去,颜嫣根本活不到今日,早已与她换完血,被蛊虫啃食殆尽,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是。她起先也的确觉得柳月姬与付星寒手段残忍,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者只配成为垫脚石,任人鱼肉。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难道不是修真界的生存法则?
  所以,她为什么要愧疚?
  反之,颜嫣若能强过她,不论将她如何,她亦无怨无悔,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柳南歌理清思路,抬头迎上颜嫣的目光,语气嚣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颜嫣听了这话只觉好笑:“没错,你说得对。”
  她眸光骤然变冷,嘴角却仍在向上翘。
  “所以……”
  “你可千万要保持住,别从云端上跌落下来,否则,我第一个上去踩你,踩得你永无出头之日。”
  她一点一点敛去浮在脸上的笑,再未多看柳南歌一眼。
  柳南歌嘴唇微张,嗫喏半晌,终是什么都没说。
  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
  然而,这不同寻常的静并未持续多久,便被一声响彻云霄的轰鸣所碾碎。
  方才忙着跟柳南歌吵架,让颜嫣错过了很多。
  导致她现在压根看不懂谢砚之怎就突然和谢诀打起来了。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
  场面一度很混乱,刀光剑影,晃得人眼花缭乱。
  可颜嫣心里清楚得很,他们若是正面对上,谢诀定然不敌谢砚之。
  毕竟,谢砚之这厮可是个将修为压制在金丹期以下,都能一剑荡平一座山的恐怖存在。
  这也正是颜嫣不敢在魇熄秘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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