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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醉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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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毛附近又长了一颗大红包,还偏偏长在眉头、靠近眉心的位置,让他像个俊俏的和尚,眉心浮现一颗红痣。

    庄啸用手指轻碰那个大包,一指就把裴琰戳疼了。他皱眉头。着急上火么,脸上的大疖子可疼了,牙龈都肿了。

    昨晚上他想骑庄啸,把脸埋在对方肩窝里,像一头狼狗一样撕咬对方胸膛和肩膀。

    庄啸没让他骑,但也没拦着他撒疯咬人,胸口被咬出一片狼啃似的痕迹

    就是这一天,恰好这个时候,庄啸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连忙说:“您是严先生对,我是庄啸。

    “我们现在就在天津北站。您离这儿近吗我可以过去找您。

    “好,我们等着”

    那天也是巧了,一行人在小风细雨的车站内,来来回回走过几趟,一直都是下着雨的。天空一片阴霾,笼着躁郁的人心,压得心口喘不过气。

    然而,就在对面那人走来的时候,雨遽然就停住了,停在遥遥相望的视线里,停在匆匆赶来的脚步间

    穿西装的人从楼梯下来,大步流星冲上站台,沿着铁轨站台就往这方向走来,四处寻么。庄啸也在寻么找人。一抬眼,视线就对上,双方隔着铁轨扬起个手,隔着老远打个招呼。

    天顶有一片耀眼的光芒突破云层,浅浅的金色洒在铁轨上。一道虹透过水汽初露端倪,现出明媚动人的面目。

    天竟然就这样放晴了。

    双方都不必自报家门,一眼看见对方就知道是了。

    来人其实走错了通道,下错了楼梯,已经下到对面那个站台上去。庄啸赶紧打手势招呼:这边,这边,你绕过来。

    这人抬头一看那老长的楼梯,刚才就从楼梯上刚下来的嘛,爬楼梯多他妈累啊这人对庄啸豪气地一挥手,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随后一步跃出,跳下站台。

    啊

    跳了。

    庄啸也反应过来,这一侧的站台已经废弃,早就不通车了。对方是地头蛇对这块地方肯定比他们远道来的更熟悉。

    来人大步跨越铁轨,笑着就跑过来了。穿的一双皮鞋,一路“咯吱咯吱”踩着枕木和卵石,手里抓着西装外套是个痛快爽快的人。

    庄啸蹲下,拉住对方的手,然后干脆直接坐到站台边了。

    “我腰不行,没法儿弯腰拽你,我就坐着拽吧严先生”

    庄啸跟对方拉住手就是握手了,握住手腕子连拽带托,揽着肩膀把人拽上站台。

    这一天的后来,他们就在餐厅和茶馆度过时光,一直在聊,可谓一见如故。

    酒过三巡严总抱个拳,郑重道谢,“多谢大侠赐了签名啊”。

    庄啸垂眼笑道:“我这人完全就不懂酒,那酒还成么”

    “这酒我绝对舍不得喝,”严总抚着桌子就笑了,“我就没有打算开瓶,拿回来就摆在我们家客厅那个玻璃柜里,我摆着看以后谁来我们家,都要拿出来展示一下,这可是庄啸给我签的名儿哈哈。”

    “那你让他再多签几份,家里每个房间门口都贴一张。”裴琰说,“他字好看着呢。”

    “每间屋门口贴个符”庄啸回道。

    “字真好看,绝对能镇宅辟邪”严总笑道。

    严总又说,别给庄先生倒酒,连我都知道他不喝,滴酒不沾,你们都不准劝酒,谁劝酒砍谁。

    我为什么知道老子真的是粉丝,是影迷啊,哈哈

    严小刀搭了庄啸的肩膀:“我喊你声阿啸,你叫我小刀就成。叫总就显得特见外,就跟骂我似的,也千万别叫大名。一般在外面碰见有人喊我大名,一准儿是过来寻仇的,拿着刀围上来就要砍我了,年轻时候弄出来的心理阴影,所以千万别喊大名,一喊我就也想拔刀,哈哈“

    严总大名叫严逍,当初号称临湾码头的头号古惑仔,道上混的,财富原始积累的手段也相当粗暴没人性。当然,富起来之后就都金盆洗手了,懂得收敛锋芒,开始学着修身养性闲云野鹤,从庸俗的物质需求上升到精神层面享受,寻几样雅趣捧为心头之好,再结交几位同道中人。

    有这么一位江湖邪神往桌上镇着,裴大爷都快插不上嘴了,眼都不够使了。

    庄啸还挺欣赏严小刀这一类人,大方,爽快,性情中人。不来假客套,不讲违心话,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事谈事,能答应的一口答应,能拍板的当场就给你拍板了。

    他喜欢交往的恰恰就是这一类型,老裴也是一目了然的痛快脾气。

    他们找上严小刀,是要谈外景拍摄以及下一步宣传发行上的合作。说白了,就是摽上个本地金主,拼命往剧组兜里划拉。

    这个天津北站的客运量逐年减少,现在半个车站闲置着,售票处都贴条关门了。这里几乎已经沦为市民与游客流连造访的怀旧之地,再继续作为客运站根本就赚不回运营成本,很不划算。因此,市里确有打算,在一两年内把北站建成民国铁路博物馆,连同附近几处超过百年历史的老建筑,发展成影视旅游基地。

    当年十里洋行租界的遗迹,在津门遍地星罗棋布,这一派拥有百多年历史的民国风情旧影,将来的发展前景会很好。

    这种大项目,需要大笔融资支撑,也看人脉关系,最终都是本地有实力的集团大鳄吃进。严总的公司就在跟市里策划开发这个项目,双方意向一致,一拍即合。

    对几方的人马而言,这都是个绝好机会。

    这天秋高气爽天光明媚,湛蓝的天上一丝云都没有,一看就是良辰吉日。

    天津北站的天桥上,摆了一张小桌,两个马扎。

    严小刀一个当头炮打过去,“将军了”,当仁不让地就杀过了河。

    庄啸是下棋不爱出声的,闷不唧儿地调兵遣将。下棋吆喝什么不吭声没准儿对方一个不留神就拉空了,就让他的小工兵渡河了,蔫儿着就把对方围城。

    庄啸说:“以前,偶尔也陪我爸下两盘棋,但是老爷子现在不找我下棋,都看不上我,就要找裴先生下棋。”

    庄大爷爱找裴先生下棋,为什么第一,裴琰话多好玩儿;第二,裴琰棋臭。他儿子还总要在棋盘上挣扎反抗死较劲,姑爷每次输得就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很给老大爷面子。

    严小刀也说:“没错,我爸以前也喜欢找我下棋,因为我棋最臭么,我从来没谦让着他老人家,可我永远在棋上就是输。可惜,现在想输给他老人家都没机会了,人都不在了。”

    严总还说,生意盘子做得越大,名头越响,认识的能交心的朋友反而就越来越少,找一位能下盘棋的朋友都很难得。

    庄啸点头,明白,都懂。

    两人就坐在天桥上,居高临下观赏远处铁道的尽头,滨海城市这一片熙攘与繁华。

    北站的候车大厅,不久之后也即将改造成博物馆的一部分,这会儿正作为临时的会议室谈判桌,双方商谈合作细节。

    事先也没想到,谈个合同谈得耗时费力,心力憔悴,谈成一场双方不断咬合争执的拉锯战,差点儿就要翻脸。

    裴琰工作室的团队都在场,对面坐的是严总他们集团的副手,那位姓凌。

第80章 第八十章 情怀

    

第八十章情怀

    一盘棋尚未进入围城歼敌的局面; 手机信息就炸了,在庄啸裤兜里“嗡嗡”地怒吼,要轰了对面谁家城楼似的。

    裴琰在微信里炸毛了; 前两天严先生可是说好的,票房过保底的六亿,他抽成25; 剩下75归属制片方,假若能过十五亿他抽15其余都是咱们制片方的。他家反悔了吗

    庄啸这手里还攥着个“车”没有落子杀出去,离席走到旁边; 靠着天桥栏杆接电话。

    裴琰是攒了满腹牢骚; 攒一上午了,终于火山喷发了:“庄啸,我现在知道严总为什么答应那样痛快,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话根本就不顶用他们集团公司就不是他拍板说了算数啊卧槽; 他们副总点头签字了才能算数

    “喝过洋墨水的我没法打交道,我什么墨水都没喝过我就不会讲话我其实就想跟严总聊; 他比较好说话啊。”

    庄啸就不知那位副总是谁; 是听裴琰在手机里给他一句一句吼出来。

    裴琰还有一句没跟庄啸当场爆; 觉着公私应当分明吧。

    这世上不是只有梁有晖那个浪货,脑顶长了基佬的雷达; 他脑顶也竖着一根基佬的天线。他天生也是喜欢男人的; 这方面很灵敏。

    就今天过来的这位副手; 他抬了眼皮看到对方第一眼; 是惊艳的。

    再看第二眼就明白了; 圈内传闻,刀爷身边养了一位很厉害的男狐狸精,能把一根钢筋掰酥了掰成桂发祥花的,果然如此,传闻非虚。

    “但这事还不能绕开这个人。”裴琰说,“宝鼎集团是在前年直接收购了本地另一家娱化公司,就是简氏的那家公司,团队都是很有经验的老人儿。我看了一下,最初收购的操盘手就是凌先生,再到后来的策划运行,影视娱乐这方面就一直是凌先生在做投资,他才是一把手。”

    裴琰这一上午也快被磨疯了,很想掐人,想掐庄啸:“庄啸,严总他不管这摊的,他纯粹就是看上你了,想砸钱捧你除此之外他嘛事儿也不管,影视策划发行就是凌副总搞的你让我怎么办”

    “什么叫看上我了你这什么话”庄啸皱眉,那话听着特别扭。

    裴琰特想吐槽,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双方最终就僵持在分成比例数字上。制片方想要拿到票房刨去苛捐杂税之后收益的75,甚至更高。但发行方坚持至少要拿三分之一,那就是33了。

    裴琰说:“你要吃掉33,那我还不如找嘉煌来做,章总也不过就要四成。”

    坐他对面的凌副总,名叫凌河,模样打扮都不需讲了,人很精明强硬,寸步不让寸土必争;“那你们就去找嘉煌来做,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过来找我们”

    凌河说:“我花出几亿买你们电影,项目风险就全盘转嫁到我公司身上,难做的是我们。一旦票房卖不出六亿,我们完全亏损没有任何收益油水,而裴先生你分文都不少赚,票房赔了你还能从我这里拿走一笔真金白银你是实打实地真赚啊。”

    裴琰当即反问对方,我们这片子难道会赔吗

    他,庄啸,甚至流量鲜肉邢瑢,哪一个单独拉出来,都可以担纲一部电影的男主。三个男主咖位的演员凑到一起,票房难道奔着扑街去的

    “老子姓裴,但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裴琰又喝干一罐啤酒,面前已经一排空易拉罐了,手里轻捏着,“你凭什么说我要赔”“

    “我也想听听你们怎么赚。”凌河说。

    凌河既不吸烟,也不动面前的啤酒红酒,就端坐着:“现在市场很不好做,政策大老爷又成天变脸,保底必赚的好时代已经过去了。裴先生,你只闷头演你的电影,你不做策划发行还不如我了解,现在的市场,除了那些无聊的搞笑剧和没有涵养的爆米花片,去年底到今年的几部主流文艺电影,哪个赚钱了现在几乎就是保底必赔,越是所谓有内容、有内涵、有家国背景、跑到观众面前贩卖情怀的片子,赔得就越惨裴先生认为,你们拍的是哪一类呢,你们卖的是搞笑、爆米花,还是卖的情怀”

    裴琰对这句竟无言以对,显然的。

    “私底下,我很尊敬你和庄先生,你们是在花心思做好电影。”凌河继续道,“但我就恐怕你们是一门心思来卖思想、卖情怀的。民国,抗日,国共,相杀,悲剧结局,你觉着多少观众能愿意买你的账年轻小孩就不爱看民国背景的虐片,上年纪的观众又不认这几张脸,他们只认那几位老戏骨,你的目标观众群到底在哪,票房怎么往上抬

    “保底,其实保的是你们电影人的底裤,不是我们生意人的底。严先生确实是个大好人”凌河说到这里垂下眼,情不自禁笑了一下,“他是和你们讲江湖义气、讲家国情怀的,都讲成他那样,他公司没两年就要赔到破产、底裤都输没了。”

    “”

    这家伙,笑得是真好看,讲话是真不好听,句句都是噎人损人的。

    裴琰很想把制片人嘴边那颗烟屁股抢过来,自己吸上两口。

    他伸手去拿桌上那罐啤酒,手被压住了,愣是没拿起来。

    一掌压住他手背的人,绿眸子流过一道细腻的光,瞅着他:“抱歉啊,裴先生,我就是做生意的。既然要签这份对赌协议,你得让下赌本的人看到高额的红利诱惑,才有人肯跳这个火坑我们就要33。

    “你如果不能接受,就回头去找40的那位。”

    裴琰简直气坏了。

    已经把大马猴得罪了,电话都拍章绍池脸上了,他确实走投无路,没脸回去求二舅舅,不愿对任何一方低头认输。但眼前这事又特别不甘心。

    他也有脾气的。

    他盯着坐他对面的这位漂亮的男人,白送给对方一句恭维话:“凌河,你如果非要多拿也成,你进我们剧组客串几个镜头,就露个脸,能小露个肩膀就更好了,给片子抬一抬人气,票房没准儿就爆了,没准儿能过十亿呢你多拿的那些,算是我付给你的片酬,成吗”

    就这句话,他估摸是把凌副总给惹毛了。

    凌河脸色一沉,就是被戳到某些绝对禁忌的记忆,起身就走,回了他一句:“把你卖了你也付不起我出场费。”

    裴琰当场差点儿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在凌河怒而转身走掉的瞬间抽了一下脸。

    他就是憋不住嘴,不刺一下他就吃亏似的,又得罪了一位。然而,今天这位可不是他二舅舅或者三大爷,得罪一回,怕是就没第二次机会了。

    他这么说,因为对方确实好看。

    凌河一看就有混血,脾气也傲,长相身材就是给大老板金屋藏娇的风流绝色,搁在影视圈里,也绝对能包装成偶像级明星,人气爆棚。

    裴琰也承认对方好看。可惜他自己没长这一张绝色的脸,这会儿再回去爬二舅舅的床都没用了。章绍池才看不上他这种粗野糙货。当然,他浑身支棱出来的不顺从和不服软,注定爬不上老板的床,他一脑袋就得栽到床底下。

    这场谈判相当令人沮丧,差点就要谈崩。

    当场没有崩,因为在天桥顶上下着一盘棋的两位,还是沉得住气的。庄啸回去就挺车杀过了楚河汉界,顺手就把裴琰发在微信里的一堆牢骚话,全都拿给严小刀看了,纯当个笑话。

    严小刀一瞅那些,“咳”了一声,捂着脑门摇头,连说“对不住啊,我管教不力”“我是不太会对付这些事,平时我也不跟他计较,凡事都由着他了,对不住啦阿啸。”

    庄啸一笑置之:“裴先生脾气也比较爆,不太会讲话,你多包涵他。”

    严小刀一摆手,又“咳”了一句。

    都明白的。

    两人没再说什么,这种事,没有跟对方软磨硬泡啰嗦讲价的,没面子,于是继续杀棋。这盘棋杀得也是一塌糊涂,难解难分。两个臭棋篓子不可救药,车马炮象都缴械杀光了,最后就剩两个光杆司令与几名散兵游勇,还在装模作样地喊喊杀杀,谁都攻不动对手的城池,着实可笑

    随后,严总再请他们几人吃饭,晚上还去海边的私人俱乐部消遣聊天。

    这人还是舍得掏钱,也乐意赔上时间,很有诚意了。

    双方心里仍是惦记合作的。

    裴琰在沙发一角,凑着昏暗的光线,跟庄啸小声嘀咕:“就他们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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