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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醉拳-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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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啸摇头:“老爷子就忒么待见你,见你就高兴。看见我他就不高兴了,我就甭去了。”

    “那你就不能让你爸待见你啊你这人就这德性,哎你就说几句好听的软话哄哄他不成啊”裴琰掐着庄啸的脖子,摇啊摇,庄啸就是一脸软硬不吃死扛到底的表情,靠在车座上挺着不动弹,也是让人没辙了。

    庄大爷时常就在窗户下坐着,翻腾那一堆破旧箱子,翻那里面攒了二十多年的各种剪报、电影画报。那上面有他当年拍武侠片的剧照报道,也有他儿子少年时代拍电影的照片。都是一重一重的回忆,只是有一部分回忆在现实世界已经断片儿,风光不会再来。

    “哎,还来不来你,还学不学”庄大爷运掌打个手势,神神秘秘凑过来。

    “学什么”裴琰说。

    “学本事啊,绝招啊你替老子揍那混小子,我是打不动他。”庄大爷说。

    “大爷您原来是真爱我啊哈哈哈”裴琰大笑,笑完收敛了,正色道,“我不学了,我那么稀罕您儿子,我可舍不得揍他。

    “再说,您绝招都忒么让我偷学了,下回庄啸真的打不过我,他该没面子了我干吗要让他没面子啊我就喜欢看他特帅特牛逼的样儿。

    “真的,我啸哥就是特厉害,特帅,呵呵。”

    仍有娱记偶尔过来骚扰庄大爷,想从这人嘴里问出一些父子之间鸡毛蒜皮的嫌隙。庄文龙偶尔也发牢骚,骂儿子对他不孝顺不体贴,但从未向外人透露,有位姓裴的先生,对他特孝顺特体贴,那是他们家姑爷。

    别的事都敢乱放炮,就这事绝口不提,嘴巴严丝合缝。

    这人脑子糟了吗,傻吗

    人生在世,最高境界就是装傻装得别人都以为你人事不省,但老家伙其实比谁都明白。这感情事如果抖落出来,姑爷就不能再过来给他送蛋糕、陪聊天、还陪晨练打拳的,这宝贝姑爷没准儿哪天就变成别人家的姑爷了

    这哪行可稀罕着呢。

    所以要守口如瓶,谁都不能告诉老酒鬼心里明镜儿着,喝多少酒也没有真的糊涂了。

    那一阵,庄啸每天就由助理护送着往医院去,做中医针灸,缓解腰上老伤。

    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长期积劳的磨损。做武行的,没有哪位身上不带伤的,他们个个都是遍体鳞伤。

    明的伤,暗的伤;看得见的伤,看不见的伤。

    龙战天关即将上映,嘉煌已经排好一系列宣传路演活动,从北到南要跑七八个城市,两位功夫主演都要参加。最近一整年市场都不热,票房还说不准能有多少。

    庄啸傍晚回来,仍是由助理搀扶着迈进家门,走路很慢,腰好像都不能动了。

    这副惨样,人还没从医院回来,照片都已经洒在网上。帝都各大医院人流密集,庄大侠每次进医院瞧病都会遇到粉丝,单手撑腰由助理扶着蹭过楼道,这样真实的惨状很多人都看见了。

    粉丝问他腰怎么伤的,庄啸就说,“拍戏不小心弄伤了”。

    双人床垫已经撤掉不能用。庄啸晚上就趴在硬板床上,微微侧过头,对身后人说:“不好意思啊,辛苦您睡几天客房。”

    “别废话。”裴琰小声说,“别招我心疼你啊。”

    “心疼给老子上一盘鸡丁,”庄啸把脸埋在枕头里,“来个kou爆。”

    “真烦”裴琰横着一巴掌抽了庄先生的屁股。

    这个姿势,kou爆都不方便,他扒开对方裤子,在结实的tun肉上咬了一块大牙印。庄啸皱了下眉。

    他想起个事:“过两天去天津宣传路演,你跟我一起去见几个朋友”

    庄啸问:“见谁”

    裴琰说:“嗯给我文身的那位。朋友么,一起见见呗”

    “你自己去吧。”庄啸回头瞅他,“你还要文文哪儿啊”

    眼光往裴琰下半身溜下去:“前边,后面,你哪还有地儿”

    裴琰瞄着对方:“老子前前后后有的是地儿。”

    “就长了一个屁股你还能往哪画花儿都已经画满了,还往jb蛋上画”庄啸脸上迸出酒窝,眼露嫌弃,“你再画我就没地方捅了。”

    “我捅了你,有本事你甭跟我装腰疼啊”裴琰凶狠地压上去,挠对方的痒肉。然后,他se迷心窍色胆包天,用一根手指隔着睡裤操了他男人的菊花。

    一指几乎进去半寸。庄啸“啊”得一声,反应相当大,浑身绷起来。

    庄啸猛地掀开他作妖的那只手,一翻身就转过来,挡住自己后门不让碰,床上一阵鸡飞狗跳。

    平时嘴上说“我让你上”说得轻松大方,真被捅了,就是公狮子想要决斗的表情架势。

    一摸就知道肯定是处,绝对没人碰过那一声“啊”让裴琰都面红耳热,每天对着这具充满诱惑又阳刚气十足的身体,却操不动。

    他如果死缠烂打提出要求,庄啸也不会死拒“礼尚往来”,可能也就从了。但是,他觉着庄啸这人,心理上和生理上仍是很直的,并不真心喜欢那样来。

    数日之后,发行方在天津剧场举办龙战天关的圈内试映宣传。

    试映结束还有老板要宴请他们,就在当地很有名的老字号“紫云楼”饭庄。大包间内,庄啸也终于见到那位一身花绣、梳着丸子头的“秀哥”,大名叫毛致秀。

    毛姑娘叼着一根长长的香烟,眉目白净,有一股子仙气儿,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女。毛致秀亲昵地揽过裴先生,把烟拿出来往裴琰嘴边递:“琰琰,尝个吗”

    “我不抽,”裴琰摆头示意,“你给他抽呗。”

    毛致秀看到庄啸,一笑,很有眼色地把裴琰往旁边一拨,不搂着了。掏出香烟,递烟递火。

    “已经戒了,只抽一根。”庄啸说着接过烟。

    毛致秀拨开打火机,送上一束火苗,笑盈盈的,细长的眼流过奇光异彩,突然把燃着的打火机往庄啸脸侧冲过去

    庄啸反应极快,也没有去打去抓,两指弹了对方手腕的麻筋儿。

    毛致秀被麻得赶紧缩了手。打火机飞出去了,庄啸隔空一把抓住那燃着的打火机,“啪”一声把打火机盖子合上,火焰在他手心里熄灭。

    庄啸摊开手,把带着余温的打火机递还给姑娘。

    “真烦,你们都闲得吧”裴琰一翻眼皮,唇边却遮不住小孩般的得意骄傲,就恨不得把好东西使劲都抖落开,让所有人都看得到。啸哥就是他的骄傲。

    哈哈毛致秀做个不好意思的表情,笑得明媚又爽利:“庄先生,开个玩笑您别介意,我们老板严总一直希望有机会亲自拜上,难得您能赏光,我们一群阿猫也跟着沾光添彩,今天都见识了。”

    “别客气。”庄啸点点头,“我见识人少,我还不太认识你说的这位”

    “咳您不用认识他,他认识您呗”毛致秀重新叼了一支烟,吐出丝丝绕绕的烟圈,“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您回头给他签个名他就乐不可支了,他就是您的一位老粉丝”

    龙战天关这轮试映,是相当成功的。剧场里坐的都是圈内人士、文化名人,以及有生意来往的企业老板之流。

    越是上了些许年纪的人,越是对这类经典纯粹的武侠电影抱有深刻的情怀,十分乐意追捧。当电影打出剧终字幕,演职员表快速地晃过去,剧场大灯亮起,好几位中年老板模样的人站在坐席当中,还在神聊。

    大屏幕的光影映在这些人脸上,沉浸于其间意犹未尽,吐沫星子横飞。

    “你们年轻人啊,都不了解这些了,哥哥我们当年最爱的女明星是谁,你们知道吗我们爱看的,就是聂小倩,紫霞,十三姨上大学时候天天宿舍里就看这些,娶妻当娶十三姨这话听说过没有当年就是我们这些穷屌丝心目中的女神啊我们那时候爱看的电影,就是这类风格的老片子,笑傲江湖、狮王争霸、新龙门客栈,就是黄飞鸿、令狐冲这些荧幕大侠啊真的,现在这类型的电影,没有那么红了,都过时了,肯投资拍片的就越来越少了”

    现在这类型的电影,越来越少了,已经过时了。

    而每个人内心所缅怀的,不灭的,就是自己曾经的爱恋,曾经那一段烈火青春。

    当年心目中义薄云天的大侠形象,如今竟然再一次具体地、实质地凝聚在某一个人身上,就好像在银幕上重塑了许多人心口上那一抹白月光、一粒朱砂痣。因此,点映式上某位大侠受到热烈的追捧,就是情理当中的事了。

    许多人都过来找庄啸攀谈,结交,递烟递酒。

    “庄先生您以前当过兵吧您这样,这身手您当过兵吧”有老板追着庄啸问。这一看就是,还没来得及上网调查爱豆资料的一群新粉儿驾到。

    “没有,除了上综艺节目住过几天军营挨批挨训,那个也不能算。”庄啸坦诚实话实说,“但我敬佩军人。”

    其实是庄啸的发型头型很有迷惑性,气质偏冷,气场很硬。

    还有人追问,您额头一角,还有眉骨上,都有块疤啊,以为是当兵的在部队里留下的伤呢。

    庄啸说是拍戏不小心弄的

    裴琰在一旁瞧着,没好意思插嘴。只有他知道庄啸脸上、脑门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他岳丈大人曾经当他面儿把一酒瓶子往庄啸脸上砸,差点就让新伤摞上旧痕了往事的辛酸有多少人能懂。

    “紫云楼”的饭局上,又是一阵推杯换盏热络寒暄。饭毕,那几位老板还要拉着两位功夫明星,去城里的 “雨润天堂”继续演练拳脚功夫。

    庄啸先就给推托了,裴琰当然也不去,他太了解他们当地这家“雨润天堂”是干什么的,就是打野鸡、品嫩鸭的地方。有老板对他们一笑,大伙结伴去做个高配版的大保健嘛,既能排忧解闷又能强身健体,打通任督二脉,通体九窍都特别舒爽。

    庄、裴两个男人在席,身边都没女伴,老板们以常理揣度,以为他们需要夜生活服务。

    以前都经常接待各路驾临此地巡演的明星,都是两岸三地有名有姓的大牌,无论未婚的已婚的,十个有八个是要点小姐的,剩下两个可能要点公关先生的。私底下个个儿都是真性情流露,都很豪放,踏遍各地鸡窝鸭舍,立志尝遍人间绝色。

    碰上这俩功夫片明星,偏偏都不好这一口,都不去洗桑拿,也是挺怪的。

    可惜,毛姑娘介绍的那位严总,当晚饭局上就没露面,都没说上话,有事提前颠儿了,临走打电话替他们买了单。

    “人物重要,忙么,”裴琰略失望的,“赶着签大单呐。”

    “签什么大单”毛致秀夹筷子吃东西的姿势都很精致,抿着嘴嚼,“回家哄人去了。”

    “是不是这么怂啊”裴琰顿时想笑。

    毛致秀点头道:“今天本来就是要专门宴请庄先生,我们严总那人,兴趣也比较偏门,平时就喜欢练练刀、打打拳,所以对庄先生景仰已久,很想认识一大把年纪了还跑出来追星,又是包剧场又包饭局的,花不少钱,家里有人不乐意呗,叫回去要收拾他了,呵”

    这事儿太他妈可笑了,裴琰笑出了声。

    庄啸坐在圆桌对面,听在座几位闲聊,不断提到严总,称呼对方“刀爷”。

    那是他们当地港口做生意的一位老板,姓严,绰号小刀,在城里和新区做房地产、港口贸易和远洋运输。这人估摸对影视也有兴趣,手头捏着一把闲钱,琢磨往这方面入股投资呢。

    庄啸在席间捏了一支烟,没有抽,不断捏咕烟卷里的烟丝,沉默很久

    裴琰心不在焉的,还在跟致秀私聊悄悄话,“还文不文新花儿了”他说太多了,都看花眼了。”“上回文的那俩词,那么好看,他什么反应”“反应就是特感动么,别问,能不问这么隐私的吗。”

    庄啸冷不丁地问毛姑娘,你们严总抽烟么喝酒么

    众人饭罢起身离席时,庄啸问酒楼的领班,开口要拿一瓶这饭馆里最好的酒。

    一大瓶包装很上档次的红酒,端在手里沉甸甸的,像个大炮筒子。庄啸特意转头悄悄问裴先生:“我也不懂,你看这瓶成么”

    裴琰那时相当诧异,你要干吗啊你自己又不喝酒,这酒可不便宜。

    这瓶真不便宜,庄啸很少这样舍得下本,砸奢侈品,眼都没眨一下。

    对方不是“老粉丝”来求签名的么。

    他拿出签字笔,就在瓶身贴的纸质标签上,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以及落款日期,连同写了手机号码的便签纸,一同交给毛姑娘。

    还觉着不放心,在便签纸上又补上自家经纪人的号码,生怕对方联络不到,一并递交毛姑娘代为奉上。

    裴琰是没想到庄啸这么会来事儿,特惊讶。

    庄啸从前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干出这种逢迎巴结谁的事,主动给人家大老板献上一手,这“签名”签得绝对够殷勤,够意思了。

    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眼中,还以为他这是准备改换门庭、卖身求荣了。

    也是被逼到这份上。卖身还不至于,卖个脸卖个肾之类,还能招架得住。有些焦头烂额的事他不愿跟裴琰讨论,哪壶不开就别提哪壶了,但两人心里都有数,死扛着硬到底没有好处,四处求神拜佛就是要关键时刻能伸能屈。

    琰琰年轻气盛,肯定是不屈不挠宁折不弯的。所以,这种厚着脸皮能伸能屈的事,就由自己来做吧。

    数日之后,团队再赴天津,这次是去考察和协商剧组补拍镜头所需的外景场地。

    钱永远不够花,合适又便宜的外景也是难找。

    他们去到的是天津北站。

    这火车站也很有历史年头,是自清末修建起来的,民国时期各位大总统与政界要员都曾经往来于这座车站的站台车厢之间。最近两年,车站减少了客运业务,基本不走车了。铁轨上还停放着一列已经退役的老式火车,站台天桥仍然保持着百年来不加雕琢的古朴原色,顶檐淅淅沥沥地挂下一层雨帘这个地方,现在就快要搞成专门的外景地,准备开辟影视基地了。

    裴琰是跟随制片、导演一起过来,风尘仆仆亲力亲为,把车站、天桥、铁轨和车厢每一处都走遍,摸遍。

    “这一段轨道就可以,画面就用这里,到时后期加特效制作,把成都平原的背景贴回来就成么。”

    “就是要拍白鹤跳车,他在这里跳车,火车随后就进站,车顶上正好有一座天桥。”

    “那就考虑小修分镜头本,加几个天桥的镜头。”裴琰在站台上用肢体语言不断比划,“列车从这里开进站,我跟庄啸就从车顶爬上天桥,高度差不多,可以上去然后日本兵一小队冲出来,随后我们俩从这里攀上栏杆,走走走,打枪交火,爬上对面的医院大楼,那正好也是一座民国的老建筑最后庄团长负伤坠楼被俘,坠落这里,就是这个地点,假若要来个全景,镜头一摇唰得从这里上去

    “这样ok吗导演也ok

    “这个场景是我们需要的场景吗”

    说太多话了,他嗓子已经哑了。

    一声不响地,旁边有人递过一瓶水。

    裴琰看都没看拿过来就拧,发现瓶盖已经被人很贴心地拧开了。他仰脖喝光一瓶水,气都没换。

    喝完递回身后,庄啸接过去:“你也不看清楚给你什么水,你就喝”

    裴琰一摆头,你给的水,什么水都喝。嗓子累,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眉毛附近又长了一颗大红包,还偏偏长在眉头、靠近眉心的位置,让他像个俊俏的和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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