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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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惊羽执起酒壶,往沈长青面前的酒杯斟酒,道:“听说在她不能出府的日子里,是你在帮她抓赤蛇?”
沈长青道:“只是举手之劳,能帮到三小姐一二就好。”
敖惊羽却道:“你知她要那赤蛇来作何。”
“这个在下不便多问。”
敖惊羽道:“她可能也不便多说,赤蛇蛇胆都用来给我补身体了。”
敖雨辛很无语。
敖惊羽绝对是故意的。这种事她不想叫任何人知道,可他偏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沈长青喝了一杯酒,敖惊羽又想给他倒第二杯第三杯,还说什么既然是敖雨辛的朋友,他自当好好款待。
可他那像是好好款待人家的样子吗?
他大抵是恨不得把沈长青灌倒,然后再把人丢出去吧。
最后敖雨辛忍无可忍,伸手把沈长青的酒杯挪开,道:“二哥是酒量好,可他不一定能喝。二哥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敖惊羽看了看敖雨辛,自己将杯中酒饮尽,道:“我灌他酒,关你何事。”
他这么直言不讳的,敖雨辛也无言以对。
随后威远侯也回来了一趟,他对待年轻人都相当宽容,更何况还是敖雨辛的朋友。
姚如玉使了眼色,让威远侯把敖惊羽支走,留下敖雨辛请沈长青到凉亭内坐一坐。
扶渠很上道地奉了醒酒茶过来,便规规矩矩地退下。
一时沈长青也没什么话说,低着眼帘,视线落在面前的茶杯上。
敖雨辛便先开口道:“方才我母亲问得有点多,你别介意。”
沈长青耳根有点泛红,道:“没事的。”
“还有我二哥,你也别放在心上。”
敖雨辛见他一直低着眼帘看着桌面,便又开口道:“你不抬头看看我?”
沈长青踟蹰片刻,才稍稍抬眼,眼神在敖雨辛脸上流连了一下,又很快垂下,道:“非礼勿视,若是盯着姑娘看,未免唐突。”顿了顿,又改口,“现在该唤您三小姐了。”
她与沈长青对视时,半分也没有难为情,反而心里坦荡荡,不像面对敖惊羽时,随时随地都是心慌紧张的。
大抵就是因为沈长青对她没有歪念。
敖雨辛不由笑了出来,想起先前他的所作所为,又板着脸道:“沈长青,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沈长青亦是笑,道:“可能是吧。”
敖雨辛道:“你不知道那赤蛇危险啊,竟还诓我说是猎户去抓的。原先我只是想感激你,不想现在却欠你更多了。”
沈长青道:“三小姐没有欠我什么,我那么做也是想感激三小姐的恩惠。”
敖雨辛却道:“你抓了那么多赤蛇,若是将蛇胆拿去药铺里卖,又岂止我给的那些银钱。”
沈长青道:“是吗,先前我倒没想起还有这样的买卖。多谢三小姐提醒,回头若是得了多余的,我定拿去卖个好价钱。”
看得出他是说笑的,他只是不想敖雨辛有什么心理负担。
一番话后,两人都轻松起来。
后来因为颜护卫没再往草庐去了,尽管敖雨辛让沈长青不要再帮她抓赤蛇,可他上山采药时还是会格外留意。所以抓了赤蛇回来,迟迟等不到颜护卫来取,他便亲自送去了侯府。
只不过连杯茶都没喝,送到以后又离开了。
姚如玉倒是与敖雨辛说过,沈长青这人人品是好的,读书人也知晓礼数,虽是家世差了些,如果敖雨辛有意,那些都不重要。
对于有些不需要上感情的事,敖雨辛就显得特别的干脆。一旦她做好了决定,就直奔目的去。
比如眼下,趁沈长青再次来侯府时,敖雨辛留下了他,明目张胆地问道:“你有家室吗?”
沈长青愣了愣,摇头。
敖雨辛便又问:“那你有心上人吗?”
沈长青大概没想到她如此直接,还是摇了摇头。
敖雨辛还记得姚如玉的话,如若要嫁人,那这沈长青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虽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
敖雨辛便斟酌着道:“如果都没有,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沈长青道:“三小姐但说无妨。”
敖雨辛道:“你能娶我吗?”
第143章 他要她一起沉沦
如此简单直接的一句话,把沈长青吓了一大跳,半晌说不出话。
敖雨辛笑笑,解释道:“我已至适嫁之龄,应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见你为人正直和善,所以才贸然问出口。”
沈长青张了张口,道:“嫁娶之事讲究两情相悦,三小姐对我……”
敖雨辛坦白道:“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对你还没有男女之情,不然怎么说是请你帮忙呢。你若答应,我们成亲以后,可以先以朋友之礼相待互不侵犯,将来若是生出感情了,再以夫妻之礼相待。如若生不出感情,将来你若是另有心仪之人,你我再行和离,我绝不死缠烂打。”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长青的回答,敖雨辛又笑道:“想来是我提这个太冒失唐突,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
沈长青忽然抬起头,看着她道:“若是将来你有了心仪之人呢?”
敖雨辛心头一滞,移开眼帘看向别处道:“不会有。”
沈长青是聪明人,听她这么说,有种微微的失落,道:“如此,三小姐可能要与我以朋友之礼相待一生。还可能要在长青这里耽误一辈子。”
敖雨辛笑道:“莫说我被耽误,这提议是我提出来的,要耽误也是你被耽误。”
沈长青郑重地劝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三小姐切莫因一时冲动而做出悔恨一生的事,还是考虑清楚以后再做决定吧。”
她何尝没有考虑过。
她几乎每天夜里都在想这件事。
她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可如果她嫁人能把敖惊羽拉回来,能让他继续像原来一样做侯府的二公子,那她愿意嫁。
即便一辈子也不去碰男女之间的感情。
细细想来,这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因为前世有过男女之事的经历,这一世对男女之间根本不抱一丝幻想与期望。
一切也只不过是绕回最初的想法。
沈长青是个君子,她嫁给他以后,也可以不必勉强自己。就当是同个屋檐下多了一位朋友,这有何不可呢?
只是敖雨辛突然跟他提这件事,是有点贸然。
况且这也要基于双方都达成共识的基础上才能完成的。否则她这么理智冷静地和沈长青毫无感情地谈婚论嫁,对他也不公平。
遂敖雨辛道:“对不起,可能我突然这么说,吓到你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所以你拒绝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见已无话可说,敖雨辛便起身向他告辞。
可转身还没出凉亭,身后沈长青忽然又问道:“真的想好了吗?你想我何时来提亲?”
敖雨辛一愣,回头看着他。
片刻两人相视而笑。
敖雨辛道:“一会儿等我爹回来,你先同我去拜见爹娘,随后再商定提亲的事吧。”
沈长青应道:“好。”
结果威远侯一回,敖雨辛便带着沈长青一同跪在了威远侯和姚如玉面前,请二人为他们的事做主。
敖雨辛道是与沈长青情投意合、情愫渐生,想要嫁他为妻。
这对于威远侯来说,才真真是突然。
可姚如玉对沈长青颇为满意,威远侯尽管心里十分不舍,可也不能破坏宝贝女儿的姻缘啊。
于是威远侯便叫沈长青先回去,择日请媒婆上门,合八字,下聘礼。
至于他家世贫寒,这完全不是问题,姚如玉给敖雨辛准备陪嫁,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宅子田产呢。
正好那几天里,敖惊羽人暂不在徽州,对于敖雨辛来说,正是个好时机。
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对外宣称,等沈长青带着聘礼登门,把亲事说定了,这门亲事才在满城流传开来。
原以为侯府嫡女会嫁个门当户对的人物,可谁想,竟然一夜之间,定下了一个贫穷书生。
当敖惊羽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时,看见院里的聘礼,才知是敖雨辛与沈长青定亲了。
敖惊羽一句话没说,甚至来不及回院里换身衣服,便径直来了宴春苑。
扶渠也没来得及进来跟敖雨辛通报一声,就被敖惊羽满身阴煞的气息吓得打哆嗦,最后还是被颜护卫给拎出去的。
时值黄昏,金色余晖洒满了小院儿,和敖雨辛房里的斜窗。
他推开敖雨辛的房门进来时,身上仿佛还带着徽州城外的烟尘。
他身量高大又笔直,鬼阎罗一般,随手把软鞭丢在了桌上,一步步朝敖雨辛逼近。身上气息冷戾得可怕。
敖雨辛被逼至墙角,大声叫:“扶渠,扶……”
敖惊羽一个字没说。径直把敖雨辛扣在墙上,俯头就欺压而上,吻住了她。
敖雨辛动手就捶打他的肩膀,身子一个劲地往后退。可最终她都被他占得死死的,毫无后退的余地。
房间里久久无声,静谧得只剩下窗外树叶在迎风舒展的声音。
敖惊羽双手捉住她的手腕,轻巧地压在墙上。那有力的手指将她紧握的拳头挑开,最终与她十指交缠。
他就是魔鬼,他要把她从人间拉下深渊,他要她和自己一起沉沦。
敖雨辛唇角溢出低泣,整个嘴唇和下巴都被他吻得发红。
她眼里漾开湿润的光,张口剧烈喘息着,有些爱恨嗔痴地,错综复杂地把他望着。
敖惊羽道:“听说你打算要嫁人?”
许久,敖雨辛深吸一口气,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笑,红着眼眶与他道:“是啊,我与沈长青两情相悦……”
话没说完,又被敖惊羽堵住了嘴。
敖雨辛浑浑噩噩地被他吻着,恍若是逃不出他手心里的猎物,恍若又是被他捧在手上视若珍宝……
敖雨辛心里苦涩一片,断断续续地从嘴角溢出破碎的话语:“我们俩……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约定终生……”
敖惊羽手指抚过她的眼角,道:“既是好事,那你哭得这么凶做什么。敖雨辛,你若敢嫁给他,我保证有你哭的还在后头。”
敖雨辛靠在墙上,喘着气,看着有些吓人的敖惊羽,笑着掉眼泪,道:“可是我们已经定亲了,二哥,你放手吧。”
敖惊羽冷冷转身往外走,道:“看来他是活够了。”
敖雨辛嘴角的笑容消失,只剩下噙着的泪,道:“二哥,你要是伤他杀他,我真的永远不会再原谅你。”
敖惊羽脚步顿住,回头看她一眼,凉薄笑道:“我不仅要杀他,你真要嫁过去,我还会让他死得明明白白。你那么想做寡妇,那也别想做个清清白白的寡妇。”
与他对视时,敖雨辛已耗光了全部力气。
在他踏出房门那一刻,她顺着墙壁缓缓往下滑,道:“那我这辈子都会讨厌你,憎恨你。”
“你既不愿爱我,便让你讨厌我、憎恨我,好歹也是把我放在心间辗转。是爱,是恨,都无所谓。”
第144章 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
敖惊羽出来时,扶渠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他从她身边经过,她都没有反应。
方才那些话,不知道被她听去了多少。可每一句,都无异于晴天霹雳,把扶渠劈得嗡嗡的。
扶渠缓缓地进屋去,看见敖雨辛哭过,正蜷缩在墙角,很是茫然无助。她蹲在敖雨辛面前,眼圈一红,伸手抱了抱敖雨辛。
敖雨辛从膝间抬起头看她,半晌哑声道:“你都听到了?”
扶渠颤颤地摇头,把眼泪逼回去,道:“没有!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别说这件事对敖雨辛有多大的冲击了,就连对扶渠来讲,也是不可置信的。
扶渠浑没了主意,道:“要不,要不告诉夫人吧,夫人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
敖雨辛摇了摇头,疲惫道:“我不想再惹出别的事了,让娘知道,对他名声不好。”
扶渠跺脚:“这个时候了,小姐怎么还为二少爷着想啊!”
敖雨辛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是啊,她脑子里想的,总是他。她总是担心他不好。
扶渠原以为,敖雨辛和敖惊羽之间只是闹点兄妹别扭,却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们的不对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去年入冬以后就开始了。
现在扶渠想起来,后背一阵冷汗。
扶渠倒一点不担心敖惊羽,全是为敖雨辛担心。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了,敖雨辛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好在敖雨辛现在准备要嫁人了。一旦她嫁出去了,想那二少爷应该可以死心了吧。
可是一想起敖惊羽从宴春苑离开时所说的话,扶渠又心有余悸,生怕这个时候敖惊羽又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敖雨辛也担心,她主要是担心敖惊羽对沈长青不利。
可过了几天,敖惊羽行踪不定,沈长青也活得好好的,他并没有什么行动。
敖雨辛后来再也没见过敖惊羽。
敖雨辛想,不见他也好,等她嫁了人,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敖雨辛与沈长青的婚期都定下了,眼看着要迎亲过门,这一天沈长青却登门侯府,不合规矩地见了敖雨辛。
他是来退婚的。
整个侯府莫不哗然。
威远侯气得够呛,若不是姚如玉拦着,只怕要当场打他一顿。
沈长青跪在地上,一脸愧疚,眼神有些悲凉地看着敖雨辛,道:“对不起三小姐,我不能够娶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敖雨辛反应十分平静,她道:“爹,娘,可以让我单独与他说几句话么。”
花厅里就剩下敖雨辛和沈长青。
敖雨辛沉默了一会儿,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长青微微红了眼眶,笑道:“我是真的想娶三小姐为妻,从那日在山林里见到你以后,我便喜欢上三小姐了。只是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是我对不住三小姐。”
敖雨辛看着沈长青的眼睛,“是敖惊羽威胁你了?他让你放弃与我的婚姻是吗?”
沈长青道:“我不想毁了三小姐的名声,今日过后,三小姐可对外宣称是我始乱终弃,不值得三小姐托付终身。”
敖雨辛低低地问:“他威胁你什么了?你告诉我他威胁你什么了。”
沈长青静默良久,艰难地开口道:“他并未威胁我任何,他只是让我做了选择。”
“他让你做什么选择?”
沈长青悲痛道:“是选你,还是选我母亲。他可以找人治好我的母亲。”
敖雨辛无话可说。
一个是才认识不久的未过门的未婚妻,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该怎么选,他怎么会不知轻重呢。
敖雨辛起身,不悲也不喜,缓缓转身往花厅外走去,道:“这件事本是我拖累了你,既然如此,那这门婚事就此作废,你回去吧。你我相识,原是因你母亲病重你上山采药,而今也因你母亲的病况而结束。”
“对不起。”
“你有心帮我,只不过因为一些状况而无法再帮我罢了,没有什么对不起。”
敖雨辛站在花厅外的小径上,抬起头,看着敖惊羽正从前院回家来。
身后是沈长青,身前是敖惊羽,敖雨辛突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她只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