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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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想到,魏凌渊早已暗中撒好了网。
尽管敖雨辛还记得敖惊羽叮嘱过她的话,敖惊羽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魏凌渊就是料定她一定会跑出敖惊羽的保护圈。
因为他对她的母亲姚如玉下手了。
当初他让琬儿回徽州来,然后再以嫁娶之礼相迎,便是等的今天。为了把敖雨辛弄进宫里,他足足暗中筹备了两个多月。
敖雨辛细思起来,才感到阵阵手脚发凉。
不管她答应给琬儿做送嫁姑娘也好,还是答应给温如玉做送嫁姑娘也好,队伍中安插了内应,肯定都是有去无回。但后来她谁也没答应,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最后也还是遭了道。
不论哪一种情况,都有人暗中精心铺陈设计,最终达成的结果是一致的。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魏凌渊更卑鄙无耻、不择手段。
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人,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送到自己面前。
敖雨辛失神地看着铜镜里那个容颜憔悴消瘦的女子,她穿好了嫁衣,双手被反绑在座椅上,任几个嬷嬷来回摆弄她的头发。
那好像变得不是她自己。
敖雨辛一看见,就不由想起自己前世在宫里的光景。她清瘦的骨架撑不起凤袍,她的眼神里黯淡无光。
这一世明明自己活得很努力,很小心翼翼,是不是不管她怎么逃怎么反抗,最终都避免不了和前世一样的结局?
最后她还是会被送进宫,还是会面对魏凌渊。
嬷嬷有声没调地道:“姑娘进了宫以后是要得皇上宠幸的,这等福气多少人求还求不来。我劝你还是顺了皇上的心意比较好,不然到头来吃苦的是你自己。一会儿宫里的轿撵来接你,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把戏想逃跑。到了皇城脚下,可不是那么容易跑的。”
敖雨辛道:“他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么。就算得了我的清白,以为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大不了玉石俱焚。
如果这样的结局无法改变,上天何必要她重生这一趟。
上一世她是个坚韧的女子,不管遇到任何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都未曾有过轻生的念头。可是,如果她一早就知道大魏会亡,一早就知道父亲会战死,一早就知道魏凌渊会启她父亲骸骨的话……
她绝不会苟活于世。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魏凌渊得逞。
她赔上自己的命,也要让魏凌渊尝尝,最后输得个两手空空的滋味。
魏凌渊以为得到了她,威远侯就会与他联姻。
那如果敖雨辛在他手上死了呢?
四十万大军伐魏,诸侯群雄而起,原本十年后才蔓延的战火,一下就会被加速提前。
嬷嬷看见敖雨辛嘴角有笑,那笑容看得人发毛。
嬷嬷问道:“你笑什么?”
敖雨辛道:“我在笑,魏凌渊口味重,是打算要奸尸是吧。”
嬷嬷脸色变了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手无利器,但我还可以咬舌自尽。”
嬷嬷一听,赶紧就去找东西来封住敖雨辛的嘴。敖雨辛继而笑得更甚:“我无法咬舌自尽,我还可以屏住呼吸,憋死我自己。”
嬷嬷冷着脸好言相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好好的姑娘,憋死了死相会很难看的。你顺从皇上,往后荣华富贵自当享之不尽。”
“我都不在乎活着还是死了,还会在乎难看不难看吗?”
嬷嬷塞了她的嘴,一方红帕子兜头盖下来,敖雨辛眼前一片猩红,再也看不见其他。
屋外的光线一片漆黑,忽然房间内的烛火轻轻晃悠了一下。像是时间在跳跃。
这时一道光影从窗外一闪而过,极其迅速,眨眼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嬷嬷生性警觉,其中一个先出门查看究竟。
照理说,这宅子内外都有侍卫严密把守,若是有人闯了进来,应该会被发现才对。
嬷嬷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然而她这一去,就再无音信。
房中剩下的两个嬷嬷放心不下,就留下一人在房中守着,再让另一个人出去看看。
结果又是一去不回。
嬷嬷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一道沉稳有力,一道踉跄浅浮。她面色一凛,刚一至门口看个究竟,还来不及出声大叫“有刺客”,眼前就是一黑倒在了地上。
敖雨辛僵硬地被绑坐在椅子上,听到那脚步声,还有从容的关门声。
继而她有些轻颤,那一刻脑子里几乎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敖惊羽的身影。
第071章 二哥二哥……
敖雨辛没想到有一天,她竟会对敖惊羽如此熟悉。
熟悉到能分辨出他的脚步声。即使他放轻气息,她也能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边。
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日复一日镌刻进她的脑海一般。不知不觉就已经这么清晰。
头上的红帕一轻,就被人挑开了来。
敖雨辛仰头去看,灯火下的青年面容深邃,逆着光线,轮廓如刀削一般。
是敖惊羽。
她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唯有一双眼看着他。她不想那么没骨气地哭,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是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敖雨辛脑海里什么都没想,就只生出一个念头——她还不想死。
她不想看到魏凌渊,她不想重蹈覆辙,她不想连至亲的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人就是这样,一旦想起自己留念的东西,就会本能地对死亡生出敬畏。
上一世敖雨辛心中牵挂的唯有威远侯一人尔。而这一世,她牵挂的人还有二哥,还有继母,还有扶渠。甚至还有,二哥送给她的狼犬。
她不想连累至亲,更加不想离开他们。
敖惊羽手指拭掉了她眼角的泪,低道:“别哭。”
他总算把她找到了,总算赶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
敖惊羽身上的气息,似八百里路上的一缕烟沙,似夕阳落下前的一抹余温,处处卷着一股风尘。
而他身后,敖雨辛看见还有一个琬儿。
几日不见,琬儿几乎快瘦得脱了形。敖雨辛当然想不到,这些天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敖惊羽不曾将她当人看,只将她当做一件物品,赶路的时候随手往马背上一丢,就能颠着她打马狂奔一天。
他对琬儿冷酷又绝情。
但是今天晚上,他却带着琬儿一同潜进了这宅子里。
琬儿同是被绑着双手,封了嘴,颤颤巍巍,连走路都走不好。方才进来时,她亲眼看见敖惊羽娴熟的杀人手法,吓得连呼吸都不利索。
眼下还有一具嬷嬷的尸体正躺在门后边,尚有余温。
和这样的魔鬼待在一起,太可怕了。
琬儿趁着敖惊羽无暇顾及她的空当,她便试着想打开房门逃出去。只要她出去大叫一声,立马就能把外边的侍卫引进来。
可是她才将将手把上门扉,敖惊羽随手抽下敖雨辛鬓发间的一支金簪,转手就朝她射来。
那金簪稳稳当当地插在门扉上,恰恰处于她的指缝间。
琬儿受到了惊吓,连忙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又被地上的尸体给绊倒,跌坐在地上。
敖惊羽给敖雨辛解了绑着她的绳子,那绳子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磨出一道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刺痛了敖惊羽的眼。
绝不是一次两次才磨成这样的。
但敖雨辛自己全然顾不上,她不觉得疼,有敖惊羽在,她丝毫不觉得疼。
敖雨辛取了塞嘴的东西,起身就扑进敖惊羽怀里,喃喃念道:“二哥,二哥……”
没时间了,两人来不及叙旧。
敖雨辛瞬时明白敖惊羽带琬儿来的目的,于是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转头就颤颤巍巍地朝琬儿走过去。
敖雨辛脸上一边流泪一边把轻飘飘的琬儿拎起来,径直扒掉她身上又脏又乱的已经辨认不出最初华丽的衣裙。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嫁衣脱下来,不管琬儿愿不愿意,就给她套上。
想来,她应该是愿意的。
她不是做梦都想进宫么。
今夜总得有一个人进那轿撵,被抬进宫去。
在做这一切时,敖雨辛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在褪下那身火红嫁衣时,丝毫不避讳敖惊羽在场。
那是她二哥,又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敖雨辛根本没想过要回避他。
后来琬儿就代替敖雨辛,被绑在那椅子上。那方红帕子盖下来,便分不清谁是谁。
做好这一切后,敖雨辛同敖惊羽还来不及抽身而退,便有侍卫从外面进来,压着声音对原本的嬷嬷说道:“轿撵来了,快把她送上轿撵去。”
这房间里十分简单,无甚可躲藏的。
敖雨辛穿着一身雪白里衣四下看了一眼,又望向敖惊羽。他们该躲到哪儿去?
敖惊羽看了敖雨辛一眼,当即倾身过来,一手揽了敖雨辛入怀。他身躯平躺在地上,手臂护着敖雨辛的身子,一手拉开床边的脚踏,两人顺势往那床底下一滚。
随后再把脚踏回归正位,正好挡住了床底下的光景。
敖雨辛趴在他的身上,他身体结实又温暖,夹杂着奔波的风沙的气息,钻进敖雨辛的鼻子里。
敖雨辛伸手攀着他的肩,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声没出,但敖惊羽却能感觉到胸膛上的湿意正在漫开。
她哭了。
无论之前怎么狼狈怎么灰暗的时候她都没哭。就是在看见敖惊羽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哭了。
巨大的安定感笼罩着她,她什么都不怕了。
那单单一层里衣下的肌肤分外柔软,带着一股清香。
敖惊羽没怎么犹豫,有力的手掌便握在了敖雨辛的腰上,紧紧拥着她。下巴微微蹭过她额头,唇便落在她散了满肩的头发上。
外面的侍卫连道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出来答应,于是便自主地上前来推门进去。
那推开的房门恰到好处地把嬷嬷的尸体给掩住了,侍卫一时没有发现,只见房间里嬷嬷一个不在,但即将送进宫的女子却还绑在椅子上。
琬儿扭着那点微薄的力气挣扎,只可惜她说不出话,也挣不开绳子。侍卫全然把她当做敖雨辛,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说话。
未免外面的轿撵久等,嬷嬷又不在,只好由几个侍卫把琬儿连人带椅地抬出去。
最后一个出去侍卫离开时,还顺手拂灭了屋子里的灯。一下子屋中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床下的空间有限,能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敖雨辛稍从敖惊羽胸膛上一抬头,额头便从敖惊羽的嘴唇上擦过。她正要从敖惊羽身上下来,被他按住腰肢,“别乱动。”
敖雨辛就真的不乱动了,又缓缓地伏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哭过之后的涩然,道:“二哥,我怕压着你。”
黑暗中,敖惊羽扣着她的身子,贴着敖雨辛的耳朵说话时黏着低沉的磁性:“你别乱动就没事。”
第072章 可是弄疼你了
敖雨辛十分依恋敖惊羽,趴在他身上,又伸手去搂他的颈项。
那动作里尽是亲密无间。
好像这样能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定。
敖惊羽身体微绷,还是什么都没说,由着她亲近。
索性两人没在床底下待多久,等那些侍卫都退出这院子,两人就从床底下出来。
屋里没光,一片昏暗。倒是衬得窗外一片白月光极其干净无暇,微微照亮了半透的纱绫。
敖雨辛身上就穿着单薄的里衣,方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时没留意,动作大了些,将里衣的衣襟给撑开了几分,若有若无地露出细嫩而圆润的肩头。
肩头上一缕细小的肚兜儿衣带正贴挂在她的锁骨上。
她自己尚无所察觉,可微弱的月光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镀上一层极淡的朦胧月白。
敖惊羽扶她的手不慎碰到了她的肩膀,掌心下的那抹滑腻之感极其柔软。他很快收了手,只手指轻轻帮敖雨辛把衣襟拉拢了来。
接着敖惊羽的外衣兜头罩下,他不容拒绝地把敖雨辛整个紧紧裹起来。随之抱着她便趁着夜色正好、侍卫还没发现之际轻巧地翻墙离开。
等后来侍卫发现院子那隐蔽的墙根角落里躺着两个嬷嬷的尸体时,尸体早已僵硬。
侍卫连忙警戒起来,里里外外地搜索一番,除了发现门后面还掩着一具尸体以外,别无所获。
这时候轿撵已经送着人进宫了。
侍卫们以为,就算有刺客闯进来,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遂最后只将尸体处理了作罢。
此刻,轿撵到了宫中,里面的凤袍女子被宫人抬进了寝殿,直接放坐在床榻边。
等魏凌渊进寝宫来时,抬眼便看见她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他踏入寝宫来,那冷酷的脸上带着两分势在必得的笑意,在她面前站定了片刻。低眼看着她手上还绑着绳子,勒得细腕青紫交加。
魏凌渊十分满意,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识抬举的女人,就该吃一点苦头才好。
魏凌渊展开双臂,自由宫女上前,宽下他的龙袍。
随后寝宫内的一应宫人全部退下。
魏凌渊才出声道:“你不是很能跑吗,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朕的手上。朕大魏的皇后之位,有多少人求之不得,谁给你的胆子敢不要?”
他伸手掐住她细小的下颚,合着头上的红盖头一起。红色的布料盖在她那张脸上,淡淡勾勒出她的轮廓。
却因为布料挡在鼻息间,她呼吸有些困难,顿时胸口起伏连连。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魏凌渊见她实在快要被憋得窒息了,才随手揭去她头上的喜帕。
然而,下一刻当魏凌渊看清她的脸时,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最终阴寒得铁青。
这喜帕下的女子哪里是当初他看见站在偏殿外一脸沉静如水的嫡女敖雨辛,分明就是在他床上婉转承欢过的敖琬!
琬儿害怕至极,她知道魏凌渊也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她只想要得到他的恩宠,一点也不想惹怒他。
魏凌渊几乎是暴怒,一手扼住琬儿的脖子,将她的惊恐一丝一毫看在眼里,道:“怎么是你?嗯?”
琬儿簌簌颤抖。
魏凌渊又道:“不是说了,让你的嫡堂姐先进宫,你随后再进,怎么这么不听话?”
按照原计划,琬儿此时应该还在进宫的路上,短短几日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到达京城的。而今天晚上进宫的应该是敖雨辛。
可是没想到,现今敖雨辛又换成了敖琬。
琬儿一个劲地摇头告饶,她被塞着嘴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流泪。
她想说,不是她愿意这样的。她也是受人所害。
只可惜魏凌渊不给她这个机会,道:“你有这么喜欢上朕的龙床?”
说着,魏凌渊不给她松嘴,也不给她松手,直接撕掉琬儿的裙子,扯掉亵裤,毫无任何前戏,就闯了进去。
琬儿疼得撕心裂肺,却叫不出声。
魏凌渊狠狠地折磨她,她晕死过去,又被疼醒过来,咬碎一口银牙,塞嘴的布团上隐隐有咬破嘴唇的血迹。
后来,下身溢开殷红,有血水的滋润,她痛到了极致过后,就不再那么痛了。只像个破布娃娃,任人摧残摆弄。
琬儿一心想进宫,一心想成为那人上人。
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了,可是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呢?
没有人重视她。
敖惊羽带兵截杀她的仪仗队,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