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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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雨辛拍着阿梨的后背,抬眼便见苏长离长腿沉稳地跨进了寝宫门口来。
阿梨的恐惧在娘温暖的怀里被驱散了不少,她人也慢慢地安定了下来,十分依恋娘亲的怀抱,抱着娘一阵扭扭蹭蹭,埋着小脑袋都不舍得出来。
阿梨还小声地呜咽着,恐惧之后又袭来委屈难过,控诉道:“娘,爹爹怎么这么坏……我不是他亲生的吗,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苏长离便出声道:“谁告诉你的,你是我路边捡的。”
阿梨一听,也不知是害怕于她爹的声音还是害怕于她爹话里的内容,好不容易收住了的,当即小嘴一瘪,又嚎啕大哭起来。
敖雨辛瞪了苏长离一眼,连忙哄着怀里的小东西道:“你爹逗你玩的,怎么不是亲生的。要不是亲生的,你往时候那么调皮贪玩,还弄坏了你爹不少宝贝的东西,你爹早把你丢了。”
苏长离过来坐在敖雨辛身边,阿梨感受到了她爹的气场,越发像只小泥鳅一样往敖雨辛怀里钻了,嘤嘤道:“娘救我,爹要抓我……”
敖雨辛捧着她的小脑袋,一阵心软,好笑道:“你听话他就不抓你。”
阿梨道:“我听话我要听话……”
敖雨辛道:“那以后还敢不敢偷偷吃糖了?”
阿梨哽道:“不敢了……爹要钳我……”
敖雨辛道:“以后白天的时候娘可以准你吃一点点,但其余时候你不能偷偷吃,知道了吗?要是被爹发现了,你就知道后果严重的吧。”
阿梨:“知道了……”
阿梨今晚身心受到了她爹的暴击,过了很久很久,嘴里还时不时哼出一两声呜呜或者嘤嘤,最后终于在呜呜嘤嘤中睡着了。
敖雨辛让扶渠打了热水进来,自己拧了巾子给阿梨擦了擦小脚板,要抱去隔壁睡下。
苏长离道:“给我。”
敖雨辛道:“还是我抱过去吧,不然你又把她吓醒了。”
但话音儿一落,苏长离已经不由分说地来接手,敖雨辛要是不给他又怕动作太大闹醒了孩子,便只好交到他手上了。
苏长离两手平稳地把阿梨抱在臂弯里。
敖雨辛看他那熟稔的动作,他怎么会不疼这个幺女。他就是方式比较简单粗暴而已。
阿梨睡着了,压根感觉不出娘亲抱和爹爹抱有什么区别,大抵是因为都一样的爱护。
苏长离步子走得阔实,但臂弯里极稳,阿梨睡得沉得很。
回到隔壁寝屋,苏长离把她放在了榻上,看了看她,然后抬手拭去了她眼窝里的泪痕,给她掖好被子,吩咐三兄弟道:“晚上睡觉看好妹妹,别让她踢被子。”
临走时,他还伸进被窝里摸了摸阿梨的小脚看看是不是暖和的。
不是很暖和,他给她捂了一会儿,才严严实实地包好,起身离开。
苏长离回到寝宫时,敖雨辛正在换衣裳。
先前她那身寝衣衣裙遭阿梨一通乱蹭乱擦,糊了不少鼻涕眼泪。当然得再换身才歇寝。
苏长离从外间进来,她正手忙脚乱地拉好衣襟,还是被他看见了衣衫下那一抹柔艳的肚兜儿色,因她的身段而挺得十分饱满。
敖雨辛一边系衣带一边垂下眼帘避开他视线,若无其事地问道:“阿梨可睡踏实了?”
苏长离“嗯”了一声。
敖雨辛便好气又好笑道:“让你去教育一下她,没想你把她吓成那样。你真拿了钳子钳上了她的牙?”
她缓步走过来,站在他身前,动手解他衣袍。
他道:“不真钳一下,她以为我跟她闹着玩。”
敖雨辛嗔他道:“可她小孩子家,哪禁得住你这般吓。回头不知得多少天才能缓得过来。真要是下吓坏了,有你后悔的。”
苏长离道:“皮实得很,吓不坏。”
她解了他衣袍转身挂在了架子上,道:“快去洗吧。”
苏长离动作很快,洗完回来,看见敖雨辛正替他准备明早上朝穿的衣袍。
她将新的龙袍展开,平铺在衣架子上,动手抚平上面的折痕。
一道清润而又温热的气息冷不防自身后袭来,就落在她纤细的后颈上,她不及转身,男人已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毫无间隙地揽入怀中紧贴着,俯头嗅她脖间。
敖雨辛痒得直躲,又被他那气息扰得有些发软,下一刻苏长离直接横抱起她就朝榻间走去。
第347章 你必须爱我
苏长离身上只披着件长衫,衣襟松散,连系都没系,露出结实的胸膛。
合了床帐,他揉着敖雨辛的腰,毫无间隙地压向自己。后不满足于仅仅是这样揉着她,俯头又一口咬在了她的肚兜儿上。
他身躯紧绷硬实,烫得把她煨出了一身软绵绵的汗。
他亲着她的耳朵,低低道:“过两日宫外还有武举比试,宫里待得厌烦的话,我带你出去转转。”顿了顿,又道,“就我俩,微服。”
敖雨辛抬眼看着他,眉眼间皆是情深,眼里娇润迷蒙,一闪一闪,她主动去亲他唇角,呢喃道:“就我俩,像寻常人一样么?”
苏长离道:“嗯。”
那时他见到她眼里亮开了星辰,弯起唇角对他笑。
一如从前,她还是侯府的娇娇少女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都变了,但又似乎都没变。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想把她占为己有。
那种心思日积月累,重到只要他在同个屋檐下一看见她,就对她生有欲念的地步。只是在被揭露之前,他一直收敛在内心深处,使他看起来不那么明显罢了。
好在最后,这女人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明明已经是他的妻子,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可带给他的感觉,依然和从前一样没有变。
一直都是他记忆中的那少女,只是一颦一笑比少女更加迷人了,让他欲罢不能。
她身子骨细韧,让他感觉极为紧窄,当她主动勾缠他的时候,简直让他发疯。
她娇声软语,带着缠绵颤音,在他耳边轻哼道:“二哥,我想跟你上街。”
当晚阿梨一觉睡得瓷实,虽然睡前她被吓的厉害,但睡着过去以后就没什么可惊吓的了。等一早醒来,又是一条小好汉。
她眼儿肿肿,只不过再回想昨晚她爹钳她牙的光景,觉得牙齿津津凉,还是有些阴影的。
敖雨辛用巾子给她敷了敷眼。
昨晚苏长离拿进寝屋的那把钳子还在呢,就放在一边的案几上,阿梨也不敢去碰,但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总往钳子上瞟。
后苏长离回来,还没踏进寝屋,阿梨就已经蒙被子里了。
一是她还有些怕他,二是她还是有些生他气的。
苏长离也没去哄她,由她蒙着,而是走去拿起那把钳子,在手里掂了掂。
阿梨蒙了一会儿后,觉得气闷,呼吸不顺畅,憋得难受。终于她憋不住了,只好偷偷掀开被角来透一透气,然后她便眼睁睁地看见她爹找了个绳套,把那钳子套起来,挂在那墙上。
方位正对着阿梨的床,以至于她躺在床上睁眼闭眼首先看见的就是那个。
挂好以后,苏长离回头看她,道:“以此为戒。以后想吃糖的时候,希望你看看这个。”
阿梨瘪瘪嘴,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苏长离道:“对,我不爱你。”
阿梨眼泪花花儿又在眼眶里打转,扭着小身板气鼓鼓地面向别处,哽道:“哪有你这样的爹……我怀疑你是个假爹……”
苏长离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牙只是暂时寄存在你嘴里,你不想要了,我会来取走。”
阿梨不由闭紧嘴巴咬紧牙,生怕被钳了去。
有了对面墙上的那把钳子,后来阿梨就老实了。她再想晚上偷偷藏糖的时候,抬头就看见那把钳子,见钳如见父亲,吓得浑身一哆嗦,就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
敖雨辛不得不承认,虽然有时候苏长离这当爹的方法是简单粗暴了些,但相当有效。
经此一事过后,非常有效地控制了阿梨吃甜食的问题。
但就是阿梨对她爹存了阴影,好些天见了他都既害怕又生闷气,既想远离他又想靠近他,十分矛盾。
然后她就发现,更让她矛盾的事情来了。
她忍着不去理她爹,她爹居然也不来理她。而且更过分的是,她爹对哥哥们变得很好,对自己却不闻不问,明明以前他都是对自己那样好的,突然之前好像都倒过来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阿梨眼巴巴地看着爹给哥哥们剥虾,剥好就放盘子里,一人一盘,就她的盘子里空空如也。
阿梨捧着空盘子问:“我为什么没有?”
苏长离看她一眼,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不爱你。”
阿梨眼圈红红。
吃完饭后,爹又叫了人来给哥哥们裁新衣服,也没有她的。
苏长离回头看阿梨眼泪花花的,道:“怎么不问为什么你没有了?”
阿梨委屈地抽噎:“因为你肯定会说你不爱我……”
苏长离道:“那这样你满意吗?”
然后阿梨就受不了了,她也不是个黯然神伤的性儿,之前已经很憋屈了,现在再被这样一刺激,整个就是头小蛮牛,只见她“啊”地大叫一声,就横冲直撞地朝她爹扑去。
她都还没她爹腿那么高,不管不顾地蛮横地用两只小短手抱住爹的大腿,道:“我不管!你必须爱我!你要比爱他们更爱我!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苏长离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小粉团儿,小粉团儿也仰头看着他,小脸气得红红的,两眼泪汪汪瞪得大大的。
苏长离道:“不是你这么要求的吗,我满足你。”
阿梨嚎道:“为什么别的你不满足我,偏偏这个你要满足我!你就是气我!”
苏长离道:“我也是选择性满足。”
阿梨就埋着头靠着她爹的腿,又横又委屈道:“我也要你剥虾给我,我也要穿新衣服呜呜呜……你要对我最好才行……”
苏长离道:“不会是最。”
阿梨就改口:“呜呜呜除了娘以外你必须要对我最好才行……”
敖雨辛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幕,不由好笑。
阿梨再怎么耍横,也耍不过她爹啊。她爹完全能比她更横。
也就只有苏长离,能把这小丫头降得服服帖帖的。
这下阿梨哪还顾得上害怕生气啊,她要是再不把爹抓住,爹爹就彻底把她忽视了,不疼她了。
阿梨仰着头,伸着小短手,道:“爹爹抱。”
敖雨辛道:“阿梨,往后再说那样的话之前,得先想想,自己心里是不是真的那样想,说出来以后会不会后悔,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说,知道了吗?”
第348章 带她出宫去
阿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点头就对了。
苏长离这才弯下身,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她掬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阿梨趴在她爹的肩膀上,小手抱着爹的脖子,小声地吭哧道:“对不起。”
本来阿梨的衣裳就是苏长离不提,内务府也会妥妥当当地裁好。但既然现在阿梨服了软,苏长离还是吩咐宫人两句,让给她也裁几身秋衣。
一会儿用饭的时候,阿梨还特意提了她想吃虾。
她把自己的空盘子捧到苏长离手边,道:“你就只给我剥。”
看着阿梨这小蛮横的模样,敖雨辛忽然觉得,还真是与苏长离对她耍横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另外,除了强势向她爹索取关爱以外,阿梨还有一点小小的惆怅。
虽然她娘说她是亲生的,可是爹说她是捡来的啊。那她到底是亲生的还是捡来的?
阿梨想让她爹亲口承认,便嘟囔着问:“我是你亲生的吗?”
怎想苏长离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看着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阿梨很愁闷,爹爹好像在回避这个话题。她多半有可能真是捡来的。
正好前些日敖雨辛又在教她习字,首先教她学会了写三个哥哥和自己的名字。
起初她仅仅是会写,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一学会哥哥们和自己的名字含义后,毫无征兆地汪地一下又哭了。
敖雨辛问:“怎么了呢?”
阿梨嚎道:“我果然是捡来的!”
敖雨辛哭笑不得:“你为什么这么以为?”
阿梨泪眼汪汪地指着哥哥们的名字,道:“大哥哥的‘砚’里有石头,二哥哥的‘岚’上还有座山,他们都是很威武的,就我,就我是水果!”
敖雨辛道:“那你三哥哥的‘奉’字,既没有石头也没有山,你又怎么解释呢?”
阿梨道:“可他和二哥哥是双胞胎,我不是呜呜呜……就我是水果……”
敖雨辛看她哭得稀里哗啦,笔上的墨又不小心糊到了脸上,像极了一只小花猫。大约这件事对她而言真的是个很大的打击,她伤心难过地坐在板凳上的样子,又真有点像只焉哒哒委顿的梨。
敖雨辛便告诉她道:“你前面三个都是哥哥,娘在怀你的时候就一直希望你是个女孩子。那时你爹天天削梨子给我吃,所以你才是上天恩赐给娘的小梨子。”
阿梨听了,抬起小脑袋,脸儿上黑乎乎一片,看得旁边的宫人忍俊不禁。
她一双眼睛却是又大又亮,如黑葡萄一般,晶晶闪闪地哽咽道:“真的吗?”
敖雨辛道:“当然是真的。”
阿梨又问:“那,那你怀大哥哥的时候,爹是不是天天给你吃石头啊?怀二哥哥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吃山啊?”
敖雨辛:“……”
后来敖雨辛只好跟她解释,就她是女孩儿所以又香又甜,而哥哥们都是男孩儿所以才又冷又硬的,这才打开了阿梨的心结。
阿梨明白了也接受了,原来之所以和哥哥们不同,是因为她是女孩儿。
这天,京城里有好几场武试,苏长离答应过敖雨辛,带她出宫去转转。
这已经是第二轮比试了,胜出者将参加第三轮比试,到时候比试的场地就会设在宫里,由皇帝正式过目,即便是落选者,也有机会经由皇帝钦点提拔。
只不过到时候第三轮武试虽然设在宫中,由皇帝携文武百官观看,敖雨辛身为一国之后,虽然可以与苏长离一同出席,但总归少了许多民间的乐趣。
这日一早,敖雨辛换下平日里的宫装,穿了一身寻常的女子裙裳。浅青色,腰身没有勾勒得那么贴合,而是稍稍有些宽松。
因为她身姿本就纤薄而窈窕至极,若是着完全显出身姿的衣裙,不知会惹得多少人回眸。
扶渠帮她把青丝用两根青玉发簪挽起,配上一双简单的细长耳坠,略点粉黛胭脂。
敖雨辛出门时,苏长离在院里等她。
他一身墨青色长衣,收了双袖,背影挺拔,显得十分沉厉稳重。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身来,便见敖雨辛正正走出门口。
他眼神在她身上流连停顿了片刻。在敖雨辛都快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合适时,他上前来牵了她的手便往外面走。
敖雨辛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问道:“好像好久没这样穿出门了,是不是感觉怪怪的?”
平时在宫里她皇后的服饰,除了正式场合穿的凤袍以外,其他的宫装也多少有种华丽端庄之感。
苏长离道:“没有,感觉很好。”
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带她出家门的时候。
他的手上有一层粗粝的茧子,一直握着敖雨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