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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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离低低回应她道:“徽州的军营与苏家的军营不一样么。”
意思是,之前在军营里,他们也这样过。
那湿热的吻落在她肌肤上,她张口轻喘道:“不一样……军中有我爹娘……嗯,他们隔得不远……”
后来没再有她说话的机会,苏长离扯掉了她的底裙,敖雨辛躲闪不及,便被他握紧了腰肢,就着她湿润的身子,沉身挺了进去。
第303章 给他点颜色瞧瞧
敖雨辛一下攀住了他,在他耳边细猫儿一样的轻哼出声。
她不想弄出声,可后面苏长离越来越猛,在她身子里攻城略地,她眼里含泪,溢出嘤嘤破碎的低泣。
她害怕被人听到,毕竟外面片刻就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她咬在苏长离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而剧烈晃动,那呜呜的声音极细,只时不时发出一丝难耐的轻吟。
苏长离浑身绷紧,火热坚硬非凡,一下下狠狠没入,弄得她一阵乱颤,隐约听他咬牙道:“吃饭跟我抢位置,睡觉还想跟我抢床,你这弟弟相当占强,嗯?”
敖雨辛终于感觉到他笑时那一丝发毛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她呜呜道:“阿生要跟你抢,关我什么事……有本事……嗯,有本事你找他算账去……”
“你若不对他好,他会这么黏你?”苏长离将她送上顶端,她再禁不住,嘴角溢出了酥骨的哭声,“所以我只能惩罚你。”
这时阿生睡不着,穿着一身寝衣,又偷偷地从自己的寝帐溜了出来,打算去找他长姐一起睡。
哪想才至寝帐外,便听见里面传出几声敖雨辛的声音。
顿时阿生就生气,果然,那个大个子正在欺负他长姐!这回终于被他给抓个正着了吧!
阿生当即就要往前冲,幸好有个武将路过,见状眼皮一抽,连忙跑过去,在阿生冲进去之前,一把将他捞起,抱离这个地方。
阿生不满地蹬腿,道:“放开我!那个人正在欺负我长姐!我分明听见长姐在哭!”
武将十分汗颜,道:“小侯爷莫闹,你真要闯进去,可不就坏事了么……末将还是送你回去吧……”
敖雨辛在营帐里,岂会听不到阿生稚嫩又气愤的孩童声音,真真是无地自容。
她湿润着眼眸,羞恼地瞪了苏长离一眼,娇娇道:“都是你……”
“是他自己要跑来的,也怨我?”说罢,就着方才的余韵,又将她送上了蚀骨愉悦的浪潮里。
阿生回到自个的寝帐后,脸上还挂着伤心的泪痕。
姚如玉正找不到人呢,一见他回来,正想要训斥他一顿,可看他哭得伤心,便按捺下怒火,问:“怎的了?谁欺负你了?”
阿生道:“我去找长姐,听见长姐在帐子里哭,定是那个人把长姐欺负了!娘,我们快去救长姐!”
姚如玉按了按跳动不已的额头,语重心长道:“阿生,你长姐嫁人了,往后不要随随便便闯到她寝帐里去。她身边的那人,是她的夫君,就好像娘身边有爹一样,你可见过爹欺负娘?”
阿生一抽一抽的,“那万一他是个坏人呢?”
“他要是坏人,你长姐怎会那般喜欢他?”姚如玉道,“往后多一个人保护你长姐,不好吗?小小年纪,嫉妒甚?”
阿生瘪瘪嘴,到底是欺负还是保护,还有待查证。但是娘和武将叔叔都不让他管,可能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等到下次一家人一起用饭,阿生还是勇敢地插在敖雨辛和苏长离中间。
敖雨辛看了看苏长离不动神色的模样,不由想起夜间床榻上他的咄咄逼人,这人绝对是表里不一,便对阿生道:“阿生啊,你坐到长姐这边来可好?”
阿生默了默,委屈巴巴地捧着饭碗,踱到了敖雨辛另一边去坐下,并幽怨地瞅了一眼苏长离,看样子,他的长姐真的是很喜欢这个人,都嫌弃他挡事了。
下午阿生闷闷不乐,敖雨辛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好。
阿生虽然勉强被哄好了,可他与苏长离一直不对付。
他一定要想办法震一震这个人。
哦对了,军营里不是有几条狼犬吗,阿生与那些狼犬玩得十分要好。于是阿生趁着苏长离不备,就去把那些狼犬牵过来,准备吓一吓他。
狼犬狂吠起来很可怕的,一般人光是听那叫声就会吓得腿软。
狼犬起初还很配合,跟着阿生一起往苏长离所在的地方去了。
彼时苏长离正在安排准备朝魏京发兵之事。
上次苏长离从战场上抽离,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南阳,因而与大魏的战事便暂停了下来,虽给了魏凌渊一定的喘息时间,但前方依然有将士们守着战场,时时与仅剩的魏军对峙。
现在大军备战,魏凌渊已经挽回不了战局。
等苏长离安排好了,手下的武将对苏长离背后使了使眼色,道:“王爷,小侯爷好像又来找麻烦了。”说罢转身领命而去。
苏长离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不疾不徐地回过头去,一眼便看见了阿生,阿生身边还带着几条硕大的狼犬。
狼犬本是低低粗哼着,无不露出凶相。可是那股曾让它们无比熟悉的气味从苏长离身上传来,它们便犹疑止步不前了。
就在苏长离转过身来以后,几条狼犬瞪着圆溜溜的狗眼,忽而发出似高兴似撒欢儿的轻快的叫声,紧接着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阿生一脸震惊地看着它们朝苏长离跑过去,然后蹭着他的腿,围着他转圈圈,就喃喃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明明是要你们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啊……”
苏长离顺手摸了摸狼犬的头,道:“给我点颜色瞧瞧?”
阿生见眼前一副人狗和睦的画面,他受不了这个刺激,失望而回。
走的时候更没有一条狼犬愿意跟着他一同走的,不由感慨世态炎凉。
敖雨辛在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又实在担心苏长离会把这笔账继续算在她头上,遂与阿生一同歇凉喝茶时,便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他,唔,如何说也是你姐夫。你莫与他一般见识。”
她无法劝大的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只能劝小的别跟大的一般见识了。
阿生纠结了一会儿,他一向很听敖雨辛的话的,便眼巴巴地问:“长姐很喜欢他么?”
敖雨辛回答:“很喜欢啊。”
阿生眼里包着一包眼泪,瘪嘴道:“那长姐不喜欢我了吗?”
敖雨辛捧着他的小脸好笑道:“一个是我夫君,一个是我弟弟,怎么能相提并论。等将来你长大以后,也是要娶媳妇的,难不成你也要在长姐和你媳妇之间选一个?”
阿生似懂非懂。
第304章 大声点我听不见
后来阿生才得知,难怪狼犬都去亲近苏长离而不亲近他了,原来那些狼犬竟从小是苏长离养的,且把它们训练成这般高大威猛的样子。
不光如此,听说他还十分厉害,军营里很多人都服他。就连阿生长姐的功夫,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阿生很不能置信。
直到几天后,苏长离召集兵马、登台点兵,彼时阿生站在台下,看见他十分高大地站在那高台上,手里拿着鼓槌,往那面浑厚的战鼓上一敲。
看似轻松随意,可那鼓声雄浑宛如惊天雷鸣,震彻三军。也震颤着阿生小小的心。
继而他又扬臂挥旗,那动作间张满了力量,阿生愣愣地望着他挥军旗给将士们下达命令,看得都回不过神来。
将士们对他十分服从,井然有序,那呐喊声整齐划一、响彻天穹。
以往阿生不是没见过叔伯们点兵操练,可都没有哪一次有眼下这般动人心魄。那一声声战鼓响起,还有大旗猎猎飞扬,使得骨子里的热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叔伯们都说他很厉害,看样子是真的。
光是那股气势,别人就比不上。
阿生对苏长离抵触的情绪慢慢发生了变化,开始有点崇拜。
他自己很是嫌弃自己这一点,但就是无法控制,经常跟在苏长离后面,变成他的小尾巴。
苏长离在军营里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
只不过不再想找麻烦就是了。
有一次苏长离带着一队人要离营,还不及翻身上马,阿生就蹬蹬蹬地跑过去。他还太矮小,只有苏长离大腿不到那么高点儿,只能费力地仰着脑袋看他。
苏长离低着头亦是看他,一大一小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片刻,苏长离才道:“你想去?”
阿生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长离眯着眼,抬头看了看远方,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但出口的话却道:“叫声姐夫来听听。”
阿生犹犹豫豫,细声细气地唤了声“姐、姐夫”。
苏长离低着眉,随手拨弄着手里的马鞭,道:“大声点,我听不见。”
阿生握着小拳,不顾周围将领们取笑的表情,憋红着小脸挺着胸膛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姐夫!”
刚一喊完,他小小的身子就一轻,双脚跟着离地。苏长离把他拎了起来,直接放在马鞍上,随之自己也翻身上马,挽了挽马缰,就带着他策马奔出营。
阿生出去了一趟回来,一整天都十分的紧张兴奋。
以往他也不是没骑过马,都是叔伯们带着他。可顾着他年幼,要么牵着马走,要么缓慢地驱使,根本不像苏长离那样,带着他驰骋狂奔。
两边的风景飞快地往后倒退,苏长离手臂又紧紧护在阿生两侧,阿生一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后来阿生一改先前对苏长离的态度,崇拜之情滔滔不绝。
即将带兵出战时,阿生无法跟着苏长离一起去,但是苏长离答应了他,等打了胜仗回来,再教他骑马射箭。
姚如玉的意思本来想让敖雨辛留在徽州,等苏长离打完仗回来。若是敖雨辛愿意在徽州等他打完仗回来,他也不会带她跟着自己去前线冒险。
但敖雨辛要求,这一次要跟着苏长离一起去。
不仅仅是因为她再也不想和他分开,还因为魏京里的那两个人,前世今生的恩怨,她想要亲自去了结。
苏长离答应了她。
启程前夜,敖雨辛在营帐内收拾衣物,苏长离白天里在军营奔走出了一身汗,眼下去外面冲了凉回来。
敖雨辛回身看他,见他头发湿湿的,他随手把身上长衣解了,搭在屏风上,薄衫下的身材十分修长挺拔,那胸膛上肌理线条紧致而流畅,腰腹延伸至两条长腿,结实又匀称。
虽然敖雨辛与他夜夜同床共枕,可看到这副形容,还是微微有些脸热。
苏长离身上的薄衫和头发一起,也是湿的,显然他冲了凉之后根本没擦拭。
敖雨辛便拿过一条巾子到他面前,低着眉目微微踮了踮脚,将他身上的湿衫宽下,用巾子将水渍擦拭干净。
苏长离便十分配合地站着,低头看着她脸上悄然浮起的红晕。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往后会一直这般打点着他的生活。
苏长离低声道:“怎么,不敢抬头看?”
敖雨辛手上动作一顿,嘴硬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脸红什么。”苏长离道。
敖雨辛飞快地嗔了他一眼,赶紧转身走到床边去,取来一身备好的衣衫,又给他穿上。
这是敖雨辛很早以前就给他做好的里衣,依然挑选的是最透气柔软的布料。那时想着自己做好的衣裳鞋子能捎到北方去给他,不想后来没能捎出去,索性就一直堆着存了起来。
前两日她才回侯府去取了来。
侯府里有扶渠和宝香、颜护卫等,以及一干家仆守着,见得敖雨辛回来,扶渠喜极而泣。敖雨辛需要什么,她便积极地收拾张罗。
想起他箱笼里的衣衫全都被磨破了他也舍不得换,敖雨辛便又感动又心疼。往日做的那些衣鞋,眼下倒派上了用场。
她柔声道:“箱子里的衣破成那样了,以后不能穿了。我全给你换成了新的。”说着看他一眼,又道,“衣裳破了就要换,不然还让人以为堂堂安陵王,连新衣裳都穿不上。”
苏长离道:“以往战场上生死不计,哪有闲工夫撇了旧的换新的。多少人遭受灾荒战乱,衣不蔽体,我能有穿的,还算是好的。”
敖雨辛好笑道:“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作甚,不舍得就是不舍得。”
苏长离道:“我又没说我舍得。”说着就把她打横抱起,朝床榻间走去,“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把敖雨辛搂在怀里的时候又道:“那时候见不到你,你做的衣裳若是再丢了,丢一件便少一件,岂不痛心。我摸着衣上那些针脚的时候,还能回想一番,你坐在灯下一针一线为我缝衣裳时的光景。”
敖雨辛手臂圈着他的腰,道:“往后不怕丢一件便少一件,我还给你做新的,给你做一辈子。”
第305章 动了真心一败涂地
话音儿一落,他翻身便将她压下,低头吻住她的唇,缠绵许久。
放开她时,两人都有些气喘。
苏长离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哑道:“若不是明早还要启程你起不来,别想我会轻易放过你。”
敖雨辛依偎在他怀里,闷闷地笑。
第二日天不亮时,大军拔营,离开徽州,往西北方向魏京行进。
从徽州到魏京,路途遥远,越接近魏京,周边与魏京连成一线的各郡越是兵荒马乱。有的城守弃城而逃,有的则组织城中仅有的魏军殊死抵抗。
大魏虽腐朽之至,可既有奸佞当道,便有忠义之士。
苏长离要合围进宫魏京,便要兵分数路,并与一直与魏兵对峙的北军会和完毕。
一年里最热的时节都在路途上度过,一路清除障碍平定各郡,等到了魏京时,已经入冬了,天气乍寒了起来。
这里的冬天来得还要更早一些。从北方流过来的冷空气,夹杂着寒风,凛冽如刀。
敖雨辛站在魏京城外的高地上,俯目望去,见偌大的皇城像一副画卷展开在眼前。周遭的背景一应是雾蒙蒙的,大抵是数战过后的硝烟还未来得及清散。
那座皇城里,曾经繁华的表象下,处处藏污纳垢,眼下颓败得犹如一座囚牢,囚牢里满是挣扎的蝼蚁。
前世她便是那些蝼蚁中的一个。在皇宫里被囚了十年,后来为大魏征战,直至战死。那时她父亲的遗骸就被镇在她身后的那道城门下,她拼死也不能退让。
前世种种,如走马观花。
今生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回到前世的那个终点。
只是这一世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大魏皇后。她终于还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了手执屠刀的那一个。
她知道这一次苏长离会带兵攻哪个城门,她也知道魏凌渊会从哪个方向出逃。
她若没记错的话,魏凌渊会从西城云华门逃。西城守兵相对薄弱是其次,重要的还有一条暗道从皇宫通往云华门,便是专门为这等城破宫乱之际准备的。
大魏的御林军历来身负着保卫皇城的重担,只是如今大军压境,御林军势寡,再怎么精锐也终是不敌。
魏京的城门一次又一次受到重创,摇摇欲坠。
曾经最为繁华的天子脚下,而今只剩一副残局。
百姓们能逃的则逃,不能逃的则闭门不出。冷清空旷的街道上一派狼藉,无人敢出门上街,唯有魏兵从那街上横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