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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聘娇娇-第90章

小说: 聘娇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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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安脑子里忽然闪过许久以前的画面。
  当时,她也站在类似的立场,希望自己被选择,被信任。
  可她的解释和心意,总会被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
  她笑了笑,语气不变:“我从未怀疑谁,又何来相信不信一说。”
  商辞没有想到岁安会是这样的反应。
  别说是对谢原有丝毫质疑,她似乎对子嗣这件事本身都丝毫不在意。
  这显得他的紧张在意,是那么的可笑。
  商辞眼神闪过几丝痛色,他双拳紧握,点着头后退:“好,是我多事,扰了你夫妇二人的清净。”
  说完,他转头就走,万柔连忙跟上。
  走出两步,商辞忽又站定,回头看了岁安一眼:“若我在你眼里,已是这般无事生非的卑鄙小人,我倒是想看看,你眼中可信可依的夫君,又有多值得你如此!”
  万柔随着商辞离去,谢原对岁安笑了笑,说:“我去送送他。”
  “元一。”岁安下意识追了一步,可谢原已走出去了。
  玉藻不确定道:“夫人,要不要奴婢追去看看?”
  岁安想了想,低声道:“别叫他发现,别闹出大事。”
  玉藻点头,飞快追了上去。
  商辞满腔怒火的离开,还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谢原的声音。
  “商辞。”
  商辞立刻站定,满腔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可当他转身的瞬间,迎上来的是霸道狠厉的拳风——
  “砰!”
  “大人!”
  商辞几乎是斜飞出去,万柔上前搀扶,被冲的一并倒在地上,闹出响动。
  商辞脸上易了容,谢原这一拳下去,给他的脸都打坏了。
  当然,万柔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商辞压到了手臂,疼的龇牙咧嘴。
  第一个闻声而来的是霍岭。
  “阿柔!”他直奔万柔,将人扶起来,目光扫过这情景,多少能猜到些,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把万柔捂着嘴架走了。
  商辞跌在地上,顺手将脸上的伪装拨下来甩掉,沉沉的笑了两声。
  “怎么,被人发现暗地里的勾当,恼羞成怒了?”
  虚假的平和一旦被撕破,藏在佯装下的尖锐便冒了出来。
  谢原走到商辞面前,蹲下,抓死鸡一样扯到跟前,冷冰冰道:“商辞,既然你越了界,我们便不必再装模作样,这话我是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
  “岁岁已经是我妻子,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些痴心妄想,要么,你自己掐了,要么,就全部收好,一丝一毫都别再叫我瞧见。否则,下一次招呼你的,就不是拳头。”
  他待人一向温和有礼,以至于忽然冷漠狠厉起来,浑似变了个人。
  商辞舔了舔被打的那侧脸颊内壁,忽然也发起狠来,同时揪住谢原的衣领:“若我不答应呢?杀了我?”
  谢原:“你以为我不敢?”
  商辞并未被恫吓,反倒警告谢原:“万柔到底有没有撒谎,你心里最清楚。谢原,你若是敢伤她分毫,我便是死,也会拉你一起。”
  谢原冷笑一下,正要松开他起身,反被商辞擒住了手腕。
  商辞死死地盯着谢原,渐渐地,极尽的愤怒被一点点按下去,撕裂出无奈和隐含期待的哀求:“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愿给她,敢说是要与她长久做夫妻?谢大人,我求你,求你将她还给我,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谢原眼神微变,自商辞话中听出了端倪。
  他虚了虚眼,反问:“你这话,我有些听不懂,岁岁是我的妻子,自当为我生儿育女,我为何会不给她孩子?”
  商辞眼中的希望灭去,重新变得冰冷:“那得问你是为了什么才娶她。”
  谢原心下大定,弯唇笑了一下,扯开他的手,又顺势把他拉起来。
  商辞略微错愕,站定后飞快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商辞,周玄逸失踪了。”
  商辞神色一变:“什么?”
  谢原:“算算日子,就在税银被盗之前。”
  商辞反应很快:“你怀疑是同一个幕后凶手?”
  谢原:“若能找到玄逸和丢失的税银,从此次的困境中脱离,我们就能得到更多地线索,将幕后凶手找出来。所以,我们如今也算是在同一个阵营。”
  谢原笑笑:“商辞,定个君子协议,如何?”
  商辞发现谢原在听到自己刚才那番话之后,忽然就变了态度,转了话茬,可他又找不到头绪,只能顺着问:“什么君子协议?”
  “在回到长安之前,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眼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就算你不在意其他人,难道也不在意岁岁和玄逸吗?”
  商辞皱眉思索片刻,终于还是松了口:“好。”
  他看向谢原:“你手里可有玄逸下落的线索?”
  谢原:“有一些,但还不确定,不过你放心,需要你帮忙时,我不会客气。”
  “哦,对了。”谢原正要走,忽又转身,嘴角噙笑:“既然商兄这般在意我与岁岁何时有孩子,待到岁岁有孕时,我定会第一个告知你。”
  谢原挑了挑唇角,转身离开。
  商辞一堵,双拳紧握起来。
  混蛋。
  ……
  谢原回来时,觉得房中格外安静。
  房间不大,一目了然,朔月和玉藻等人都不在。
  岁安散发更衣靠坐在床头,没有睡下,也没有翻书找闲趣,更像是在等他。
  听到声音,她看过来,对上谢原的目光。
  房中忽然变得比刚才更安静。
  谢原眼神几动,径直走到床边,提摆坐下。
  手臂上一沉,是岁安靠了过来。
  “元一,我们说会儿话吧。”
  谢原喉头一滚,伸手拦住她:“等会好不好,我去换身衣裳。”
  “我帮你。”岁安笑笑,已下床穿鞋。
  谢原被她拉到床边的屏风后,任由她宽衣解带。
  分开这些日子,岁安手上也没生疏,一点点为他解衣裳,目光自然地垂着,忽然就说:“元一,你不喜欢孩子吗?”
  她一句话,就将谢原钉在原地,也让谢原意识到,这事瞒不过她。
  可明知道她想的没错,谢原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你相信商辞的话?”
  岁安将外袍从谢原肩头拨下,目光也顺势抬起,与他对上片刻。
  “如果今日,商辞是为了陷害你,那他理当先确保我面前的汤药就是避子汤,他连东西都没确定就跑来,定是因为有把握,等着来抓你现行呀。”
  她说话时,谢原一直留意着她的情绪和态度。
  子嗣对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事,若岁安在谢家一直没有子嗣,久而久之,哪怕谢家不说什么,也难保外面的人不会指指点点。
  正妻为丈夫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若察觉丈夫有意不给,有几个能这么平静?
  谢原按住岁安的手,岁安手没法动,眼便望向他,带了些询问的意思。
  “你,不生气吗?”
  岁安眨了眨眼,冲他甜甜一笑:“可是,你没有给我喝那些呀。”
  谢原看着她的笑,一时间竟觉兵败如山倒。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岁安抽出手,继续为他宽衣:“可是,你的确有这个心思,也这么做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
  岁安看向谢原:“我告诉过你吧,有些事,你主动告诉我,和我自己察觉真相,是不一样的。”
  谢原听出岁安话中端倪,忽然心虚:“什么叫……我也这么做了?”
  如果说是避子汤的事,他分明算是未遂,可岁安却很笃定,他就是做了。
  果然,岁安剥了他上衣,又捞过睡袍为他套上,等熟练地做完这一切,忽然盯住他,眼神一定,脸蛋微红:“那你告诉我,你与我做那个事时,在、在那里,套了什么?”
  谢原生生一怔。
  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第101章 
  “你……”谢原怎么都没想到; 她竟知道这个。
  他每回到最后时,她明明都筋疲力尽,迷迷糊糊; 根本无暇顾及他在干什么。
  一想到这么久以来,他欺她小姑娘不懂那么多; 竟在她眼皮子地下堂而皇之给她避子; 谢原就从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心虚、心惊以及惶恐。
  他暗暗吸了口气,小声问:“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岁安眨巴眨巴眼; 老实的说:“我也是刚知道嘛。”
  谢原愣了愣; 下意识的反应是:还好还好,原来是刚知道。
  那就……
  那就更不对劲了!
  谢原眉头皱更紧,调子都拔高了:“你在哪里知道这种事的?”
  岁安忽然看了他一眼。
  这个眼神也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审问我吗?
  谢原喉头一滚:“我的意思是; 你从哪里能知道这种事……的呢?”
  同样一句话; 硬生生被他从质问凹成温柔的疑问。
  岁安兴意阑珊; 淡淡道:“是万娘子告诉我的。”
  万娘子……万柔!?
  不错,就是万柔。
  来的路上; 万柔为了给岁安展示自己的价值,说了许多自己在路上的经验。又因岁安救下两个背井离乡外出务工的娘子; 万柔便顺势讲到些外出时被拐到花楼卖掉的娘子的遭遇。
  女人间总有些地方惺惺相惜,女人在花楼的悲惨遭遇,通常是失身受折磨,再就是要保证自己的身价; 会伺候客人; 还不能怀孕。
  一说到怀孕,便说到避子之法,岁安听着听着; 谢原的行为就对号入座了。
  她到这时才知道,谢原和她的亲密,省略了最重要的一步,他一直在单方面为她避子。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岁安起先是怔然,然后是不解。
  比起被这样对待的愤怒和失望,甚至猜疑真心,她更想亲口听谢原解释。
  重逢那日,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急,只是想借故钓出他的话。
  可结果,他们都低估了自己对彼此的想念,身体触碰,呼吸交融时,便一发不可收拾,等岁安想起来的时候,又发现他并没有像往日那般给她避子。
  谁料,并非是他忽然改变主意,而是没来得及。
  他似乎打算在今日补上,最后又作罢。
  在岁安看来,谢原更像是在经历挣扎和徘徊。
  所以,她想听他说一句真心话。
  谢原按住心底猛然升腾的火气,硬生生憋出个笑来,拉过岁安的手:“来。”
  两人坐到床边,心平气和的谈话。
  谢原略一思索,郑重的承认:“是,一直以来,我都在为你避子。原因,有两部分。”
  岁安眉头轻蹙:“两部分?”
  谢原笑笑:“一部分,是更重要的原因,而另一部分,是我自己的原因。先说我的原因。”
  岁安挪了挪身子,端正坐姿:“我听着,你慢慢说。”
  谢原瞧着她认真的模样,笑容温和,心情也跟着松懈下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她提及这份藏在心底的隐秘,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又像是水到渠成,应该讲,也只能和她讲。
  “其实,我的确不想现在就成为一个父亲。”
  岁安一怔,属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我希望,我的孩子,是在他的父亲足够的成熟稳重,做好了一切准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可以为他遮风挡雨后,再来到人世。”
  “当他能听懂人语,感知善恶时,可以去听这世间任意一个美好的故事,而不是嫡支继力不足的家境,和喋喋不休的嘱咐与依托。”
  “他是在纯粹的期待和喜悦中降生,而不是为了延续、承担一份责任。”
  谢原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想法很可笑?”
  身为子女,自出生起,便有属于自己的责任。
  可他却因为自己的遗憾,有了这样荒诞的想法。
  岁安默默听了一阵,忽然小声道:“这……也是当初那个不合适的理由吗?”
  谢原愣住,继而生笑。
  所谓契合,大约就是,不必过多强调解释,对方已精准的察觉到了。
  不错,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卢芜薇,也是因为这个藏在心底,最私密的心思。
  那时,他被家中困境约束,一点点拔除热血天真,慢慢肩负起早早从父亲那里接过来的责任,心中是真的打算妥协的。
  入仕立业光耀门楣是责任,娶妻生子为谢家嫡支开枝散叶,同样也是责任。
  这本也是大多数人走的路。
  其实,卢芜薇未必不是可以托付中馈之人。
  甚至在当时,她率先看出了他的种种处境,且能快速的给出自己的回应。
  可有时候,有些关系、心思的变化就是那么微妙又不可理喻。
  考虑到她年纪还小,且他也只是试着相处,所以谢原一直保持着距离。
  谁曾想,他的态度落在卢芜薇眼里,竟成了悬着她一颗心的举动。
  她开始为自己争取更多地筹码,不止格外关注在意他的事,还开始与他身边的亲人打交道。
  当时,她也才十多岁,都没到及笄之年,实实在在是个小姑娘。
  这个程度,是没把握应付谢府长辈的路数的,可她不愿被动等待,便从他弟弟妹妹下手。
  她知道谢原在意府中姊妹,便想着先让府中姊妹认下她这个大嫂,等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便可直接里应外合,拿下谢原。
  可她低估了五娘的调皮程度,于上元节各府拜访时,让卢照晋主动提出带谢府姊妹带出门耍玩,然后自己偷偷带五娘去放灯玩水,结果河边人太多,五娘不慎落水,虽然有仆人立刻施救,可那么冷的天,没淹死都要呛死。
  谢原知道此事后,除了生气不悦,对卢芜薇的感觉也变了。
  卢芜薇这种步步紧逼、努力迎合的迫切,竟与家中时而袭来的压力有了一种微妙的重合。
  那时,他想的还是如何制止卢芜薇的这种举动,可卢芜薇随之而来的一番话,让他幡然醒悟,也有了之后彻底断开的决定。
  卢芜薇问他:“你这么生气,是不是觉得我照顾不了孩子,以后没法做个好母亲。”
  “哇。”岁安听的入神,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谢原本就不想回忆这段过往,被她一闹,哭笑不得:“你哇什么?”
  岁安已经完全投入到这个故事里,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在同样的年纪,想的是怎么和喜欢的人在散学路上多走几步,你们竟已到生儿育女的地步了?”
  谢原一阵气闷,伸手点她鼻子,“你再说一遍,谁跟谁生儿育女?”
  岁安张口就咬,谢原飞快缩手,眼一瞪:“你又改属狗了?”
  岁安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打岔,你继续说。”
  被她这么一闹,谢原没刚才那么认真了,讲得有些敷衍。
  总的来说,卢芜薇一番话,让他意识到,自己在接受了这样的人生后,极有可能生下一个和自己处境相同的孩子。
  在失去昔日繁华鼎盛的家族里,早早的成长起来。
  那一刻,他忽然就有了不同的想法。
  如果光耀门楣是责任,开枝散叶也是责任,那他能不能把前者做足十成,借以缓和后者,甚至换取宽松条件?
  如果谢家一改当下环境,他的孩子降生,是不是就可以活的更自在?
  几乎是这个念头一生,谢原就有了决定。
  他不想成婚生子。
  卢芜薇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后宅主母,但不适合他。
  为了凭实力在朝中站住脚,他辞去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校书郎之职,重新科考入仕,外派为官,一忙就是数年。
  那时的他并未想到,在数年后,自己会遇见一个有趣的小姑娘。
  总是一副乖巧温和的模样,实则满腹心思,聪明又机灵,让他动心。
  但其实,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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