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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聘娇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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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耀来到谢原面前,淡淡一笑:“可然后呢?”
  谢原拧起眉头。
  “所谓贤内助,是站在你身后,为你操持家业,分担内务的人。但接着,她或许还会继续向前,来到你的身边,与你并肩齐行,甚至有朝一日,走到了你的前头。”
  李耀眼泛精光:“那时,你还能欣然接受、还会觉得她是个合心意的妻子、还会像现在这样,觉得庆幸愉悦吗?”
  谢原眼珠一动,拧起的眉头骤然松开,愕然怔愣。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谢原回过神,此情此景,竟让他想到第一次与李耀深谈时,对方大笑着的夸赞——你得当,也只有你当得。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得到这门婚事,竟像是在无形间经过了许多非常的考量,亦被给予了非常的期待。
  而此刻,这个或许对他有考量也有期待的人,正在指一条他从未想过的路。
  “岳父……”
  “元一。”李耀认真的看着谢原:“两个人在一起,若一个人始终挡在另一个人身前,又或是一个人始终将另一个人按在身后,最终能得长久者,少之又少。”
  “岁岁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她与你在一起,能让你感觉到欣喜惊喜,可见你们相处得很好。但如果你们要一直这样好,必定不是靠哪一个的聪慧和伶俐,而是你们彼此之间,在面对任何人和事时,都能最快的找到正确的位置和姿态,由此契合。”
  李耀笑了一下:“所以,你大可不必现在就对这门婚事下结论,未来还长,你们的路,还得慢慢走。”
  李耀一番话,竟将谢原说的愣住,好半天没有回应。
  他挑了挑眉,调侃道:“怎么这幅反应,我话说重了?”
  谢原回神,自心底涌起复杂滋味,眼眶发热。
  他怅然一笑:“小婿如今才知,岁岁能看事敏锐,言语犀利,分明是高徒有名师。小婿竟有些羡慕她。有一个像岳父这般,一语点醒灵台,给予指引的亲长,大约能少走许多弯路。”
  李耀深深地看了谢原一眼,忽而一笑,避重就轻道:“你觉得她像我?”
  谢原纯粹有感而发,并非想要拿自己的情况对比什么,便顺着李耀的话揭了过去:“是,很像。”
  李耀朗声笑了起来,一扫这室中的沉闷情绪,“年轻啊,我若是你,便不这么想。”
  谢原因他这笑,心情轻松不少,笑着问:“为何?”
  李耀露出讳莫如深的艰辛:“像我也就罢了,若连她母亲的秉性也一并袭了,我怕你吃不消。”
  谢原一愣,旋即握拳抵在唇间,忍了忍笑,抬眼看向李耀:“这话小婿不同意,且不说岳母有哪里不好,单说岳父能与岳母相伴多年,感情依旧,为何小婿就不可以?”
  这话少了许多拘谨与客气,作为晚辈,青年骨子里显露出的狂妄和大胆,竟让李耀也较上劲来:“你跟我比?”
  谢原下颌微扬:“难道比不得?”
  李耀瞪了谢原两眼,忽又转笑,他点点头:“好,我看你拿什么与我比。”
  话题似乎又转回到了最初时候,氛围却已截然不同。
  谢原觉得,自己好像在今日重新拥有了一个可敬的长辈,郑重的搭手施礼,是回应李耀,也是督促自己:“那便请岳父大人,拭目以待。”
  ……
  岁安一觉醒来,竟在床上愣了许久,阿松和朔月来伺候她也不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才半个多月的功夫,她就打破了十七年的独睡惯例,习惯了身边有个人。
  不,不是有人,是有谢原。
  他在床上的时候,其实不大正经,近来还起了玩花样的心思,但最后都没玩起来,因为她羞赧不愿。
  可是,即便每次都作罢,他也并不会遗憾甚至不高兴,倒像是更乐于欣赏她的羞赧,是在故意逗弄。
  除此之外,他处处都很贴心,很合她意。
  谢原习武,耳聪目明,就算是夜间熟睡,也从不会彻底睡死,她偶尔夜起,他一定醒来起身相伴,每回入睡,一定拥她入怀。
  她起先不习惯,后来背靠他怀里,竟睡得无比安稳。
  若说谢原是越来越不正紧,她则是越来越不老实。
  从前与谢原有什么不对付,她默然一个眼神丢过去也就作罢了,现在则不然。
  捏他腰肉,按他喉结,他不大舒服,可顶多故作凶狠的瞪她一眼,便由着她了。
  直到岁安反应过来,才惊觉最初时候为自己设下的夫妻相处界线早已面目全非。
  在她快速习惯谢府的一切之时,最习惯的,是她的身边有了他。
  而这份习惯,竟在昨夜浅浅的一次小别中,一下子浓烈的像要炸开。
  昨日的小心思尚未得解,又在此刻混入了挂念,复杂的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不高兴。
  “哼!”平躺着的少女忽然拽起拳头,狠狠捶了一下身下的床,生气了。
  朔月:?
  玉藻:?
  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阿松思考片刻,上前轻轻翻动岁安的衣裙,了然道:“夫人快起来,您小日子来了。”


第61章 
  阿松手脚麻利的帮岁安收拾干净后; 不免对朔月和玉藻含了责备。
  以往在北山都是她们两个贴身照顾女郎,怎会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疏忽?
  朔月熟练的掏出岁安的月事带存货,也很无奈。
  夫人这事从未准过; 手指头加脚趾头都算不准; 且因体质之故; 事前征兆也时有时无,要根据来前几日状况定论。
  再者,正因以往都在北山,根本不会有在外人面前突然来事的情况,岁安刚来事那几年; 她们还紧紧张张伺候过; 后来就都淡定了。
  来了就来了嘛。
  “而且,”玉藻翻出岁安的十全补血暖身汤材料:“夫人的月事通常五日; 第二、三日最难受,最后两日,只要前面护的好; 基本不会难受。第一日不要慌,做足准备才好应对后两日的痛苦。”
  她拍拍阿松的肩膀; 拿出了老资历的语气:“你来得晚; 伺候久了就知道了。”
  阿松:……
  看着朔月和玉藻各自忙碌; 阿松偷偷瞅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岁安,“可你们不觉得,夫人今日情绪不对吗?她以往来月事,也会这般烦躁?”
  玉藻和朔月对视一眼,这倒没有。
  朔月:“女郎有不少修身养性的法子,除非是难受的起不来,一般不会烦躁。”
  玉藻:“可能是换了地方; 一时不适应。”
  阿松表示怀疑。
  朔月、玉藻:你想多了。
  这个早晨多少有些忙碌,准备好岁安月事中要用的东西,时辰已经不早,岁安还没有去孙氏那里请安。
  阿松走进来,见岁安懒散散的靠在斜榻上,歪头看着最近那扇菱形窗。
  “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要不要奴婢替您去跟老夫人说一声,今日的请安就免了。”
  岁安前一刻还浑身软趴趴,一听这话,立马撑着身子坐起来,神色一正,恢复正常:“那怎么行!”
  说完没事人一样下榻,一边套鞋子一边唤朔月。
  朔月端着刚刚煮好的补血热身汤进来,岁安接过就大大的灌了一口。
  阿松忙道:“夫人慢些。”
  岁安已经灌完了,她把碗递给朔月,自有一套说辞:“放过一会儿,不烫喉的,这种热乎乎的汤,大口喝才舒服。”
  朔月接过碗,眼神扫过阿松:这就是你说的不对劲?
  今日是头日,准备充足,又喝了热汤,岁安整装后照旧去给孙氏请安。
  ……
  其实,关于谢原昨夜不归宿一事,孙氏是吓了一跳的。
  谢原和岁安一向很敬重她这个母亲,通常情况下,出门回府都会和她打招呼。
  可昨夜耽误的有些晚,孙氏记挂着他们还没回来,便让鲁嬷嬷留意着,这一留意,便被告知只有岁安一人回来。
  孙氏的心当时就颤了一下,立马赶去谢原的院子,拉过岁安的手,一脸担忧的问:“安娘,你和大郎……不会是闹不愉快了吧?”
  岁安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解释,谢原有公事临时要出城,返回时间晚,索性去北山借宿,也正好替她看看父母。
  不对,很不对。
  孙氏脑中直接跳过了岁安给的说法,迅速补出另一个场景——
  两人因出门时生了矛盾,吵得不可开交。
  岁安生气的指着他说:“你别同我说话!去跟我爹娘交代吧!”
  谢原非但不服软,反而硬气回道:“去就去!对着岳父岳母也比对着你强!”
  然后两人不欢而散,一个回府,一个上北山。
  孙氏这样想,却不敢追着问,最后在岁安无奈的目光中一脸复杂的离开。
  然后她就闹了谢世知一晚上。
  谢世知都快麻了,哀求道:“你不用早起上值,我却只剩一个时辰睡觉了。”
  孙氏深吸一口气,受不住了:“我在府中,难道闲着了不成!?”
  相处多年,谢世知在为夫之道上经验老到,一听这开头就知道要引火烧身,最后枕头将脑子一捂,拼死争取了上值前最后一个时辰的睡眠。
  最终,孙氏这份惴惴不安,在岁安次日的请安中消失殆尽。
  夫妻之间闹了矛盾有了争吵,即便对外表现得和气如常,一定会有小细节上暴露问题。
  可岁安表现的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异常,还真不像闹了矛盾的。
  岁安请安后,又主动提及了昨夜的事:“夫君今日就回来了,母亲不信我,便先去问他。再不信,岁安只能请父亲母亲来作证了。”
  哎呀呀,那大可不必。
  孙氏立马道:“我怎么是不信你呢,就是觉得大郎做得不对,左右是要回北山的,带你一起回去见见爹娘也好啊!”
  岁安甜甜一笑:“多谢母亲,您总是想的最周到。”
  孙氏听得满心熨帖,再无二话。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岁安一出院子,小脸就垮了下来。
  也不知她想到什么,又是一声:“哼!”
  玉藻、朔月:……
  阿松眼神轻飘飘扫过去:如何?
  情况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妙起来。
  岁安回了房间,坐在床前,满脸凝重的盯着床前的花开并蒂屏,忽然抬脚一甩,只见两只丝履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劳燕分飞。
  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忽然生气,穿着白袜就要去踩没有铺毯子的冰凉地面去捡鞋子。
  “夫人且慢!凉!”朔月连忙把她按回去,又把她的脚抬上去塞进被褥:“奴婢帮您捡呀!”
  说着连忙把鞋子捡回来,整整齐齐摆在床前。
  岁安趴在床头,眉头依旧紧蹙,伸手把隔开的鞋子拨弄拨弄,紧紧挨在一起。
  朔月刚看直了眼,阿松的声音便在一旁幽幽飘来:“如何?”
  朔月压低声音:“这是夫人的精致。”
  阿松冷笑。
  岁安上了床,想必是要休息,三人不好打扰,便在外间轻声忙自己的事。
  忽然,里面传来一声很轻的闷响。
  玉藻耳力最好,又离床前屏风最近,她绕过去一看,岁安两手环抱于胸,直挺挺的躺在床的正中央,一双眼瞪得铜铃一般,直勾勾看着帐顶,仿佛那里藏着一双眼睛在和她对视——和自己的枕头一起。
  而谢原那只枕头,已经被她丢在了地上。
  她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床。
  玉藻正盯着地上那只枕头沉思,阿松的声音已从身后飘来:“如何?”
  玉藻一个激灵,转头看去,拧眉道:“可能是郎君头臭,女郎忍无可忍?”
  阿松二次冷笑。
  一刻钟后,岁安爬起来去了阁楼书房,打算描画。
  玉藻和朔月万分欣慰,终于正常起来了呢。
  然后不到一刻钟,书房里全是画废揉皱的纸团,满室白纷纷,是吊唁的颜色。
  不想画了,岁安转战去花圃。
  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可今日,她连碰都没碰那些长势正好的花,捏着把小铲子蹲在一边铲泥巴。
  腿酸腰酸,她将小铲子狠狠一戳,借由朔月扶着起身,转道去荡秋千。
  阿松盯着岁安刚刚玩过的泥巴,湿润的泥土被堆的如同一个黄土坟包,种花用的小铲子立在坟包前,活像个屹立不倒的墓碑……
  岁安荡了会儿秋千后,忽然问了句:“谢府各房,都没有纳妾吧。”
  这一刻,三人终于意识到,岁安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已经胡思乱想到没边了。
  三人暂时放下明里暗里的较劲,一起围过去蹲在岁安身边。
  阿松打头,先介绍了一下谢府的情况。
  “谢氏有家规。正妻一日在世,一日为妻,若无大犯,断无下堂一说。入门五年无所出,方可由正妻母族再选一人来侍奉,直至诞下子嗣,那也得由正妻抚养长大。”
  仅这一条,所彰显出对入门新妇的尊重与门风,便不是一般人家效仿的起的。
  换句话说,但凡岁安嫁给了谢原,除非命薄早死,又或心术不正伤天害理,否则还真没人能撼动她谢家大妇之位。
  这也是为什么府中看重谢原的婚事,因为选定了就是一辈子。
  而长公主为岁安千挑万选的婚事,自是挑的一门最好的。
  结果岁安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阿松:“您难道不是在担心谢郎君日后会变心移情……”
  “变心移情”四个字仿佛触碰了什么雷区。
  朔月嚯的站起来:“贱婢!闭嘴!玉藻,把她叉出去!”
  玉藻相当配合,直接架起阿松就走,朔月回头对岁安微微一笑,和声细语:“奴婢再去给夫人炖碗汤。”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岁安脑袋靠在秋千的绳子上,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半晌才道了句:“哦。”
  这头,三人已到了院外,阿松挣开玉藻,“干什么呀!”
  “我警告你!”玉藻欺上来,脸上仿佛拉下黑线:“往后在夫人面前,不许说什么移情变心。”
  阿松多少知道些往事,难得示弱一次:“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心病心药医啊,”朔月走了过来,手肘碰了玉藻一下:“你去传话给郎君,请他今日务必早早回府。”
  玉藻重重点头:“我看行!”
  ……
  谢原直接从北山入城上值,一来便被萧羿拦住去路。
  “谢司郎来的好早。”
  谢原扫了扫左右,配合的打招呼:“世子也很早。”
  外人走远,萧羿一把拉过谢原到角落说事情。
  “如何?”
  谢原:“什么如何?”
  萧羿脸一沉:“你消遣本世子是不是?自然是那大胆的刺客!”
  谢原恍然:“啊,是这事。”
  “不是说好给我一个交代?你好歹也是问案审犯的老手,可别告诉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像是才想起来萧羿也被牵扯其中还受了罪过,谢原斟酌道:“犯人是当场擒获,自然能审出结果。只是……我也不知是何结果。”
  萧羿的脸色沉下来,冷笑一声:“你自己听听你这话,有毛病没?”
  他上前一步,“谢元一,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世子就要怀疑是不是你们夫妇设计我了!”
  谢原无奈一笑:“世子这是哪里话,人又不是我审的,我不知道结果,不是很正常?”
  萧羿惊讶:“你把人带走,又交出去了?”他来了脾气:“送去哪了?既然你不能给本世子一个交代,本世子只能自己去要了!”
  好说,谢原从善如流:“北山。”
  萧羿猛一拂袖,转身要走:“我这就去……”然后顿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慢慢转回来,气势瞬间缩水:“哪、哪里?”
  谢原十分真诚:“北山。”
  萧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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