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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聘娇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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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咝——”
  ……
  春祭之后的第四个清晨,春日明媚,晴空朗朗。
  长安谢氏请镇国公为媒,谢礼登入北山,替长孙谢原求娶靖安长公主嫡女。
  此事如一枚重磅火药,在长安城内炸开,以谢太傅为首的谢府众人更是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亲切问候与小心求证。
  谢府众人尚且处于震惊之中,实在没工夫功夫应对外界。
  相较之下,谢原反倒成了最淡定沉着的那个。
  消息散出当天,他便就被段炎和袁家表兄弟架去常聚的酒肆询问实情,一句“的确是我求娶李岁安”的坦荡表态,让所有好奇与质疑瞬间熄火。
  所谓知交好友,讲得是一个有分寸、知好歹、懂尊重、存默契。
  段炎和袁家兄弟原本最能闹,可谢原摆明态度后,他们短暂意会一阵便立刻消停。
  尤其袁家兄弟,此前曾当谢原的面非议李岁安,二话不说自罚三杯,再祝贺他定亲之喜。
  这时,谢原反倒开始打圆场,笑着请诸友喝喜酒,大伙儿又乐呵起来。
  畅饮一开怀,话匣子又重开。
  且不谈李岁安本人,就说靖安长公主和驸马李耀,那的的确确是一双狠人。
  说她因父母威势震坏了桃花运,是调侃,也是事实。
  谢元一,谢家大郎君,如今是他们的女婿了。
  这是何等的英勇。
  袁家二郎一左一右勾着谢原肩膀,把自己有生以来的藏钱技巧倾囊相授,段炎想了想,打算把自己学武以来用过的跌打损伤药整理个清单,再一一采购,作为贺礼送给他。
  陈瑚一向温和少言,此刻端着酒盏在边上笑的花枝乱颤,酒都洒了一般。
  今日卢家兄妹未到场,只剩一个周玄逸,抱着手臂屈腿靠在座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全方位夹攻的谢原。
  谢原被他们闹得好气又好笑,知道的是他要娶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上路了。
  谢原眼神一转,看向周玄逸。
  “诸位兄弟都在替我送行了,你没点什么表示?”
  周玄逸揶揄道:“你这门婚事,福气已顶天了,别太贪心。”
  谢原:“那怎么一样。”
  周玄逸笑了一下,像是妥协,抱手一拜:“那我祝你夫妇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谢原自问了解周玄逸,至少这道祝福是出自真心,只是他总觉得,周玄逸那双浮着笑的眼底,还藏了别的事。
  谢原举盏作敬:“各位的祝贺,元一收下了,在此谢过,先干为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发发和营养液!!岁安和元元吃得很饱!!!!
  感谢在2022…06…23 18:17:54~2022…06…24 17:03: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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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谢原喝了些酒,将马交给小厮牵回,自己步行回府。
  夜市将开,拉拉杂杂,喧嚣不断,行人匆匆。
  谢原沉浸在这片烟火气中,回想这几日的经历,发出一声轻笑。
  他竟然要成婚了,和李岁安。
  有趣的是,做决定之前,他听过旁人的、也有过自己的权衡,前思后想,利弊相较。
  可真正做决定时,他其实什么都没想,甚至在决定之后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和浅浅淡淡的愉悦,让他能坦然去应对这个决定带来的一切变故。
  那她呢?如何看待这门婚事,可有期待和喜悦?
  这门婚事于她而言,是父母之命,还是顺遂心意?
  哎等等……
  谢原回神。
  他怎么同个大姑娘似的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谢原抹了把脸,心想,大概是喝多了。
  回到府中时,天色已暗,谢原刚跨进院门,来禄便迎上来传话,圣人将亲做主婚人,又请司天监为二人起卦定婚期,选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
  此外,今日有不少邀约拜帖,都是以祝贺为名的邀约。
  谢原心头一动:“婚期已定了?”
  “是,就在两个月后。”
  两个月?
  这个婚期定的有些超出预料的急。
  来禄像是看穿谢原所想,强调道:“是快了些,可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啊!”
  谢原其实并不在意,既要成婚,早晚有何分别?
  他笑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是自己即将自上枷锁、与世间风流快乐挥手作别;还是知道后悔了?”
  谢原脸色当即一沉,想起了这人同母亲乱讲他与卢二娘的事,直接道:“来禄,关门。”
  谢世狄冲来禄一瞪,一张风流的脸愣是瞪不出半点威压,偏偏还煞有介事的呵斥:“大胆!我也敢关!”
  来禄见惯这对叔侄的日常,赔了个笑,麻溜跑去备茶。
  谢世狄一手提酒,一手虚点谢原:“嗨呀,你现在倒真有几分找到靠山的气派,叔叔都敢拦。怎么着,我就进来了,让你丈人岳母来揍我?”
  谢原到茶座前坐下:“六叔今日不携红颜畅游、赋情思吟古今,反倒来我这里晃荡,怕是要浪费光景还辜负知己。”
  “此言差矣。”谢世狄将酒放下,笑容揶揄:“舍了今日,我还有明日、后日,日日夜夜无穷尽也,你就不一定了。”
  这话意有所指,谢原轻笑摇头:“六叔有话不妨直说。”
  说就说。
  谢世狄一手撑在茶案上,一手伸到谢原跟前,竖起大拇指:“谢元一,你是这个!”
  谢原:……
  谢世狄笑得贱兮兮:“大郎啊大郎,你真当靖安长公主和李耀女婿是那么好当的?”
  他伸手要拍谢原的脸,谢原抬臂格开。
  谢世狄笑了笑,悠悠道:“就你这模样,只要你愿意,娘子们的春心对着你,那是一呼百应,老少通吃。你入仕数年,颇有功绩,无需几年便能再升,何愁娇妻美妾?如今倒好,本该情场官场两得意的顺遂人生,硬生生切了一半去,可不可惜?后不后悔?”
  谢原反笑:“可惜?后悔?”
  “不然呢?”谢世狄两手一摊:“当了那两人的女婿,你还能碰李岁安以外的女人?”
  谢原:“六叔倒是没有这样的岳家,怎得未见六叔娇妻美妾左右环绕?”
  谢世狄一脸敬谢不敏,袖起手来:“我又不贪什么娇妻美妾,真凑到宅子里,只有烦的。”
  谢原面不改色:“正是这话,与六叔共勉。”
  谢世狄眉梢挑起,收了几分玩笑,“你真瞧上她了?别是你二人被掳时,你做了什么,须得负责吧?”
  谢原沉声唤人:“来禄——”
  叉出去!
  “别!”谢世狄竖起一只手,“不用请,我自己走。”
  他来一趟,什么正经话都没说,临走在酒壶边敲了敲:“有的喝赶紧喝,省得娇妻入门,往后连吃口酒都要赔笑请示。”
  谢原脸一沉:“你走不走?”
  谢世狄摇头晃脑,笑呵呵的走了。
  谢原从酒肆回来,身上沾了些酒气,刚换完衣裳,母亲孙氏便来了,还带了他要送给岁安的定亲礼。
  谢原恍然,是了,照婚俗规矩,订婚的双方要互赠信物。
  由此可见,谢府和北山真是在狂推进度,婚期都商定好了,定亲礼还没送。
  孙氏又喜又忧,叨叨念了许多,无非是明日去北山可别乱说话,惹人不高兴了。
  谢原心头微动,明日就要见面了吗?
  ……
  自春神祭后,岁安便没见过谢原,更别提单独相处。
  按照俗礼,互赠信物是需要有人在旁见证的,但母亲觉得她与谢原本就不够了解,定了婚期后也不宜再频繁见面,明日便不叫旁人打扰了。
  岁安只管听从安排,次日天刚亮,她便被喊起来梳妆打扮。
  坐在铜镜前,镜中映着的少女冰肌玉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仿佛会说话。
  放眼长安城里的同龄娘子,没及笄便被别家定亲者比比皆是,她十七了,却一直无人问津。
  谁能想到,不过眨眼功夫,她就有了个顶好的未婚夫,连婚期都近在眼前?
  夫君……
  岁安脑海中浮现出谢原的模样。
  她其实不太了解谢原,更不了解谢家,日后相处是否投契,家中能否融洽,一个个困惑雨点般砸来,竟让岁安有片刻的晕眩。
  人心易变,世故复杂,她真的能应付的过来吗?
  还是再次一蹶不振,逃回谢原口中的这个避风之地?
  可她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
  岁安双手贴在脸上连连轻拍,告诫自己不要多想,默默给自己打气。
  朔月笑着将她拦住:“看把您紧张的。见一面罢了,又不是要您现在就同他过日子。”
  岁安转头,脸蛋已被拍的微微泛红,比粉腮妆还自然服帖。
  “谢郎君已经来了吗?”
  “来了,长公主直接让人去院中候着了,女郎请吧。”
  红色的锦盒送到面前,岁安打开一看,是一枚质地上好的佩玉。
  岁安深吸一口气,起身出门,迈出了凛然的步伐。
  玉藻忍不住提醒她:“女郎,您是去见未来郎君,不是敌国将军……”
  岁安:!!!
  糟糕,她开始紧张了。
  见到谢原要说什么啊!!!
  ……
  行过池廊便是花园,岁安行至廊前。无意间回头,见玉藻与朔月站在原地,并无跟随近前的意思,是要留在这里观望。
  两人笑看岁安,比了个口型——女、郎、莫、慌。
  岁安刚压下去的紧张感再度上浮。
  然而,当她真正走进庭院,迎面空荡荡一片。
  人呢?
  岁安左右四顾,而后定住目光。
  她的小花圃前蹲了个人。
  谢原掖摆于腰,长腿屈膝半蹲,一手手肘撑腿,一手伸向盛开的花——
  岁安黑眸倏地瞪大,裙摆一提就冲!
  不许动!
  谢原耳朵一动听到动静,回头就见精心打扮过的少女激动地朝他奔赴而来。
  他含笑起身,顺手扯下衣摆落于身前,正当他迎了两步搭手见礼时,迎面刮过一阵劲风,岁安直直略过谢原,停在自己的小花圃前,神色紧张的一扫而过——还好,他并未碰。
  形象完美的如同话本中走出的青年,搭手拜了个空,笑容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一瞬。
  岁安背对谢原,拽起的裙摆慢慢放下来,藏在绣鞋里的脚趾,无声的抠紧。
  不远处,玉藻与朔月同时转头扶额。
  寂静,还是寂静。
  须臾,岁安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谢原先开口了:“看来长公主说的不错。”
  有话说总比尬着强。
  岁安装作无事发生,回过身:“母亲……说什么?”
  谢原看看她,又转眼看看花圃,噙起玩味的笑:“长公主告诫在下,待踏足娘子领地时,乱说话尚可网开一面,乱碰东西则罪无可恕。便是李驸马来此,也得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动辄便是一场惊天审判。”
  说话间,他已踱至岁安面前,双手向后一背,身体微微前倾,与她平视:“放心,我未曾碰。”
  岁安汗颜。
  你还不如不解释。
  可是,第一次正经见未婚夫,竟将花花草草看的比大活人还重,任谁都会在意吧。
  岁安稳住心神,朝院中设座处伸手:“谢郎君请。”
  谢原眼神微变,慢慢直起身。
  今日的岁安,拘谨有余,欢喜不足。
  谢原心中的热乎劲儿陡然凉了半截,不动声色的应声,与她先后入座。
  入座后,岁安缓过来了,开口解释:“谢郎君有些所不知,这花不仅可观赏,还有作画提色之用,加之山中气候多变,花了我不少心思……”
  “你觉得我待五娘如何?”谢原忽然插话,没头没尾,非常突兀。
  岁安不知其意,但仍点头:“郎君待令妹,自然是极好的。”
  谢原点头,又道:“我幼时爱玩好动,尤其喜欢捣鼓些小玩意儿,五娘那时都不知事,摔坏了我做的竹筒水枪……”
  说到这,谢原脸上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怅然,叹道:“我险些与她同归于尽。”
  岁安噗嗤一声笑了,在宁静的小院中格外响亮。
  一抬眼,对上谢原略带审视的眼神,她立马掩唇,清了清嗓子。
  谢原勾唇,耐心宽慰:“谁还没点心血浇筑的宝贝?李娘子的心情,我懂。”
  少女长睫轻颤,慢慢抬起眼来,青年的清润的笑容一寸寸映入眼中,原本尴尬的氛围,似乎也正在一点点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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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对了。”谢原伸手在身上摸索片刻,取出一物递给岁安:“这个送你。”
  喔,应当是到互赠信物的环节了。
  岁安刚才没表现好,顿时端正坐好,双手接过。
  谢原送的是一块莲花暖玉。
  她摸着玉石,短暂分神——玉器不愧是信物界的大流,她的礼也是一块玉。
  忽然,指腹传来的异样感令她蹙起眉头:“咦?”
  手指移开,所触位置竟有磕痕,不止,玉身上类似磕碰的痕迹很多,甚至有些裂纹里,还深入了黑痕。
  岁安懵了一下:“这……”
  谢原笑了笑,慢慢同她解释——
  祖父素来喜好字画,他自小就受祖父亲自教养,刚会走就学握笔,懵懂时还觉得那能划出痕迹的杆杆颇为有趣,可等到正式开始习楷书时,就变得相当痛苦。
  方才也说了,他幼时好玩调皮,静不下来,可全家没有一人能反抗祖父,他也不例外。
  这枚玉是他首次临摹出一手端正楷书时祖父赠予的,视作鼓励。
  想也知道,他谢小郎君根本不稀罕这玩意儿,从那起,这枚暖玉变成了他的发泄对象。
  练烦了便抓着磕一下丢一下,还不敢损毁,怕被吊起来打,便连泄愤都泄的很有分寸。
  有次实在气恼,他过分的在上头画了个乌龟祖父,不料墨渍渗入裂痕,至今未能除尽。
  然而,撒完气,该练还得练。
  积年累月,它遍身伤痕,他则练就一手备受师长赞誉的行草。
  岁安没想到,一块小小的玉石竟然承载了如此厚重的意义,不由叹道:“这太贵重了。”
  虽然磕碰明显,但对谢原来说,它一定很有意义。
  谢原凝视着岁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点点头:“的确贵重。”
  不等岁安开口,他语气一转:“可定亲礼不赠贵重之物,难不成留到下次定亲再赠?”
  岁安无法反驳。
  她觉得谢原这人并不像朔月和玉藻打听的那般,是个肃然端正的君子。
  他也有随意玩笑揶揄打趣之时,随意但不轻挑,揶揄也占着道理。
  等等。
  刚刚放松的少女,心头复又一紧。
  她还得还礼啊。
  同样是赠玉,谢原的礼意义厚重,她却是交由旁人备下,名贵有余,意义不足。
  方才她已做的不太好,若回礼再不用心,叫谢家觉得她怠慢这桩婚事,实属无益之举。
  岁安心念一动,并未拿出一早备好的礼,而是从脖子上取下一物来。
  谢原一见那东西,眼神都变了。
  细细的金链上,坠着一只小巧的金哨。
  谢原:“那日,你就是用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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