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婚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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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矜很适合穿红色。
那条敬酒服穿在她身上,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秾丽明艳的红玫瑰。
明媚而张扬,热烈而直白。
徐正则垂眸,扫了眼自己的手腕,握住了拳。
…
直到晚宴开始,徐正则都没有再见到夏矜。
暮色四合,香槟塔倒满了酒液,乐队已经演奏了四五首歌曲,徐正则发了四条微信,打出去两通电话,夏矜都没有回应。
季驰和季雪已经与一众好友喝了两轮,她也没有出现。
连费思思和陶子君都不在。
直到他准备去楼上的休息室,一间一间敲门寻找,她才终于姗姗来迟。
夏矜换上了一条不那么正式的晚礼服,抹胸的款式,裙摆不长,只到膝上,裙下的双腿修长笔直。
虽是黑色,用料却很特殊,在夜晚的灯光下,那条裙子像是缀满了星辰,闪闪发光。
徐正则上前:“怎么没有回我的消息。”
夏矜轻描淡写地说:“哦,没看见,和朋友在聊天。”
盘了一整天的新娘发髻也放了下来,长发微曲,披在肩头。
徐正则还要开口,她已经携着两个姐妹扬长而去,奔向了派对欢闹的中心。
徐正则微微抿了下唇。
季驰端着一杯酒过来,递给他。
碰了杯才说:“还没有来得及说,新婚快乐。”
徐正则轻晃酒杯,看着酒液层叠的涟漪,道:“谢谢。”
季驰已经仰头喝了半杯,见他没有举杯的意思,道:“你真不喝啊?”
“这什么酒?”
“罗曼尼康帝,12年的,度数不高。”
徐正则放在一旁甜品桌上,见侍应生过来,取了杯果汁。
才与季驰碰了一下。
“……不是我说,”季驰颇为无语,“今天这日子你都不跟我喝一杯?我特意选的罗曼尼康帝。”
“抱歉。”徐正则道,“喝酒误事,习惯了。”
“你跟我说什么抱歉,咱俩什么关系啊。葡萄汁代葡萄酒也行吧,有那个意思就行。”说到这儿,季驰嘿嘿一笑道“也确实,今晚多重要啊,喝酒确实容易耽误事。”
徐正则瞥了他一眼:“我是指耽误公事。”
季驰一副讳莫如深的语气:“我懂,我懂。”
徐正则:“……”
不过也是巧合,没半小时,还在晚宴上的何源接到电话,一份重要的合同除了问题,敬业得放下酒杯就上楼,找酒店前台借用了打印机,带着东西拿给徐正则签字。
“是孙副总打给你的?”徐正则问。
助理点头。
徐正则签完字,把钢笔还给何源,说:“之后再打不用接。”
何助一脸为难。
孙副总是公司出了名的工作狂,比徐正则还爱给启明创造财富。
中午参加了婚宴便走了,估计是又忙上了,才让何源在晚宴上还要把合同打印出来给徐正则签字。
看出下属的为难,徐正则也多少知道孙副总在公司的名声,道:“我会和她说。既然是你的假期,就不必再忙这些——合同交给婚礼的司机去送吧。”
何助开开心心地把合同送给司机,返回晚宴时,被另一位宴会主人公拦住。
“夏小姐,新婚快乐。”
夏矜朝他勾勾手指:“我问你个问题。”
晚宴上一部分宾客,是启明的人,夏矜已经不知道碰到第几个,笑盈盈跟她打招呼,说夏小姐新婚快乐。
“我问你件事儿。”
“您说。”何源保证道,“知无不言。”
“我上次去你们公司,还有好多人都喊我徐太太,今晚在宴会上碰到,却都称呼我夏小姐。”夏矜点到为止,问,“你们徐总做了什么?”
何源笑着说:“之前一次集团大会,徐总在结束前,对所有启明的同事提过这件事,说请大家以后见到您,都只称呼夏小姐就好。”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三周前的周一集团大会。”
夏矜算算时间,正好是她向徐正则表达自己不喜欢那个称呼后的星期一。
“他怎么说的?”
原话何源都还记得,毕竟太轰动,视频录像在公司内网上传了个遍。
到今天都有讨论。
何源当即打开手机,在公司内网的论坛上找到了那段视频。
夏矜已经被勾起好奇心,点击播放后,便看到屏幕中站在台上的徐正则温声说:“容我在今天的场合说一件私事——诸位以后在启明见到我的太太,不必称呼她为徐太太,这个称呼不够尊重她。我也趁此机会,正式向大家介绍,我的妻子夏矜,是夏氏集团的千金,也是全球三大顶奢品牌之一Merveille的优秀服装设计师。她是她自己,不需要用另一个人的姓取代。”
夏矜完完整整看完,几乎要当场脸红。
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不会在名衔前加一句全球三大顶奢品牌之一的优秀服装设计师。
徐正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还讲得面不改色。
手机还给何源,夏矜忍着害臊赶紧溜掉。
回到座位时,陶子君问:“没喝几杯啊,怎么脸红了?”
夏矜连淑女气质都不想保持,穿着身上的小礼裙便往陶子君身上挤,搂着人发泄:“啊啊啊!”
“干什么这是……”
一道男嗓穿插进来:“矜矜。”
夏矜骤然抬起头,徐正则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儿。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喊了什么,自己已经被一旁的季雪推搡着起来。
“快去快去。你老公找你。”
夏矜揉揉脸颊,也不知道脸上的红晕有没有消下去。
徐正则已经问出口:“脸怎么这么红?”
“哦。”夏矜面不改色撒谎,“我喝了点儿。”
徐正则对着一旁夏矜的朋友们道:“有长辈找,我先带她过去。”
季雪笑道:“哎呀,去去去,不用跟我们打招呼。”
徐正则微微一笑,走到夏矜近旁,右臂微曲。
夏矜会意,手挽上去,跟着人走,等远离了排队上的人群,才问:“你家里人要见我吗?”
徐正则低声道:“傍晚我和鸣曜在酒店门口的谈话,你听见了?”
夏矜已经明白过来:“你骗我?没有人找我们对不对。”
徐正则不置可否。
夏矜冷哼一声,手也缩回去,不再挽着他。
“放心,没有听见多少,不过你说是你配不上我我倒是听见了。”
徐正则只是顿了顿:“前面的呢?”
“前面什么?你弟还说我别的坏话了?”
徐正则静静地望着她,眸中渐渐染上笑意。
摇头,说:“我替他向你道歉。”
“又不是你做错了事情,干嘛替他道歉。”夏矜眉宇微蹙,“不过我还听见你们说当初决定联姻的对象,本来是你弟弟?”
“嗯。”
夏矜捂心口:“还好不是他,谢谢。”
徐正则笑了下。
夏矜又问:“那你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谁答应联姻的?徐正则,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联姻来帮你什么。”
徐正则垂眸望着她。
“干嘛不说话?”
徐正则的语调近乎一句叹息:“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信吗,矜矜。”
矜矜二字,徐正则说得又低又轻。
他的音色很好听,传入耳中,犹如大提琴独特醇厚的弦音。
“你烦死了!”夏矜当即捂住耳朵,又闭上眼睛,控诉道,“你是我什么人啊就这样叫我,又不喜欢我,就不要勾引我,徐正则,我警告你……唔……”
剩下的话音全部被堵住。
徐正则向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夏矜。
作者有话说:
嘿嘿
第29章 渡酒
夏矜毫无准备。
视觉与听觉完全失去的情况下; 她反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唇上贴过来的是什么。
徐正则连低头亲吻的动作,都很轻柔。
起初只是碰触;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抗拒与退却的姿态; 才开始轻轻地吮夏矜的下唇。
与在神父与宾客见证下的那个吻完全不同。
四下无人的夜晚; 脚下是绵延的草坪,身后有一棵棵高大葱郁的榕树,远处的湖边传来虫鸟的清脆鸣叫。
远处还能听见婚礼晚宴上乐队演奏的歌声,和友人们推杯换盏间的嬉闹与笑声。
徐正则只闻见夏矜身上一股未名的幽香; 犹如幻化出实体,向他张开了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从未有过此刻的体验——想要不顾一切; 和她一起陷入这个陌生却让人难以抗拒想深陷下去的漩涡。
也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听从自己内心的渴望与期盼。
徐正则微微启唇,含住她柔软的唇瓣从; 一寸寸地轻吮。
徐正则隐约地觉得; 她不会推开他。
可心底里; 却好像有一个存了很久的声音; 一遍遍告诉他另一个相反的答案。
徐正则闭着眼,将夏矜揽得更紧; 手掐着她的腰,将人更紧地贴进自己怀里,亲吻的动作与力度却是截然相反的绵长而轻柔。
他脚步向前; 夏矜失去行动地主导力,被他拥着,身体抵在一棵枝干粗壮的榕树上。
繁密的气生根垂在他们头上; 像天然的隐秘帐篷; 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夏矜捂住耳朵的手早已放了下去; 眼睫轻颤着睁开。
徐正则的眉眼近在咫尺,他轻阖着眸,长睫垂在下眼睑。
夏矜才发现,原来有人闭着眼时,目线的弧度也能这么好看。
她神思翩飞,唇被人轻含着吮吸,不知不觉间重新闭上眼,用所有的感官来享受这个吻。
和她主动献吻的感觉不一样,和他们在婚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的亲吻也不一样。
夏矜不知道怎么形容,却确信一点,原来接吻是一件这么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事情。
此刻的她,尚且不明白接吻这件事,与交互的对象之间也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顺应着本能与多巴胺的支配,产生了种不满足于他此刻,只辗转厮磨于唇瓣上这种浅尝辄止亲吻方式的感觉。
她伸出了手,搂着徐正则的腰。
徐正则的呼吸紧了下。
他们贴得那么近,轻易便能感受到对方炙热难耐的呼吸。
夏矜唇角翘了翘。
也不知道徐正则是不是不会。
这个吻甚至有些生涩。
他只是一直亲吻她的唇瓣,即便在夏矜将手搭上去,主动回抱着他,他都没有更近一步。
夏矜好歹是在费思思的耳濡目染下,听过了姐妹和她的前男友们数段爱情故事,小说与影视作品也看过不少,多少有间接经验储备。
她迫切地想要尝试。
于是探出舌尖,在徐正则唇峰上,轻轻地舔舐了一下。
徐正则朝后退了退。
夏矜揽着他的脖颈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她清楚地看见男人沉如夜色的双瞳。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多少有些太主动,仿佛她才是迫不及待的那一个。
夏矜绷着嘴角,决定拿回主动权:“徐正则,你是不是学习过变脸?”
徐正则垂眸看着她,明知是玩笑,依然认真回应:“没有。”
夏矜推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发挥毕生演技,严肃无比地张口:“那你一定是被人魂穿了,不然怎么会在这几个小时,态度就180度转弯。”
徐正则微微一顿,低声道:“你不回消息,也不接我的电话。”
夏矜“哦”了声:“原来你就喜欢欲擒故纵这一套。”
徐正则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呢。
眼尾漫出一份淡淡的笑,问:“所以你欲擒吗?”
夏矜差点被绕进去,答复的第一个音节已经脱口而出,紧急刹停。
“我才没有。”
她伸手把他推得更远,怕再被三言两语又钻进他的套,转身便走。
徐正则也没有追上去,迈步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
时间已晚,晚宴上稍微年长的长辈已经离开,只剩下一帮同龄的派对常客。
夏矜与徐正则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人组局,开始玩起了游戏。
“这么快就回来了。”陶子君关心道,“谁找你们啊?你家的还是徐家那边的长辈?”
夏矜道:“一个很会骗人的长辈。”
她刻意加重了的“长辈”二字的语气,音量也恰到好处得,足以让停在几米外与季驰交谈的徐正则听见。
余光中男人看来一眼。
夏矜无视他,心情颇好地端起一杯香槟。
费思思拿了些甜品回来,瞧见夏矜说:“口红花了。”
只是一句提醒,夏矜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飞快地用手背蹭了蹭。
陶子君及时递来包中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又扫了眼徐正则,讳莫如深地朝夏矜笑。
费思思没瞧见徐正则喊走夏矜那一幕,不过做了这么多年好朋友,几个眼神就明白过来。
凑到夏矜耳边,笑道:“又怎么勾引你了,这么激烈。”
夏矜:“……”
费思思瞧着她一脸冤屈的表情,问:“怎么这副神情,我猜错了?”
夏矜纠正:“对了一半。”
陶子君:“错在哪儿?没勾引还是没接吻?”
夏矜:“错在一点都不激烈。”
费思思:“……”
陶子君:“……”
她蹙着细眉,跟好友控诉:“我一点都看不懂徐正则这个人。他好像有很多秘密,偏偏我又莫名其妙的好奇,可他不开口,我又没有其他的途径知道。”
“这还不简单。”费思思瞟了眼正在与季驰他们站在一起聊天的徐正则,压低音量道,“酒后吐真言,实在好奇,今晚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夏矜眼睛一亮。
正好此时,季雪过来拉人:“夏矜夏矜,来不来玩游戏?”
夏矜眼睛转了转:“那你也去喊你哥和徐正则。”
季雪一顿:“我喊我哥,你老公你负责。”
夏矜也没有为难她,端着手中的香槟杯起身。
找到目标后,便勾住了他的手。
故意捏着嗓子喊:“老公,我们也去玩几局好不好呀?”
一旁正喝酒的季驰差点一口呛死。
震惊地看过来,想瞧瞧徐正则什么反应。
徐正则却只是顿了顿,神情平静地仿佛已经对这声娇滴滴的老公产生了免疫,低眸看向夏矜,轻声问:“你想玩?”
夏矜点头:“我要你陪我。”
徐正则默许,任她拉着走。
派对上的游戏自然都是以酒为赌约的。
正进行的事掷骰子,名字叫“789”,规则很简单,两粒骰子,轮流摇骰盅,摇到7的人在酒杯中加任意量的酒,摇到8的人喝一半,摇到9的人全部喝完。摇到两个1的人可以指定在场任意一个人喝完杯里的酒。
夏矜曾经被酒场高手费思思科普过诀窍,玩起这些得心应手,很少输过。
不过技艺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还不能精确地控制点数的技能。
徐正则一个看起来光风霁月的公子哥,明显也不是纵横这些声色场合的人,晃骰盅的动作都没有别人熟练,夏矜还以为至少能够见他输一次。
可没想到,几轮下来,除了摇到过一次7,当本局游戏中拥有最大权力的人,竟然再没有中过招。
这样下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等他输一次喝酒。
夏矜及时建议:“这个一点都不刺激,不如我们再加点条件?”
季雪已经输了两次,大着舌头问:“加什么,你说。”
夏矜想了想道:“输了的人如果不想喝酒,也可以选择真心话大冒险。”
费思思立即应援:“OK。”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了同意。
下一个就轮到徐正则,夏矜撞他胳膊,催促:“快点,到你了。”
徐正则拿过骰盅,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