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岛大佬家的甜软小美人[年代]-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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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江源听得愣愣的。
“二哥还催我们去找永言哥呢,本来我们不想去的。”江果果说。
“对啊,二哥怎么想到去报公安的?”江奇问。
“二哥真聪明!”江果果激动道。
江源的耳根子微微发热。
其实他没做什么,可哥哥和小嫂子这么一说,功劳仿佛全都被归在他身上似的。
他原本因为委屈而假装硬邦邦的心,变得柔软了些。
弟弟妹妹时常怪他笨,可也总说他聪明,是他总惦记着当初小纸条上“知情人”那些尖酸刻薄却假装是鼓励的言语,才将身边人无意识的玩笑话放大。
他过于敏感了。
“江源,多吃点。”宁荞轻声道,“不过也不能吃得太饱,还有蛋糕呢。”
“蛋糕?”江源傻傻地抬起头。
“过生日,当然要有蛋糕啦!”江果果歪着头。
江珩回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装盒。
包装盒打开,是一块老奶油蛋糕。
这蛋糕是刚才他和宁荞一起去糕点店买的,岛上的糕点铺没有京市的大,糕点种类也不多。
可这是江源见过最漂亮的老奶油蛋糕。
蛋糕很小,江果果和江源都很谦让,眼馋地吞了吞口水。
江源用手挖了奶油,绵密的奶油味在唇齿间绽放。
这么稀罕的蛋糕,他吃得很慢,当小嫂子问他是不是有点腻时,立马用力摇头。
江源自己不舍得吃。
却愿意和家人们一起分享。
他去厨房拿了小勺子,将原本就小的蛋糕分成几块。
在要划出最后一块时,江珩接过小勺,微微动了动勺子划下的方向。今天的江源是寿星,他应该吃最大块。
“应该买大一点,可惜糕点店里没有大蛋糕。”宁荞遗憾道。
江源吃得很香。
他让奶油在自己的口腔里慢慢融化,抬起头,看见弟弟妹妹和哥哥嫂子脸上温暖的笑容。
这不是他第一次过生日。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父亲还没过世,母亲还没离开,当时,他就吃过一块蛋糕。
那一直是江源心中最美味的食物。
然而现在,被替代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生日。
永远都不会忘记,哥哥嫂子和弟弟妹妹们,陪着他,吃了一块蛋糕。
其实蛋糕很小,每个人都不够吃。
但一家人尝到的甜,却是同等份的。
…
宁荞和江珩考虑过后,决定在六月中旬启程回老家。
江营长多年的假期都没用,有很长的探亲假。其实宁荞也想回家多待一段时间,但始终放不下孩子们。
江家三个大孩子听着这番话,嘴角往下弯,心中流淌过被深深呵护的温暖。
以前大哥经常出任务,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是常事,可他从来都不会放心不下他们。临出门前,最多只是叮嘱他们别打人、别欺负院里小孩、别逃课、别不做作业……
只有温柔的小嫂子,才会真正打心眼里关心他们仨!
“冉冉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小孩,还是有点吃力的。她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等我放完假回来,她也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聂园长已经答应她了。”
弟弟妹妹们微微蹙眉。
情形不对。
“我们班的小胖和红旗,特别调皮,连吃饭都要人盯着。别的小朋友们玩的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唯独他们俩,玩老鹰掐小鸡的游戏。”
“还有团团圆圆,他俩的胆子太小了,还是担心他们被欺负都不懂得告状。”
“足球赛就在六月底,孩子们准备了好久,都问我能不能在六月底之前赶回来呢……”
江珩算了算来回路程:“就去十一天吧。”
宁荞点头:“好。”
弟弟妹妹们:?
原来小嫂子担心的孩子们,是托儿所那些真正的小毛头!
“你们怎么了?”宁荞抬眼,扫见他们委屈的小表情。
江源带着弟弟妹妹使劲摇头。
尽量露出不太尴尬的笑容。
他们大孩子哪能和小不点争风吃醋,多小气呀。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
休假前最后一天给孩子们上课,宁老师认认真真地和他们道别。
小朋友们没有时间的概念。
宁荞给他们解释:“你们闭上眼睛睡,再睁开眼睛起床,再闭上眼睛睡觉,再睁开眼睛起床……重复十一次,宁老师就回来啦。”
陆冉冉说:“不对哦,睁开闭上睁开闭上,要重复二十二次,因为小朋友们还要午睡呢!”
托儿班的孩子们听得更加懵了。
完全不理解。
团团圆圆也不理解睁开眼睛闭上眼睛的说法,不过他们听懂了宁老师的道别。
两个小团子在下午宁荞快下班时,走到她跟前。
“宁老师。”团团奶声问,“你回来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已经回老家啦?”
两个小朋友怯生生的,从来不会像托儿班里其他孩子们那样肆无忌惮地耍赖。
对他们说话,宁荞的语气放得更软一些:“不会的,我还要回来看你们踢足球呢。”
刚接触足球不久的两个孩子,特别喜欢这项运动。
听姥姥说,可以留在托儿班,等到足球比赛之后再走,他们重现久违的笑容。
现在听宁老师说,他们还会再见面,团团圆圆就更高兴了,嘴角牵起来,露出可爱的小米牙,笑得很腼腆。
“我们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宁荞伸出纤细的小手指,“拉钩钩。”
团团圆圆过去被他们父母照顾得好,肉乎乎的。经过变故之后,总是寄人篱下,连吃饭都不敢吃得太香,瘦了一些。可他们的手指头,还是胖胖短短的,看起来软乎乎,笨拙地勾勾手指,双眸亮晶晶的,仿佛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约定。
分别和两个小朋友拉钩时,宁荞想起前些天哥哥给她发来的电报。
哥哥知道情况紧急,得发电报,但特别抠,没把事情说清楚。宁荞只知道,他和嫂子确实在安城一间医院找到一位昏迷中的女病人,但究竟是不是团团圆圆的母亲,谁都不能断定。
还是得由她亲自去看一看。
宁荞没有将这消息告诉团团圆圆,更没有告知唐母。
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在傍晚唐母来接两个小不点放学时,宁荞状似不经意地问:“团团圆圆长得好像洋娃娃,这么好看,是不是随了他们的妈妈?”
“清锦从小就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漂亮。”提起早逝的闺女,唐母的眼眶还是止不住发酸。
“他们妈妈叫清锦吗?”宁荞笑道。
“当妈的夸自己闺女是全村出了名的好看,你肯定不信。”唐母揩了揩眼角,笑着说,“我这边有照片呢,你看看。”
唐母掏出荷包。
荷包里有一些钱,是家里老头子让她带着傍身的,她将钱叠得平平整整的,至于闺女的照片,则被塞进荷包夹层里。
唐母缓缓拿出唐清锦的单寸照时,动作很轻,手不住地颤。
团团圆圆也想看妈妈的照片,踮起脚尖,一句话都不说,小表情专注。
宁荞望着唐母鬓边的白发。
分明才过去几个月而已,可这一回来到岛上的唐母,看起来却比当时要苍老许多。
…
小俩口启程回老家,带的行李并不多。
不管是京市干休所,还是安城宁家,生活上的用品都一应俱全,他们只需要带上换洗的衣服即可。
这样一来,路途上也能轻松省事。
将哥哥嫂子送到军区大院门口的孩子们,心情复杂。
一方面是家里没有大人,有点慌张忐忑,少了一些安全感。
另一方面是,家里没有大人,可太开心了,谁还管得住他们仨呢!
江果果跃跃欲试。
等到他们一走,她就要重现往日雄风了!
“果果要督促两个哥哥好好学习。”宁荞习惯性揉了揉小丫头的脸蛋,“上次碰见邹老师,她说你的进步特别大,说不定这次期末考试能进前五名呢。”
“从现在开始,我任命果果为我们家的学习委员。”江珩说。
江果果这人经不起夸,一被夸,就忍不住要飘飘然。
她眨巴着眼睛,慢慢地忘记往年自己的熊孩子样,站得笔直,乖乖巧巧的,很有好孩子风范。
江奇嫌弃地瞄了江果果一眼,撇撇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吃这套呢。
“上次罗琴跟我说,她妈妈有时间,同意你去她家做客。”宁荞看向江奇,“但是得等我回来再带你去。”
江奇眼睛一亮。
“钱和票都已经放在你的床头了。”江珩说,“做饭时注意安全,从现在开始,大哥任命你为我们家的生活委员。”
还有什么是比去罗琴姐家蹭饭更让江奇心动的事儿?
没有!
他二话不说,拍着胸脯答应下来:“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一日两餐!”
最后是江源。
对于他,宁荞没什么不放心的。他不像原剧情中那样做事狠厉、不顾及分寸,逐渐成为弟弟妹妹之间的榜样,是成长最快的孩子。
“江源是我们家的纪律委员,如果弟弟妹妹做错事,你都记下来。”江珩说。
宁荞在边上附和:“纪律小本子也已经放在你床头啦。”
江珩任命时的语气掷地有声,恍惚间让江源觉得,自己成了他手下的士兵。
江家老二责任感爆棚,转头看向弟弟妹妹时,俨然已经开始模仿大哥不近人情的威严姿态。
最后,江珩和宁荞是安心地离开军区大院的。
望着他们洒洒脱脱去度假的背影,大院婶子们看得一脸诧异。
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工夫,小俩口居然能把这仨孩子哄好了?
还服服帖帖的!
…
宁荞自己准备的行李不多,随身背了一个江珩部队里分的军用挎包,里面倒是满满当当的。上回乘船受到的的煎熬,还记忆犹新,这次临出门之前,她向大院家属们打听来好多的搭船小妙招,像是话梅、生姜片都要备着,以防万一。
等到上了船,宁荞不再像上次那样面朝大海。
她都已经生活在海边六七个月了,见过世面的,还是得尽快找到船中部的位置坐下。
为了让等一阵的反应来得不这么强烈,宁荞开始休息,闭上眼睛,保存体力。
坐惯了船的江营长,看着宁荞这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由想起,来时的她,有多难。
她经历路途的颠簸劳累来到海岛,面对一切未知,一定很害怕。可她看似柔弱,却这么坚韧,独自一个人,也能适应得很好。
江珩自知上辈子有很多做得不够的地方。
他以为他们感情好,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用多说,她就能懂。可其实,她没有安全感,只是因为性子太软和,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不安和失落。
轮船驶向大海,摇摇晃晃。
即便做足准备,口中的话梅酸味儿都还没过,可宁荞仍感觉到一丝不适。
好在这样的不适感并不像上回强烈,她闭着眼睛,漂亮的眉微微拧起。
江珩与她并肩坐着,过了片刻,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以为宁荞会拒绝,还做好争取一番的准备,可忽然之间,肩膀上承受了些许重量。
他放慢了呼吸,转过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天空蔚蓝,海面碧波荡漾,阳光洒下。
轮船缓缓驶着,她脸上的光影忽明忽暗,浓密长睫偶尔微颤,绒绒的。
宁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醒来时,脑子还有点懵,直到抬眼意识到自己靠在江珩的肩膀,才忽地反应过来。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问他的肩膀酸不酸?
索性重新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这会儿,她睫毛的颤抖幅度就大了。
江珩默默地望着,眼底染了深深的笑意。
…
回家路漫漫,可惦记着家中的亲人,回程时,心情是放松的。
好心情带来好状态,因此除了在船上有些难以坚持之外,之后转了火车,一路都是安安稳稳的,她无比期待,还拿出没吃完的酸梅和酸枣,和江珩分享。
酸酸涩涩的滋味,江珩本身不爱吃。
可她一本正经,将这味道夸得天生有地下无的,他便只好伸手接过。
“好吃吗?”宁荞问。
话音落下,看见江营长被酸得皱起的五官,“噗嗤”一下笑出声。
江珩买的是卧铺车票,车厢喧闹,可拉上卧铺门,车间里就安静了。
卧铺价格比一般硬座要高不少,这车厢里原本四个位置,就只卖出两个位置的票。
在上铺还是下铺休息,可以由他们自己选择。上铺还是干净一些的,宁荞握着把手,往上铺的小梯爬。
白嫩纤细的脚轻轻踩上去。
江珩扶着她的胳膊。
宁荞爬到上铺,稍稍收拾了一下,还没坐稳,底下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去餐车吃饭吧。”
宁荞:?
怎么不早说?刚坐下来呢!
两边的家人都得探望。
火车先经过京市,宁荞还没去过干休所,在餐车吃饭时一直打听那边的情况。
“那儿住了一群古怪的老头老太太。”
“有你这么说自己爷爷的吗!”
“爷爷他……最古怪。”
到了晚上,车间里就更安静了。
宁荞和江珩一人占着一边的上铺位置,谁都睡不着。
面对面时,窗外星光闪烁。
他们对视,又有点不自然地,同时背过身去。
更加,睡不着了。
…
安城冶金厂的职工大院里,大家都知道宁主任家的闺女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当初她远嫁海岛时,是在和下乡做权衡,再加上她对象看着气派体面,所有人都觉得小姑娘嫁得是真好。
可后来一打听,海岛的条件还真不怎么样。
海岛贫瘠荒凉,气候和安城截然相反,出岛得搭好几个小时的船,物品短缺,生活还单调乏味,日子特别难捱。
这样一想,宁主任家闺女远嫁,也不比下乡强。
“听说那儿海风特别厉害,宁主任家的荞荞细皮嫩肉的,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就是一个月三支雪花膏往脸上抹都不管用!”
“西城哪有咱们安城养人,也不知道荞荞是不是受不住,跑回来的……”
“说不准,这孩子多娇气。”
厂长夫人俞翠曼熬了好几个月,可算熬出头。
大院职工总算不看好宁荞的婚事了。
晚是晚了点,可她心里舒坦多了。谁让当时宁荞看不上她儿子?
俞翠曼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都出嫁的闺女了,哪能说是孩子?再娇气,也得熬着,嫁出去就由不得人了……”
“这回是她一个人回娘家的吧?”俞翠曼笑得很得意,“多远的路,她爱人也不陪着一块儿,真放心。”
“荞荞的爱人是部队军官,太忙了,抽不出空也是正常的。”
“再说了,芳泽也没说她女婿是不是一定不回来,只说还没确定。”
俞翠曼翻了个白眼。
等到走远了,才对身边人说道:“真是啄木鸟叨石磙,全仗嘴硬。”
她边上站着的是刚进门没多久的儿媳妇,叫瞿若云。
其实这个儿媳妇,家世学历是样样都不行,她一点都不满意。但半年多前,宁荞出嫁之后,儿子林广民说自己这辈子都不娶媳妇了,就要当个老光棍,把俞翠曼给吓得透透的。
但谁知道,过了几个月,林广民把瞿若云给带回来。瞿若云哪哪儿都不好,唯独长得还行,林广民放下狠话,说这回是真非她不娶,否则就真要当老光棍了。
俞翠曼又被儿子唬住了,同意了这门婚事,对外一通吹嘘瞿若云的家境,胡说八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