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岛大佬家的甜软小美人[年代]-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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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同志向贺永言强调过,同样的话不要反复说,他嫌吵。
可贺永言才不搭理他,嘴角撇到耳朵根。
“急着回家看媳妇,饭都不吃了。”
“知道你媳妇好看,也不用每天中午都特地赶回家一趟吧……”
“你不嫌烦,你媳妇还嫌烦呢。你们不知道,我爸以前没退休,我妈瞅他可顺眼了。现在退休了待在家里,我妈见他就来气,嫌他成天杵在自己跟前,像根木头似的。”
吕良才拍了拍贺永言的肩膀:“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这是关心兄弟!”贺永言一本正经,“不吃饱饭就没有力气,没力气下午还怎么练——”
他话音未落,看见江营长慢悠悠地抬起手,将包子塞到嘴里。
而后,人家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大字——还有什么话要说?
贺永言:……
再撇一撇嘴角,冲去食堂吃饭。
化悲愤为力量!
江珩啃着包子往家赶。
虽然离前世死劫还有一小段时间,可他不能承担起任何有可能失去她的风险,至少在这几十天内,对于宁荞的一切,他都要知道,事无巨细。
中午的休息时间很短,江珩来不及考虑这么多。
一路进了大院,婶子们很热情,你一言我一语。
江珩穿过人群,快步回家。
其实快到家门口时,他也在想一个问题。刚才贺永言说,他不嫌烦,但他媳妇会嫌弃。
宁荞会觉得他烦吗?
不管,烦也要去。
他到了家门口。
小院里的花花草草被她打理得很好,屋门敞开着,她盘腿坐在木质沙发上,随手翻着书。像是在等人,时不时抬起眼朝外望,看见他时,立马下地,表情雀跃地跑过来。
江珩可以确定,宁荞在等自己。
宁荞抱着书,跑到江珩跟前。
大院里的婶子们是真的闲得发慌,伸长脖子往他们家看。
江珩抬手关上房门。
宁荞立马兴冲冲地对他说一大早发生的事儿。
“你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聂园长吗?就是有一次去军区小学上班的时候,我遇到团团和圆圆,后来聂园长和我聊了一下,我还借她一条手帕呢。”
江珩点头:“记得,她把手帕还你了。”
“对。”宁荞继续道,“她今天来家里,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们托儿所当老师。我记得以前安城我爸爸单位的托儿所里就一个班,老师和管事的阿姨负责几十个小孩,班级们打开,里面一堆小孩嗷嗷哭。但是聂园长跟我说,军区托儿所的规模不算小,有好几个班级,环境也很好。如果我不确定的话,她说可以先去参观一下。”
江珩时常想起上辈子与她相处的细节。
但一世归一世,他应该注重于当下。这辈子,他和媳妇的感情进展没有这么顺利,宁荞刚来岛上时,对他爱理不理,去领证就像完成任务,办事员敲章前问她是否自愿,她还犹豫了。其实江珩并不知道该怎么哄媳妇开心,摸着石头过河一般相处了三个多月,他不清楚她的心意,担心她其实并不愿意和自己好。
但现在,她说了好多话。
就像上辈子一样,成了个小话痨,开口的时候语气绵软,带着笑,双眸亮晶晶的。
“你不问我有没有答应聂园长吗?”宁荞发现他在走神,伸手戳了戳他。
江珩眼底染了笑意:“答应了吗?”
“答应啦!”宁荞继续高兴地说,“孩子很可爱,就连果果这么大的年纪,还总能做出一些让人忍不住发笑的事,更别说三五岁的小孩儿了。和小朋友们相处,应该会简单一些,我想去试试。”
“聂园长说我应该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就重新开始工作的准备,给了我几天时间,让我调整一下。等到年后,我就要正式成为托儿班的老师了!”
宁荞憋了一早上的话,现在终于可以说出口。
她一边说,一边等待着江珩的回应,见他始终带着笑意,并无意外的表情,忽地反应过来。
“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已经听大院里的婶子们说过了?”
江珩望着宁荞。
刚才还心情愉悦的她,忽然撇了撇嘴角,像是准备已久的惊喜被破坏,虽然没提,可也看得出来,心里想着真没劲儿。
是很孩子气的表情,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听说了。”江珩很诚实地点点头,“但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所以没有打断。”
“你生气了吗?”他又问。
宁荞抬起眼。
她看见江珩牢牢注视着自己,因怕她不悦,不笑了,低声说着好话。
“我没停下来听她们说什么,只听了个大概,着急回来。”
“下次不这样了,真的。”他试探地问,“你别生气?”
“秀兰姐也催我赶紧的,她说你应该急着见我。”
“谁急着见你呀!”宁荞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好,你没有。”江珩唇角的笑意回来了,两只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自然地哄着,“是我着急见你。”
宁荞的肩膀,被两只大手握住。
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她突然傻傻的,不会动了。
连脑子也差点转不过来。
在她的大脑瞬间停止思考的几秒钟里,江珩开始夸她。
原剧情中的江营长,嘴巴很笨,不会说好听的话。
可现在,他说的话可漂亮了,夸她找到一份好工作,夸她被园长赏识,夸她如果进了托儿所,会是小朋友们都喜欢的宁老师。
即将再次成为宁老师的她,被夸得唇角不自觉翘起。
江珩认真观察她的神色。
发现宁老师没有生气,还笑得甜甜的。
哄媳妇的技巧,他似乎——
掌握了一点点。
…
孩子们还没开学,每天早上,宁荞都是被客厅里江源和江奇打打闹闹的声响吵醒的。
江果果和小嫂子一块儿睡懒觉,眼睛都快睁不开,将脑袋埋在枕头下面,暴躁地踢着腿。宁荞双手捂着耳朵:“果果,你去让他们安静点。”
江果果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地咕哝:“小嫂子去。”
“果果去。”
“小嫂子去。”
姑嫂俩说着说着,慢慢清醒,一起顶着睡得乱糟糟的鸡窝头坐起来,茫然地坐在床上。
等到小嫂子和妹妹打开房门出来,江源和江奇有两秒的犹豫。
还能不能继续玩?
宁荞性子软,但江果果像一颗小辣椒,气呼呼地冲出来,没收他俩用纸板做的玩具剑和玩具枪。
“还我!”江奇上手来抢。
二哥和三哥发育得可快了,个头一直在长,像大哥一样手长腿长的,江果果压根就抢不过他们。
但不要紧,她嘴皮子利索。
江果果站在椅子上,高高扬起下巴,说道:“你们再这样,我要找大哥告状!”
江源和江奇也黑着脸。
平时被大哥压着就算了,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法子。现在连江果果都蹦跶起来,人小鬼大,还想管着他们?不可能!
“你去啊!谁怕你!”
“我们还不能在自己家里玩了?放暑假呢!”
江果果双手叉腰:“我要去找大哥告状,说你们每天早上都很吵,吵得小嫂子的眼睛像熊猫似的!”
宁荞:!
突然害怕,转头去找了面小镜子。
江源和江奇被四妹唬住了。
清晨大哥出门时动静很小,如果他们醒了,就叮嘱他们,让小嫂子睡个踏实觉。
他俩每次玩得起劲,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直到现在,大哥都没为此批评过他们,估计是还不知道。
可现在,他们被威胁了。
“你们这枪和剑好漂亮,一会儿我拿去和詹霞飞一起玩。”江果果说。
“不行!”兄弟俩强烈抗议。
“大哥今天中午会回来吗?”江果果一屁股坐在门槛,“我等等大哥。”
“江果果!”江奇委屈地咬牙,“你好卑鄙。”
江果果比了个鬼脸。
宁荞轻咳一声,帮她说话:“你们大哥说,兵不厌诈……”
兄弟俩一脸绝望。
小嫂子居然选择,站在了卑鄙小妹那一边!
…
江源自从接下大哥给交代的任务之后,每天一早要先问小嫂子当天出不出门,如果她要出大院,他则陪着一起。
这会儿小嫂子想要去供销社买盒蛤蜊油,他立马跑到门口等。
宁荞原本想骑着自行车去供销社,快去快回。现在江源非要陪她一起,推脱不开,只能步行去。
“骑车也行!”江源说。
“我载不动你。”宁荞抬起头瞅他,“你都这么高了。”
“小嫂子,我载你啊!”
宁荞用力摇头。
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骑车载她,她怕摔。
为了保护小少年的自尊心,她委婉道:“天气这么好,我想走几步。”
江源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走在前边:“走吧!”
开道一般走了两步,他又觉得不对劲,重新放慢脚步跟在宁荞后边。
这样更安全。
宁荞还以为和他一起去供销社,虽说没法骑车了,可好歹两个人一路上还能聊聊天。
可回头看了看,江源警惕又谨慎,时不时看看左边,又时不时看看右边,忽地还回头看后边。
神神叨叨的。
“江源,你跟人结仇了吗?”宁荞关切道。
江源重新转了转脖子,还很刻意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脖子酸,活动一下。”
跟人结仇的不是他,是他小嫂子。
大哥说,要盯着一个叫纪龙的人,防止他来找宁荞麻烦。
江源暗中观察数日,始终没见到这个人。
但他没有放松下来。
这是大哥交代的任务,保护小嫂子,势在必行。
此时江源陪着宁荞走了一路,到供销社之后,还听她科普了什么雪花膏和蛤蜊油的区别。
他一点都不敷衍,指了指蛤蜊油:“知道了,小嫂子,这是雪花膏。”
宁荞:……
买好蛤蜊油之后,他俩回家属院。
快到军区大院门口时,江源的脚步逐渐放慢。
他回头看了好几眼。
宁荞也停下脚步:“江源,到底怎么了?”
江源让她先回家属院:“小嫂子,我碰见熟人了。”
这孩子,真的比江奇和江果果实诚。
压根不会撒谎。
看见熟人能是这副像上战场杀敌一般的表情吗?
江源的脑子不够灵活,学不会变通,和小嫂子周旋好久,眼睁睁看着大树后面陌生男人的脚尖时而往前,又时而往后。
他猜测,这个就是纪龙。
他要赶小嫂子回家。可宁荞是大人,真要坚持,他哪儿能拗得过,正着急时,看见大树后边的人,忽地被摁住。
江源愣了一下。
现在是中午,大哥回来了。
江珩直接将纪龙送到岛上的派出所。
公安同志的厉声审问,对方立马就招了。
并不是想伺机做些什么伤害宁荞的事,主要是因她而名声扫地心有不甘,想要来吓唬吓唬她。他口中所谓的吓唬,不过是兜里一大把过年没用完的摔炮,打算趁着没人时,重重丢到宁荞身后,她胆子小,经不住吓,能让他解气。
坦白时,纪龙的手都在抖,抓着摔炮放在桌上,掌心全都是汗,连摔炮都被他捏得湿哒哒的。
江珩就站在审讯室外看。
从部队转业的派出所所长是他过去的战友,姓侯。侯所长说:“以我办案多年的经验看来,这样的人,根本翻不出什么水花。”
上一世整个江家,因一场阴谋,下场凄凉。
这一刻,江珩看着纪龙脸色发白的怂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与那场阴谋的主导人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是他。
审讯完毕,纪龙出
来时,双腿都在哆嗦。
他的个子特别瘦小,仰着头搓着手,求公安同志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他的父母。
“我再也不去找宁老师了。”他颤抖着声音说,“绝对、绝对不会。”
江珩站在他面前,冷声道:“如果宁荞出事,我唯你是问。”
面前的人,一脚踢过来,就能将自己踹到墙角跟。
纪龙倒吸一口凉气,抖得像筛子,保证再也不敢接近宁荞。
负责审讯的公安同志将他带离。
这事,宁荞看见了,当然要过问。
其实江珩并不想对她有任何隐瞒,夫妻之间的坦诚是重中之重,上一世,当得知弟弟妹妹们之前的恶劣行径之后,他开诚布公地与宁荞谈,随后他们向彼此承诺过这一点。
可现在,不得不瞒着她。
先不说所谓前世今生,她究竟会不会信。
更重要的一点是,上一世的惨死,于他都是阴影,更何况对于宁荞本人而言。
江珩避重就轻,将这件事解释给宁荞听。
只说上回在学校就发觉纪龙不对劲,盯了他几天,见他终于有所行动,便直接将他移交给公安。
江奇和江果果也听得津津有味。
宁荞笑道:“原来江源坚持要陪我去供销社,是为了这件事。”
江源摸了摸后脑勺。
“二哥,你当时怎么没揪住坏蛋呢!”江果果说。
“因为二哥傻啊!”江奇说,“如果是我,就随便找个理由骗小嫂子回家帮我拿东西,再哐哐两下逮住坏人!”
江果果捂着嘴巴笑:“二哥就是傻样儿!”
江源听着弟弟妹妹的话,将头埋得很低。
保护小嫂子,他是用了心的。可直到最后,还是没将事办成,如果不是大哥回来,恐怕早就已经被纪龙逃脱了。
人家很可能,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江源的眸光黯淡下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弟弟妹妹们笑闹,而是低着头,冷不丁吐出一句:“我本来就没你们聪明。”
江奇和江果果还在乐。
正笑得眼睛弯弯时,被小嫂子拍了拍胳膊。
宁荞回头,望向江源转身离开的背影。
特别瘦长、单薄的背影,透着些落寞。
江果果和江奇愣了一下。
再回想,刚才二哥说他本来就不如他们聪明,像是在赌气,又很无力的样子。
“二哥怎么了?”江奇问。
江果果想起什么,豁然开朗:“谁让你说二哥傻!”
“你也说二哥傻样儿!”江奇说。
江果果有些纳闷,小声嘀咕:“可二哥平时也说我们呀,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听见他们的声音,江源停下脚步,又转身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坐在弟弟妹妹身边,用手拨了一下他们正在玩的弹珠。
原来二哥没有不高兴。
江奇和江果果眉心舒展,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
只有宁荞和江珩,对视一眼。
宁荞心细,察觉到江源的失落与强颜欢笑。
江珩的心思虽没有媳妇细腻,可对自己弟弟的性格,再了解不过。
小俩口趁着孩子们不注意,一起出了院子,在外散步。
“江源最近好像有点敏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宁荞问。
江珩接她的话:“什么心事?”
“是我在问你。”宁荞无奈道,“他比江奇和果果懂事,想法也更多一些。”
“我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江珩沉声道。
“你是哥哥,在弟弟妹妹们面前已经够有威严的了,谈心的时候,能不能温柔一点?”宁荞说。
“怎么温柔?”江珩笑道,“像你一样吗?”
宁荞发现江营长在调侃自己。
她眯了眯眼睛,嘴角一咧,“像这样,往上扯一扯,带点笑容。多笑一笑,他们就不害怕了,会更愿意和你聊心里话。”
江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问道:“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