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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要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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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才知道啊……”她吸了吸鼻子。

    “那我就来个直白版本的。”他屈指蹭了一下鼻尖。

    饶束笑得眉眼弯弯,眼角有点湿润。她听见他说:

    “不会。”

    张修弯下腰吻了吻她的唇,从头把话说了一遍:“你问我会不会离开你。我说,不会。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离你而去。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

    饶束抱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在他耳边说:“那我没有理解错。”

    她的手很快被扒拉下去,他直起身,跪在她上方,居高临下,说:“那么,现在到你了。”

    “什么到我了?”

    “到你面对这个问题了,”张修说,毫无波澜的眼眸之下藏着许多情绪,他问,“你会离开我吗?”

    “我……”饶束从下往上看他。

    迟疑的每一秒钟都彰显着她的摇摆。

    “我们,”她伸手轻推他,“姿势换一下先。你这样压着我,我没法答。”

    “……”

    张修难得好脾气地顺从她的诡异要求。

    两人由男上女下变成女上男下。

    饶束学着他先前的姿势,成功地体验了一次跪在他上方、把他压在身下的自豪感。当然,这只是她自己这么想的而已。

    “三岁你知道吗?”她的双手撑在他身侧两边,俯身对他说,“人不能在受压迫的情况下作出承诺,那样的诺言通常是脆弱且不真诚的。”

    张修枕着自己的手臂,瞧着上面那个得意的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所以,我要在这种反客为主的方位下回答你的问题。”

    他忍笑,依然懒懒地“嗯”了一声。

    饶束撑在他上方,皱着眉说:“如果以后你结婚、生小孩……”

    “stop。 ”张修打断她的话,“你是说和你还是和别人?”

    “啊,这种事也有我的份吗?”

    “……”他被气笑了。

    他伸出左手,拽着她的睡衣衣领把她拉下来,直到两人鼻尖相贴。

    “你为什么总替我在我的世界里做选择?嗯?”他低声问着,带了嘲弄,“为什么总把你自己从我往后的人生中剔除出去?”

    饶束大气都不敢出,悲从心底而生,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潜意识让我这么做的。”

    他的薄唇轻勾,勾出一个凉薄无情的笑。

    “曾经我的潜意识还让我怀疑你接近我是别有目的呢。”指节用力,张修把她再拉下一点,轻而易举碰到了她的唇。

    一触即分,他舔舔唇角。

    “饶束,人心的温度是可以衡量的。你应当找到属于自己的衡量方法,去分辨,去选择,去相信或者远离。不要一棍子逼退所有来到你身边的温暖。你当知晓,所谓的万无一失,也只是一无所得。”

    张修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近到可以看见她皮肤上的绒毛。

    他又吻了吻她的鼻尖,眉眼明晰,低声问她:“如此,懂吗?”

    饶束感觉自己视线失焦,干脆趴在他身上。

    “对不起。”她说。

    张修抬手,搂住她的背,“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口,两只小腿蹬在他身侧两旁。

    像极了婴儿趴在大人肚皮上的姿势,她先前的自豪和成就感全跑光了,只剩下孩子气的天真。

    “我喜欢你。”她又说。

    “也不是。”他再度否定。

    饶束咬着唇思索,“我爱你。”

    “再换。”他丝毫不为所动。

    “我要嫁给你?”

    “……”他拍了一下她背,“什么玩意?”

    她真没想到其他答案了,只能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小小声宣布:“我要给你生小孩!”

    “……”

    张修笑得不行,以手遮眉,甚至产生了在此时此刻与她做一场的冲动。

    “你的恋爱智商是负数。”他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眉心,表情嫌弃。

    “也还好啦。”饶束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何况,你也不是在教我谈恋爱。”

    他笑了笑,没说话,长指在她后背缓缓划动,若有所思。

    “对了,”饶束稍稍抬起头,说,“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有一天,我离开你,比,我陪伴你,能让你过得更好……”

    张修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尔后突然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她的唇,有点凶狠,有点生气,有点粗暴。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他放开她,连桃花眼都流转着寒光,“我说了,不要替我做决定。你怎么知道我怎样才过得更好?”

    “你好凶哦。”饶束用脑门撞了一下他的胸口,小声,委屈。

    “……”

    那一天清晨,因为她的迟钝和装傻,张修用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脾气。

    他绝对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与此相反,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完全称得上是一个脾气怪异的人。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尽量控制着,尽力不让饶束在他这里受到任何委屈。

    她受的委屈够多了。他能看穿。

    2

    饶束左手上的伤口痊愈得差不多了,早就拆了纱布,但她还坚持贴着几块创口贴。

    中午用午餐的时候,张修等着她盛汤,顺口询问:“手还疼吗?”

    “嗯?手?”她抽空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笑着答,“没什么感觉了,但是我不想它留疤,所以还要再贴几天创口贴。”

    他没再问。贴创口贴就能不留疤?这是什么医学常识?

    “我的腕表一定是落在花城汇了。”她说,语气惋惜。

    张修敷衍性地“嗯”了一声。

    上回她问过他一次,问她那块腕表是不是在他那里;当时张修气定神闲地说没有。

    盛好了汤,两人坐在餐桌两端进餐。

    他在挑罗宋汤里面的番茄块,饶束看了他几眼,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喊了他一句。

    “三岁。”

    他没回应。

    他总是懒得回应别人的这种话语,没涉及任何正事的话语。

    饶束清了清嗓子,低头搅着汤,半开玩笑道:“你是个……有钱人,对吧?”

    “我建议你直切正题。”

    “……”

    她抬头看他,只见对面那人低眉敛目,万事皆小事的模样。

    饶束放下调羹,双手端端正正地放在餐桌上,神情认真地说:“正题就是……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投资我呀?”

    张修抬眼朝她投去一眼,“不如你先亮出你的被投资价值?”

    “我吧……”她大言不惭,“全身上下都是闪光点,你想靠我的哪一点赚钱,你都能赚到钱。”

    张修眼都没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饶束气馁,“哎,你真是太能打击人了耶。”

    “我只是比绝大数人更不忌讳说真话而已。”

    “好啦,开玩笑的。”她重新拿起调羹,低下头喝汤,说:“但我好像真的缺钱。”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餐厅房里似乎只有她独自喝汤的声音。

    约莫十几秒过去。

    “不是签名卡,在中国是通用的。”他清冽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而质感。

    “什么?”饶束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不知何时被他放在她面前的一张白金·卡。

    “密码我待会儿发给你。”他仍在专心致志地挑着番茄块。

    “……”饶束简直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她只能嬉皮笑脸道:“你真的要投资我啊?”

    张修敛着眉浅笑,顺着她的话说:“一笔盲目的投资。”

    饶束想了想,又问:“这张卡里面,全都是你自己赚的钱吗?”

    “这是重点?”他反问。

    “嗯……”她抓耳挠腮,“应该算吧。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一笔有去无回的投资。所以,要连累,我也只能连累你一个人。”

    张修把调羹靠在汤碗边缘,抬眸看她,“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

    “……什么意思啊?”他笑,“没什么意思,笨蛋。”

    他伸长手臂,拿回那张卡,从皮夹里找出另一张卡。

    他以指尖抵着银行·卡,在桌面上滑行,推到她面前,“这里面都是我…”

    他顿了顿,思索后,说:“按照你的话来说,就是我用自己的小额资本赚回来的本金加利润。”

    “哦……”饶束还处于震惊状态。

    “但这是一张签名卡,”张修继续低着眸挑番茄块,“也就是说,如果你需要用里面的资金,同时也需要我的个人手写签名。”

    “哦……”饶束持续震惊。

    等午餐进行了一半,她才猛然找回最初的理由。

    “张修,我,”她卡了一下,艰难地说下去,“短时间内,我可能真的还不上你这笔钱,我……”

    而张修垂眸一笑,“你不是在最开头就说了吗?我是个‘有钱人’,不差这一点钱。”

    “哦!!”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还有,”他挪开汤碗,准备吃番茄,“你具体需要用多少?”

    “我……还不太清楚……”

    “这卡里面的金额并不大,你需要超过三十万的话,最好别再坚持这是不是我自己赚的钱。”

    “……”饶束默默低下头,“三十万,应该够了吧……”

    中耳炎,只是一种小手术,怎么也用不了三十万吧。她想。

    当然,即便是小手术,如果仅靠她自己的个人积蓄,肯定也是不够的。

    她只有一万多的存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积攒起来的。只知道,从这一学期开始,她就没再依靠任何经济支援。以至于家里人以为她很有钱。

    3

    2016年8月1日。

    张修在书房里研究重稀有金属市场行情,另一台笔记本电脑的右下角,闪烁着莎娜的视频邀请角标。

    楼下,正在裁剪盆栽的饶束听见了手机铃声,她接到了姐姐饶璐的来电。

    用完午餐之后,两人坐着车去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有一种相互依靠,其本质是自食其力。

    这是一种只有我才懂的好与坏。

    4

    下车前,饶束对张修说:“你不是不喜欢医院吗?那你就在车上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挑眉,“你内心当真希望如此吗?”

    她皱眉,又是这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你……”

    还没等她说完,后座上的少年已经打开车门跨出来了。

    饶束忽而感到有些紧张,当他走到她身边时,她的手猝不及防就被牵住了。

    “走吧,饶束。”张修牵着她,说:“往后,我也需要你在我身边陪我经历那些不得已要经历的事情,我们终将扯平。所以,不必不安。”

    她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终是哽咽:“张修,我私心希望你比我所见识到的更坏,否则,我终究是配不上你的。”

    他笑得俯瞰众生,“放心,我定当如你所愿。”

    饶束,你只是还未见过完整的我而已,谈什么配不配得上呢?

    5

    医院里,还没进到病房,饶束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坐在走廊长椅上讲电话的人。

    很有意思。

    非常有意思。

    永远叫人琢磨不透地有意思。

    倪芳的二十四小时之中,至少有五个小时都是在讲电话,至少有八个小时都是在跟人聊天。但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当中,她跟饶束顶多只能聊二十分钟。

    这太讽刺了。也太有趣了。

    当然,十四岁之后,若让饶束与倪芳聊天,其实饶束也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

    是该说一下那一年她郁郁不得志的背后是谁在作祟吗?还是该说一下她躲在卫生间承受所有莫名其妙的谩骂时候的心情?抑或是说一下拿到年级第一却无人来帮她开家长会的尴尬和心酸?

    太多的隔阂,太多一碰即伤的痛楚,导致饶束不愿意跟倪芳说话。

    “穿得像什么野神鬼态哦,啧啧。”这是倪芳见到饶束时说的第一句话。

    饶束轻声哼笑,双手揣在卫衣口袋,抬高下巴反问:“不帅吗?”

    她还像往常一样,短牛仔裤搭长袖卫衣,两条系带垂在身前,卫衣连帽垂在颈后。

    “饶唯在哪?”她问。

    “里面啊。”倪芳坐在长椅上,继续低头看着手机,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饶束没多说什么,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房上的饶唯。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有好几个病人一齐挤在同一间病房里,不一样的家属讲着不一样的话语,有些混乱,空气也有些浑浊。

    饶束暗自皱了皱眉,走到饶唯的病床旁边,“丑人!”她喊。

    病床上的饶唯立即睁开眼睛,显然他先前是在装睡,“干嘛呀坏人?”他的语气透着青少年的无忧无虑。

    “我的天唉,你这样子比平时更丑了。”她半开玩笑。

    “随便吧,”饶唯耸耸肩,“你前几天在干什么啊?”

    “关你什么事?”饶束敷衍道,“你的期末测试成绩出来了没有?”

    “还没有,还要过几天。”

    “这次一定是全班倒数第一吧!”她开着玩笑说。

    饶唯无语,想起什么,又问:“对了,束束,你干嘛不回家啊?你不是说七月十几号就放假了吗?”

    “你不知道啊?”饶束一脸严肃地反问,“你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

    “鬼才知道呢。”

    “因为……”饶束凑前去,说:“我不想见到你妈妈啊。”

    张修站在病房的空处,看着她们两姐弟,没多言语,没多动作,只是静静陪着。

    而饶唯说:“上一次是她自己抢走了手机,本来是我给你打的电话的……”

    饶束撑着下巴,“我给你买一部手机吧,以后你就用那部手机跟我聊天,但是不能用来玩游戏,知不知道?”

    “好吧。”饶唯耸耸肩。

    张修和饶束走出病房的时候,被倪芳留住了。

    “你什么时候开学啊?”她问饶束。

    “九月三号,干什么?”

    “你弟弟几天后出院,到时候寄点钱过来咯。平时大家夸得你多么厉害多么优秀,关键时刻总要起点作用吧。”倪芳用以一种半是揶揄半是恳求的语气和神情说。

    饶束歪着唇角笑了一下,“你不如承认,你所有的亲生子女都不如我这个捡来的女儿吧。”

    “束束,你说什么呢这是?”另一道声音插·进来。

    饶束回头,看见父亲那张疲惫的脸。

    “在大医院,吵什么吵?”饶权低声呵斥,“你们俩母女吵了两年多了,还嫌不够呢?”

    “是我想吵?”饶束站在这两夫妻,累得难以言喻,“你觉得是我想吵?”

    “够了你,”饶权对着她低声呵斥,“女孩子家家的,又还这么年轻,每天跟妈妈争什么?”

    饶束用力吞咽口水,说话的声音近乎嘶吼:“你明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你明知道她诬赖了我什么,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坦然?为什么!”

    谁的巴掌就要落下,又被谁拦下。

    “我劝你适可而止。”清冽的声音在苍白的医院廊道里响起。

    张修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这要看那些事情涉及到谁了。

    饶权挥到一半的巴掌无处着落,赤红着脸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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