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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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是真不知道说公子爷什么好,难得他这么长进,知道刺探敌情去钻研人家的生意为什么能做得这么红火了,哪能不帮一把呢。
她随手把端了杯茶放到顾长安面前,起身道:“今日我还有事,明日吧,明日我不换男装出门,跟你一道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别到时候又因为这个人的事情,那个人的事情耽搁本公子的正事。”顾长安一边说着,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桌沿。
“行。”秦灼含笑应了,拿起折扇轻轻摇着,不急不慢地下楼去。
楼外艳阳高照,阳光明晃晃地笼罩大地,有些刺眼。
秦灼出门的时候,拿扇子挡了一下阳光,凤眸微眯。
恰好这时候,眼角余光瞧见不远处有两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她低低说了声,“又来了。”
便不打算直接回府,随便在外头乱逛。
时日渐久,这些人已经不止是半夜来侯府踩点了,竟直接在大半天跟踪人。
也不知道晏倾出门,有没有被人跟着。
秦灼想了想,逛到了一间兵器铺,便进去买了一柄剑。
再出来的时候,尾随在后的两个人就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将长剑佩于腰间,手里摇着扇子,面上带笑,悠闲过市,像个游历天下过京城的风流公子。
街上有热情奔放的妙龄姑娘朝她掷花,路经合欢巷时,更是莺啼燕绕满楼红袖招。
秦灼在城中逛了一圈,买了些吃食回到西和院已是日暮。
秦怀山去居鹤堂陪着两位长辈用膳了,小厮跟着过去,院中只有采薇和杜鹃在。
晏倾和顾长安都还没回来。
秦灼坐在屋里,右臂抱剑,左手拿着帕子擦拭新买的剑,这剑并不怎么名贵,用料一般,但开刃后锋利非常,胜在耐用,还便宜。
夜色悄然降临,采薇和杜鹃在院中掌灯,也到秦灼边上点了两盏灯笼。
两个婢女都没见过哪家小姐闲着没事在家擦剑玩的。
杜鹃在边上欲言又止了半天,忍不住问:“大小姐,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不妨与老夫人说,这剑锋利得很,您小心手。”右手的伤还没好,再伤着左手,这可怎么好?
后一句,小婢女也没敢说出口。
“我没什么不高兴的。”秦灼低头拭剑,想着今夜若是再有人来屋顶上踩点,就得别想走还挺来劲。
忍他们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晏倾可以下榻搞事,不忍了!
她说的是实话,奈何小婢女不太敢相信。
采薇和杜鹃对视了一眼,决定去把二爷请回来。
秦灼擦完剑,用左手拿着剑比划的时候,秦怀山匆匆回来正瞧见她剑指门前,银光烈烈,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爹爹!”秦灼连忙收剑负于背后,上去扶了他一把,“你不陪着老侯爷他们说话,这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往常这时候,秦怀山至少还得在居鹤堂待个把时辰才回来。
秦怀山看着她身后的长剑,强自镇定下来,问她:“你擦了半天的剑,打算做什么?”
秦灼有点不好解释。
总不能告诉爹爹,自己特意买把剑回来砍人。
那秦怀山今晚不用睡了。
她思虑再三,开始胡扯,“镇宅。”
“什么?镇宅?”秦怀山一点也不信,刚要开口说她怎么连爹都诓。
这时,几步开外传来了晏倾的声音,“宝剑镇宅,自古有之。”
秦怀山和秦灼本来就是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父女俩齐齐抬头看去。
只见夜幕低垂,院中灯火盈盈。
明月别枝去,清风穿廊来。
晏倾拾阶而上,衣袂翩飞而来,“我近来怪梦连连,便托她带把剑回来,挂在屋中镇邪。”
“哦……是这样啊。”秦怀山不疑有他,便对秦灼道:“那你不说的清楚点,赶紧把剑收回鞘中,拿给他。”
秦灼心道:你什么时候托我带了?
这
是我晚上要用的!
但秦怀山一直在边上看着,她自己扯得谎,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演。
秦灼回屋把长剑收回鞘中,慢吞吞地拿出来递给晏倾。
后者面色如常地接了过去,还道了声,“多谢。”
他拿了剑就走,回了屋子。
秦灼站在原地还有点懵。
这厮自然而然的模样,搞得她差点信了,事情本该如此。
秦怀山还在边上说了句虚惊一场之类的话,也回去歇息了。
秦灼在门前站了片刻,便去了晏倾那屋,“把剑还我。”
第78章 自觉点把手伸过来
晏倾没回头,随手把长剑搁在了桌子上,语气淡淡道:“你来拿便是。”
秦灼直接就进去拿了,本想拿了就走,可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如今跟谁扯谎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跟真的一样吗?”
“我不过是随口接了一句。”晏倾侧目看了过来,“带头扯谎的那人说的跟真的一样,眼下倒来问我?”
“我……”秦灼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全凭着脸皮厚,继续同他往下扯:“近来总有人半夜在西和院屋顶上跳,我买了把剑回来,本就是拿来斩宵小,不算扯谎。”
晏倾慢步走到窗边落座,抬手轻轻抚过案上那把七弦琴的琴弦,神色随意道:“那你敢和你爹说今天夜里要拿它砍人吗?”
秦灼顿时:“……”
她倒不是不敢,只是怕秦怀山又担心得一夜不合眼。
所以才想着胡扯几句,让爹爹宽心,若有什么人来,在他睡着的时候就料理了,等明儿一早太阳升起,又什么事都没有。
偏偏晏倾回来地这么巧。
还吃错药一般,好心给她圆谎。
搞得秦灼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有点什么事,不论是编瞎话还是挨罚晏倾都替她兜着的错觉来,就忍不住问了句废话。
结果被对方反将一军,压得死死的,现在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还有件正事,从袖中取出那张空白纸条来,走到他跟前,递过去,“这是今儿上午无争那边的人送回来的,上面一个字都看不到,你看看是要用火烤,还是水泡字才会显出来。”
晏倾接过去看了一眼,随手就就着烛火烧了。
秦灼都没来得及喊停,就眼看着那张小纸条被烧成了灰烬,风一吹,就消散了。
她闭了闭眼,心中默念:平心静气。
平心静气……
等到心情平稳下来,秦灼才开口问:“你烧这么快,能看到什么?”
晏倾面色如常道:“纸上本就什么都没有,无需看。”
那无争让人送这么一张纸条来做什么?
秦灼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不等她开口问,便听晏倾又道:“大殿下今晚要来。”
秦灼很想问‘你怎么知道?’,可又觉着问这个显得自己同无争的关系,不如他同无争来的亲厚。
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颇有些憋屈。
不过她想着既然晏倾说了无争要来,那应该就是会来的,且来了肯定也会先找这厮。
秦灼索性就走回几步开外的,坐在美人榻上不走了。
等无争来,说完话再回屋。
她这些时日看似悠闲,其实每日都在一人待着的时候不分昼夜地练内力,这点工夫也不愿浪费,直接盘腿而坐,双掌交叠,闭目修习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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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倾看了她一眼,便权当屋里没旁人一般,从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来,仔仔细细地拭擦那把琴。
夜色悄然之际,清风徐来,屋中烛火微动,一室暖光照在两人身上,都带了一样的光泽。
两人各做各的事,都当彼此不存在。
早不似少时读书作画都要在一处,时不时教上一两句帮着勾勒几笔,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对视一眼都满怀欢欣的那时节。
唯有窗外明月,还似当年。
门外有小厮婢女轻声来去的些许响动。
随着夜深,众人也都歇下,外头的灯火都熄了,整个西和院也暗了下来。
屋中两盏灯火也快要燃尽的时候,屋顶上忽然传来了些许动静。
一直闭目而坐的秦灼右耳动了动。
是十来人的脚步声,踩在瓦片上,极轻。
正飞快地往这屋来。
一众黑衣人跃下屋檐的时候,屋中灯火刚好燃尽了。
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秦灼翻身而起,直接抽出了桌上的长剑,对上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刺向晏倾的剑尖。
暗夜之中,唯有长剑泛着银光。
秦灼执剑往前一送,直接刺穿了那个黑衣人的胸口,抬起一脚将其踹出了屋子。
她也跟着翻窗而出,飞跃数步直至原中央,“我忍诸位很久了,今日既然打了照面,就别走了。”
一众黑衣人被忽然杀出来的秦灼逼地步步后退,全都到了院里,又听得这话,个个都拿剑对着她,如临大敌一般。
毕竟是在宫里以一挑百的人。
今日众人来已经完全避开了秦灼那屋,径直就冲着晏倾来的,没曾想,这姑娘就在晏倾屋子坐着。
这真是失策了。
带头的那人颇为懊恼,执剑相对,沉声道:“我家主人无意与小姐为敌,今日来只取晏倾的性命,你若识相,还请让开。”
秦灼笑了笑,“真是不巧,我不知道‘识相’这两个字怎么写。”
声未落,她手中剑便动了,离得最近的那个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抹了脖子,砰然倒地。
带头那人一惊,咬牙道:“你们拖住她,我去杀晏倾。”
“是。”众黑衣人齐声应了,朝秦灼围攻过来。
剑影交缠之余,众人趁着夜黑暗器刷刷乱放。
带头那人立马抽身而去,提剑直指晏倾,“拿命来!”
皎皎月光洒落庭院间,照见一众黑衣人的身形,秦灼环视一圈,手中银剑挽流光,挡去所有暗器之后,立马开始反击,就近开始打,见一个砍一个。
动作利落至极,见了血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灼眼看着那带头的冲进了晏倾屋子里,心道那人伤那么重好不容易能下榻走了,再被刺上两剑,还不知道用多少银子买药。
她有点上火,一剑刺穿了面前那个黑衣人的手臂,抽回了剑,就往窗边跃去。
身后有黑衣人趁机追过来,往秦灼背后补剑,她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剑,把对方胸膛捅了个对穿。
带头那个进屋摸了半天,才发现晏倾静坐窗边,正慢条斯理地擦着琴,气的呼吸都不太稳,剑招攻向他时,直接就用了杀招。
秦灼也觉得姓晏的这样挺气人的。
明知道有人要来杀你,都在屋里摸半天了,结果这厮愣是没事人一样在那坐着。
“别擦琴了。”秦灼没急着把剑收回来,而是朝他伸出了左手,扬眉道:“自觉点,把手伸过来。”
晏倾微顿,而后朝她伸出了右手。
秦灼一握住他的手就往后退,把人直接拽出到了窗外。
月色如水之间,两人似乘风而起广袖交叠,衣袂纷飞。
那黑衣人的剑招刺了个空。
晏倾毫发无损,轩窗的帘子被彻底削烂了。
这帘子底下坠的珠子是琉璃的,贵得很,刚住进西和院那两天,秦大夫人还特意提过,别人用来当耳坠子手钏舍不得的,我们侯府拿来挂了帘子。
秦怀山每次掀的时候都很小心。
秦灼见状有些苦恼,“把帘子砍成这样,我明日怎么要怎么同爹爹编瞎话才能应付过去啊?”
晏倾眸色如墨地看着她,淡淡道:“这事我来。”
“那再好不过了。”秦灼心头大事有人解决了,立马就不苦恼了。
那黑衣人简直被气炸了,跟着跃窗而出,“你们还想有明日?今夜就得死!”
秦灼拉着晏倾退出数步后,就把人往荷花池旁的石凳上一推,“你坐这。”
她从一个倒地的黑衣人手上夺了剑,对上了那个带头的,哐哐哐连过数招,打得对方连连败退,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
在对方快要痛呼出声之际,用剑柄将其打趴在地啃土,只发出了些微的声响。
秦灼道:“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很不好,你们主子没有爹娘教啊?”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见状转头就想跑,可刚一跃而起想上屋檐,就被几颗石子打落下来,全趴倒地上,没动静了。
秦灼没动手,她便转头看向了坐在石桌旁的晏倾。
他刚收手回袖,背后是迎风招展的荷叶,一袭青衣伴碧色,皎皎月色落了满身。
一点也不像刚出手的人。
可这院中也没旁人,总不能是鬼动的手。
她过去瞧了瞧刚到底的那几个黑衣人,全没气了。
再看晏倾时,不免多了几分钦佩。
所谓杀人不见血,便是如此。
重伤在身还有这般身手,想来方才眼看着那带头的要对他下手,还能坐在窗边擦琴动都不动一下,也是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秦灼思及此,转头看向那扇破
帘子,不由得更加心疼了。
不拉晏倾,让他自己去跟那人对上,就不会毁帘子。
现在……
她叹了一口气:
不管,那就让晏倾赔。
这一地的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秦灼的剑快,晏倾下手狠,连半柱香都没到就全解决了。
院里其他几人都睡的正香。
也没人出来。
秦灼隔着七八步远,看向晏倾,“这些人怎么处置?”
毕竟是在长宁侯府里,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黑衣人,总要有个说法。
而且眼下正是兴文帝对涣州之事做出决断的要紧时候,这些人来了不是白来,总有些用处。
晏倾还没说话。
夜风徐徐间,屋檐上又下来一人。
秦灼手里还握着剑,一番缠斗下来杀意正浓,当即就掠了过去。
刚要动手,就瞧见来人拉下蒙面的黑面巾,露出一张俊秀的脸。
谢无争温声道:“是我。”
秦灼一身杀气瞬间就敛的干干净净,还立马就把沾了血的长剑扔到了一旁,“无争,你还真来了?”
第79章 她真是为了你
“我似乎来迟了一步。”谢无争环顾四周,见一地黑衣人全都趴下了,低声问道:“还有活着的吗?”
“应该还有吧……”秦灼不太确定地说着,逐一去查看那些黑衣人是死是活。
其实她没有对每个人都下死手,大多都是把人打至重伤没有还手之力就任人趴着了。
但这些人在知道走不成之后,皆咬破藏在牙间的毒药自尽了。
一共十三人,此刻竟没有一个活口。
秦灼查看完之后,对上谢无争温和的面容,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张口。
几步开外的晏倾,语调如常道:“在京中行暗杀之事的人,若是不成,回去也得死,今夜不会有活口。”
秦灼顺着这话,接了一句,“全死了。”
“人要自尽谁也拦不住,死就死了吧。”谢无争看向坐在石凳上的晏倾,快步走了过去,“孤云怎么样,可有伤着?”
晏倾淡淡道:“不曾有人近过我身。”
谢无争闻言,不由得又看了秦灼一眼。
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