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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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等知县和师爷答话,当即又道:“你们说三日前李玉泉来报案,说私奔之事有人证,那就传人证和李玉泉上堂来,跟我们当堂对质!”
小牡丹拿出了御前女官的魄力,朗声道:“如今案未清,事未明,师爷一开口就骂报案之人娼妇,这是什么道理?大人还没审这案子,你一个师爷先给人定了罪,难道在这古宁县,是你这师爷做主,知县大人反倒是个摆设?”
田茂德听了,再看师爷,都恨不得一脚把人踹下去。
师爷被一个小姑娘说的没法应声,又见自家大人生了怒,不由得急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竟然还在堂上挑拨起本官和师爷来了。”田茂德倒也没有糊涂道听了旁人三言两语,就在堂前跟自家师爷置气。
这位知县大人看外头围观的百姓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摸着小胡子沉思了片刻,“来人,去传李玉泉和人证上堂来。”
衙役们应声去了。
田茂德自认为传人上堂来对质,已经做的足够公正,当即又道:“师爷不过一时口误,人说话,有口误在所难免,更何况林氏若真犯下与人私奔之事,说她是娼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句话就替师爷开脱了。
师爷朝知县一拱手,再抬手看孙魏紫和林婉的时候,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得意。
恨不得在脸上写:看,这就是官与民,这就是贵与贱。
区区民女,骂你一声‘娼妇’又如何?
你能奈我何?
孙魏紫气的想取出袖间的金令砸烂师爷的脸。
“况且言有失,改口便是,你二人上堂告状,见了本官却不跪又是何道理?”田茂德从孙魏紫和林婉上堂之后都没行跪礼挑起错来,“你二人对本官不敬,来人啊,先打个二十大板!”
这县令处置随意的过分,他抽出令箭就要往堂下扔。
林婉见状,吓得当即就要跪下去。
孙魏紫愣是伸手把她托住了,“林婉姐姐,别跪。”
小牡丹出身名门,自有她的骄傲,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直视堂上的田茂德,“自新帝登基后,修大兴律,闫明良民见官免跪,嫌犯与罪犯才需跪,大人却说我们见了你不跪就要打二十大板,敢问大人,你遵的是哪一朝的律法?”
她这话一出,田茂德和师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读过书的女子不多,读大兴律,连新旧何处改过都知道的女子,更是屈指可数。
偏偏今天,被他们给碰见了。
孙魏紫的话声落下之后。
一时间,公堂上悄然无声。
她看着田茂德,又问了一句,“大人做的又是哪一朝的官?”
田茂德冷汗都下来了,抬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怒斥道:“你强词夺理,字字句句都在顶撞本官,你算什么良民?分明是刁民!刁妇!”
若说知县大人刚开始看见这两个美人的时候,还起了那么一点色心,这会儿对着唇枪舌剑不饶人的孙魏紫,那是一点心思都不敢有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事摆平。
可方才打板子的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忽然不打,他这个知县大人的威严往哪里放。
田茂德摇了摇压,正要继续把令牌扔下去。
外头衙役禀报:“启禀大人,李玉泉和人证带到!”
“良民不用跪,打不得是吧?”田茂德自言自语一般说着,瞥了孙魏紫和林婉一眼,“诬告的罪名也不小,待会儿有的你们受的!”
他说着,提高了嗓门道:“传!”
“拜见知县大人!”李玉泉二十三四岁模样,一身淡蓝色锦袍,看着颇是白净斯文,还挺人模人样的,上堂来朝知县作揖。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小厮,和一个五十多岁看面相就很不好相与的老婆子。
随之而来的,还有李府一众人,不得通传,就只能站在门外围观。
那年轻小厮和老婆子一上堂来,就跪了下去,高声道:
“小的是人证,五天前的夜里亲眼看着林氏偷了府里的金银细软跟灶房的小厮马大一起出府的!”
“我老婆子那时候刚好起夜,也看见了!他两偷偷摸摸的,还搂一起亲嘴呢!这不是奸情是什么?”
这两人林婉都是认得的,他们就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污水泼在了她身上。
这一年多以来,她已经承受了太多,从前想都想不到的痛苦。
今日站在这公堂上。
林婉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扫过,年轻小厮和那老婆子对上她的视线时,目光有些闪烁。
不过很快,他们像是有了什么底气一般,与她的对视。
最后,林婉的目光落在李玉泉脸上。
“林婉!我真没想到!”李玉泉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马大有什么好?你要跟他私奔?”
这男人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就算你移情别恋,看上了别人,你与我直说便是,大不了咱们和离,你再嫁他便是,何必做出这样的丑事?”
“我没和人私奔!是你污蔑我!”林婉气的面色发白,浑身轻微地抽搐。
这是人在气到极致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
她不似李玉泉那般巧舌如簧,能在公堂上颠倒黑白,只能重复那两句话,“我没和人私奔!是你污蔑我!”
对方与她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最是清楚她的为人,知道她不会巧辫,便一个劲儿地污蔑她。
李玉泉的原配钱氏又带着李府的下人一直在跟外头围观的众人说林婉平日在府里跟那马大如何如何,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林婉百口莫辩。
“就你们有人证吗?”孙魏紫忍无可忍,高声道:“我们也有!请大人传我方人证上堂!”
“让一让,让一让啊!”那天跟着孙魏紫去报恩的小厮,和这些天在林婉身边照顾的两个婢女,还有林婉想自寻短见时在旁苦劝的一众人都挤过人群,到了公堂外。
随着几人高呼的“让一让”响起,李玉泉的原配钱氏和李府那些下人都被拨到了两边。
外头乌云滚滚,天光暗淡。
身着锦衣,头戴金冠的顾长安摇着折扇,缓缓穿过人群,入内而来,却是一身锦绣,满载光辉。
孙魏紫乍一看见他,不由得心道:他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第447章 我的人
孙魏紫昨日就跟顾长安说过,今儿她要陪林婉上古宁县衙告状。
当时顾长安并没多说什么,只道:“也是时候了。”
小牡丹见惯了顾大人在陛没跟他细谈。
毕竟是她要报林婉的恩,顾长安在这出钱出力还出人的,她已经麻烦顾长安良久,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做了去。
而且,孙魏紫尚不确定古宁知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先陪林婉上县衙看看此处吹的是什么风。
若此地的知县为官还算清正,用道理能讲得通,能用刑律将李玉泉法办那是最好,若是这古宁知县是个混官贪官,到时再让顾长安来,连着这个古宁知县一起办了,也能算是这次出京的政绩。
小牡丹想的挺好的,昨儿也跟顾长安提过。
谁知他来得这样早。
连官服也没有穿,不像钦差到此,倒像是个富贵闲人来瞧热闹。
他瞧热闹,自己也成了热闹。
顾长安生的一副风流样貌,穿的一身锦绣富贵,他都不必开口,众人就知道他身份不凡。
不等知县大人开口传林婉这边的证人上堂,顾长安就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众衙役们怔了怔,都不敢上前阻拦。
田茂德坐在堂前,仔细地将来人打量了几眼。
衙役头子见来人如此放肆,当即开口呵斥道:“大胆刁民!未经知县大人允许,岂可擅自上堂!还不速速……”
“哎呀!你这蠢才对着顾大人乱喊什么?速速退下!”田茂德已经认出了来人就是前几日就到了古宁县的户部尚书,当即起身迎上前去。
几日前他与几个地方官一起为顾大人接风,宴席上都不够格给顾大人敬酒,更不敢多看。
可这位顾大人生的着实出挑,令人过目难忘。
“下官参见顾大人。”田茂德率先朝顾长安行了一个大礼。
师爷和堂上衙役都朝他拜了下去,李府来做人证的那个年轻小厮和老婆子见知县大人都对着这个后生行大礼,连忙跪了下去,连声道“拜见大人!”
“拜见大人!”
李玉泉见状,也赶紧作揖行礼,腰弯的极低。
林婉原本也要拜,被孙魏紫给拉住了。
一时间,这公堂之上,除了顾长安这个被人拜的,就只有小牡丹和林婉还站着。
顾长安见状,合上了百折扇,随手用他敲了敲田茂德的官帽,徐徐笑道:“错了,田大人。”
“错了……是,下官错了。”田茂德生怕自己乌纱难保,连忙把错认下。
知县大人在这古宁县做了十几年的知县,早就动了心思想削尖脑袋往京城挤,可京中几位权臣他都找不到门路,只听人说顾大人爱财,或许能试一试。
如今这一位到了古宁县,田茂德抓耳挠腮得想巴结,愣是连单独见一面都见不上,正着急上火,顾大人倒是先上县衙来了。
那他不得好好表现?
可错认完了,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只能战战兢兢地问道:“顾大人可否明示,下官错在哪?”
“你看清楚,我今日穿的是便服,上县衙来,是为人证。”顾长安道:“你一个知县,审案之时怎能下来拜我?这难道还不是错了?”
顾长安说着,扫了众人一眼,“都起来吧,堂上正审案,乱糟糟地跪了一地像什么样子?”
田茂德连忙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极是,都起来都起来!”
“谢大人!”
堂上众人陆续起身,退回原位。
田茂德才忽然反应过来一般,抬头问道:“顾大人说自己是人证?为、为谁作证?”
“林婉。”顾长安字正腔圆,看了孙魏紫一眼又立马移开,“五日前,林婉在春波桥上意欲轻生,被我的人救下,这五日来一直同我的人在一处。”
孙魏紫站在一旁,听他一口一个“我的人”,听得耳朵尖发烫。
虽说当日救林婉的时候,顾府的小厮在场,连日也是顾府的婢女在照看林婉。
但里头还有一个她啊。
顾长安说的这样顺口,总让她有种,顾长安也把她当成‘我的人’的错觉。
不过这会儿是在公堂上。
话要说的简单明白,倒也不必深究这里头的意思。
或许,顾长安就是觉得多说几个字麻烦呢?
孙魏紫心里这样想着,暗暗同自己说:他肯定是嫌说的太清楚了麻烦。
而且他直说林婉跟他的人在一起,都没说李玉泉诬告。
真是太图省事了。
“那天傍晚是我们几个帮着孙小姐一起救下林小姐的,救下之后送去了蒋氏医馆,后来便一直住在客栈里。”四个小厮上前作证。
还有当日在桥边劝林婉莫轻生那些人也在堂外高声附和。
两个被安排在客栈里伺候的婢女也先后道:
“奴婢在客栈里同孙小姐一起照顾了林小姐五日。”
“期间林小姐一步也不曾走出客栈。”
这几人是孙魏紫来之前就安排好的。
让几个小厮去把那天目睹林婉要跳河轻生的人能找来几个就找来几个。
她当时并没有料到李玉泉会恶人先告状,只想着李玉泉和她的婆娘折磨林婉,逼得她活不下去只能轻生,公堂量刑轻重,多由知县衡量,她找这些人来作证,想的是能让李玉泉的刑罚判得重一些。
谁知竟然在李玉泉诬告林婉与人私奔时用上了,用来证明林婉的清白。
“多谢诸位还我清白,多谢……”林婉朝众人福身谢过。
她流了许多泪,这会儿一直擦一直擦,帕子早就湿透了,脸颊和眼角都被擦红了。
李府的那个老婆子和年轻小厮都哪里能想到林婉出门不过几日,便搭上了大人物,他们方才做了伪证,这会儿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齐齐看向了李玉泉,让主子想办法周旋。
李玉泉心里也在犯嘀咕:这林氏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这样的大人物?
连知县大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堂上众人心思各异。
孙魏紫却不管他们都在想些什么,当即朗声问道:“田大人,林婉这几日的去向,有这么多人证,那李玉泉诬告林婉与人私奔,这两人作伪证,该当何罪?”
“这……”田茂德耳朵听好使的,心思也转得快,早就从顾大人的那两句“我的人”里头听出了维护之意。
方才那几个小厮婢女又称这美人为“孙小姐”,可见这美人并不是顾大人身边美婢,瞧着这模样出挑的,八成是顾大人看上了,还没弄到手的。
知县大人这样一想,也不敢再对孙魏紫疾言厉色,连忙道:“这案子定是要问清楚的,顾大人既然来了,还请上坐。”
“我不坐,我就在这站着就行。”顾长安道:“田大人请上座。”
田茂德闻言,有些急了,“哪有让您这堂堂尚书大人在公堂站着,而下官坐的道理?您这不是折煞下官吗?”
他这句尚书大人一说出来,李玉泉脸色一僵,他府里那两人腿软得站都快站不住了。
连林婉都惊了惊。
她在客栈里住了好几天,知道这位顾公子就住在隔壁,他有时会差人来请孙魏紫过去说话,看着一点架子都没有。
甚至还会同孙魏紫拌嘴,听着还略带几分顽皮。
谁能想到,他如此年纪轻轻的,竟能身居尚书之位?
孙魏紫见林婉面有惊色,便凑过去同她低声说:“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实在是没找到机会提。”
别说顾长安的身份,连她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跟林婉提。
她如今懂事了,做不出从前动不动就把‘我祖父掌管两部,位同副相”这话挂在嘴边的事来。
也不知怎么跟林婉姐姐说,我祖父是尚书,我那些叔伯哥哥都在朝中任职,我是御前女官,这样说多少有点‘狗仗人势’的意味。
林婉听到她这样说,连忙道:“我只是有些惊诧,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顾尚书一边跟田茂德说话,一边用眼角余光瞄小牡丹,面上的戏还不能断。
颇有些一心几用。
他摇着折扇,颇有些为难道:“那我就坐边上看看田大人是如何审案的。”
“好好好,大人快请。”田茂德刚对着顾长安笑,见到师爷和衙役们还傻愣着,转头就沉下脸来呵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还不赶紧给顾大人搬椅子!”
“是是是……”师爷和几个衙役连忙搬椅子的搬椅子,退开的退开。
田茂德请顾长安先往上走,请他先坐,一边说着好话,“顾大人来了县衙,真叫此处蓬荜生辉……”
“闲话少说。”顾长安坐在正位旁新添的椅子上,拿折扇轻轻敲了一下桌角,打断了古宁知县的那些废话,“田大人,审案为重。”
“是,顾大人说的是。”田茂德在顾大人面前那一个好说话的模样。
反而转头对李玉泉喝道:“李玉泉,你报的案,你带的人证,是否诬告,是否让人做了伪证,你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