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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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太突然了!”
得,这事又绕回原地了。
顾长安扶额。
孙魏紫想吵架。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
顾长安道:“我有些头疼,先不提这事,也不吵架成不成?”
孙魏紫原本就是没理的那个,此时听他这样说,便应了个“成”字。
“你们俩别在这杵着,看见就心烦,天都亮了,下去让人备些吃食来!”顾长安把两个小厮都打发出去。
此处,便只剩下他和孙魏紫二人。
四周香气未散。
孙魏紫不知道说什么,便把心思都放在林婉的事情上。
她有事可琢磨,便无心去想,反正怎么就出了那样的事。
顾长安是出了名的能生事,平日里就着‘清白’二字能在陛偷窥的事揭过。
还一副生怕她多提的样子。
顾长安把人打发走之后,就一直看着窗外。
好似多看孙魏紫一眼就会多出几段故事来一般。
哪知人家姑娘的心思早已不在此处,半晌都没出声。
顾长安等了许久,心想:她大概是害羞了。
这种时候,哪里能让姑娘挑话头,化解尴尬呢。
“咳咳……”他假咳了两声,缓缓开口道:“那个,小牡丹,你饿吗?”
小牡丹乍一听见这话,还有点懵。
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顾长安的胡搅蛮缠,毕竟这人在陛
谁知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你饿吗?”
这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小牡丹顿了顿,轻声说:“有点。”
话声刚落,小厮带着客栈的小二端着清粥小菜和春卷发糕上来了。
这会儿还太早,大厨还没来上工,灶间只有这些早饭。
孙魏紫倒是不嫌,她是挨过饿的人,能吃宫里的御膳宴席,也能清粥馒头。
小厮和小二送了吃食来,前者推到门外守着,后者下楼忙活去了。
顾长安跟她一道坐在桌前喝粥。
他对着这些东西没什么胃口,便时不时看孙魏紫一眼。
这几眼之间,忽然有些领会了‘秀色可餐’的意思。
这粥喝着,也变得有些滋味起来。
孙魏紫却被他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她忍不住问顾长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顾长安低头喝了一口粥,“这话敢我问你才是。”
孙魏紫见状,更莫名了,“你说话就说话,低头做什么?”
顾长安把嘴里那口粥咽下去才抬头,反问道:“我不低头怎么喝粥?”
他没等孙魏紫答话,当即又道:“难道让我仰着头,端着粥碗往嘴里灌?”
孙魏紫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着实是有些滑稽。
她原本觉得顾长安的举止着实莫名其妙,这会儿又冷不丁被他逗笑。
这一笑,就绷不住了。
孙魏紫抬手捂着嘴,都掩不住。
顾长安见状,桃花眼微微上挑,抬手递了一方帕子给她,“差不多行了,擦一擦。”
孙魏紫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角,略略压住了笑意,她才开口道:“顾大人,你这样……忽然让我有点担心,你坐在公堂上,到底能不能压得住那些牛鬼蛇神啊?”
第445章 顾大人这样可爱
孙魏紫此言,虽是戏谑之意。
却也不无担忧。
顾长安到底是不是科举出身,读过的书也不多,在朝中大多数人看来,他能有今日,全靠烧对了香。
早早就认了陛下的养父做义父。
又在生财之道上,做了当世屈指可数之人。
作为当朝权臣之一,他在秦灼做永安君的时候,就成了她的钱袋子,为大兴有今日之气象,劳苦功高,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但他一直以来都在跟银子打交道,受封后,掌的也是户部,是以朝中大臣们都要对他笑脸相迎。
可此次出京,既是代天巡狩,少不得坐公堂,查案判案。
顾长安从未做过这些。
但小牡丹开口说出来了,顾大人怎么着都得稳住。
他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扬眉看着孙魏紫,“你怎么就知道我压不住?”
孙魏紫一下没说话。
顾长安又道:“还有,你方才说我这样、我到底是怎样?竟让你觉得我压不住那些牛鬼蛇神了?”
孙魏紫原本想还想与他分辨一些‘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但见他神色也没有多正经,就也没怎么正儿八经地解释。
只回了他一句,“顾大人这样可爱。”
“什么?你说我什么?”顾长安乍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爱。”孙魏紫把这两个字单独拎出来说了一遍,“我常听陛下这样夸你。”
她说:“陛下说,这世上,多的是可敬,可怜之人,像长安这样的可爱之人,却少有。”
小牡丹照搬了陛下的原话。
听在顾长安耳里,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她喜欢我,已非一时一日之事。
如今对着我说这样的话,还要借着秦灼的由头。
可真是……
顾长安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甜中带酸。
酸酸甜甜。
还有那么一点……不好受。
“可爱就可爱吧。”顾长安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后半句才逐渐清晰起来,“其实我也不是在谁面前都这样。”
“是么?”孙魏紫对此有些怀疑。
“是。”顾长安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完了早饭。
吃饱了,人就容易犯困。
但孙魏紫还是打起精神,跟顾长安说了林婉的那些事。
她的意思是今天先报案,呈状纸,让官府介入调查。
有她这个御前女官,和顾长安这个尚书大人兼钦差在,定不会让林婉吃了亏去。
顾长安却道:“今天就报案?林婉的身子吃得消?她有病在身,若是上了公堂,案子正闻到要紧处,她两眼一闭昏死过去,这案子没法了结,反倒让那李玉泉得了喘息之机。”
他说查案审案跟用兵亦有共通之处,最好是一鼓作气,查审到底。
而且小牡丹现在知道的只是林婉的片面之词,并无证据在手,要是贸然闹上公堂,被李玉泉三言两语分辨了去,到时候这案子进行不下去,就算还能再查再审,惊了李玉泉,让他有所准备,这事就更难办了。
孙魏紫听他说得也有道理。
林婉现在的身体确实应该先养养,她也受不得刺激。
小牡丹是来报恩的。
顾大人奉旨而来,这古宁县是第一个地方。
此事要办,就一定要办成。
孙魏紫想了想,又同顾长安道:“本朝停妻再娶是大罪,李玉泉家中有妻有子,却隐瞒林府再娶了林婉,虽说光是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但这人做了恶事,自然是桩桩件件都被列出才好,。”
“只有‘停妻再娶’这一条当然不够。”顾长安道:“我派人暗中探查,从林婉和李玉泉成亲后,林父林母相继离世这事也得问细查。”
他说着,神色不自然就凝重起来,“我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当初顾府差点出事,他那硬朗的老祖父就险些被人害了。
有财之家,多的是豺狼虎豹盯着。
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那这事就有劳顾大人了。”孙魏紫起身,朝顾长安福了福身。
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子礼。
这样一来,反倒把顾长安弄得有些无措。
他想把她扶起来,手都伸到一半了,又想起这姑娘爱慕自己。
这要是再碰个手,搭个手腕什么的。
岂不是更让人误会了去?
然后,他的动作就僵住了。
好在孙魏紫原本也没指望他怎么样,行完礼就自己站起来了,“还是顾大人想的周全,那我先回去照顾林婉姐姐了。”
“你去睡会儿,我已经让人过来照看林婉了。”顾长安说着,忽然觉着自己好像对她太好了一点,生怕被误会似的当即又补了一句,“你可是御前的女官,若是照顾旁人累得自己病了,我可没办法向陛下交代。”
“知道了,我不会让你没法子向陛下交代的。”小牡丹说着,便提着裙摆,跨门而出。
顾长安让人找来的两个婢女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是在船上伺候的那两人。
孙魏紫跟她们打过照面,这会儿瞧见便上前与她们低声说话。
婢女也跟她们家公子一样,劝孙魏紫去歇息。
她却担心林婉醒来之后,看见有陌生人在旁会受惊,便支了美人榻睡在林婉床边。
两个婢女在边上候着,偶尔端个茶送个水,闲了在一旁坐着做做绣活。
这不是在宫里,孙魏紫也不拘着她们什么,连着在榻边的美人榻上睡了五天,寸步不离得照顾林婉,又有两个婢女在旁帮衬着。
几人时常陪着林婉说话,又把这两年李玉泉在林府的所作所为都细细捋了一遍。
顾大人那边则沿着李玉泉这两年在外头做的事,与谁来往,甚至府中用药详情那些查了下去。
一连几日,孙魏紫与顾长安各自忙着,再没见过面。
不过有顾长安底下的小厮婢女在,那给林婉请的就是最大的大夫,用的就是最好的药,连带着在客栈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五日后,林婉的身体渐渐好转,心气也在孙魏紫的开解下逐渐找了回来。
在孙魏紫的陪同下,敲响了古宁县县衙的鸣冤鼓。
第446章 恶人先告状
这一日,乌云遮日,天光暗淡。
天气闷热,眼看着大雨将至。
看着着实不像个好兆头。
不过孙魏紫早就请人替林婉写好了状纸,既然已经走出客栈来了这县衙门前,也没有因为天气就退回去,改日再来的道理。
林婉亲手敲的鸣冤鼓。
这鸣冤鼓不知多久没人敲过了,上头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敲就灰尘漫天。
孙魏紫站在林婉身后被呛得不行。
林婉被灰尘迷了眼,索性就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倒是敲得越发用力了。
这古宁县像是许久没有上县衙告状了,这鼓声一敲响,就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议论纷纷:“真是奇了,今儿上衙门告状的是两个小姑娘,瞧着如花似玉的,也不知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不多时。
县衙大堂里知县升座,衙役高声道:“何人鸣冤击鼓?”
林婉自小养在深闺,一年也出不来几次门,好不容易出趟门也就是去寺庙进香,逛逛灯会什么的,衙门这种地方是破天荒头一次。
里头明镜高悬,知县大人高坐堂上,衙役们分列两旁,高声喊威武。
她望之生畏,不由得侧目看向孙魏紫。
孙魏紫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什么官她没见过?
区区县衙,小小知县,芝麻大点的官。
她自是不惧,挺直了腰板,与林婉柔声道:“姐姐莫怕,放心大胆地进去,该说什么说什么,有我在呢。”
林婉壮了壮胆子,展开手中的状纸,举过头顶,高声道:“民女古宁县林氏女林婉,状告林府赘婿李玉泉欺诈钱财、停妻再娶之罪!”
县衙外围观的百姓们一听,立即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原来是林家的小姐啊!我说怎么瞧着像是在哪见过的样子!”
“不对啊,林家的小姐长得跟仙女似的,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你连这都不知道啊……”
有知道林府早已经变成林府的人,跟不知情的人说起了林府自打招了李玉泉做上门女婿之后,这林家的种种变化。
林婉停在耳中,神色痛苦不堪。
哪怕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会被议论,被轻看,可真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还是不堪承受。
衙役催她上堂去。
“姐姐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这些闲言碎语?”孙魏紫说着,伸手扶着林婉迈步进了县衙。
古宁知县叫田茂德,三十多岁,圆脸,小眼睛,留了一撮小胡子。
此时正坐在堂前,摸着小胡子,看二女联袂而来。
林婉原是古宁县有名的美人,如今不着绫罗着素衣,像是仙女落入了烟火红尘里,大病初愈,素面朝天,自有一番弱质芊芊之美。
而十八岁的孙魏紫,衣着鲜丽,美貌过人,更是人比花娇。
田茂德手里拿着惊堂木,正要重重地拍下去,一看这两美人,又轻轻地落下去,冷脸变好脸,连声音都亲和了许多,“你们要状告谁来着?仔细说来,本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民女古宁县林氏女林婉,状告林府赘婿李玉泉欺诈钱财、停妻再娶之罪!”林婉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将状纸呈上。
“状告谁?李玉泉?”田茂德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前几天刚收了这个李玉泉的孝敬。
这会儿就有人来状告他。
这不好办啊。
师爷生怕田茂德忘了曾经收过李玉泉送来的好处,连忙小声提醒,“大人……”
“先把状纸拿上来本官瞧瞧。”田茂德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给了他一个不要多话的眼神。
“是,大人。”师爷立马就意会了,走下来接过来了林婉手中的状纸呈上去。
林婉把状纸递出去之后,收手回袖,置于腰侧的时候,手一直在细细地颤抖。
孙魏紫见状,牵住了她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勇气加诸在林婉身上。
“林氏,你状告李玉泉欺诈钱财?停妻再娶?”田茂德原本见了美人还给了好脸色,这会儿一看状纸,脸色就变了。
孙魏紫站在堂上看着这位古宁知县的脸,从最开始的威严到带笑,再到现在的沉着脸,都是转瞬就变,活像个变脸的。
她想着等回了京城,一定要同陛下说说这人的变脸奇技。
“巧了。”田茂德看完之后,将状纸放在桌案上,用镇纸压住,“三日前,县衙也接到过李玉泉的报案,他说他的妻子林氏与下人私奔,来报案,请本官派人把人追过来。”
“私奔?他说我与人私奔?”林婉听到这话险些气晕过去,气得呼吸不畅,四肢发凉。
李玉泉竟然污蔑她与下人私奔。
孙魏紫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她,“林婉姐姐,李玉泉恶人先告状,为的就是要你不好过,你莫恼莫气,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林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师爷听见知县大人说的话之后,立马捧起一本册子翻了翻,在某一页停下,“李玉泉的报案呈条在此!林氏,你状告李玉泉欺诈钱财、停妻再娶之罪可有证据?李玉泉三日前来报案,说你与下人私奔可是有人证的!”
田茂德当即又道:“林氏,你有证据就呈上来,若是没有,本官就要传李玉泉上堂,治你与下人私奔,不知廉耻之罪!”
林婉闻言,连忙道:“大人,我没有与人私奔!我……”
师爷怒斥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这娼妇狡辩!”
林婉被师爷一句娼妇骂懵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别哭……”孙魏紫递了一块帕子给林婉擦眼睛,而后上前一步,质问知县与师爷,“五日前,林婉在春波桥意欲轻生,是我救下了她,数日来我与她同吃同住,何来的与人私奔一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