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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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意一直躲在角落里,反反复复得念着那几句佛经。
细微的嗓音从角落里传来,显得废殿之中越发的冷清诡异。
秦灼与晏倾并肩而立。
她伸手,牵住了晏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秦灼居高临下地看着废帝,“萧宇,你要晏倾傲骨折尽,甘愿受你驱使,做你的刀,做你的狗。”
这一次,她没再称呼废帝为“皇上”、“父皇”或是“废帝”,而是直呼其名。
她沉声道:“我偏要他坐高台,不染半点尘埃。”
晏倾看着她,心中的那些阴暗全都在此刻消散尽了,只剩下满目温柔。
“走,我们回家。”秦灼说完,也不管废帝作何反应,直接拉着晏倾就出殿而去。
殿外宫人内侍林立,数十盏灯把外头照的灯火通明。
晏倾被她牵着,从幽暗的废殿里出走,一步步走进光明里,再也没有回过头。
废帝一直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去。
直到永清殿的大门再度关上,废帝在猛然回过神来,凄厉得大喊道:“秦灼!秦灼!”
秦灼置之不理,直接带着众人离去。
随行的宫人内侍们也跟着离开。
晏倾带来的那盏灯也即将燃尽了。
这废殿内外,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清的深幽。
废帝喊着喊着,怒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倒在一地狼藉里,一时间没法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疯疯癫癫的谢如意从角落里爬出来,看见废帝这般模样,又转头回去拿出一个碗里来,端着来到废帝面前,用拿勺子把碗里的泥土舀出来,往他嘴里塞。
一边塞还一边念叨着:“吃药,快吃药,吃了药,这一切就都过去了。”
废帝抬手想推开她,却怎么也没有力气。
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被疯疯癫癫的谢如意塞了满嘴的泥土。
废帝既愤怒又绝望,他忽然想起了谢傲雪死前,或许也是这样被谢如意喂着药。
她知不知道,那药里有毒?
知不知道……是他想让她死?
灯笼里的烛火燃尽了,整个永清殿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所有的灯火光亮,似乎都离得很远,很远。
而刚离开永清殿的秦灼,正牵着晏倾,一边往长华宫去,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她也不提晏倾跟废帝说的那些话,只同他说今儿出宫的时候,萧临嘴里一直念叨着太傅,太粘人了,要不是萧临年纪还小,一定要把他扔到最远的封地去。
晏倾却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挺早的。”秦灼其实也就比晏倾晚到片刻,听到他在废帝说话就没急着进去打岔,谁知听着听着,全是晏倾对她的“表白”。
她笑了笑,轻声道:“我什么都听到了。”
晏倾忽然不吭声了。
那些话,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他大抵永远也没法当着秦灼的面说出来。
却没想过,她会站在殿外听个正着。
“你怎么还害羞了?”秦灼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刚才我也没打算提这事,是你自己要问的。”
晏倾强撑着道:“没害羞。”
秦灼捏着他耳垂揉了揉,笑道:“好好好,你说没有,那就没有。”
两人迎着夜风穿廊而过。
过了好一会儿。
晏倾才开口道:“其实废帝要你杀我,并非全无道理,你就没想过把我一辈子困在后宫,再也不能手持权势……”
“没想过。”秦灼不假思索道:“我喜欢的人,即便受困,也只能困于,我给的爱。”
第408章 困一辈子才好
秦灼不是会耽于情爱的人。
她只是喜欢晏倾。
谢家两位舅舅都怕她掌控不了晏倾,日后会给朝堂,乃至整个天下带来滔天大祸。
连成了废帝的萧宇都这样认为。
但秦灼知道,她与晏倾之间,其实一直都是晏倾倾尽所有,无怨无悔地付出。
她能做的,也就是偏爱他一些,更偏爱他一些。
不然,晏倾如此深情,她何以为报?
晏倾看着秦灼的眼睛,从她眼里看出了许多言语难以表达的情绪。
他握紧了秦灼的手,忽然笑了笑,“生平头一回迫切地想被困住,困一辈子才好。”
“我既出手,自然就要你一辈子。”秦灼牵着他,一边温声说话,一边缓步走着。
除了前头掌灯的四个宫人,梁喜带着几个小内侍们都不敢跟着的太紧。
直到快到了长华宫,秦灼喊了声“梁喜”,吩咐他去传膳。
“是,老奴这就去。”梁喜立马应下,带着小内侍们往御膳房跑。
自从秦灼做了女帝之后,这宫里许多伺候人的宫人内侍们都没了用武之地,连梁公公这样的老人能轮着跑趟腿都不容易。
秦灼饿的肚子咕咕叫,同晏倾道:“我一回宫,就听说你去了废帝那里,立马就朝那边去,来回跑了一趟,夜都深了,到这会儿还没用晚膳。”
她说着,又问晏倾,“你呢?用过晚膳没有?”
“还没。”晏倾道:“这些天,你每日都回来同我一道用晚膳的。”
秦灼一听,就忍不住笑了,“你说话说得好幽怨啊,活像个日日在深宫苦等却等不到君王临幸的妃子。”
晏倾配合着蹙了蹙眉,做出些许幽怨的神情来,“我可不就是?”
“你可不是什么等不到君王临幸的妃子!”秦灼牵着他往里走,在进门之后,忽然转身垫脚在他耳边轻说:“你可是夜夜独宠的晏郎啊!”
晏倾听到这话,不由得展颜一笑。
他这一笑,简直是出云破日一般。
殿内灯火通明,把彼此脸上的神情照的清晰可辨。
秦灼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久久都没舍得移开。
宫人们十分有眼力见地守在殿外,没有跟进来。
秦灼牵着他走到桌边,瞧见桌上摆着几样糕点,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递给晏倾,“呐,御膳估计还要等会儿才来,先吃块桂花糕垫垫。”
晏倾伸手接过,没等他开口说你也吃,就瞧见秦灼已经随手拿了块水晶糕吃上了。
“天天吃桂花糕,你吃腻了没有?反正我是吃腻了。”秦灼吃了一块水晶糕,又拿了一块芙蓉糕。
“没腻。”晏倾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只回了她这么两个字。
秦灼曾在牢中答应过晏倾,要给他买一辈子的桂花糕。
在宫中这些时日,秦灼让御膳房变着法子给晏倾做,她起初还陪着吃两块,近来实在是吃腻了,碰也不碰。
这会儿她饿了,也只吃其他的糕点。
晏倾倒是对桂花糕也长情得很,这些时日不用上朝,日日在长华宫里品茶赏景,这桂花糕照吃不误。
许是天天都在跟前摆着的缘故。
秦灼都觉得晏倾身上都带了些许桂花香气。
还怪好闻的。
“你今日出宫,去大理寺接了萧临之后,还去了何处?”晏倾吃完秦灼递给他的那块桂花糕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秦灼开始装傻充愣,“萧临那小子话多,缠着我问东问西问了许久,我……”
“你若只是去接萧临,必然会送他回瑞王府。”晏倾没等她继续编下去,便开口道:“萧临在大理寺待了这些天,回到府中定会大吃大喝聊作压惊,又怎么会让陛下没有晚膳可吃,饿着肚子回宫来?”
晏倾最清楚萧临那小子的喜好,更了解她。
秦灼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
想要瞒着晏倾做点些什么,还真难啊!
“我还去了谢家舅舅那里。”秦灼想着明日端午宴上一举为晏倾洗清骂名,给他一个惊喜,就暂且不把这事告诉他,暂且拿秦怀山和燕三娘说事。
“从大理寺去瑞王府刚好经过谢府,而且今日两位舅舅邀从前的旧友来府中品茶叙旧,爹爹也去了,我就进去凑了个热闹,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故作玄虚一般问道,等着晏倾接茬。
晏倾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接话道:“怎么着?”
“刚好就撞见爹爹和燕三娘在一处说话!”秦灼说起这个,都忘了饿,饶有兴致道:“我爹爹跟她说话的时候还脸红来着,谢家舅舅说他们都是旧相识,我瞧那燕三娘看我爹爹的眼神,也不像寻常旧友,他们从前指定有点什么!”
晏倾原本是一脸“你编,你接着编”的表情,听到这里才稍稍有些感兴趣,问道:“你说的是那位富甲天下的燕三娘?”
“正是这一位!”秦灼笑道:“这燕三娘不仅富甲天下,相貌更是生得极好,风采动人啊!”
她怕爹爹孤单,也愁了好一阵了,之前还想让顾长安在京城物色合适的女子。
结果顾长安那边还没动静,秦怀山他自己老树开了花。
秦灼想什么来什么,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她想把今日去谢府请两位舅舅为晏倾说话的事掩盖过去,在说燕三娘的时候话就有点过多,跟顾长安上身似的。
连秦灼都不知道,她心虚的时候,话格外多。
而且编起瞎话来,真假参半,一套一套的,旁人很难分辨。
但晏倾不是旁人。
他是最了解秦灼的人,哪里会看不出秦灼的异常。
“相貌极好,风采动人。”只是晏倾没有戳穿她,还配合着她演戏。
他语调幽幽道:“你这样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自己在谢府相中了一个新人。”
“哪来的醋味儿?好酸啊!”秦灼凑过去在他身上闻了闻,而后伸手揽着他的后颈,笑道:“那燕三娘可是个女子,还是同我爹爹一般年纪的,你这是吃的什么飞醋?”
她说着,没等晏倾回答,便凑过去吻他,堵住了他微启的薄唇。
第409章 我的灼灼要长命百岁
秦灼在吻晏倾之前,就在他眼中看到了然神色。
再说下去,她跟舅舅说的事就瞒不住了。
于是,就不给晏倾说话的时候。
非但如此,秦灼还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吻是以色惑人。
捂眼,如同一叶障目。
她吻了晏倾许久。
久到两人气息交缠,难分彼此。
晏倾受她所惑,甘愿被一手障目,什么都不问了。
两人刚分开,剧烈的心跳还没平复。
就听见梁喜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陛下,御膳到了。”
秦灼用鼻尖蹭了蹭晏倾的鼻尖,有些不太乐意得推开些许,朝殿外道:“进来吧。”
“是。”梁公公应了声,七八个小内侍鱼贯而入,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肴汤羹。
梁喜带着人布置好碗筷之后,就十分识相地退了出去。
秦灼和晏倾一道用膳,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
没再说她去谢府的事。
不多时,两人便一起搁了筷子,让宫人内侍们把碗筷撤了下去。
秦灼最饿的那会儿已经吃了两块糕点垫肚子,用膳的时候就没吃多少,夜深了,吃太多会积食。
宫人们伺候着两人洗漱更衣,做完这些就如数退出殿外。
只留秦灼和晏倾两人在殿中。
刚吃完东西,不能立马就躺下睡。
更何况,秦灼今日出宫了,堆积着许多折子没有批。
她洗漱时,已经将发髻放了下来,此时便只穿着轻薄的里衣坐在桌案后,提着朱笔,看折子。
晏倾身着白色长衫,周身再无一物,墨发也只用白玉簪束起,整个人看起来素净清雅到了极致。
他坐在秦灼边上帮着看折子。
自从晏相大人住进长华宫里,这内阁的事务分摊到几位尚书头上,顾长安对此十分不满,恨不得把自己多干的那一份全都砸秦灼脸上。
没有晏倾在朝中以一当不知多少,秦灼也得受累不少。
只是她的活儿,拿回长华宫来,还能抓着晏倾帮忙干了。
比起其他人来,还算好的。
夜间风声徐徐。
时不时响起两人翻书页的细微响动。
秦灼这折子批着批着就有些犯困,朱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晏倾手里。
她打了个哈欠,往晏倾身上一靠,这批折子的活就落到了晏倾头上。
秦灼迷迷糊糊打起了盹。
不知过了多久,晏倾批完折子,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龙榻上。
秦灼在半睡半醒之间,含糊不清地问道:“折子批完了?”
“嗯,批完了。”晏倾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显得格外地低沉温柔。
“那赶紧上榻睡吧。”秦灼说着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睁开,直接伸手把晏倾往榻上拉。
晏倾却没马上躺下。
他只是坐在榻边,把秦灼的右手拉起,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轻轻得把早就打好了的长命缕系在她手腕上。
秦灼睡得并不沉。
近来天气转热,她喜欢抱着晏倾,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折子批完了就等着一直等着他靠过来,好抱着睡。
结果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晏倾躺下。
她右手还有点痒痒的,不知道晏倾往她腕上系什么。
“我都等你好久了,你还怎么不躺下?”秦灼一双凤眸勉强睁开,看着眼前的景象。
殿中的灯盏不知何时都熄了,只余下龙榻前这一盏宫灯还晾着。
昏黄的光晕一点也不刺眼,笼罩在晏倾身上,落了满身暖色。
他系好最后一个结,温声道:“系好了,睡吧。”
秦灼抬起右手,仔细看了看,有些惊诧道:“这是……长命缕?”
晏倾低声道:“嗯,天快亮了,今日是端午。”
晏倾往她右手腕上系的长命缕是由红黄蓝白黑五色丝线缠成的,此物又名五色丝、续命缕。
据说五色丝象征五色龙,可以免除瘟病,每到端午节,长辈们就会为自己最喜爱的小辈带上这样的长命缕,期盼着孩子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年少时,晏倾给她系过。
那时候的秦灼还以为他想当自己长辈,差点跟他打起来。
今日再见到此物,却已经时隔多年了。
秦灼的困意不知不觉散了大半,她一手撑在晏倾膝盖上,也坐了起来。
晏倾却握着她的右手,正色道:“我给灼灼系长命缕,我的灼灼要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秦灼想起自己前世那般短命,别说一百岁,三十岁还没活到。
她确实需要系长命缕这种东西。
还有晏倾这句“长命百岁”。
秦灼想到这里,忽然来了精神,问晏倾:“这个长命缕是你亲手做的?”
“当然。”晏倾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
然后,就听见秦灼下一句便问:“你可还有剩下的五色丝线?”
晏倾抿了抿唇,“有。”
“赶紧拿给我。”秦灼觉得这长命缕晏倾也得有,她盘坐在榻上,“我也给你做一个长命缕。”
晏倾闻言,墨眸微凉,起身去把剩下的五色丝线取来,递给秦灼前,还问了一句,“你真要做?”
秦灼不善女红,这些丝啊线的到了她手里,简直是灾难。
十来岁的时候就舞刀弄剑不在话下,一遇到丝线什么的,就整不明白,不把自己缠起来都算好的。
“当然。”偏偏秦灼觉得这个长命缕看起来不难,她可以!立马就把这两个字还给了他,尾音比他之前上扬得还厉害。
“你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