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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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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晏倾笑一笑,旁人也觉着是冷笑,是笑里藏刀。

    好不容易等到尘埃落定的这一天。

    群臣退去,大殿上只有他们两人。

    话没说两句,先吻了个天昏地暗,一解相思之苦。

    什么事都顾不上说了。

    不知不觉就换了姿势,变成了她在上,晏倾在下。

    秦灼伸手就把晏倾的外衫解了。

    动作利落得很。

    又快又急。

    到了她自己这里,反倒怎么也解不开。

    如今已经是春日里,晏倾穿的是便服,秦灼在宫里穿的还是龙袍。

    龙袍繁复,她自己胡乱扯了扯,没扯下来。

    可这龙袍若是撕了,明日合宫上下都会知道她在这做了什么。

    不能撕。

    她不由得有些恼火,“这要不是还要穿着出去,我就………”

    “你就怎么?直接撕了?”晏倾一边替她解龙袍,一边笑道:“我们陛下不光能撕别人的衣衫,还能撕自己的?”

    “胡说!”秦灼额头出了些许细汗,她看着只剩一件白色长衫,还被扯得肩头半露,遮不住多少的晏倾,竟在这时候笑自己,当即开口道:“我什么时候撕过别人的衣衫?”

    外层龙袍被晏倾解开了,秦灼脱下来,往旁边一扔,俯身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只撕过你的。”

    “那便是臣独得陛下盛宠了。”晏倾将她抱坐在身上,将她的里衣也解开,温凉的手掌从腰间探了进去,“臣只能好好伺候陛下,聊报君恩。”

    “你……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秦灼觉得自己脸皮已经很厚了。

    但晏倾一旦放开了,连她都有点扛不住。

    这厮年少时,便是个腹黑的主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练了寒冰诀之后,在人前端着清冷孤高的劲儿给憋坏了,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的时候,越发放纵。

    她说了这话之后。

    晏倾果真没有再说什么。

    他开始闷声做给她看。

    好在秦灼体力好。

    要不然这一通折腾下来,只怕要晕过去。

    两人在龙椅上胡天胡地闹了一回,已经是后半夜。

    秦灼和晏倾一起倒在龙椅上,靠了许久。

    许久才缓过劲来。

    “这龙椅真咯得慌,我也就只宠你这一回。”秦灼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再也不想有第二回了。

    晏倾伸手帮她揉了揉腰,“辛苦陛下了。”

    “别,你还是别说话了。”秦灼从他身上下来,伸手把地上的龙袍捡起来披上,又捡起晏倾的外袍扔他身上,“赶紧起来,把衣衫穿上,再耽误一会儿,洒扫的内侍宫人就该进来了。

    晏倾起身穿衣,穿完之后同她说:“我抱你回长华宫?”

    “你看我像是需要人抱的样子吗?”秦灼这话刚说完,就觉得腰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腰。

    要知道早知道在上头的位置这么磨人,这么累腰。

    还不如回寝宫再说。

    不过抱是她肯定不需要晏倾抱的。

    两人欲盖弥彰一般,胡乱擦了擦龙椅,离开大殿的时候,外头守着的侍卫宫人也不敢多问。

    秦灼直接把晏倾带回了长华宫。

    这是她的寝宫。

    陛下迟迟没有回宫歇息。

    梁公公和孙魏紫和一众宫人内侍们也不敢歇下。

    秦灼带着晏倾回到寝宫的时候,众人都迎了下来。

    梁公公一看陛下把晏倾也带回来了,心里一时间也琢磨不透陛下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审问了大半夜,没打入天牢,却带回了寝宫。

    梁公公上前,忐忑着问道:“陛下,这晏倾晏大人如何安置?先带到暗牢里?”

    宫中有暗牢,正适合晏倾这样的人。

    陛下想要什么时候审问,立马就能提人来见。

    “暗牢?”秦灼听到让晏倾去暗牢里待着,不由得开口道:“梁公公,你要是这么没有眼力见,就趁早换个地方待,着长华宫不适合你。”

    “陛下!”梁公公一听就慌了,连忙跪下,“陛下,老奴愚钝,不知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

    后头几个小太监跟着一起跪下了。

    秦灼没再同他说话,只是喊了一声,“小牡丹。”

    孙魏紫应声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秦灼道:“以后晏倾就住在长华宫了,吩咐下去,怎么对朕,就怎么对晏倾,清楚了吗?”

    “是,清楚了。”孙魏紫的反应跟梁公公完全相反。

    她到底是跟在秦灼身边的人,秦灼刚入京的那会儿,跟晏大人在一处的时候,瞎子都瞧出来那是真心喜欢。

    这梁公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真是白待了。

    晏倾听到秦灼说的话之后,就一直凝眸看着她。

    秦灼没等他说什么,便吩咐宫人“去备热水,朕要沐浴。”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和晏倾一起沐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梁公公再看晏倾,眼神都变了。

    这晏大人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啊!

    先前大权在握的时候,天天跟女帝唱反调。

    今日谋逆不成,转头向女帝献身。

    孙魏紫见状嘴角抽了抽,应声带着众宫人去了。

    “你们也别跪着了。”秦灼道:“去准备些吃食来。”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梁公公有台阶下赶紧就跑着下了,连忙带着几个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膳。

    “看见梁喜的眼神没有?”秦灼伸手牵着晏倾一直走入寝殿,忍不住笑道:“心里指不定在琢磨你谋逆不成,只能委身侍主,保全性命。”



    第399章 和晏倾一起沐浴

    

晏倾笑道:“可不就是这样。”

    梁公公以为的这样,就是他想让别人知道的。

    秦灼闻言,一边往里走,一边看向他,“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自证清白了?”

    其实她今天在大殿上的时候,就有点想不通。

    今日事成,又是谢无争和初五去拿的人。

    群臣齐聚大殿,晏倾为何没有当众说出原委,说清楚是为她去与那些谋逆之人周旋的。

    她想着,许是还有同谋在外,晏倾觉得还得再等两天。

    直到现在。

    秦灼听他说了这么一句。

    ——可不是就这样。

    事实明明不是这样。

    晏倾却没有要分辨的意思。

    像是要就这样背了黑锅,管世人如何评说。

    秦灼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陛下,都准备好了。”小牡丹带着宫人过来,请他两过去沐浴。

    “不用你们伺候,都退下。”秦灼拉着晏倾一起去了殿后。

    殿后有个浴池,热水是早就准备下,秦灼刚吩咐下去,孙魏紫就带人过去,很快就放好热水,准备好干净衣裳。

    梁喜那边很快就带着小太监把刚做好的莲子羹和几样糕点回来,放在了浴池旁。

    宫人内侍们都退的远远的。

    殿内幽香四浮,轻纱重重。

    有夜风悄然潜入,吹得轻纱帘幔纷纷扬扬的。

    晏倾替秦灼宽衣,两人都只着白色里衣,下了浴池,坐在洒满花瓣热水里。

    秦灼有点烦水里这些花瓣。

    想好好沐浴,可这些花瓣老是飘来飘去的。

    其实她是不喜欢晏倾总是为了她含冤受屈。

    哪怕有她在,根本没人能审问晏倾,也没人能让他受罪。

    可她光是听朝堂上那些大臣胡言乱语,外头那些传闻乱七八糟地说他不好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也就晏倾自己不当回事了。

    或许说……他早已经习惯了。

    晏倾在一旁给她擦洗,动作轻轻的,“怎么突然不高兴?”

    他问秦灼,“是我伺候得不好,嗯?”

    说话间,手刚好碰到她的腰的时候。

    “嘶。”秦灼倒吸了一口凉气,扬手就给晏倾面上泼水,“你别动我的腰。”

    晏倾被她泼了一脸水,立马就收回了手。

    水珠顺着脸颊落入颈窝里,又慢慢落下去。

    面如无暇美玉,色若出水芙蓉。

    这般美色,光是看脸就让人生不起气来。

    “你还能看出我不高兴呢?”秦灼掬水洗了一把脸,往浴池边一躺,“我们晏大人这一天天的装完恶人装奸臣,装完奸臣装谋逆,装完谋逆就在脏水沟里躺下了,就没想过自证清白。”

    怎么会有晏倾这样的人!

    晏倾闻言朝她靠了过来,笑了一下,“清白于我有何用处?”

    秦灼愣了一下。

    她想了许多。

    唯独没想到,晏倾会说对他来说,清白没用。

    “若我就此留在你身边,守你一生,管他旁人如何评说!”晏倾抬手,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水渍。

    他说:“就让他们以为是我犯了大错,你舍不得杀我,就只能关着我,将我关在宫中,一辈子也不能离开你,听着也不失深情,不是吗?”

    秦灼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问他:“你……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想女帝陛下一生征伐四方、励精图治,乃不世之明君,这一生只为我……只为我不顾群臣谏言……”晏倾这话只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

    “你说,你到继续说啊。”秦灼就这么看着他。

    殿中灯火摇晃。

    纱帘浮动春光。

    窗外的落花被风一吹,徐徐落下。

    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她靠在浴池边,让晏倾继续往下说,“别停,你继续说,我要听你说完。”

    晏倾跟她一起靠在了浴池边,却没再言语。

    “既然想了,就要敢想一点。”秦灼见催不出下文来,便自个儿把接上了,“你顶着罪臣的名头,被朕强留宫中,关押一生,朕白日里上朝,夜里就回来折腾你。天天折腾,变着花样折腾,这事传出宫去,人人都说朕在床上喜欢折磨人,也没别的美男敢入宫了,朕这一辈子就守着你一个人。”

    她说着,稍稍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然后史书、野史上都会写,我与你,相互折磨,困守一生。”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秦灼的声音明显轻了下来。

    光是想想,都有些伤感。

    晏倾张了张嘴,一句“不,这不是我想要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听见秦灼说:“晏倾,我不想史书这样写你我。”

    她自从做了永安君之后,杀伐果断,说话做事都是不容置喙。

    已经很少很少,跟人说“不想”这两个字了。

    晏倾顿了顿,低声说:“我也不想。”

    光是听了“我与你,相互折磨,困守一生”这句话,他心里就已经很难受地无法形容。

    “而且,事情也不止这一个结果。”秦灼忽然来了兴致一般,跟他说第二种可能,“你就没有想过,我脾气这么不好,若是老听人骂你,一生气就杀一个,再生气就杀一片,到时候百姓眼中的我,可能就不是励精图治的女帝陛下了,我或许会变成了一个冲冠一怒为蓝颜的昏君,谁骂你我杀谁……”

    “别说了。”晏倾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也没真用力捂。

    只是用手掌贴着她的唇。

    秦灼在他掌心吻了吻,“所以,你现在能跟我说实话了吗?”

    她的声音难得这样温柔,轻声问:“为什么不想自证清白,要扛下所有罪名?”

    晏倾知道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问这一句。

    为什么呢?

    晏倾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废帝昏庸无道,女帝取而代之,平北漠定江山,为百姓谋福祉,你是万民归心的新帝,而我是在黑暗里做尽阴暗事的奸臣,污名骂名我一个人担了便是……”

    晏倾心里再清楚不过,若他自证清白,那秦灼就会被有心之人说成与晏倾合谋算计废帝谋朝篡位。

    他怎么能让秦灼的一生存在这样大的污点。

    他看着秦灼。

    看着他的光。

    他说:“我早已经习惯身处黑暗,但我的灼灼要干干净净的,一直站在光明里。”



    第400章 骄阳入我怀

    

秦灼活了两辈子,早就学会了站在大局上看待事情,做最有利于家国百姓的选择。

    可晏倾做事,每次都是在顾全大全之后,做最有利于她的选择。

    像晏倾这般‘走一步,算十步’的人,不可能是事到临头才考虑这些的。

    他或许,在秦灼进京的时候,乃至他决定离开他的灼灼,回到京城假装为废帝手中的刀,筹谋一切……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会有满身骂名。

    他在延长半年之约、一次又一次跟秦灼说正名的时机未到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为她背负所有的污点,要在替她把想对她不利的祸患都除尽之后‘功成身退’。

    能留在她身边,陪着她,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其他的东西,他都不想奢求,也不想要。

    “可是,晏倾……”秦灼闻言,伸手抱住了他,嗓音微哑得说:“我也想让你站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名正言顺。”

    她说:“其实我也不怎么怕黑,更不怕什么骂名污名……”

    “灼灼。”晏倾没等秦灼说完,便低头去吻她泛红的眼眸。

    秦灼还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嘎然而止。

    她忽然想到:

    最怕黑的是晏倾,可他却一直待在黑暗里。

    “我知道,我的灼灼胆子最大,什么都不怕。”晏倾吻了她的眼角,温柔万千,“可是,一个人能承担的事,为什么要两个人来?这样一点也不划算,不是吗?”

    他跟秦灼这样说道。

    因为她爱财,懂得怎么做生意最划算。

    秦灼闻言,一下子没说话。

    晏倾见状,缓缓道:“那些黑暗的、不好的事情,都加诸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了,反正我早已习以为常。”

    反正我早已习以为常。

    秦灼在心里,默默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这种事谁会习以为常?

    谁能习以为常?

    心疼的厉害。

    像是心脏被人捏住了,随意揉搓一般地疼。

    “灼灼……”晏倾见她一直没说话,不由得低声唤她。

    秦灼抬眸看他,字字清晰道:“可是我无法习以为常。”

    “我不知道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些时候,为了顾全大局做利大于弊的选择的时候,尚能勉强忍受你背负这些。可是现在,我忍不了,也不想忍了。”她本来就不是能忍的人,这会儿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的。

    但是她又不能朝晏倾发火。

    心疼还来不及呢。

    秦灼有些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晏倾心里是这样想的。

    怎么就让他一直这样委屈自己?

    怎么就没有对他更好一点?

    她回身拿起池边的酒盏,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直接把酒盏往边上一扔,问晏倾,“我都做女帝了,还要让我的心上人受委屈,那我当这个女帝有什么意思?”

    酒盏“咣当”落地。

    秦灼也坐回了池水里,溅起水花一片。

    晏倾伸手去揽她的腰,低声道:“我不觉得委屈。”

    “都这样了,还不觉得委屈?”秦灼更心疼了。

    晏倾微微笑道:“不委屈。”

    “可我替你委屈。”秦灼抬手揉了揉微微发酸的鼻尖,一本正经道:“你别总想着替我背骂名,为我好,为我着想,也不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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