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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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斟酌用词本就辛苦,这会儿听到秦灼让他不用再说,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偷偷观察那两人。
晏倾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被秦灼喂到撑死,但是有秦灼在边上夹了这个夹那个,这一顿吃的东西比平日一天吃的还多。
孙魏紫觉着自己根本没有在这待着的必要,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找了个由头带着萧临一起撤了。
门一关,又只剩下秦灼和晏倾两个人。
“别光顾着给我夹菜,你也吃。”晏倾盛了一碗鱼片粥递给秦灼,有些心疼道:“你瘦了许多。”
秦灼为了早些见到晏倾,在剿灭叛军之战和回京途中都没歇过,这才赶在年前与他相见。
瘦是难免的,吃的再多也经不起她那样消耗。
这一路,谢无争和顾长安他们都清减了不少,谢家舅舅和几个年长的谋士全靠有花辞树帮着调理身体,不然光是跟着四处奔波都要累趴下。
其间多少苦与难,她都不提。
她只同晏倾笑道:“我吃那么多还不胖,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晏倾是最了解秦灼的人。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秦灼喝完那碗粥的时候,又给她添了一碗。
两人添饱肚子,已经是深夜。
外头大雪纷飞。
宫人内侍静候门前,悄然无声。
“出去走走。”秦灼拉着晏倾往外头去,“雪没琉璃瓦,霜盖汉白阶,正是京中好风景,当与倾倾共赏。”
时隔多日。
晏倾又从她口中听到“倾倾”二字,喊得如此自然而然,好似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般。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拉着出门去。
门外的宫人见状连忙打伞上前。
晏倾伸手接了过来,为秦灼挡去漫天风雪。
宫人们悄然退开。
两人一伞,离开御书房,不紧不慢地并肩走着。
步调一致,宫中灯火通明,将他们的身影也覆盖成一人。
“你是怎么把萧临教成这样的?”秦灼想起方才用膳时萧临三句不离‘太傅不会跟皇姐作对,皇姐不要打他为难他’的话,关于皇位没了这事三皇子是一点也不在意。
不单单是只字不提,连神色都没有露出半点。
若说是伪装,那装得太好了一些。
若萧临不是装的,那晏倾这个太傅对他来说,岂不是比皇位还重要?
那秦灼就得问问了。
晏倾道:“做先生的,本该教学生明是非,识对错。”
“这话说得不错。”秦灼笑道:“只是我怎么听,都有些敷衍,晏大人莫不是在废帝跟前久了,一直这样说话,忘了该怎么同我说话?”
晏倾闻言,不自觉的微微勾唇,“前两年北山狩猎,你曾救过萧临性命。”
说来,诸事皆有因果。
他说:“萧临自幼长在山中,憨而不愚,与生母甚为亲厚,可惜被安国公找到之前生母就被害死,高妃,萧临生母的同胞姊妹顶替入宫,母凭子贵。”
“高妃竟只是萧临的姨母?”秦灼乍一听到这事,还挺诧异,“这世上果真是什么事都有。”
晏倾同她说,当初萧临的生母被年轻时的废帝用假身份诓骗,有了一段风月。后来废帝回京把这女子忘了到了天边,高氏有了身子,就被高家人赶出家门,在山中住茅草屋,独自抚养萧临长大。
十三四年过去,好不容易盼到废帝派人去寻外头的儿子,高氏却被高家人杀害了。
萧临回宫之后,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跟高妃独处,一开始并不曾发现自己的母亲换了人,直到时日渐久,高妃拿他做筹码,博高家权势,才露了痕迹。
直到高妃的哥哥高庆忠奉旨去接掌北境兵权,一去不回,废帝大怒,回过神来,觉得有高妃在,即便萧临日后称帝,也会是外戚当道,就起了杀母留子的心思。
废帝杀妻尚且毫不手软,更别说是一个妾。
“高妃死于去年冬日。”晏倾道:“我将高妃并非当年的高氏之事查明,告知萧临,他又惊又怕,深觉孤苦无依,便将我这个太傅视若兄父。”
第377章 舍不得让你哭
萧临被找回来的那年,也就十三四岁。
相依为命的生母被害,同他娘生了同一张脸的姨母顶替了身份入宫为妃,只知道拿他当争宠夺权。
没多久,连高妃也被拿定主意要‘杀母留子’的废帝杀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少年。
多的是假意奉承的人,真正能靠得住的一个也没有。
那种时候,晏倾是他太傅,教他读书明理,又有北山猎场的救命之恩在前……
萧临所思所想,的确容易跟着晏倾走。
秦灼听完之后,略略一想,忽然开口问晏倾,“所以,你就是为了萧临,才不顾你我的半年之约?”
晏倾顿了顿,有些无奈且万分认真地说:“我不是为了萧临,我是为了你。”
秦灼自然知道晏倾是为了她。
无论是晏倾决定回京城,还是把萧临教成这样。
“我知道。”她把手伸进晏倾的袖袍里,与他把臂同行,“我就想你亲口说与我听——你为我做了多少事,你有多想我?”
晏倾搂住她的手臂,哑声道:“醒时思君,梦里见君,世间十万八千字,无一可诉我相思。”
在秦灼看来,晏倾也就昏迷许久醒来那几天,说的最多,好似要把深埋于心的秘密都说出来似的。
分开这两年,书信难往,他这光做不说的毛病又犯了。
可一听到晏倾这样说,她又觉得他跟以前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情话说的,她都有些扛不住。
“我明日就下旨为你正名。”秦灼道:“你看萧临今天为何而来,就知道外头都把你说成了什么样?明明你是我的人,却要被人那些瞎了眼的说成见风使舵,看废帝失势了,就立马投靠我!”
今天她只留晏倾一个人在御书房的时候,群臣告退看他那个眼神。
她这会儿想起来,还恼火得很。
晏倾却道:“不急在这一时,此事你知我知,还管他人作甚?”
秦灼停下脚步,看着晏倾,正色道:“当然要管,我的人我自己都舍不得多说一句重话,怎么能被旁人轻视?”
晏倾跟着站定,见她说的这样认真,心里暖的不像话。
可他仍旧坚持:“现在还不是时候。”
京中权贵门阀众多,如今秦灼大权在握,手中又有重兵,此时大多都是碍于威势愿意示好投靠,为免日后麻烦,晏倾与秦灼说,不如就趁着没什么人他两究竟是何关系,再把剩下的有异心的一网打尽。
秦灼不说话了。
她不太愿意让晏倾继续顶着骂名。
废帝昏庸无道,这两年做的烂事大多都盖在晏倾头上,就这都够他受了的。
还要继续
他面上带了淡淡的笑,“先前也不知是谁非要让我哭,说就喜欢让我哭的。”
晏倾忽然旧事重提。
秦灼顿了顿,有些尴尬道:“那我后来还说你一皱眉我就心疼,你这会儿怎么提也不提?”
自己做下的事,说过的话,都不能忘。
晏倾提点不好,她就提点好的。
不能两相抵消。
偏又见,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晏倾笑道:“哄人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非也。”秦灼道:“不是哄人的话我记得清楚,是同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如同,她跟晏倾说的那些话,晏倾都记得很清楚一样。
这两三年。
遥隔千万里,梦深方得见。
她同晏倾说:“晏倾,我喜欢看你哭是真的,你哭的时候特别好看,可我现在舍不得让你哭。”
这话光听前半句,听欠揍的。
而晏倾听完一整句,越发清楚地知道:
灼灼有多爱他。
但凡她的爱少一些,他们之间都不可能有今天。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本是漫无目的,不知不觉到了御花园。
那些奇花异草都被雪色覆盖,只有几株红梅傲雪盛放,枝头落了雪结了冰霜,衬得红梅越发娇艳。
秦灼从梅花树下走过,晏倾为她撑伞,大半都倾到了她这边,挡去大半风雪。
而他自己的肩头却被雪水浸湿了。
两人都没提灯盏,也没人宫人内侍随行,只有檐下的灯笼照射的些许光亮。
和茫茫雪色。
秦灼侧目时,看见了晏倾落了雪的肩头,伸手提他拂去之后,直接伸手把伞拿过来,扔到了一旁。
她说:“这伞不能为你遮风挡雪,不要也罢。”
纸伞被丢开,落在了梅树旁。
鹅毛大雪纷纷而落,夜风吹得两人衣袖飘飞。
秦灼于雪中,带着晏倾踏雪而奔。
两人如同未经世事磋磨的少年少女一般,迎着飞雪,穿风而过。
此处今夜未有他人造访。
只有他们的脚印,留在了厚厚的积雪上。
有红梅离枝而来,飘摇过身侧。
他们跑了很长一段路。
到了院中的八角亭。
亭中灯火飘摇。
秦灼呼吸有些急。
心跳地格外跳。
忽然很想吻他。
天各一方的时候,她也经常会在某一瞬间,特别想晏倾。
如今人在身旁。
秦灼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将晏倾压在亭柱上,直接吻了上去。
晏倾从前总是被她忽然举动惊得微愣,还得反应片刻。
今夜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在秦灼吻他的时候,他也吻上了上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
好像要把那些无法用言语来的表达的相思和欢情,在气息纠缠中,交换一二。
第378章 好像偷情
自从东临一别,又是半年不见。
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是天雷地火齐动。
外头漫漫飞雪,再冷的天,也难灭。
谢无争在不远处瞧见他们在高楼上相拥,吻得缠绵,立马把守在四周的守卫都调开了。
初五要往这边来,也被他带着往别处去。
少年一边走,一边回头往楼上看,“我刚才瞧见……”
“你什么都没瞧见。”谢无争的手放在初五后脑勺上,让他转回来看前方。
初五道:“我明明瞧见……”
“你没瞧见!”谢无争无奈拉着少年走远,一边走,还一边同他说:“就算瞧见了,也要当作没瞧见。”
“为什么?”初五不解。
谢无争跟他说不清楚,只能强行把话题往别处引。
当夜,秦灼与晏倾便在这听风楼歇下。
雪夜高楼,深宫烛影。
两人的身影难舍难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
彼此的气息将对方完全笼罩,才稍稍平静下来,躺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你再睡会儿,我叫人来伺候。”晏倾伸手捡起地上的衣衫,缓缓起身。
秦灼眼睛都还没睁开,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你做什么去?”
她还没登基,昨儿刚让钦天监去算日子,现在虽说不用上朝会,但事情多得很,一有事他们都会让内侍通禀,来御书房说。
秦灼其实也没多少空闲。
能多眯一会儿都是好的。
晏倾却比她还忙,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这会儿又要去内阁了。
“朝中要务繁多,我若不去解决,就得你去。”晏倾把秦灼的手放回温暖的被窝里,替她掖了掖被角。
秦灼一双凤眸睁开了一条缝,眯着眼看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着趁着天还没大亮悄悄走,这样就没什么人能知道你昨夜跟我同睡一张榻了?”
晏倾还没说话,就听秦灼又道:“你我这样,好像在偷情啊?”
晏倾顿时:“……”
秦灼打了个哈欠,一双凤眸全都睁开了,含笑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晏大人,你倒是挺懂这风月中的手段。”
晏倾听完也不恼,反倒配合着说道:“偷情自然是要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我先离开,你晚些走,错开些时候,才不会被人发现。”
他一边说着,一边穿衣裳,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当,离去前,还低声同她说:“你走的时候也要小心些,别被人瞧见。”
秦灼见状,微微一愣。
等到晏倾走了,她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笑。
笑着笑着,睡意就消了大半。
秦灼也起身穿衣,穿好之后,发现榻前还有一件二重衣。
是晏倾的。
这人说话的时候神色那般自然,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心里却不知慌成了什么样,连衣衫少穿了一件都没发现。
秦灼把那二重衣捡起来,塞进了衣袖里。
这样一来,就更像来偷情的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晏倾穿廊而过,四下无人,只有不远处有人在巡逻。
雪还在下,满园银装素裹。
秦灼在楼中坐了一会儿。
没多久,孙魏紫就带着宫人内侍们来伺候她洗漱,用早膳。
小牡丹如今极有分寸,既不问她怎么来这过夜了,也不提昨夜。
只在顾长安和林泽他们找过来的时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顾公子,一句话都没说就带着宫人内侍们下了楼。
“她今天吃错什么药了?”顾长安跟孙魏紫错身而过上楼。
他走到秦灼跟前还忍不住一直回头看离去的小牡丹,“她今日不跟本公子拌嘴就算了,就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什么意思?”
秦灼不太懂为什么这两个斗鸡一天不吵嘴整个人都不对劲,随口说了句,“你自己去问她。”
“待会儿再问,先说正事。”顾长安回过头来,问秦灼说:“你看到晏倾了吗?昨儿我们都忙的一宿没睡,他倒好,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找都不着!”
废帝被圈禁,朝中官员贪腐的多的离谱,刚好趁着这次机会大清理。
晏倾给了他们两份名单,一份是可用的,一份是该杀的。
昨儿一整天,光是把官员革职下狱都够顾长安和谢无争他们忙活的了。
最累的就是查账查各处亏空的顾公子和林泽等人,忙得算盘珠都打起火了,原本想着让晏倾一起,结果这人愣是找不着。
顾长安忍不住跟秦灼大倒苦水。
结果这苦水刚开始倒,就听见秦灼说:“他昨夜同我在一起。”
“什么?”顾长安顿了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长安。”林泽见状,连忙低声喊了他一声。
如今秦灼的身份与从前不同,再亲厚的关系,也不能像那样随意说话。
秦灼抬手摸了摸鼻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晏倾昨夜在我这里。”
“你、你们……”顾长安气的嗓音都变了,“你们是不是人啊?本公子和无争他们累死累活,结果你两在这风花雪月?”
公子爷想起刚才孙魏紫看自己的眼神,顿时就明白了,“本公子可算知道方才她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
“好了好了。”秦灼抬手拍了拍顾长安的肩膀,把他按着坐下,温声安抚道:“现在晏倾去忙了,你坐这歇着,你也可以风花雪月。”
顾长安没好气道:“本公子才不稀罕什么风花雪月。”
“那你可以想想银钱。”秦灼道:“拿了国库的钥匙,带人去清点清点。”
顾公子的脸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