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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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傲诚更是一看见他就眉开眼笑,“顾公子来了,粮草军需就跟着来了,自然是什么都好。”
秦灼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坐。”
“属下告退。”
“末将告退。”
众人原本要说的,基本都已经都说了,这会儿看见顾长安来,纷纷告退。
秦灼抬了抬手,让他们忙去。
片刻后。
帐中就只剩下秦灼、谢无争和初五,还有一个刚来的顾长安。
“初五!”顾长安走过去,揽住玄衣小将的肩头,“这才多久不见,初五都长这么高了,可想死哥哥了。”
初五如今已是正气凛然的小将军,被顾公子揽住了肩膀依旧坐得笔直,反问他:“你在叫我哥哥,还是想让叫你哥哥?”
第328章 我家少年初长成
顾长安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初五的脑袋,“我们初五现在说话这么顺溜了啊!真是三日不见,便当刮目相看。”
“不要摸我的头!”初五不高兴了,皱起眉来还颇有从前那个狼少年的样子。
还是一样的不喜旁人碰触。
顾公子才不听他的,要摸就摸。
还多摸了两把。
他摸够了,还把手搭在了初五的肩膀上。
谢无争坐在一旁,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无争似乎也跟以前不大一样了。”顾公子看着无争说道。
他这半年一直在跟各种人打交道,筹粮筹银子,前方战况激烈,他在后头忙的团团转,也没什么机会同他们见面。
分别多时,再相见,看谁都觉得新鲜。
谢无争闻言,笑着问道:“哪里不一样?”
“这要是以前,你早就过来劝和,让本公子不要摸,还要哄初五……”顾公子说着便笑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稳,稳得很。”
秦灼是看着无争一点点撇弃那些优柔寡断,一天天成长起来,便地沉稳有度的。
少年依旧待人温和,依旧善良,但战场磨砺,两军厮杀,也淬炼出了他独有的锋芒。
可以说,无争终于像秦灼前世希望的那样,长成了一个善良而不失锋芒的人。
她听见顾公子这样说,便忍不住笑了。
“还有你。”顾公子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她身上,“你怎么跟晏倾分开之后,反倒跟他越来越来像了?”
秦灼哑然失笑,问他:“哪里像?”
“本公子也说不出来哪里像。”顾长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天,“反正就是感觉很相似。”
秦灼微微挑眉。
顾公子见状,当即又道:“你现在这幅想算计本公子的嘴脸,就跟晏倾一模一样!”
秦灼笑骂道:“胡言乱语。”
“听听!听听!”顾长安越发来劲,“这胡言乱语是不是晏倾经常说的?”
初五认真地点了点头。
以前晏倾做晏先生教他读书习字的时候,就经常这样说他来着。
初五对此印象深刻。
谢无争闻言,只是看向秦灼,笑笑不说话。
“好了好了。”秦灼不跟顾长安胡扯了。
她跟晏倾分开,已经足足九个月。
先前给晏倾的半年之期,早已过去。
只是他人在京城,兴文帝眼皮子底下。
书信往来不便,当然,这信写了自然是能送到的,可即便没有落到兴文帝手中,被他知晓,也会给晏倾多增一份危机。
秦灼舍不得。
所以这些时日,她都只能从那些暗探传回来的消息之中,整理出晏倾在做什么,他那边情形如何。
谢傲鸿等人都知道跟她提一次晏倾,她发一次火,近来已经把‘晏倾’二字当做禁令,谁也不敢多提。
偏偏顾公子来了之后,左一句晏倾,右一句晏倾。
三句不离这人姓名。
秦灼听多了,越发地想念那人。
心绪都跟着乱了。
她为了不让顾长安开口说话,只能自己抢先道:“长安这一路辛苦了,累了吧?我这便吩咐下去,让他们给你做几样可口的饭菜,用了饭就早些歇着。”
但是顾公子一点也不给面子,“本公子不饿,也不困。”
秦灼看着他,“不,你累了。”
顾长安被她看得迟疑了一下,“本公子是有点累。”
“不过……”他很快就再次开口道:“眼下还有点事没办完,辞树呢?怎么不见他?”
“辞树在救治伤兵。”谢无争闻言,不由得多看了顾长安两眼,“长安找他……莫不是身体不适?”
他这话一出。
秦灼和初五的目光,齐齐落在顾长安身上。
她不由得开口道:“这看着也不像啊?”
顾长安有些无语道:“本公子没有受伤,也没有身体不适,自然不像。”
秦灼道:“那就好。”
顾公子道:“本公子在来天霜城的时候,遇上了两个牧民家的孩子,逃难途中生了病被抛下了,躺在雪地里活活等死,本公子想着不能见死不救,就把他们捎上了,我想找辞树给他们看看。”
秦灼闻言,一边吩咐帐外守卫,去请花辞树来。
一边跟顾长安说:“人在何处,你带我去看看。”
“怎么,你要亲自去看?”顾长安觉得有些稀奇,“君上这样的大忙人,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要亲自过问。”
谢无争看了顾公子一眼,温声道:“如今两军战事到了最后关头,更要谨慎小心。”
他说:“国家生死存亡之际,兵行险着,用诡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从前就有给水源下毒,故意把瘟疫传播到敌营中……”
初五也道:“而且暗探细作极善伪装,故意示弱,趁机潜入我军军营也有可能。”
“等等!”顾长安听得背后开始冒冷汗,“本公子救得的那两个人虽然病着,但随行的大夫已经看过了,肯定不是瘟疫,至于是不是细作……那还真的不知道,反正本公子让人带到了隔壁的营帐,好生看着。”
“长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秦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同他说:“别慌。”
顾公子到底不是在军营里待的,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
他见过这世上这么多恶,仍存善念,这很好。
秦灼一直跟将士们说攻打北漠是为雪前耻,定天下,莫伤无辜百姓。
她自己这一路打过来,也带人救下了不少牧民。
打仗不可能不伤百姓,只能尽量做到少伤。
顾长安深吸了一口气,很快稳住心神,对秦灼道:“若是他们真有问题,更不该你这个做君上的亲自去看,我让人尽快把他们送到别的地方去医治……”
话声未落。
隔壁的帐篷便掠出一个人影来,四周的守卫见状纷纷拔剑冲了过去。
那人轻功甚妙,直接避开一众守卫的围杀,径直跃入主帐,来到了秦灼面前。
谢无争和初五不约而同朝来人出手。
秦灼却更快一步,把顾长安护到身后,拔剑直指对面咽喉,“报上名来,我饶你不死!”
第329章 北漠第一美人
来人在秦灼面前站定,右手搭在左肩上,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拓跋岚参见君上。”
谢无争闻言,收掌回袖,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就是老北漠王最宠爱的小王女,拓跋岚?”
“不是说拓拔岚是个绝世美人吗?”顾长安一听这名字,再看眼前难民模样,脸上皮肤粗糙,五官平平的这人,不由得皱眉道:“这长得比本公子都差远了。”
初五点点头,表示赞同。
秦灼把剑往前递了递,剑尖轻轻划过拓拔岚的面皮,“王女既然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君上有令,岂敢不从。”拓拔岚虽是北漠王女,汉话却说得极好,没有半点北漠口音。
她伸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绝美的容颜来。
拓拔岚二十出头的样子,风华正当,天生的眉骨高,眼窝深邃,充满异域风情,且媚骨天成,美貌逼人。
是那种第一眼就足以令人惊艳,破衣烂衫都遮不住的好颜色。
连秦灼这种见惯了美人的,都不得不说,这位‘北漠第一美人’,当真名不虚传。
她笑了一下,一边手中长剑抛给初五,让少年收起来,一边抬手示意外头的守卫退下。
众人躬身退开。
顾长安见状,不由得凑到秦灼身边,低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人家长得好看,就不打不抓了?”
秦灼抬手按在顾公子肩膀上,轻轻一推,将他推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就近落座,含笑问道:“王女忽然造访,所为何事?”
拓拔岚是老北漠王的爱女。
而老北漠王被亲弟弟拓跋贤所杀,如今坐在王座上的是拓跋贤的儿子拓跋瀛。
今日装成生病的牧民诓骗顾公子,出现在这里的拓拔岚,算起来,是现任北漠王拓跋瀛的堂姐,也是有着杀父之仇、夺位之恨的生死仇敌。
传闻说这位王女美貌惊人,最受老北漠王宠爱,但凡她想要什么,无不依从。
更难得的是王父盛宠之下,竟然没把王女宠坏。
拓拔岚她不爱住在王庭,也不喜过众星捧月的日子,反倒对十分向往大兴,十多岁开始便前往大兴拜师,学武学艺,很少回北漠王庭。
正因如此,拓跋贤杀兄夺位的时候,把老北漠王的几个儿女都杀了,只有远在大兴的拓拔岚逃过一劫。
这位王女在拓跋贤上位之后就一直消声灭迹,别人都以为她已经被叔叔或堂弟派人暗杀了。
却不想,在这种关头忽然冒了出来。
这绝不是巧合。
甚至可以说是这位王女潜伏暗处数年之久,选定的一个最佳时机。
秦灼知道拓拔岚的身份之后,基本就能猜出了这人的来意。
老北漠王死后,拓跋贤为掌权迅速除掉了不能为自己所用之人,拓拔岚从原本备受宠爱的王女,变成了东躲西藏才能落下来的后患。
如今的拓拔岚对北漠众臣来说,也就是个前朝王女,愿意为她所用的人不多。
秦灼率兵打到了天霜城,反倒是拓拔岚最大的机会。
拓拔岚能不能一举翻身,把拓跋瀛踹下王座,为父报仇,就看着一次了。
秦灼自然不怕对方动手。
就算真打起来,她肯定也不是吃亏的那个。
所以此刻,神色从容地开始泡茶。
谢无争见状,连忙上前道:“我来。”
秦灼也不与他争,好整以暇地让谢无争和初五过来坐。
好似拓拔岚说不说话,说什么,她都不甚在意。
这样一来。
比秦灼还年长几岁的拓拔岚先沉不住气,开口道:“拓拔岚这次来,是想代表北漠与君上谈和。”
“谈和?”秦灼笑了一下,“你拿什么和本君谈?”
她虽做了永安君,却很少在人前自称‘本君’。
忽然换了自称,瞬间气势逼人。
一旁的顾公子觉着自己不该在秦灼边上坐着,心道:本公子这会儿是不是该跪着?
刚准备坐下的初五立马就站直了,侍立在秦灼身后。
拓拔岚被她噎了一下,刚要开口,便听秦灼再次开口道:
“本君尊称你一声王女是给你面子,你得了面子说话反倒心不诚,着实让本君失望。”
“君上!”拓拔岚闻言,神色微变。
秦灼观她面上变化,心道:
美人就是美人,脸色难看起来也不丑。
不过拓拔岚此来,事关两国,秦灼连言语上都不愿想让半分。
非要让对方认清眼前情势才行。
秦灼道:“本君这十五万大军既然已经到了天霜城,便再无与北漠谈和的可能,更何况……”
她微微挑眉,“如今的北漠王是拓跋瀛,王女是却是前朝的王女,若在北漠王庭公然露面,只怕一时三刻便性命不保,这样的你,拿什么来跟本君谈和?”
拓拔岚听她这样说,便知这位永安君不止骁勇善战,而且还是个说话都不让半分的主儿。
当下,便再次行礼道:“阿岚失言,望君上海涵!”
“哦?”秦灼尾音微微上扬。
只说这一个字。
言下之意却已十分明显:你哪句失言?
拓拔岚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沉吟片刻后,就改口道:“阿岚此来,是想代表北漠向君上求和。”
求和与谈和,虽然只有一字之差。
但意义却完全不同。
谈和,是在两国还公平对等的情况下,商谈。
求和,则是北漠低姿态,需忍辱受屈才行。
说话间。
谢无争刚沏好茶,端了一杯递给秦灼,然后又递给顾长安。
初五是不喝茶的。
他嫌茶苦,跟着秦灼他们喝了几次,都不愿意再喝了,根本就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喝茶。
秦灼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茶,才继续道:“本君还是那句话。”
都打道北漠人老家来了,还和什么和?
就算真的在天霜城止战,拓拔岚一个前朝王女也代表不了北漠,做不了北漠的主。
拓拔岚有些急了,“君上是觉得阿岚不配代表北漠?”
“不是本君觉得。”秦灼语气淡淡,反问道:“王女如今还能号令几个北漠人?认识北漠朝中几个大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大兴如此,北漠也一样。
昔日千娇百宠的王女,死了王父,死了兄弟,也是孤鸟一只。
不过这个拓拔岚有胆子孤身入大兴军营,到她面前来,也算是有些本事的。
说不定真有跟拓跋瀛一争高低的能耐。
反正不管拓拔岚能不能把拓跋瀛踹下王座,给北漠人多添些乱子,也是秦灼乐见的。
她对拓拔岚言语施压,故作看轻,也有逼对方趁早亮出底牌的意思。
毕竟一直兜圈子试探,不是秦灼喜欢做的事。
“若阿岚有把握夺回北漠王之位呢?”拓拔岚道:“到时君上可愿意接受阿岚的求和?放我北漠万千子民一条生路?”
秦灼看着她,徐徐道:“王女所谓的有把握夺回北漠王之位,若是真能成事,何须此时冒险来找本君?”
拓拔岚的心思被她戳破,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是,阿岚想夺回北漠王之位,确实要求助君上。”
秦灼没接话,慢条斯理地饮茶。
两人所说之事,关乎大兴和北漠的将来,事关重大。
谢无争在一旁静静听着。
初五站如松。
连一向话多的顾公子都没有插话。
拓拔岚见自己实话实话说,永安君反倒缓和了下来,不像之前那般句句诛心,气势迫人。
她当即又道:“若阿岚说,阿岚是见君上身为女子被大兴皇帝送到北漠来和亲,却敢杀拓跋贤,夺兵权,称永安君,才想效仿,回到北漠报杀父之仇,夺回王位,君上可信?”
秦灼微微挑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拓拔岚见状,便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当即又道:“不管君上信还是不信,阿岚心里都是十分敬佩君上的。身为女子,敢为天下先,带兵打仗,称君攻城,千百年来,唯君上一人。”
顾长安听了,露出了牙疼的表情,用眼神跟秦灼说:她怎么忽然开始拍你马屁了?
秦灼面色如常道:“王女若是来同本君说这些的,趁早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