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是啊。”众人齐声应和。
谢无争道:“舅舅放心,此事我会尽快跟君上说的。”
“那就好。”谢傲鸿点头。
他们都知道,谢无争几个跟秦灼的关系跟他们还是不一样的。
年纪相仿的人本就更好说话。
一起从京城出来,同生共死不知多少回。
晏倾这一走,还不知以后同秦灼站在一处是谁。
谢傲鸿这个做舅舅的,本来因为秦灼偏爱晏倾,只得放弃撮合她和无争。
可如今晏倾叛离北境了,这事也就不作数了。
他私心里,还是属意无争。
谢无争却全然不知道舅舅心中所想,他就想着赶紧把众人安抚住,然后去找秦灼问个明白。
毕竟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孤云是绝对不会因为长安同阿灼翻脸的。
应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以让孤云和阿灼翻脸。
这边几人说完话,便各自散了。
徐丹青数日未歇,说完话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谢无争让人送她回去歇息,自己则和花辞树和顾长安还有初五几个去找秦灼。
秦灼这会儿正在秦怀山院里。
因为她跟晏倾在梁园宴上闹起来了,秦二爷愁得这几天都睡不着。
秦灼风尘仆仆地赶回府中,顾不上沐浴更衣,就先去见了爹爹一面。
秦怀山见她嘴唇干得起皮,还干裂了,心疼得不得了,什么都没问,先给她倒了杯茶水,“别忙着说话,先喝杯茶。”
“好。”秦灼接过去把杯中茶饮尽了。
秦怀山又给她续了一杯,“其实你不必急着往我这里来,你长大了,还做了永安君,做事自有分寸,有你的道理……”
他这个做爹的,还是比旁人更了解秦灼一些的。
先前在北山狩猎的时候,她对晏倾尚存怨气,才会故意气他、欺负他。
可来了北境之后,两人早已解开心结,重归于好,甚至更胜从前。
如今的秦灼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当众羞辱晏倾,更不会放任别人羞辱晏倾。
这两人忽然闹这一出,晏倾还离开了北境,其中必有缘由。
秦怀山清楚地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成不了能呼风唤雨的厉害人物,他能做的,就是不拖累阿灼,让她少些后顾之忧。
她与晏倾之间的事。
秦二爷并不打算多问,只跟秦灼说:“阿灼,爹爹只要你平安就好,其他的,你不必与我多说。”
秦灼愣了一下,低声说:“好。”
秦怀山看了她片刻,又道:“你看你,三天没睡了吧?赶紧回去沐浴,好好睡一觉。”
“那我先回了。”秦灼也确实困了,当即便起身回主屋。
半路上遇到迎出来的杜鹃采薇,便让她们先去准备热水。
她刚说完话,一进屋,就瞧见顾长安和谢无争他们几个正站在庭前。
廊下灯火明明。
月华如水,洒落庭院间。
初五一看见她,立马就飞扑了过来。
秦灼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这么想我啊?”
花辞树老神在在,抬头打量着她。
顾长安今儿扇子都没拿,靠在廊柱上,格外地没精打采,看见秦灼来了,也没立马上前。
“阿灼。”谢无争喊了她一声,走上前来同她简单地说了谢傲鸿他们担心的那些事,“舅舅他们听闻孤云离开北境后回京去了,担心他对北境之事十分了解,局势会对我们十分不利。”
“不过。”无争很快就话锋一转,“我能肯定,孤云不是这样的人。”
秦灼闻言,微微扬唇道:“他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顾长安听这话,才来了精神,大步走上前来,问秦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是什么意思。”
顾公子沉下心来,冥思苦想。
连带着初五都跟着琢磨这事。
花辞树缓步走了过来,轻声道:“当时我就跟顾公子说,他被晏倾讹了,他不信,我也没办法。”
秦灼挑眸看向花辞树,“你倒是了解晏倾。”
花辞树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不寻常的意味,顿时警惕起来,“你这样看着我作甚?你放心,我跟你的晏倾清清白白!”
秦灼不紧不慢道:“我又没说你不清白,你这么紧张作甚?”
花辞树不接她的话,心道:
我要是不解释清楚。
你能用眼神凌迟我,换作谁都得紧张。
谢无争闻言,刚要问那她跟晏倾闹这一出是不是因为京城那边的事。
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顾长安先嚎上了,“为什么讹我?”
公子爷这几天因为晏倾愤然离席的事心中忐忑不安,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过错,这会儿听他们说话,琢磨明白了晏倾忽然离开北境回京城,八成是他和秦灼早就商量好了的。
这样一想,秦灼在梁园宴对晏倾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举止有异,就都说得通了。
当时秦灼不知怎么的,
。
忽然抬袖挡着自己和晏倾,想必就是在密谋到底讹谁好。
而喝醉酒的他,凑上前去跟晏倾乱说话,就成了送上门去被让讹的那个。
可怜顾公子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的。
“你们合起伙儿来讹本公子!害本公子这几天一直都在过意不去!”顾长安一想明白这事,委屈至极,嗓门就大起来了。
“别闹。”
“你喊什么?”
秦灼和花辞树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捂他的嘴,把顾公子
“你们……”顾公子的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些许声音。
秦灼见他委屈,收回手来,缓缓道:“你自己想想你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花辞树也把手收了回去,“当初什么正宫、淑妃贵妃的话都是你说的吧,他不讹你讹谁?”
顾长安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冤。
但他还是委屈,“谁让你两有事不提早跟本公子商量!”
顾公子说着,立马就觉着自己有理了,当即又道:“说好的有福同享,有事一起商量呢?”
这真是个会打算盘的厉害主儿。
有难同当那是一个字都不提。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秦灼道:“我和晏倾也是临时起意,也不能事先告知辞树和无争,但他们见当时情形,便能心中有数,初五心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闷头吃喝也很好,长安啊,你……”
“你现在手底下可用之人多了,就觉得本公子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了是吧?”顾长安没等她说完,就气了个半死,立马开口打断。
公子也像个马上要被抛弃的糟糠妻一般,哭丧着脸道:“本公子为你忙前忙后,又出银子又出力,到头来你还要挑我的不是!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谢无争相劝,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劝好。
花辞树在一旁看热闹。
初五有些震惊地看着顾公子说变就变的脸色。
“不是……”秦灼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又见顾长安这般反应,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谁说我要挑你的不是了?”
顾长安顿了顿,“那你要说本公子什么?”
“我原本是想夸你的。”秦灼看着他,无奈道:“不过现在,不太想夸了。”
“夸我?”顾长安一脸不相信。
但他又实在想听听秦灼原本要说什么。
犹豫片刻后。
顾公子决定豁出脸去不要,跟秦灼说:“那你当本公子方才什么都没说,把你原本要夸的夸完吧。”
秦灼没有立刻开口。
顾长安还急了,“你是不是耍本公子玩?”
边上的谢无争和花辞树都笑了。
连初五都在笑。
顾长安脸皮再厚,都有点撑不住,一气之下转身就要走。
秦灼抬手示意初五将其拦住。
少年做起这样的事来十分的得心应手,扑过去就将顾长安拦腰抱住,让他半步都走不了。
“做什么?初五!你抱着本公子做什么?”顾长安有点想喷火。
秦灼便在顾公子想喷火的这当头,开了口:“其实当时我当时动摇了,舍不得晏倾走,幸好有长安。”
她说:“长安喝醉了说胡话,也能助我一臂之力,实乃天生福将。”
天生福将。
的确是夸人的。
顾长安听了,一肚子的火自个儿就灭了。
只是顾公子没有表现出来,仍旧臭着一张脸,“哼”了一声。
“长安的确是难得的福将。”谢无争见状,跟着夸道:“贤臣良将虽然难得,但天下之大总得找到几个,可像长安这样的福将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顾长安心道:那可不。
他面上这才好看了一些。
而后。
秦灼又道:“你帮了我,我理当谢你。但你在梁园宴上跟晏倾说那些有的没的,你日后见了他,须得跟他赔不是。”
顾长安其实这几天一直都在想,要是这次晏倾跟着秦灼回来了,他一定要好好跟晏倾赔不是。
怎么赔不是都行。
但是秦灼刚把他气的不轻。
他不想搭理。
就没应声。
“长安?”秦灼又喊了他一声。
“知道了!”顾长安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小孩,这种事用不着你来提醒!”
秦灼这才抬手示意初五把他放开。
顾长安得了自由,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散去。
六月底,晏倾回京后,向皇帝谏言把先前所有革职下狱的官员流放千里,查出那些假仙师炼的假丹药含毒会致命,戳破番邦小国想趁机搅乱大兴的阴谋,保住皇帝性命,重获皇帝信任的消息传回了北境……
。
第327章 过来坐
不仅如此,自从晏倾回京后,不少潜伏在京城的北境暗探都被抓了。
皇帝甚至听了晏倾的谏言,换了定北城的守将,在定北城外设防线,专门用来防止北境兵马越境。
谢傲鸿等人为此,每每见了秦灼便要劝说。
但秦灼每次都抢在他们开口之前就勃然大怒,放话要是抓到晏倾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君上发起火来忒吓人,周遭众人非但不敢再提,一个个还得劝君上息怒。
他们都不知道。
因为晏倾向皇帝谏言,被流放的那些大臣及其家人都在流放路人,被晏倾设法救了下来。
被抓的北漠暗探,也在处死前被他用死囚换了下来。
这一出出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晏倾在京城重得帝心,搅弄风云。
秦灼在北境操练三军,蓄势待发。
同年九月秋。
永安君发兵十五万攻打北漠,秦灼亲自挂帅,用林泽最新研制的火药破开北漠层层防线。
北漠军节节败退。
后,秦灼又封初五与徐丹青做先锋。
谢傲鸿及一众副将各司其责。
顾长安和宋旭等人后方粮草军需。
花辞树和医圣老前辈带着军医们救死扶伤。
谢无争负责一应善后事宜。
众人配合默契,底下的人有冲突也很快便调解磨合。
在这其间,初五的那些狼兄弟再次出现,带着秦灼的大军走出其不意的“新路”。
自此大军一路北上,攻城略地,每战每胜。
仅仅用了半年,秦灼就率军打到了天霜城。
其间为了打胜仗秦灼率众喝风饮雪,在冰天雪地里一待就是一天一夜的事都治了,胜利就在眼前。
只要攻下这天霜城,再往前,就是北漠王庭了。
这三月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几十场。
秦灼过一城,斩一将,折尽北漠王旗,秦字旗高高扬起,威名远扬。
同时,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提起她来,又了几分敬畏。
时人称“盖世英豪,嗜血美人”。
顾长安在押送粮草到前线来的时候,会跟秦灼和谢无争他们几个说说那些百姓是怎么看永安君带兵,一路打到了北漠人老家这事的。
天启十九年,三月底。
江南早已经是草长莺飞,春花烂漫。
天霜城这一带却已经是积雪不化,天寒地冻。
秦灼带着十五万玄羽骑围城,天霜城城门紧闭,越打越少的北漠军窝在城中瑟瑟发抖。
秦灼在主帐中与众人议事。
谢傲诚道:“咱们这次是真打到北漠人老家的家门口来了,这拓跋瀛怎么还不露面?”
打了这么久的仗,现任北漠王拓跋瀛一直在下达君令,从不曾露过面。
连那位跟秦灼有杀夫杀弟之仇的穆太后都在两军阵前出现过两回了。
这事着实有些奇怪。
众人都有些琢磨不透。
有率直的年轻副将直接开口道:“该不会是拓跋瀛知道怎么这仗怎么打都是输,早就跑了吧!”
谢傲城道:“不无可能,反正咱们这次赢定了,只要攻下这天霜城,灭了北漠不就是君上一句话的事吗?”
“拓跋瀛一直不露面,此事定有蹊跷。”谢无争道:“还是等在北漠王庭的暗探传回消息来,再做定夺。”
秦灼听了众人所说,不紧不慢道:“无争所言有理。”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道:“我等都听君上的。”
君上虽然年纪轻,但自从攻打北漠以来,一直打胜仗,也不见她得意忘形。
真真是胜不骄。
真要算起来,君上也只有对那位晏大人的事才会失分寸。
带兵打仗,平衡各方势力那真是一把好手。
而且自从晏倾回京后,君上行事越发稳重,若说从前还有莽撞,如今却是半点也没有了。
有人私下里说,似乎晏大人只是躯壳走了,留了一半的魂在永安君身上,要不怎么君上有些时候,行事跟晏大人越来越像?
这本就是解释不通的事。
秦灼与众人在帐中商议,正到了要散的时候。
这会儿安静下来,就听见顾长安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不是本公子跟你们吹啊。”顾公子正与左右守卫饶有兴致地说着,“咱们君上如今可厉害了,市井坊间孩童顽劣,只要搬出咱们君上的名头来,那真是一听她的名头就安分。”
公子爷说:“从前话本子说有战神兵神神勇无比,满身煞气,可止小儿夜啼,比起咱们君上来,也要略逊三分呢。”
坐在主帐里的众人听了,顿时“咳咳咳……”
咳成一片。
秦灼笑了笑,朗声道:“长安,你到了怎么不进来,反倒站在外头说书?”
顾长安被叫了名字,这才抬手拍了拍帐外守卫的肩膀,低声跟他说“等本公子得空了再给你讲”。
这才转身进了主帐。
“我这不是怕忽然进来,打搅你们说商议战事吗?”顾公子从大兴境内运了粮草补给过来,一身风尘仆仆,人却比以前娇生惯养的时候更精神,更挺拔,见了座上众人也笑吟吟的。
被人听见他在外头跟人家说君上的那些传言,也没有半分窘迫。
眼看着,是狐狸成了精。
容貌越发俊美不说,脸皮比起从前更厚,心也黑了起来。
“见过君上。”顾长安翩翩有礼地给秦灼问安,又朝众人道:“诸位一向可好啊?”
众人连忙道:“好好好。”
谢傲诚更是一看见他就眉开眼笑,“顾公子来了,粮草军需就跟着来了,自然是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