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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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看见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面上笑意淡了几分,牵着晏倾的手却没放开,只随口问道:“你是?”
那人连忙道:“鄙人赵经纶,乃东临颜家的幕僚,此次奉颜大人之命特来北境求见君上。”
这个赵经纶,秦灼倒是听宋文正他们提起过,只是这次大败北漠军之后,来求见的人实在有点多,她也没怎么注意。
只是这个声音,她昨夜路过花辞树那里的时候好像听到过。
也是。
若非像顾长安、颜辞树这样住在永安君府里的,家人随从能借着他们的名义进府来,其他那些都还在外头消减了脑袋等着秦灼接见。
只是,这些人也分有分寸和没分寸的。
如同顾老太爷那样的,最多也就是找秦怀山叙叙旧。
这颜家的人,却直接找到了秦灼这里。
还未曾等人通报,堵在半路,着实有些不懂规矩。
秦灼有些不喜这人的做派,面上倒是什么也不显,徐徐道:“原来是赵先生。”
她不欲与之多言,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君上请留步。”赵经纶再次开口:“鄙人有话,想说与君上听,只两三句而已,不会耽误君上多少工夫。”
秦灼虽不喜这人的做派,但花辞树到底是东临颜家的人,花美人的面子怎么也得给一点。
她停步,看向那位赵先生,“讲。”
那位赵经纶却没有马上开口,反而看向了晏倾,“这位是晏大人吧?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旁人不便在场,可否……”
晏倾闻言,唇角的弧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秦灼也没耐心等对方说完,直接问道:“你说谁是旁人?”
赵经纶被问得一愣。
秦灼扬唇,笑了一下,“我家晏大人可不是旁人。”
她说:“赵先生的话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晏倾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原本因为见到颜家人不悦的神色,也在这一刻瞬间淡去。
赵经纶是借着来看花辞树的名头进的永安君府,厚着脸皮在这等了许久,才等到君上从这里经过。
这比别的来求见君上的人,都早一些见到,本是优势。
可若是说错了话,就变成坏事了。
赵经纶立马朝两人赔不是,“是是是,鄙人刚到北境没多久,许多事还没不清楚,俗话说不知者不怪,还望君上和晏大人海涵。”
晏倾意简言骇道:“说正事。”
秦灼没说话。
但她已经把“晏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赵经纶原本准备了许多话,但有晏倾在场,就不好说了。
毕竟这位晏大人跟君上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是名分没定,风月佳话传的满天飞,就还不算正经夫妻,旁人就都还有机会。
颜大人就想着让花辞树博一博。
但公子还年轻,豁不出脸去。
只能他们这些做幕僚的,候着脸皮,多耍耍嘴皮子。
赵经纶思虑再三,又怕秦灼没耐心等他长篇大论,开口便道:“颜大人让鄙人来,是想给公子跟君上牵牵红线。”
他说:“我家公子品貌俱佳,又君上颇有情分……”
“颇有情分。”晏倾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秦灼见状,连忙道:“那都是你跟他的情分!”
赵经纶闻言,忽然觉着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晏倾倒是没再说什么。
秦灼也想赶紧把这人打发了。
这说的都什么。
花辞树都不愿意,怎么还来她这里胡扯!
结果她刚要开口。
赵经纶便抢先道:“而且我家公子与君上乃是天定良缘,这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什么天定良缘?”秦灼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心里忍不住想:这天定良缘难道是地里的大白菜吗?
谁想要都能扯一个!
赵经纶听到她发问,瞬间就觉着自己可以发挥了,当即便道:“大兴四方节度使手里都有兵权,皇帝独独留了我东临颜家的公子在京城做质子,君上可知,这是何缘故?”
第311章 晏大人说了算
说真的。
秦灼重活一世,知道许多旁人都不知道的事,但颜家公子就是济世堂的女大夫花辞树这事,还是在长宁侯府见着这人才知道的。
至于兴文帝为什么在四方节度使独独留了东临颜家的公子在京城做质子,她前世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
此事说来可笑。
跟秦灼还在谢傲雪肚里的时候,就被国师预言是帝星降世一样。
颜辞镜出生的那一天,颜夫人待产之时,便有仙气飘飘的道长上门,说贵府祥瑞千条,尊夫人肚子里的这一位是天生的皇后命。
据说东临节度使颜晖大人当即把那位道长奉为座上宾,但道长仙风道骨不要金银财物,也不食酒肉,说完颜夫人将生下的是‘天生皇后命’的主儿,就转身离去了。
那一天,颜府上下喜笑颜开,只等着夫人诞下千金。
可谁也没想到,颜夫人最后生的是个儿子。
颜晖当时气得险些昏过去。
自古以来,哪有皇后是男的?
可颜大人回过神来,想找那位胡言乱语的道长算账,却发现那人跟从来没在东临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被预言‘天生皇后命’的颜公子被养在深宅大院里,颜晖为了让人们淡忘这个传言,基本不让他出现在人前,直到养到五六岁,兴文帝不知从哪听说了这档子事,让颜家把颜辞镜送去了京城当质子。
原本众人也没往这个传言上头想,只当是兴文帝为了牵制颜家,才做此举。
但赵经纶今日找到她这里,特意提起了这一茬,显然是要拿颜公子的那个传言说事了。
秦灼心知肚明,面上却装作浑然不知,淡淡反问道:“不管是何缘故,与我何干?”
赵经纶被她问得一愣。
心中大喊:君上你怎么不走寻常路?
按照常理,这时候她不该问一句是什么缘故吗?
秦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晏倾也没有开口问的意思。
“是因为我们颜辞镜颜公子在出生那日,有仙道算定他是天生的皇后命!因此才被皇帝留在京城做质子。”赵经纶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把话接下去,“君上您想啊……”
“我不想。”秦灼果断拒绝。
赵经纶的口才还没有发挥的机会就又被打断了。
他在心里叫苦不迭:想说个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秦灼基本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原本说一个男子会做皇后是极荒唐的事。
估计颜晖这个做爹的都不信,才会把颜辞镜送到京城做质子,一待就是十多年,先前都不闻不问的。
反正颜家儿子多,颜辞镜虽是嫡子,但自小没养在身边,没什么父子亲情,这个儿子也跟没有差不多。
可秦灼做了永安君,杀退了北漠军之后,这事就不一样了。
她日后若真的可以登上至尊之位,早早来北境做助力的花辞树,对颜家来说就又有用了。
颜晖的如意盘算打的这样响。
秦灼却有些厌恶这样的做法。
她不欲与赵经纶多说,抬头朝前边看了一眼,刚好看见沈文轩坐在池边钓鱼。
“晏倾。”秦灼喊了他一声,俯身与他低语,“你好好教教他和那位爱算计的颜大人怎么做人,我去前头看看先生。”
晏倾闻言,点头说:“好。”
秦灼同他说完,又朝赵经纶道:“我府里的事,都是晏大人说了算,赵先生有话只管同他说便是。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赵经纶心说让君上选颜家公子做夫婿这种事跟晏大人说,那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找死,便试图喊住秦灼,“君、君上……”
秦灼却充耳不闻,径直从他身侧走过,入了小径,行至沈文轩身侧。
老先生身着青衫,木簪束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池边垂钓。
一边摇着羽扇,一边哼着小调,也不知坐了多久,鱼篓还是空的,一条也没钓上来。
“先生。”秦灼喊了他一声,就地盘坐在草丛里,低声提醒道:“钓鱼的时候,哼小调是钓不着鱼的。”
更何况,先生手里还拿着羽扇扇风。
这样的动静,若还能钓上鱼来,只怕被钓到的那条鱼也笨得不行。
人吃了,只怕都要变笨。
“阿灼。”沈文轩瞧见她来,也不奇怪,只笑了笑,又继续看向池边,“这池子里的鱼本就是府里养的,钓不钓得上来,又有什么关系?”
老先生这些年大多时间都用在了著书立说上,自打离开京城,被皇帝派人追杀了一路,被花辞树救了带到北明城来,反倒比以前更想得开,没事的时候钓钓鱼、下下棋,有事的时候就给宋文正他们出出主意。
秦灼伸手接过了沈文轩手里的羽扇,一边替他扇风,一边同他说近来北境和京城发生的事,有不解之处,便请先生替她解惑。
沈文轩先前虽被奉为帝师,却有名无实,兴文帝给他帝师之名,朝中有争议的事,却从不听沈文轩的劝诫,即便有时候听了,也是表面功夫,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副做派。
老先生从一开始的劝兴文帝要为国为民,到后来心灰意冷,只在帝师府和崇文馆之间来去,又因秦灼的事,直接跟兴文帝决裂,挂冠而去。
直到现在,听秦灼问利国利民之举,才颇得为人师者的欣慰。
而不远处的廊下。
晏倾看了师徒俩许久,才想起跟前还有赵经纶这么个人似的,开口问他,“你们想让颜辞树顶着颜辞镜的身份与君上联姻?”
赵经纶闻言,顿时神色骇然。
简直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晏倾依旧面色如常,“那位天生皇后命的颜辞镜颜公子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你们那位颜大人让颜辞树顶着他的身份去京城做质子,如今还想让他做君上的夫君,你们颜家还真是会物尽其用啊。”
“晏、晏大人,你在胡说什么?”赵经纶矢口否认。
真正的颜辞镜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颜晖生怕皇帝觉着是颜家故意欺瞒,因此怪罪,让与颜辞镜生的最像的弟弟颜辞树顶替其身份去京城做质子这事,只有颜晖和几个心腹知道。
又时隔多年,绝无可能被旁人知晓。
赵经纶这样想着,强撑着再次开口道:“我们公子就是颜辞镜,十多年前因病夭折的那个才是四公子颜辞树,晏大人许是记错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晏倾并不争辩,面色淡淡道:“回去告诉颜晖,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看着赵经纶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深沉,“他骗皇帝想怎么骗都行,想骗我家君上,不行。”
第312章 我只想抱抱你
秦灼陪着先生钓鱼,鱼没钓到,话倒是说了不少。
她回去的时候,吩咐杜鹃让厨房给先生做条清蒸鱼送过去。
秦灼推门进屋,发现晏倾还没回来。
采薇一看就知道她在找晏倾,上前说了句,“晏大人在书房给初五讲文章呢。”
“又在给初五讲文章。”秦灼想起那两人先前在书房的模样就有点想笑。
又想着晏倾反正已经打发了赵经纶,她又有点困,就直接上榻补觉去了。
这闺中之乐,鱼水之欢,也就那会儿一时欢愉,过后,是真的……
下次要节制。
可不能这样由着他闹了。
秦灼乱七八糟地想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暮色四合。
晏倾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坐在榻边,轻声喊她,“灼灼。”
“灼灼,醒醒。”
“该用晚膳了,吃点东西再睡。”
秦灼揉了揉惺忪睡眼,坐了起来,“你回来了。”
“嗯。”晏倾帮她整好衣襟,“我都回来两趟了,见你一直在睡,都没叫醒你。”
“昨夜也不知是谁不让我睡。”秦灼打了个哈欠,一条腿横到榻外,勾了勾晏倾的腰。
忽然被勾住腰的晏倾眸色渐深,沉声道:“我看你是今晚也不想睡。”
秦灼一听,腿立马就垂了下去,老老实实做好,伸手去拿鞋。
“你坐着便是,我帮你穿。”晏倾先一步伸手拿到鞋,一手握住了她的脚踝,轻轻抬起,帮她穿鞋。
穿好鞋。
秦灼和他一起往外间走,杜鹃和采薇打了水来,两人一道净完手。
其他几个小侍女已经把晚膳摆上了桌。
秦灼困意未消,没吃两口就想继续睡。
“多少再吃一些。”晏倾往她碗里夹了菜,又挑开鱼刺把鱼肉夹给她。
杜鹃和采薇在旁边看着,完全找不到可以做的事,只能悄悄退了出去。
这顿晚膳,秦灼到底没吃多少,就回去睡了。
晏倾今儿晚上也没再出去,早早就上了榻,伸手抱住她。
“别。”秦灼一被他抱着腰,就想起昨夜那事来。
她闭着眼睛道:“我困,真的困,你别闹。”
“我没想做什么。”晏倾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无辜,“我只想抱抱你。”
他身上凉凉的。
如此盛夏。
抱着他跟抱着冰凉的玉石一般。
说好了,什么都不做。
秦灼倒是很愿意被他抱着睡。
一开始,还是晏倾抱着她。
后面睡着睡着,就变成了秦灼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肌肤相贴,吸取凉意。
睡得格外香甜。
接下来的两天,宋文正他们都在忙着梁园摆宴的事儿,没来永安君府。
谢傲鸿他们各自忙碌着。
秦灼偷地浮生一日闲,同晏倾一起去城北的莲花湖赏荷。
正值夏日,两人坐在乌篷船里游湖。
白瓷碗装着梅子汤,放入冰块,叮当作响。
看碧水连天,莲花绽放,婷婷立于水中。
荷叶上水珠晃动,落入湖中,犹如珍珠落水。
秦灼靠在软椅上,闭着眼睛听不远处的画舫上传来歌女美妙的歌声。
晏倾坐在她身侧,折扇轻摇。
凉风习习,拂过她脸颊。
难得的惬意。
可惜惬意没多久,府里便有人乘着小舟寻了过来,“君上、晏大人,京城来了消息,谢先生请两位速速回府。”
原本闭眼小憩的秦灼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走,我们回府。”
晏倾收了折扇,开口道:“船家,靠岸。”
“哎哎哎。”老船夫并不知道这一双璧人就是近来名动天下的永安君和晏大人,方才让这人上船时,还多要了点银子。
这会儿晓得两人的身份,大气也不敢出,连忙把船靠了岸,刚想把银子还回去。
秦灼和晏倾已经离船而去。
侍从们牵马上前,“君上、晏大人请上马。”
两人齐齐翻身上马,赶回府中。
快马加鞭。
不多时,到了永安君府,议事厅里,众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
秦灼迈步入内,便问:“京中发生了何事?”
负责接各方消息的风千面开口道:“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朝中替您说话的人都被皇帝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责难,为首的孙尚书的诸位大人都已经被革职关押……”
这次的事,牵连甚广。
原本向